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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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
那邊似是鬆了一口氣, 「那就把你自己收拾整齊現在趕過來,四十五分鐘以內,我要看見你出現在音樂廳入口。」
「知道了。」
喬微閉眼, 沉聲答道。
——
髮型是不能做了, 阿元只來得及給她扎個低馬尾。用最快的時間上了個淡妝。薄鋪細粉, 淡掃峨眉,唇瓣塗了一點淡粉。
好在喬微天生麗質,氣質矜貴沉靜, 怎樣出現都不至於在人前失禮。
助手把搭好的衣服捧來, 晚禮服配皮草披肩。喬微看了一眼,便移開視線。
「換套簡單些的吧。」
太晃眼睛,也太張揚了。
阿元的助手囁嚅著沒敢應, 若是穿得太樸素,喬董肯定又不滿意。
還是阿元抬起頭來吩咐, 「聽小姐的。去衣帽間拿白色那個套裙,搭淺藍小山羊皮手袋, 一會兒出門再穿外套就不冷了。」
助手小跑著剛要走,又被阿元叫住, 附耳說了幾句。
喬微今天化妝不像平日那樣安靜,不時傾身, 這個行業都是人精, 阿元自然猜出她胃不舒服, 也許是小日子到了。
暖手袋遞到喬微手上時,她正穿短靴,阿元便又往她外套里貼了幾片暖寶寶。
這僱主畏冷,一到冬天四肢就跟冰塊似的。
「謝謝。」
「東西都不是我,我也是藉助理的花獻佛。」阿元笑起來。
喬微也抬頭沖她笑了一下,笑完又覺得頗有些諷刺。
哪怕外人都記得的事,她母親是無論如何也記不起來的,或者就算記得,也輕屑地決不肯浪費時間去做。
***
喬微踩著點,堪堪在音樂會開始前抵達。部分聽眾已經入席,音樂大廳外這會兒頗為安靜。
喬母才瞧清她的打扮,眉頭便是微皺,只是到底沒有說什麼。
她撫平裙擺起身,挽上喬微的手,一邊朝廳內緩緩齊步走著,一邊壓低聲音朝她介紹今晚的來人:「這個人你應當認識。」
「誰?」
「宋常惠。」
「宋老?」喬微頗為意外。
這個人她確實認識,在教科書上認識的。作為國內最早一批最著名的鋼琴家、作曲家,這個名字對學音樂的人來說如雷貫耳。
「投資人那邊油鹽不進,不過我聽聞他是個大孝子,那也只能從他身邊攻破了。」
這麼說來,宋老是大金主的母親。
喬母似是真碰了壁,說到這兒眉頭便皺起來,「我們的座位就挨在一處,到時候你只需要說些她感興趣的話題,同她搭話就好。借著這個契機認識了,剩下的我自己來。」
席越這小子那邊進度半點風聲都不透,也不知道老傢伙暗裡幫了他多少。既然沒人幫襯,她便自己想辦法。
這次的資金一旦成功注入項目,她便是最大的功臣,屆時再提變更股權的事,便是董事會也拿不出搪塞的理由了。
她暢想著,喬微卻笑起來嘲道:「你真是高估我了,我哪裡有這本事同人家搭話。」
「喬微。」她不悅地呵斥,「讓你學這麼多年音樂是白學的?再者,你連這點基本的交際手腕都沒有?」
還真沒有。
喬微別過頭不再說話,卻又聽喬母道,「不行就把你父親的名字搬出來,他早年任教時同老人家有過幾分交情。」
此話一出,喬微唇角諷刺的弧度僵住了,腳步緩緩頓下來。
「你又耍什麼小孩子脾氣?」
「別再提我父親的名字。」喬微的面上再沒有笑意。
你不配。
她從喬母的臂彎中抽身,快步朝前邁開,頭也不回將她甩在身後。
***
開場前,喬微對照票號在二樓靠前排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位處正中,是整體和聲效果最好的地段。
芝加哥交響樂團的演出,喬母還拿得到特定的票號,應該是費了一番功夫。
大廳里開了空調,聽眾席燈光這時開始忽明忽暗閃爍,演奏將在五分鐘內開始了。
喬微摸索著放下座位,將外套搭在身後,剛坐穩,她忽然覺得周身十分不自在起來。
挺直腰脊,她左右偏頭,這一看,便直直撞入了一雙漆黑的眼睛里。
見鬼!
喬微瞪大眼睛,這票不應該是在宋老身邊嗎?
燈光恰又在這時亮起一瞬,男人似是覺得她的表情讓人心情愉悅,偏頑劣地將手肘拄在靠近她一側的座位扶手,兩人的距離瞬間被拉近。
這樣近的距離,喬微能清晰瞧見他英挺的五官,皮膚白皙光潔,睫毛長得過分。
波光流轉,眼角眉梢甚至能瞧出幾分孩童般不諳世事的清澈來。
只不過喬微很清楚,那些都是假象。
因為下一秒,男人便整好以暇吐地揚起唇角,懶洋洋沉聲笑道,「這樣的場合碰見,倒確實比剛才開心多了。」
「真巧啊,席越妹妹。」
也不知他話里究竟是有意還是無意,總之喬微被戳到了。恰巧喬母也在這時找到座位,放好手包在她身側落座。
不巧,她就是目的不純坐在這。
燈光停閃,喬微的臉徹底在黑暗中燒起來。
「阿崤,是碰到認識的人嗎?」
「是呢,奶奶。」
喬微聽到他壓低聲音回答。
近代音樂史課本上只講了音樂家們年少時的歷程與創作環境、音樂成就,卻顯少提及他們最後的歸宿。
宋老晚年深居簡出,喬微竟不知道這樣一位大音樂家是嫁入了財團,自然更不會知道,她的孫子居然就是自己今天下午得罪過的那位二世祖。
喬母這時也側身附耳問她,「你剛才在和誰說話?」
喬微只感覺旁人的視線令她如芒在背。只坐直鼓掌,沒有回答。
音樂會指揮上台,母親接下來的話被掩蓋在整個音樂大廳的掌聲里。
「沒事。」
那邊似是鬆了一口氣,「那就把你自己收拾整齊現在趕過來,四十五分鐘以內,我要看見你出現在音樂廳入口。」
「知道了。」
喬微閉眼,沉聲答道。
——
髮型是不能做了,阿元只來得及給她扎個低馬尾。用最快的時間上了個淡妝。薄鋪細粉,淡掃峨眉,唇瓣塗了一點淡粉。
好在喬微天生麗質,氣質矜貴沉靜,怎樣出現都不至於在人前失禮。
助手把搭好的衣服捧來,晚禮服配皮草披肩。喬微看了一眼,便移開視線。
「換套簡單些的吧。」
太晃眼睛,也太張揚了。
阿元的助手囁嚅著沒敢應,若是穿得太樸素,喬董肯定又不滿意。
還是阿元抬起頭來吩咐,「聽小姐的。去衣帽間拿白色那個套裙,搭淺藍小山羊皮手袋,一會兒出門再穿外套就不冷了。」
助手小跑著剛要走,又被阿元叫住,附耳說了幾句。
喬微今天化妝不像平日那樣安靜,不時傾身,這個行業都是人精,阿元自然猜出她胃不舒服,也許是小日子到了。
暖手袋遞到喬微手上時,她正穿短靴,阿元便又往她外套里貼了幾片暖寶寶。
這僱主畏冷,一到冬天四肢就跟冰塊似的。
「謝謝。」
「東西都不是我,我也是藉助理的花獻佛。」阿元笑起來。
喬微也抬頭沖她笑了一下,笑完又覺得頗有些諷刺。
哪怕外人都記得的事,她母親是無論如何也記不起來的,或者就算記得,也輕屑地決不肯浪費時間去做。
***
喬微踩著點,堪堪在音樂會開始前抵達。部分聽眾已經入席,音樂大廳外這會兒頗為安靜。
喬母才瞧清她的打扮,眉頭便是微皺,只是到底沒有說什麼。
她撫平裙擺起身,挽上喬微的手,一邊朝廳內緩緩齊步走著,一邊壓低聲音朝她介紹今晚的來人:「這個人你應當認識。」
「誰?」
「宋常惠。」
「宋老?」喬微頗為意外。
這個人她確實認識,在教科書上認識的。作為國內最早一批最著名的鋼琴家、作曲家,這個名字對學音樂的人來說如雷貫耳。
「投資人那邊油鹽不進,不過我聽聞他是個大孝子,那也只能從他身邊攻破了。」
這麼說來,宋老是大金主的母親。
喬母似是真碰了壁,說到這兒眉頭便皺起來,「我們的座位就挨在一處,到時候你只需要說些她感興趣的話題,同她搭話就好。借著這個契機認識了,剩下的我自己來。」
席越這小子那邊進度半點風聲都不透,也不知道老傢伙暗裡幫了他多少。既然沒人幫襯,她便自己想辦法。
這次的資金一旦成功注入項目,她便是最大的功臣,屆時再提變更股權的事,便是董事會也拿不出搪塞的理由了。
她暢想著,喬微卻笑起來嘲道:「你真是高估我了,我哪裡有這本事同人家搭話。」
「喬微。」她不悅地呵斥,「讓你學這麼多年音樂是白學的?再者,你連這點基本的交際手腕都沒有?」
還真沒有。
喬微別過頭不再說話,卻又聽喬母道,「不行就把你父親的名字搬出來,他早年任教時同老人家有過幾分交情。」
此話一出,喬微唇角諷刺的弧度僵住了,腳步緩緩頓下來。
「你又耍什麼小孩子脾氣?」
「別再提我父親的名字。」喬微的面上再沒有笑意。
你不配。
她從喬母的臂彎中抽身,快步朝前邁開,頭也不回將她甩在身後。
***
開場前,喬微對照票號在二樓靠前排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位處正中,是整體和聲效果最好的地段。
芝加哥交響樂團的演出,喬母還拿得到特定的票號,應該是費了一番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