[143乖乖,摸摸頭]
[143乖乖,摸摸頭]
不是不怪,而是不敢怪!
蕭九安這話已經說得足夠明白了,紀雲開頓時就像消了氣的脾氣,滿腔怒火憋在心裡,卻不敢發泄出來。
「王爺說的對,我怎麼敢怪王爺你。」心裡瞬時湧出無限的委屈,眼睛泛酸,淚水溢出,紀雲開努力睜大眼睛,也無法將眼中的淚眨回去。
她,心裡難受,很難受,很難受。
紀雲開沒有哭,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可眼淚卻不受控制的從她眼角落下,一顆一顆……
「你……哭了?」蕭九安頓時僵住,不敢置信的看著紀雲開。
這個女人,掉下山谷沒有哭,割脈喂血給他沒有哭,被他摔斷肋骨沒有哭,在皇宮罰跪沒有哭,這會居然哭?
他這是打了她,還是罵了她了?
她好好的哭什麼?
「沒有,煙太大,熏得難受。」紀雲開抬手抹掉臉上的淚,睜著眼睛說瞎話。
看著紀雲開被淚水洗滌過,卻越發倔強的眸子,蕭九安突然笑了:「紀雲開,你很有意思。」很少有人在他面前說謊說得這麼理直氣壯的。
「你……有病。」她都被蕭九安氣哭了,這個男人還在說什麼她很有意思,簡直是病得不輕。
蕭九安臉色一沉:「紀雲開,本王最近是不是太寬待你了?」
居然敢罵他有病,誰敢紀雲開的膽子?
寬待?
把她當誘餌也叫寬待的話,那就是吧。
紀雲開沒有說話,只是看著蕭九安,眼睛瞪得大大的,就像是弱小的虎崽一樣,知道自己力量不夠,所以張牙舞爪與主人聖峙,以期獲得7;150838099433546主人的注視。
蕭九安的心情莫明的變好,唇角微揚,上前,拍了拍紀雲開的頭:「好了,回吧!」豎起全身的刺,炸毛的樣子,還真得挺像小母虎的。
「你……幹嗎?」紀雲開連連後退,臉唰的一下就紅了,不是羞的,是氣的。
蕭九安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摸頭是很親密的行為,蕭九安是她的誰,憑什麼摸她的頭?憑什麼用拿她當不懂事的小孩子,用哄小孩子口吻跟她說話?
「怎麼,本王現在連碰都不能碰了嗎?」蕭九安原本只想拍拍紀雲開的頭,免得這隻小母老虎把自己氣炸,沒想到紀雲開的頭髮很軟,毛絨絨的手感極好,讓他忍不住摸了一把。
當然不能!
可是,這話紀雲開不敢說,她只能憋屈的找個理由:「會弄亂頭髮。」
「是嗎?」明顯,蕭九安是不信的,可他也沒有進一步逼迫,說一句:「走吧。」便率先往外走,至於紀雲開會不會跟上,就與他無關。
紀雲開很不想跟上,可她不跟上呆在這裡幹嗎?
略站了一會,紀雲開最後還是憋屈往外走,本以為等了這麼久,蕭九安早就走遠了,不想她沒走幾步,就看到不緊不慢走在前面的蕭九安。
不是急著走嗎?怎麼走得這麼慢?廣安寺又沒有什麼風景可看。
紀雲開忍不住抱怨一句,卻不得不放緩速度,免得離蕭九安太近,或者走到他前面去了。
走到正殿,侍衛機靈的送上了一頂帷帽,紀雲開默不吭聲帶上,繼續跟在蕭九安身後往外走。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寺廟,廟裡的主持親自來送,臨上車前,蕭九安突然道:「王妃,你忘了賠房子的錢。」燒了人家的房子就想這麼走?
「我賠?」所以,最後還是她的錯?
這個男人,真特么小心眼,臨走前還要把事定性了才行。
「難不成你要本王賠?」蕭九安左手背腹在身後,一臉認真的看著紀雲開,那眼神端得認真誠懇,那氣質端得俊逸瀟洒,貴氣無雙,可說出來的話卻能把人氣死,一點貴族氣度也沒有。
兩人對峙半晌,最終還是紀雲開敗了下來:「我賠!」她剛剛哭了,眼睛疼了,瞪久了酸。
她才不承認,她是拗不過蕭九安。
紀雲開笑盈盈的看著蕭九安,溫柔的道:「還請王爺幫我尋一批工人,儘快把被我燒了的廂房建起來,多少銀子我出!」
紀雲開同意賠,但卻也把蕭九安拖下水了。
「聽到王妃的話沒有?」蕭九安難得給紀雲開面子,沒有拆她的台。
紀雲開愣了一下,可不等她想明白,蕭九安就上了馬車,並催了一句:「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上車。」
紀雲開回過神,見方丈還在,忙道:「方丈大師,今天叨嘮了,告辭。」
「施主客氣了。」主持方丈一臉慈悲,好似從來不會生氣一樣,紀雲開稍稍安心,告罪一聲便上車了。
和來時一樣,紀雲開一上車就窩在角落裡裝睡,把蕭九安當作洪水猛獸一般,生怕沾上。
可惜,蕭九安半點不知,只當紀雲開累了。
奔波了一天,又遇到刺殺,累也是正常的。
回時比來時多花了半個時辰,天漸黑馬車才駛盡王府,紀雲開下了車,猶豫片刻還是問了一句:「王爺,郡主呢?」
她倒不擔心十慶郡主的安危,她擔心十慶郡主有什麼事,蕭九安又拿她去換。
「放心,死不了。」不知是提起十慶郡主還是怎麼了,蕭九安的臉色很難看,甚至還警告了一句:「你管好自己就行,別摻和不該摻和的事。」
紀雲開默……
她好像被牽連了。
可這也告訴了她,十慶郡主應該是犯事了,而且事還不小,不然蕭九安不會這麼憤怒。
不過這些都跟她有什麼關係?誠如蕭九安所說的那樣,她管好自己就行了,她自己都一堆麻煩事,哪有心力管別人。
紀雲開乖巧的不再多問,轉身就回自己的院子。
還未走近,就看到站院門口,伸長脖子往外看的抱琴,見到她走近,抱琴忙迎了上來「王妃,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怎麼回來?」對抱琴紀雲開只把她當成王府的下人,談不上信任與否,只是蕭九安給她用的人,她用著便是。
「奴婢早就回來了。」抱琴扶著紀雲開進院,想了想又小聲的說了一句:「王妃,郡主是被侍衛押回來的。」
「是嗎?」紀雲開挑了挑眉,寡淡的問了一句,一副不敢興趣的樣子。
這事,不是她能好奇的,她也沒有那麼強的好奇心。
抱琴一看,就知這事她不用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