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前因

  此為防盜章, 防盜比例50%, 防盜時間24小時  彷彿是聞到那脂粉香, 越過了這屏風, 外頭的風也不大, 就見著垂下的床幔晃動著,飄啊飄的像是湖面上蕩漾開來的漣漪。


  透過那床沿的縫隙,床幔內的溫度一瞬拔高了許多, 兩抹身子交纏著。


  女子揪著面前的枕兒, 已經掐出了印痕, 她面上的神情雖是享受,仔細瞧著, 又好似有些走神。


  微顫著,溫如意掀了下眼,肩胛那兒有他粗重的呼吸, 腳下一軟時險些要趴倒,後背傳來似是輕笑的聲音, 溫如意癟了下嘴,不由想起大半個月前穿越到這兒的時候。


  想她溫如意,十八歲時被星探挖掘, 因樣貌不夠出挑, 在諸多娛樂園美女中只能算是清秀的她, 這星路走的並不順遂, 通俗的說, 就是要潛規則, 人家都先挑了比她好看的。


  這麼不溫不火了五六年,三年前,她運氣好接到了一部宮斗大戲的戲約,雖然是女配,戲份也不多,但在這部戲大火的時候,她還是憑藉著精湛的演技讓很多人記住了她,之後片約紛紛,雖然都是些女配,勢頭卻是越來越好,也積累了一批粉絲,有了流量還接到了不少代言,終於晉陞到了三四線。


  就在今年七月,經紀人告訴她,有部電影約,大影帝主演,他為她爭取到了演女二的機會,戲份少沒關係,重點是這部電影是票房王的導演主導,大影帝主演,還邀請了不少老戲骨參演,光是這陣容就能想到電影上映後會有多火爆。


  溫如意當時就激動了,零片酬她也願意啊,要知道這部戲后她的身份也會跟著水漲船高,以後還怕沒錢賺么。


  正當她要飛黃騰達時,開機儀式那天,她和女六從酒店離開時,被人從樓梯上擠了下來。


  原本對方的意思可能是想讓她受傷,可以代替她出演女二,可溫如意的運氣不太好,滾下去後腦袋砸到了樓梯下的大理石柱。


  等她醒來卻變成了這樣。


  「在想什麼?」


  背後忽然傳來了低沉的聲音,透著一絲絲的威脅,溫如意整個兒震醒過來,剛要說話,身後空了,緊接著就是一陣天旋地轉,被他翻了過來,懲罰性的壓制,目光如炬的看著她。


  「你在走神。」厲其琛垂眸,看著她肌膚上的薄紅,眼底噙著一抹似是笑意的神情,嘴唇微啟,「嗯?」


  這一聲「嗯」換來了溫如意嫵媚的一笑,正要回應,他已經低下頭,呼吸越近了,隨即被帶入了狂風暴雨中,再也說不出話來。


  停息下來時,溫如意翻動手指的力氣都沒了,肩膀上忽然傳來了一陣疼,呼吸透出來的濕熱繞在耳畔,引了一陣癢。


  她下意識縮了下,他咬的更狠了,溫如意只能求饒:「疼。」


  厲其琛鬆口,在她耳畔,暗啞道:「沒有下次。」


  溫如意軟軟悶聲:「不敢了。」


  厲其琛抬起頭看著她,一雙深邃眼眸沉如深淵,涌動慾望,因為她的順從胸腔輕微鼓動,像是低笑。


  不知過去了多久,溫如意也不敢動,他忽然起身,拿起落在床沿的衣衫披上,等溫如意抬起頭時,他已經系了衣袍走出去了。


  門口傳來恭送聲,很快守在外面的丫鬟豆蔻走了進來,看這一地的狼藉,在看坐在那兒露了一半香肩的夫人,忙去柜子上取了葯過來。


  「夫人您又得罪王爺了。」


  豆蔻挑了些藥膏塗在咬痕上,溫如意縮了下身子,可憐巴巴看著豆蔻:「我沒得罪他。」


  「那您這次是怎麼了。」


  溫如意癟了下嘴,她就走了下神。


  「您也太大膽了。」豆蔻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用力將藥膏往咬痕上按了按,「進府當天就敢爬牆逃走,現在還敢這樣。」


  溫如意輕嘶了聲,說起這個她就來氣!

  豆蔻看著自家夫人臉上的悲悸:「您能活到現在算是命大,之前那個想逃走的,第二天就被轉賣了。」


  這事兒溫如意倒是頭一回聽她說起來:「賣去哪兒了?」


  豆蔻上好葯,將她衣衫拉上后,看著她那揉著胸的雙手,一臉的難以描述:「賣去鄉下給個瘸子當媳婦。」


  溫如意抖了下身,往床上縮,將被子蓋到身上蒙住臉悶悶道:「我睡了。」


  豆蔻嘆了口氣,替她放下床幔,也不過一會兒的功夫,累的不行的溫如意說睡就睡,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


  第二天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


  溫如意打著哈欠坐在梳妝台前,半露著肩膀,看著銅鏡中的自己,越看越有精神。


  一雙燦然的水眸,猶如是泛了星光,鑲嵌在這這張堪稱完美的臉上,紅唇微啟,只稍隨意擺弄個姿勢,就有一股別樣風情;她生的真的很美,溫如意見過不少令人印象深刻的美女,但她的美又是另一種感覺,連她這麼對著銅鏡都會著迷。


  更甚者是她這凝脂般的肌膚,白皙潤滑,叫人愛不釋手。


  溫如意摸了摸臉頰,視線順著纖長的手往下,看到肩膀處清晰可見的牙印時嘆了口氣,屬狗的吧。


  再往下,溫如意的眼神里流露出了一抹垂涎,雙手不自覺握了上去。


  到廚房領了食盒回來的豆蔻看到夫人又在摸自己的胸時,比起大半月前已經見怪不見,十分淡定的放下食盒。


  溫如意一面羨慕一面嘀咕,吃了什麼長大的,這身體也才十六七的年紀,居然發育的這麼好,想當初她為了豐xiong,木瓜酸奶整整吃了兩年,按摩藥膏一樣沒少,可愣是沒見cup大一些,經紀人還打擊她說那不叫發育遲緩,叫發育停止,除了隆胸沒第二個辦法。


  可換到這幅身子上,人家這年紀就這麼澎湃了!

  聞到香味后溫如意當即轉過了頭,鼻子微動了動,雙手還搭在胸上,將那垂涎的神色轉到了食盒上,胃裡泛上來一陣咕嚕叫:「裡面是什麼?」


  「這麼晚了哪裡還有早食,張大娘給您留了些粥。」豆蔻看不下去了,將她的手從胸上拿了下來,扶著坐到桌旁,給她添粥,將裡面的幾碟小菜端出來,看著她忍不住道,「夫人,您以後可別再惹王爺了。」


  溫如意手一抖,她是真的沒想招惹厲其琛那傢伙。


  這大半月里她已經深刻的認識到了逃跑的不可實施性,就如豆蔻所說的,被抓到的後果很慘。


  即使沒被抓到,以她現在的境況,也走不了多遠。


  想到這兒溫如意一陣胸悶,也不知道現在是誰頂替了她的角色。


  豆蔻又給她添了一碗粥:「夫人您等會兒要不要去花園看看。」


  化悲憤為食慾,溫如意將軟糯可口的粥吞入腹中,隨口問了句:「怎麼了。」


  豆蔻尤為淡定道:「也沒什麼,住在妙園的如夫人剛剛跳池塘了,才撈起來。」


  溫如意愣了愣,又跳池塘,從她進府開始到現在,這都第三回了吧。


  「我去替夫人把衣服取來。」


  吃過早食后,溫如意換了身衣裳出門,小庭院中的秋海棠開的正好,過了溪上小橋出了拱門,再往左,走一會兒就到了花園,這是和幾個園子毗鄰的小園子,平時王府里的妾室沒事兒都喜歡來這兒逛。


  但這時辰,天已經有些熱了,所以沒什麼人。


  有人跳池塘這麼大的事都不能引來眾人圍觀,別人覺得不新鮮,對剛入府才半個多月,還沒從無通訊中緩過勁來的溫如意而言,這卻可以用來打發時間。


  到的時候如夫人已經被人撈起來了,偌大的亭子內除了兩個丫鬟之外,她竟然是最早來的那個,此時距離如夫人跳河已經過去半個時辰了啊,王府里的兩位側妃一個都沒來。


  本著看熱鬧的心,溫如意見就她一人,生了幾分退意想先避避,亭子那兒如夫人看見了她,抹著淚呢,喊了聲:「溫妹妹。」


  溫如意沖著她笑了笑,帶著豆蔻走了過去,進亭子后發現她坐著的地方周圍都濕了,身上只披了一件外衫,好心道:「怎麼不回妙園去。」


  如夫人伸手拉住了她,在水裡浸泡過後,手是冰涼的,力道卻不小,溫如意只得坐下來,抬起頭看她,如夫人正幽幽的望著她:「溫妹妹,我可真羨慕你。」


  厲其琛那傢伙的眼光倒是不錯,這府里的人,上到側妃,下到伺候的丫鬟,模樣都不差,眼前的如夫人就是個憐美人,這一雙水盈盈的眼眸直勾勾望著人,誰見了都得心疼。


  這不,溫如意就心疼上了:「我送你回妙園吧,你渾身都是濕的,容易著涼。」


  就這麼一句話,如夫人的眼淚便從這雙水盈盈大眼睛里滾了下來,我見猶憐:「王爺都有一個月沒來妙園了,我回去做什麼,冷冷清清的。」


  美人就是美人,哭都這麼好看。


  溫如意從豆蔻手裡接過帕子,替她擦了擦眼淚:「你就為這事兒折騰自己啊。」


  如夫人從她手裡接過了帕子,拭了拭眼角,溫如意就近看著她,未施粉黛的臉上這肌膚也是嫩滑白皙,還來不及感慨,如夫人將帕子塞回了她手裡,語氣里藏了一抹幽怨:「你剛進府不會明白的,時間長你就會知道,我是覺得無望了。」


  「我明白的,我就是覺得你這麼做划不來。」溫如意又將帕子遞給她,認真的替她分析道,「你看啊,這時辰厲其琛他……王爺他還在宮裡啊,你總不能泡在水裡等他來吧,下回跳池塘挑好時辰,你說這麼冷的天,總得有些收穫是不是,你這一跳王爺正好出現,把你救上來,然後你再向他傾訴一下思念之情,這才算跳的值得啊,對不對?」


  如夫人揪著帕子看著她,連哭都忘了:「……」


  「好嘞!」老闆大東子清脆的應了聲,手腳麻利的從木桶中撈了滿碗的豆腐腦,往上添了作料,舀一勺腌過的黃花菜和菇兒碎,往上再淋一勺自家特製的醬,最後撒上蔥花,端到了屋外頭擺好的桌子上。


  「哎我說大東子,你家妹子呢,今兒怎麼不在。」熟客老張拿起調羹將豆腐腦拌開,舀了一勺送到口中,轉頭朝那半開的門望去,「平日里不都是你妹子招呼的。」


  溫家的豆腐遠近聞名,豆腐腦也是絕了一口,而東巷這兒,溫家最出名的還得是大東子那如花似玉的妹妹如意,就跟是豆腐里生出來似的,生的又白又好看,這兩年越發的出落亭亭,前來說親的媒婆都快踏破門檻了,這溫家愣是一家都沒瞧上眼。


  平日里這時辰都是溫如意在攤子這兒幫大哥的忙,她出現的時候,豆腐攤的生意格外的好,溫家兩口子哪會放過這樣的賺錢機會,今兒沒瞧見人,所以這老張才問。


  不等大東子說話,這邊又一個熟客坐了下來,調侃道:「你還不知道,他妹妹讓定北王給看上了,很快就要抬進王府去伺候王爺了,哪還會在這兒幫忙賣豆腐。」


  大東子給他舀了一碗豆腐腦,神情有些尷尬:「早吶李叔,來,嘗嘗。」


  原本老張還不信,見大東子這樣的神情,直接將調羹放下了,收了玩笑的神情認真問:「大東子,你們真要把如意送去定北王府啊,那可不是什麼好去處。」


  「銀子都送過來了那還有假,我說大東子,你們攀上定北王府這樣的高枝,還賣什麼豆腐。」


  李叔嘗著豆腐腦,說出來的話字頂字透了別的意思,大東子的臉色更尷尬了,招架不住,無奈道:「李叔,這事兒哪裡是我們這種小老百姓說了算的,我……我也是沒辦法啊。」


  老張囁動了下嘴,定北王啊,當朝太后的親兒子,皇上的親弟弟,先不說他身份尊貴沒人敢得罪,光是他的為人也沒人敢隨意招惹,性子暴戾,冷酷無情,行事心狠手辣。


  他看上的人,死活都得是他的。


  京都城裡流傳了這麼一句話,開罪皇上也不敢開罪他,可見其可怕。


  一旁的阿婆為那孩子鳴不平:「你都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還將如意往火坑裡送。」


  東巷裡頭住的街坊鄰里,大家都認識,溫家在這兒賣了幾十年豆腐,溫如意這孩子又是大家看著她長大的,定北王府那地方,聽著是有無上榮耀,可有沒有那命享還不知道。


  大東子喪了臉,拿著勺的手都有些顫抖,幾乎是要哭:「陳阿婆,我也不想啊,可……可我們得罪不起啊,他們把銀子送過來的時候就根本沒問我們答應不答應。」


  圍過來的眾人臉色微變,大抵是想起了那位主過去做的事,就這時,遠遠的有個孩子朝豆腐攤兒跑了過來,衝到了大東子面前後,氣都來不及喘勻,焦急的對大東子講:「大東哥,不好了,如意姐姐她跳河了!」


  ……


  溫如意是在一陣嘈雜聲中醒過來的,周遭說話的人太多了,以至於她根本聽不清他們在說些什麼。


  她努力撐開眼睛,屋子光線有些暗,只瞧見了側對面有個柜子,形狀還特別的古舊。


  溫如意記得自己被徐蒂娜絆了下,從樓梯上摔下來后滾了滿身疼,最後還撞在了大理石柱上暈了過去,他們怎麼把她送到了這樣地方,影視基地的醫院也不該這麼破舊啊。


  做夢的吧。


  「都快鬧出人命了,要不算了。」


  「算什麼算,下午他們就來接人了,你不讓她上轎,回頭王府來找我們麻煩怎麼辦。」


  「可如意她都尋死了,進府以後。」


  「溫大東!你還管不管我們娘兒幾個死活了,誰讓她去茶花會的,被定北王看上的哪個能逃掉,進府以後她會想明白的。」


  外面又傳來了聲音:「來了來了,符湯來了,喝了就沒事了!」


  還沒來得及看清楚這屋裡的陳設,溫如意被人扶了起來,涼涼似碗的東西湊到了嘴邊,一股刺鼻的味道傳來,她下意識的緊閉了嘴,卻是硬生生被那碗撬開了牙關,一股燒焦的紙灰味在口腔里泛開來,滿大口往喉嚨里灌。


  耳畔還穿來這樣的聲音:「如意啊,不是嫂子狠心,嫂子也沒辦法,你這尋死覓活的,也該想想你大哥和你的兩個侄子,進府以後好好伺候王爺,想想我們,別再想不開做啥事了,你也是知道咱們家的,但凡是有一丁點辦法也不會這樣。」


  溫如意倒是想說話,但滿口吞下的湯險些把她給嗆死,頭更沉了,又暈了過去。


  再度醒來時,溫如意發現自己是在一頂轎子內,雙手都撐不開的距離,泛著一股難聞的藥味。


  面前落下的幕布隨著轎身不斷的抖動,溫如意的身子跟著擺動,擺的她原本就昏沉的腦袋,越發難受。


  噁心……想吐。


  上下顛簸幾次之後,溫如意脫開一隻抓著轎身的手捂住了嘴,還是沒能忍住,嘔出了聲。


  可她胃裡空空如也,泛上來的只有那濃濃的紙灰味,聞到這味道后,溫如意整個人打了個哆嗦,再度乾嘔了起來。


  五臟六腑都快給吐出來了。


  正當她抬起袖子擦嘴時,外面的人聽到轎內傳來的聲音,跑的更快了。


  街上的人瞧著,那就是一頂飛奔的轎子啊,四個轎夫趕著多焦急的事兒將轎子抬的飛快,搖來晃去的架子眼看著是要散架,坐在裡面的人怕是要給搖暈過去。


  溫如意還沒被搖暈,卻也差不多了,蒼白著臉色靠在那兒,餘下的這點力氣僅夠抓穩那轎子,吐都懶得吐了。


  當時她還在想著,是不是最後撞到大理石柱時腦震蕩了,做個夢還能噁心成這樣子。


  可沒多久溫如意就意識到這不是夢。


  飛奔的轎子忽然停了下來,慣性之力,溫如意險些滾出轎子,沒等清醒些轎子上的幕布就被人拉開了,兩個穿著古裝戲中老媽子衣服的中年阿姨將她從轎子里扶了出去,算不上溫柔,力氣卻夠大,她雙腳癱軟走不走,她們直接架起她過了一道小門,再過了個一段小徑,繼而是個石拱門,再然後一段走廊。


  吹過來的風很舒服,泛著花草香,沒了那轎子的顛簸,溫如意逐漸清醒過來,也能認真看眼前的事物了,她被她們架進了個院子,那門口迎著兩個穿著古裝丫鬟服的小姑娘,看來了人,忙將門打開。


  溫如意就這麼被她們給扶進屋放在了床上。


  離開前溫如意還聽她們對那倆丫鬟說:「剛才派人去的時候她大哥大嫂才將她從河裡撈上來,你們看緊點,別叫她鬧出人命!」


  「趕緊打扮打扮,要是惹惱了王爺,咱們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溫如意恍恍惚惚讓她們扶到了梳妝台前,屋子內的一切並不算陌生,之前她拍一部宮斗大戲時在劇組呆了有三個月,這些也都見怪不怪。


  可當她看到銅鏡中那張完全不同的臉時,兩個丫鬟擺弄她頭髮傳來的痛感,還有那並不屬於她,如空投一般砸下來,讓人招架不住的記憶,徹底將她給拍醒。


  這不是夢!


  娛樂圈中多美人,作為一個樣貌並不算很出挑,完全是憑藉著實力演技走到今天的三線小明星,溫如意獃獃看著銅鏡中當初自己夢寐以求的容貌,冷靜不下來。


  什麼情況啊這是。


  翻出最新的記憶時,溫如意更加坐不住了。


  她之所以會變成這樣,是這身子的原主因為不願給人作妾,跑去跳河,救上來時有一陣沒氣,醒來后已經變成了溫如意,她穿越了,還被迫要給視人命如草芥,殘暴無情的什麼王做妾,輕則殘廢重則沒命。


  「姑娘您也別太難過了,我們王爺對院兒里的夫人們出手都很大方,只要您好好服侍他,今後的日子肯定是比在豆腐攤兒上好過的。」


  「是啊姑娘,您可千萬別再想著尋死了。」


  豆蔻她們還在旁安慰她,溫如意看著銅鏡中這張堪稱完美的臉,抬手摸了摸,隨即下了決定。


  …………


  溫如意支開人,鬼祟避開府里奴僕找了個僻靜角落悄摸爬了上去,背上是方才收拾的金銀珠寶,在娛樂圈摸爬滾打了這多年,混到這地步溫如意對任何事的接受度都很高,什麼都沒有逃命重要,有什麼事等先逃出去了再說。


  儘管這身子纖弱的很,沒多少力氣,還背著分量不輕的賊贓,但憑藉著強烈的求生欲,溫如意爬上了樹,攀在了牆頭上,看著牆外的巷子,還有那傳入耳中的熙熙攘攘聲,眼眸放了光。


  就差一口氣能翻出去。


  正當她蓄足了力氣準備翻過去時,她身後大樹旁的小徑那頭,忽然傳來了說話聲。


  「瀾兄,聽說你又新收了個美人兒,是東巷的豆腐西施啊,嘖嘖,了不起,了不起,不愧是……」


  溫如意雙手扒在牆上,雙腳開始用力的蹬著,企圖靠著這往上的力道將她給帶上去。


  可有時就是如此,越是著急越辦不好事,溫如意的手都快扒的沒力了,就是撐不上去,能怎麼辦呢,溫如意趕緊往那大樹邊上靠,企圖用樹來將她遮擋一下下。「……」


  略有些輕挑的聲音越來越近,正說話的范二少忽然神情一滯,看著不遠處那個扒在牆頭,努力往大樹那邊躲的身影,背上還背了個偌大的包袱的人,轉頭看厲其琛:「你家居然還有賊敢來。」


  不怕被撥皮抽筋么。


  溫如意聽得到那個「敢」字,身子不由抖了下。


  背後好幾道目光,其中一道特別的銳利,即便是沒有正面對上,溫如意都感覺到了一陣寒意,還有聽到那名字時從心底里湧上來的恐慌。


  她不由伸出了手,抓住了樹枝,拉下來,遮在了頭上。


  范二少笑彎了腰:「哈哈哈哈哈,她以為我們看不到啊,這麼蠢的賊。」


  溫如意:「……」


  月華如練,天青色的錦袍如落了一層霜華,厲其琛看著她去抓樹枝的手,白皙的腕上,一隻碧翠的鐲子特別的顯眼。


  他緩步而來,腳步沉穩,眸光內斂,周身無任何凌厲鋒芒的氣勢,卻令人感覺他有著無上的尊貴,深邃眸子牢牢鎖住她的身影,聲音分外的冷:「下來。」


  死了死了死了,下去的話肯定要完。


  那還不如加把勁逃出去。


  強烈的求生欲下頃刻爆發出力量,溫如意即刻快速的蹬腳,真就讓她給攀上去了。溫如意心頭一喜,就差抬腳先翻過去一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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