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改命

  提示:訂閱比例不夠50%以下為防盜重複章節補訂閱或等三天可破  這也是個有心的, 回了屋裡,直求著徐椀,讓她幫忙留意著洪福的動靜。


  她說洪福從小就貪吃,兩個人從來也沒分開過, 很怕她伺候不好後院的貴人, 出什麼事。


  徐椀先是應了,不過有心打探的話, 也得伺機。


  先吃了點東西, 日上三竿了, 她也沒等來她爹的消息,立即放下, 叫了洪珠, 一起出門。院子里的樹上, 不知名的鳥兒嘰嘰喳喳地叫著, 走了徐妧的門前, 聽得屋裡正是熱鬧, 徐椀連忙上前。


  開門的是洪柳, 直說快進來,快進來, 正鬧哄著。


  一聽屋裡的吵鬧聲, 徐椀就有點頭疼,緩步走進去, 幾個孩子都在。


  徐婼和徐嫿還算乖巧的, 姐妹兩個都在一旁坐著, 一人手裡還拿著一把圓扇,遮著半張臉。徐芷手裡抓著個撥浪鼓,直追著個小不點跑。


  小不點是她們的弟弟徐逸,正在地上爬,兩個丫鬟一人追著一個,沒個消停。


  徐妧翹著一隻腳,拍著巴掌樂。


  徐椀一進門,她趕緊對她招手:「阿蠻快過來,你看徐逸在幹什麼哈哈!」


  丫鬟們已經拉開了兩個孩子,可徐芷嬌生慣養也是一點委屈不受的,踢著腿非要打他兩下才解氣,徐椀走了徐妧跟前,好笑地看著她。


  徐妧讓她看自己的腳:「阿蠻快看,我的腳變成這麼大,好笑嗎?」


  天真無邪,徐椀低頭看看,果然腫發起來了:「可千萬養好了,不然以後一走路就崴腳就糟了。」


  徐妧一把攬過她肩頭:「你說話這口氣,和我娘一模一樣,我發現你這兩日消沉不少,怎麼了?還因為你爹的事情不高興啊?」


  小表姐永遠都最貼心,徐椀搖頭,挨著她坐下了:「舅舅說,給他追回來了,今天就能來看我。」


  徐妧為她高興,狠狠拍了她兩下子:「哈,真的啊!叔父好厲害!不過你也別高興得太早了,你是我們徐家人,偶爾見見他還可以,想和他一起生活,怕是有點難。」


  徐椀沒有之前的記憶,自然也不明所以:「怎麼呢?為什麼不能和他一起?」


  徐妧拉了她過來,就在她耳邊與她咬耳朵:「我聽我爹說過,你是徐家人,不可能讓別人養了去。」


  這話說的,徐椀心中微暖:「我爹不是別人,再說也不是走遠了,還可以回來看你們的么。」


  一說起這個,兩個人看著彼此,就好像馬上就要分別了,趕緊相互抱了抱。


  「阿蠻~」


  「表姐~」


  「我會想你的~」


  「我也是~」


  才抱完,房門開了。


  王夫人帶著陳姨娘趙姨娘一干人等魚貫而入,徐芷可算是泄了這口氣,哇的一聲哭了,徐逸眨巴著眼睛,也跟了她的後面奔著趙姨娘去了。


  一時間,屋裡都靜了下來。


  徐芷開始哭訴徐逸搶她的東西,徐逸抬頭見自己親娘沒有問他的意思,轉身奔著王夫人去了:「母親,我把姐姐惹哭了。」


  王夫人將他攬入懷裡,回身坐下。


  她身後的瓶兒立即上前:「姐兒們都小,你們是幹什麼吃的?一眼看不著就懶著,不看孩子還拿孩子當個趣事逗樂?不願意留府里直接說,這就叫人去給你們都領走了去!」


  丫鬟們紛紛下跪,王夫人似有不耐:「行了,各房給各房的都領回去好生教誨,再有一次,都打發了!」


  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事,無非就兩個孩子搶東西打打鬧鬧。


  就是故意找個茬,整頓立威而已。


  徐逸是男孩,到底還小,被管教得慣了,生怕被教訓,立即拉了王夫人的手,扯了又扯:「母親,我沒打姐姐,是姐姐打我。」


  一聽他向王夫人告狀,趙姨娘立即推了徐芷一下。


  徐芷氣的把撥浪鼓一摔,眼淚就出來了:「搶我東西還告狀,就打你了!怎麼著……嗚嗚……」


  趙姨娘給她拉過來嘴就捂上了。


  她看向王夫人,笑笑:「姐姐見笑了,這孩子有點慣壞了。」


  徐逸是她生的,她也仰仗著這一點,自覺高人一等。


  王夫人今日可沒給她什麼笑臉:「既也知道慣壞了,就回去好生管教。」


  說著,幾個小的挨個點了點。


  徐婼徐嫿徐芷都怕她,連忙站了過來。


  徐椀也走了過去。


  王夫人厲聲道:「姐妹兄弟,要互敬互愛,但凡我要再看見誰窩裡斗,你推我一下,我打你一把的,挨個打一頓板子,往死里打!」


  別個還都差著,徐芷本來就哭著,嚇得一下憋回去了,徐嫿臉色蒼白,更是低了頭不敢抬眼。


  徐逸見王夫人動了氣的,忙就跪了下去:「母親別生氣,都是我的錯。」


  「好孩子~」


  徐妧也嚇得不敢出聲,淘氣了把腳還摔了,怕她也教訓自己。


  不過,王夫人就像沒看見她一樣,拉起徐逸,這就走了。


  這下誰都沒心思再玩鬧了,姨娘們趕緊也都帶著丫鬟孩子回去了,徐妧大呼無趣,琴書和抱琴就拿著小東西哄著她,洪柳有點恍惚,徐椀瞧著她精神不好,估摸著也暗地裡被罰過了。


  在她屋裡坐了一會兒,掐著時間,覺得小舅舅快回來了,趕緊出來了。


  洪珠經剛才王夫人那一嚇,也是小心了些。


  徐椀帶了她就往前院去,前院廂房下面的花圃旁,有個躺椅,平時日頭暖的時候,王夫人會帶著她的貓兒出來曬陽陽,直走了那去,剛好一眼就能看見朱紅大門旁的偏門處。


  如果趙瀾之來的話,應該能看見。


  王夫人才回屋裡去,理當不在,徐椀快步奔了那椅子過去,卻不想人家的貓兒在。


  她平時就喜歡這樣的毛茸茸的小玩意,更是歡喜。


  日頭上來,暖洋洋的。


  徐椀彎腰把貓兒抱了起來:「花兒,你怎麼在這裡?要是一會瓶兒找不到你,該著急了。」


  這懶貓和她也熟,動也不動任她抱著,輕撫它的背脊,還喵喵地叫著。


  徐椀笑,和貓兒說著話:「對,你就這樣,一直懶懶的才好,你都不知道你老了是個什麼樣子,差點都把你忘了,又見面了誒,老朋友~」


  點著貓兒的小鼻尖,逗弄著它,正是玩心特起,洪珠卻急急拉了拉她:「小姐小姐,快看,是洪福!洪福!」


  徐椀回頭,一行人在後院穿行過來。


  為首的少年,似在哪裡見過。


  一身淡衫掩不住俊秀芳華,看著也就十三四歲,腦海當中的記憶一下躥出來,她想起來是昨個跟在舅舅身邊的那個人,想了一想,這也是徐妧口中那個什麼公主的兒子吧。


  侍衛隊緊隨其後,而洪福就亦步亦趨地跟在他的身邊。


  仔細一看,這小姑娘雙眼通紅,洪珠差點就要哭出來,緊緊抓著徐椀的袖子。


  徐椀抱著貓兒,對著少年輕輕福身,之後側立一旁。


  洪福也偷眼看著洪珠,大膽擺了下手,眼淚就掉下來了。


  即要擦肩時,少年淡淡目光掃過徐椀,站住了。


  他看向洪福:「哭什麼?」


  姐妹相見,之前的惶恐頓時涌了起來,洪福嚇得立即跪下:「回主子的話,奴婢見到姐姐,實在沒忍住。」


  少年抬眸,又瞥了過來。


  徐椀生怕這個也被他搶去,嚇得一把拉了洪珠在自己身後,一挺胸:「看什麼,這是我的丫鬟。」


  說完又覺唐突,可眨眼間,少年輕勾著唇,還似泄了兩分笑意。


  只不過,很快,笑意隱沒,淡淡一瞥,與她擦肩而過。


  花桂不以為意,還笑著她:「你爹怎能不娶親,他家媒人都快踏破門檻了,恐怕啊用不了一年到頭,別說新娘子了,你還能多個弟弟妹妹什麼的,到時候啊……」


  從前她一拿這個打趣,徐椀就氣得不行。


  這會兒,小姑娘光是那黑漆漆的眸子看著她,反倒是她說不下去了。


  到時候會怎麼樣呢,花桂長長地嘆了口氣,雙手伸過來憐惜地捧了她的臉,輕輕揉了揉:「沒事,咱們女人心和胸都大,什麼事都能那得起放得下,將來我們給你找百十來個爹,個個都對你好得不得了!」


  是的,徐椀就是這麼被她哄大的。


  什麼事情都不大放在心上,可她重獲新生,更多的是想改變命運。


  她不想一生不知爹娘沒有根,不想困在後院,也不想再代嫁入那郡王府。


  上輩子,能讓她上心的事也真是少,本來說問娶親的事也是隨口找的由頭,徐椀眉眼彎彎:「可是花桂,那是我長大才有的,現在沒有心胸,我就要去問問。」


  說著轉身就走,也知道出府須得經過舅舅同意。


  快步走了門前,才一開門,門外一個小姑娘就撞進來了。


  兩個人差點撞在一起,徐椀還沒看清她的臉,這小姑娘衝上來就抱住了她,還跳了跳直往她身上撲:「阿蠻!你可回來啦!想死我了!」


  整個徐家,能對她這麼熱情的,只有一個人——徐妧。


  徐椀任她又摟又抱,歡呼了片刻,才拉了她的手一直給人拽了出去。


  院子里沒有人,就只一個叫做洪柳的大丫頭看她們玩在一起了,進屋找花桂說話去了,徐妧被徐椀拉到了窗下,見她神神秘秘的,立即來了好奇心。


  「幹什麼啊,阿蠻?」


  「小點聲,」徐椀和她一起靠在了牆上:「正好你來了,我想問問你,如果我想出去的話,如果小舅舅不同意,還有什麼辦法?」


  徐妧也壓低了些聲音:「你要幹什麼去啊!」


  徐椀照實說了:「我有點事去找我爹,怕舅舅不讓去。」


  徐妧瞪大了眼,捂著嘴到她耳邊:「肯定不能讓你去,你知道的,叔父最不喜歡你爹了,每次你爹來接你,他都很不高興。」


  一想也是,徐鳳白要是對他爹有好感的話,就不會對他那樣生疏冷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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