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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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寶漸漸從興奮中冷靜下來, 給他叨咕的也緊張起來,她的棋藝也就是初中興趣班的水平,穿過來倒是看了幾套棋譜, 日常跟人下棋也有七八成贏面,自認棋藝不差, 但就是不知道對手如何了。


  她模稜兩可道:「這主要看督主的水平怎麼樣了。」


  要是督主是個臭棋簍子, 她就是小學生水平也能五殺超神, 要是督主是王者, 那啥也別說了儘早投降吧。


  馮青松細細叮囑道:「不管督主棋藝怎麼樣,你都不準贏他, 但也不能一直輸一直輸,得讓他盡興。」


  就是說得輸,但得奮勇廝殺, 讓督主下的痛快了才能輸。四寶嘆服:「您可真精。」都能寫一本鑽營經了。


  馮青松得意地一抬下巴:「那是,你小子多學著點兒。」說完又斜了她一眼:「誰讓你平白得罪人了!要不是為了你我至於這麼東奔西走的嗎!」


  爺倆正合計著怎麼抱大腿, 東廠大門處就一陣騷動,兩人站得遠沒注意到, 話題聊著聊著又歪樓了。


  陸縝身穿織金交領蟒袍, 腰間扣著玉帶,頭戴描金烏紗帽, 被眾星拱月一般跟前跟後地繞過影壁, 單這份排場就足以讓人終身難忘了。


  成安在他身後低聲道:「和嬪娘娘越發得意了, 月前才收養了十三皇子,轉臉又惦記上咱們司禮監的人,這手未免也太長了,咱們要不要……」


  他溫雅地勾了勾唇角:「暫且不急,等皇上新鮮勁過了,不用咱們伸手,自有人想把她拽下來。」


  一行人說完就往裡走,這時候馮青松正帶著四寶在一棵樹下候著,兩人這時候扯到晚上吃什麼了,四寶用手比劃了個方塊:「紅燒肉切成寸許的方塊,用冰糖秋油燒了,等到了火候就入口即化,哎呦那個滋味甭提多香了……」


  她說著說著口水險些流出來,陸縝路過聽見了幾句,她語調活潑聲音清脆,不禁一笑。


  成安跟在身後鬱悶地翻了個白眼,重重咳了聲,爺倆都嚇了一跳,匆匆忙忙轉過頭來行禮:「請督主安。」


  四寶上回沒來得及瞻仰這位傳奇人物,這時候趁著行禮悄咪咪一打量,不禁呆了呆。


  原因無他,這位督主生的實在是好模樣,一雙眼長而媚,風流無盡,兩片紅唇豐潤飽滿,形如仰月,立在那裡就是瓊枝桂樹一般的雅態,她目光不著痕迹地往下看,就見他腰間用玉帶扣出分明的腰線,雍容之中平添幾分利落,瞧這腰是腰腿是腿的。


  四寶不是一個好色的人,但她對著督主這般長相的好色起來就不是人!真不是她痴漢,而是這般相貌的,就是神仙見到了怕也要垂涎三尺啊!


  她痴漢歸痴漢,好歹理智還在,見督主眼睛看過來,忙一低頭做肅容狀。


  陸縝還沒發覺自己的玉體被一個小痴漢用目光猥瑣了一遍,只覺得這小太監的目光像是生出兩把小勾子似的,他一低頭,見四寶仍舊板正跪在那裡,他稍頓了片刻才調開視線。


  雖然馮青松就是帶著徒弟來抱大腿的,但是話卻不能這麼說,他捧出幾本賬目遞過去:「眼瞧著要到年底了,這是內官監的賬目,請督主您過眼,看有什麼疏漏的地方。」


  陸縝瞥他一眼:「進來再說吧。」


  能進屋就代表這事兒有門,四寶悄悄在袖子里比個V,跟在眾人身後一道進去了。


  陸縝昨日本是隨口一說,沒想到馮青松上趕著就把人帶來了,他面上沒顯露什麼,還衝著成安欣然一笑,直笑的成安兩腿發麻。


  等核對往賬目,他才抽空側眼瞧了眼四寶,昨日遠遠瞧著就覺得白凈水秀,今天細瞧來更覺得靈秀無匹,黛長的眉毛下面一雙靈動的杏眼,看人時像存著一汪秋水,乍看很像少女,不過宮裡頭比她娘的太監多的是,倒也不至於讓人起疑。


  就連成安都感慨不迭,都是下人的命,偏著小子生了張主子的臉,就沖著細皮嫩肉的好模樣,要是個姑娘,進宮指不定能當娘娘呢,宮裡多少娘娘都不及她好容色

  這人啊,若是生了一副討喜的面相,當真是機緣都比旁人多些,若是她長的賊眉鼠眼,估計昨天就被拖下去打板子了。


  陸縝多瞧了一眼便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四寶呵腰答道:「回督主的話,奴才四寶。」


  他用碗蓋壓著茶葉沫子,淺啜一口,隨意問道:「平日都喜歡幹什麼?」


  原來是打農藥,現在是啥也不幹躺著吃飯。


  她想歸想,話可不能這麼說,一張嘴一溜兒馬屁就拍出去了:「最喜歡跟著我乾爹學學本事,內官監地兒雖不大,可要是沒幹好,那是給您添麻煩,奴才雖說沒什麼大出息,也幫不上什麼忙,但想著您日日夜夜操勞,多留點心不給您惹事兒還是能做到的。」


  成安和馮青松都被這小子的無恥勁兒給驚住了,兩人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裡看到了長江後浪推前浪的蒼涼。


  世人都愛聽好話,何苦四寶語調真摯表情誠懇,陸縝卻不置可否地哦了聲,挑了挑唇角:「你倒會說話。」


  他一手隨意搭在桌上,含笑看過來:「你年紀尚小,對答倒是得體,既來了東廠一趟,我總不好叫你空手回去,有什麼想要的嗎?」


  近處的是想要從西華門裡出來,長遠的是想要一對兒平胸……

  四寶聽他問完不但沒高興,反而心裡一警,想了想才中規中矩地答道:「您太抬舉我了,我是陪乾爹來跑腿當差的,職責所在,您賞臉跟我說幾句話已經是天大的福分了,哪裡好意思問您要東要西的。」


  她說完悄悄抬眼看了看督主的臉,看他神色就知他一個字沒信。


  不過這也正常,上輩子上黨課老師也問過類似的話,大家嘴裡都是清一色的『富強民主和諧敬業』,總不能說『香奈兒愛馬仕蘭博基尼限定款新皮膚和ssr 」吧?


  他再不多問,一見桌上的摺子都瞧的差不多了,正是閑來無事,於是轉了話頭,命底下人取出棋盤和小几來:「聽說你棋下的不錯,過來試試手吧。」


  此言一出,成安和馮青松都鬆了口氣,這事兒有門兒!

  就是四寶本來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只得在心裡給自己打氣,督主嗎,在朝里朝外搞事情是把好手,但是下棋就不一定厲害了,又不是阿法狗,有個毛好怕的。


  她想到這處的時候心裡定了定,可是她忘了一件事,雖然督主不是阿法狗,可她也不是柯潔……

  轉眼底下人就抬了小几圓凳和棋盤棋子過來,玉做的棋子握在手裡極是溫潤,顯然是絕品。


  四寶也是愛下棋的,不然也不能學會那麼些棋譜了,她見著這棋子就愛不釋手不由得暗搓搓地揣測了一下這套棋子的價格,估價完倒把她自己嚇住了,暗搓搓地想要不要偷一個回去.……

  陸縝看了眼她幼嫩的臉龐,將自己手邊的白子跟她的黑子調換:「白子先行吧。」


  古代黑子白子先行的都有,下法也不怎麼統一,陸縝這話明顯是要讓著她了,四寶激動起來,比搶到了對面的藍爸爸還高興!不過嘴上還是要推拒一二:「這怎麼好意思呢。」


  他只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四寶不再抖機靈,老老實實地低頭落下一子。


  馮青松大字都沒認全,下棋更是一竅不通,看兩人表情都沒什麼異常,也不在這兒礙事,取了賬本扭身走了。


  一開始陸縝的棋路綿軟,四寶暗暗竊喜,心說運氣好碰上了外行,於是攻勢越發凌厲,可是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的白子已經被團團圍住,正逐步蠶食著。


  四寶下的腦汁疼,覺得自己是用繩命在下棋…


  陸縝下的悠然自得,還有閑情看她白子被圍剿時候的表情,時而咬牙鼓腮幫,時而皺眉眼抽筋,臉上的表情豐富多彩,比下棋本身還有意思。


  他本來可以早點結束棋局的,不過為了多瞧幾眼她呲牙咧嘴的表情,竟硬生生把閃電局拉長了。


  四寶臉色一下子綠了,她這人還有個毛病,緊張起來就要不停地喝水,這時候戰況正激烈,她前胸後背出了一身的汗,覺得裹胸布都纏的更緊了,越是這樣越想喝水,咕嘟咕嘟喝完了自己茶碗里的,再往前一摸,卻摸到一雙骨節分明的,微涼的手。


  她嚇了一跳,抬眼才瞧見自己的手摸到督主的茶盞子上了,正好督主也在取茶,她正握住了人家的手,她忙鬆開手站起身:「督主恕罪。」


  她不光用眼神猥褻了督主的玉體,居然還上手摸了督主的.……額.……玉手?


  陸縝瞥了眼那軟綿綿的小肉手,一笑:「無妨,坐下吧。」


  他又看了眼她空空的茶碗:「再蓄一壺茶來。」


  四寶一聽就知道精神折磨還得繼續,不由哀怨,她現在最難受的不是腦子,是胸口!裹胸布本來纏的就緊,一汗濕貼在身上越發難受,她又怕被人瞧出端倪來,強忍著不敢亂動。


  嚶嚶嚶,抱大腿真是個體力活啊!QAQ

  四寶:「.……QAQ」


  『啪嘰』她又跪了,她這幾天跪著的比她這些年跪的還要多。


  惜月本來不知道來人是誰,先是怔了怔,但見這謫仙相貌,再看這排場氣度,轉瞬也明白過來了,心裡先是驚艷一時,然後眼帶興奮地等著瞧好戲。


  四寶:「.……督主,我錯了。QAQ」


  一般情況下,她這話足夠被拉出去剁碎了喂狗的,陸縝倒是不至於這麼兇殘,不過心裡也沒高興到哪裡去。


  他本來是想晾著她的,見她可憐巴巴的樣子心頭微漾,挑了挑眉:「你錯哪兒了?」


  四寶輕輕拍了自己一巴掌:「我哪兒都錯了,您大人不計小人,宰相肚裡能撐船,就饒了我這一回吧!」


  陸縝看她樣子就知道她沒用力氣,眼風掃過去:「起來回話。」


  四寶拍了拍身上的灰,以光速站了起來,嘿嘿傻笑湊在督主身邊。


  這下輪到惜月傻眼了,責罵呢?打板子呢?用板子打臉呢?杖斃呢?褲子都脫了你就給我看這個!

  陸縝就聽到『督主夢裡都說喜歡我』那一句,不過雖然離得遠,但也能看見兩人是在起爭執,他目光落在惜月身上的時候就沒這麼和緩了,漠然道:「這個.……」


  四寶跟他也處了有些日子了,見他這神色就知道他是準備處置人了,咬了咬牙,一個箭步衝上去賞了惜月一巴掌:「你小子好大的狗膽,驚擾了督主還不快賠罪?」


  要不是她動手,若是陸縝下令處置,只怕這蠢蛋命都沒了,倒不是她聖母心泛濫,只是惜月是她帶的人,因為不懂規矩被督主罰了,豈不是顯得她很無能?再說這廝雖然嘴賤,但也罪不至死。


  惜月被打傻了,似乎想不到她當著督主的面兒也敢如此猖狂,倒是憐花瞧出些門道來,忙壓著他連連叩頭。


  陸縝橫了她一眼,到底是沒多過問,任由惜月把頭都磕青了一塊,他對著四寶道:「你跟我過來。」


  四寶一肚子苦水跟著他走了,惜月卻不敢擅自走了,又跪了一個多時辰,直到有人放行這才敢起身。


  她跟在督主身後,心裡忐忑,雖然她這幾天沒少作死,但真的都是事出有因啊!


  陸縝拉開帽椅輕鬆坐下,悠然道:「是不是我這幾次都沒罰你,讓你覺著你說什麼做什麼都沒事兒了?」


  四寶會說她最近還真有點這個感覺嗎……當然這話絕對不能說的,就是半點也不能表露出來,她一彎腰就要道:「奴才不敢,今天實在是.……」


  陸縝沒等她說完,就站起身繞過桌案站在她面前,又伸手拿捏住她下巴輕輕抬起來,玉雕一般的手指在她下巴上來回撫弄,自語一般的輕聲道:「該怎麼罰你好呢?」


  四寶明知道不合時宜,還是因為他這個近乎調戲的動作紅了臉,差點回一句您怎麼罰都行,覺得自己簡直是個抖.M……

  陸縝就見她的臉莫名其妙地又紅了,手指不覺一頓,也覺得有些不自在,收回了手輕笑一聲道:「既然你說我喜歡你喜歡的夢裡都喊你名字,正好我今晚上不出宮,就由你來守夜,看我晚上到底有沒有叫你的名字,要是沒有……」他後半句沒說出來,不過那眼神就比什麼威脅都更有效了。


  明明是這小斷袖喜歡他喜歡的輾轉反側說夢話吧,瞧瞧這臉紅的勁兒就不正常,倒還有臉扯到他身上!

  四寶臉更紅了:「.……」那句話真是個誤會,督主你聽我解釋啊!TAT

  但是這麼一想,守夜雖然很辛苦,總比打板子罰做苦力要強多了,四寶又高興起來,督主果然還是沒捨得罰她嘿嘿嘿嘿。


  今兒個是元宵節,陸縝沒騰出空兒來料理她,到了傍晚便出去陪宴了,他這回沒帶四寶,才入了承乾宮,迎面就見著十三皇子一臉憤憤地走了出來,等進了宮裡,見元德帝同樣也是滿臉怒容。


  陸縝加快幾步,上前欠身行禮,又扶住他勸道:「聖上您的身子關係著江山社稷,千萬別為了旁的事兒氣壞了龍體,讓眾臣百姓惶惶無依。」


  他甚至沒問什麼事兒,他清楚元德帝的性子,就是不問他也會說的。


  果然元德帝聽他一番勸慰,神色和緩了幾分,還是連連嘆道:「朕雖不敢自比先祖德行,但自問在兒女教育上也是盡了十分心力的,怎麼就生出這麼一個不成器的孽障來!」


  陸縝心裡一沉,有些不妙的預感,卻仍是不方便發問,只溫言道:「聖上慈藹,有目共睹。」


  元德帝緊緊皺著眉:「你不知道這混賬東西如何荒唐!他平日要宮裡伺候的宮婢侍寢也就罷了,如今竟尋摸到宮中伺候的太監身上,前兒不知怎麼的看上一個內官監的一個從七品太監,和嬪不允他討人,他竟跑來問朕要人了,簡直混賬!」


  十三皇子倒不是斷袖,只是貪鮮兒好色罷了,只要長得好,宮女太監都不忌諱,而且他未必就對四寶多麼一往情深非他不可了,只是和嬪越是攔著他,他就越想要,就是這樣也夠讓元德帝火冒三丈的了。


  陸縝面色立刻就冷了幾分,眼神陰冷沉鬱,不過眨眼的功夫就恢復了正常,仍是那副從容有禮的模樣,元德帝面色冷肅:「那太監好像叫四,四什麼?他.……」


  元德帝不缺兒子,十三皇子身份不高脾氣不小,平素更不討他喜歡,但畢竟是親生的,就是在厭煩不喜,他出了錯兒第一反應還是先找那個帶壞他兒子的人。


  陸縝知道他心思,對著他一笑:「皇上說的這人臣倒是有些印象,記憶中話不算多,做事兒也勤懇本分,就是生的扎眼了些,卻也沒有把人迷得神魂顛倒的本事,臣本想著趁過年把他品階往上升一升的。」


  督主不愧是督主,說起謊來眼神都不變一下,他難得對一個人評價如此之高,既然聽他這麼說,元德帝剛起的殺心便散去了,嘆道:「這麼瞧來,老十三真是太不成器,也是朕這些年疏於管教的緣故。」


  陸縝自不能順著說,佯作思忖,淺笑道:「臣記得十六殿下已經能把詩經倒背如流,十殿下和十四殿下亦是學問出眾,聖上仁厚慈藹,殿下們俱都是崑山寶玉,聖上當以身體為重,實不必太過憂心。」


  所以說元德帝提拔宦官也不是沒有緣由的,這番既能達到目的,又能讓他高興的話,就不是朝堂上那些自詡剛正不阿的酸儒能說出來的。


  元德帝想到幾個兒子,面色更加緩和,對比著想到十三皇子,對他的厭煩之心更重,擺擺手直接吩咐下去,將他禁了足,令他好生學習,不得再生事端。


  到底是元宵節宴,元德帝也不好一直苦大仇深的,又牢騷了幾句這才走到正殿去宣布開宴。


  一場宴會下來敬酒的人頗多,他多喝了幾盞,難免有些脾胃不適,等到宮宴散了,他坐上步輦揉著額角回了司禮監。


  四寶一邊和司禮監的人聊天打屁一邊等他回來,他直到深夜才回來,玉面上薄薄緋紅,似乎是多用了幾盞酒,更顯得艷色無邊。


  四寶見他攢著眉心,估摸著他應該是吃多了酒身上不舒坦,忙到廚下令人下了碗熱湯圓用托盤端過來:「才做好的玫瑰豆沙餡的湯圓,督主您趁熱吃。」


  陸縝面色好看了許多,就是他不大愛用甜的,但吃了兩個之後也覺著甚是暖胃舒心,通身的酒氣消散了不少,放下勺子抬眼看著她:「你用過晚膳了嗎?」


  四寶跟人吹牛都吹忘了,不過她一怔之下立刻抓住機會表忠心:「您不回來,我哪有心思用晚膳?」


  陸縝一哂,吩咐成安:「讓廚下再做一碗上來。」


  轉眼一碗湯圓便得,四寶也不怎麼愛吃甜的,不過司禮監廚房的東西,大概是為了照顧陸縝的口味,做的不是很甜,卻十分軟糯清香,她也熱騰騰地吃了一碗。


  他沒把今兒皇上發怒的事兒告訴她,既然事兒已經了了,十三皇子也被禁足,實在沒必要讓她擔驚受怕的。


  他見她吃完,隨意問起今兒早上的事兒來了。


  四寶忙三言兩語澄清完了,又意猶未盡地補充一句:「那廝居然說您送我的玉佩是假貨,這我怎麼能忍呢,自然要上前和他理論,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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