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寒夜寫就傳奇篇章

  趙一山四人一到訓練場，就看到燈光通明，儘管是大冷天的，但到處是人，市局班子領導，和各分局的領導也都過來了。一看這場景，趙一山就感覺今晚不單單是一場比賽這麼簡單，而且，聽說今晚各分局還有組織的讓沒有值班的警員前來觀戰。


  為什麼是四人？因為昨晚江雪也在現場，於是便纏著黃蓉，要求一起來看比賽，趙一山想想也沒什麼，也就同意了。


  果真，他們一到訓練場，三人就被叫到了一間會議室，會議室里全是市局領導。


  「都過來這邊坐，先說聲抱歉，因為臨時起意，我們班子領導沒經過你們的同意，就自主主張的把這次比賽宣揚出去。」市局一把手開口道。


  趙又山是個人來瘋，把不得人多好出風頭，看到今天這場景，早已笑開了花。


  他開心地說：「沒事，沒事，全聽領導們的安排。」


  趙一山當然也不能反對，接著道：「我們服從安排。」


  「今晚呢，聲勢也搞得比較大，單單一場比賽又少了點，我看這樣，一山同志啊，是不是你也露一手，讓我們長長見識見識。」


  趙一山一聽，原來後手留在這裡，人家是來探底的，畢竟最近自己身邊是發生了一些不可思議地事，比如熊曉嵐的自焚，那個可是有視頻的。再比如吳得貴那身手表現，居然輕易地被他們給抓了，這個也是有視頻的，當晚叫王麗的女警員帶著執法記錄儀，一直沒關，雖然當晚燈光很暗，但還是拍到了不少畫面。這些怎麼能不引起上面的注意呢？而這次剛又有這麼一個好機會，不藉機利用一下，怎麼對得起這麼多領導的集體智慧。


  趙一山看了看趙又山和黃蓉，也索性地說：「我看這樣，又山的比賽繼續，再加一場我和黃蓉的表演。我表演障礙跑和射擊吧，黃蓉呢，找個特警跟她徒對練吧。」


  領導一聽，還有黃蓉這一塊，儘管有點意外，但哪有不同意之理，於是就命令下去做安排。


  三人出得會議室，趙又山那一個精神抖擻地，黃蓉則比較冷靜，但看得出內心還是有點小緊張。


  趙一山說：「我們三個人的事，也是瞞不住的，與其今後一下抖露，不如現在一點點來，讓人也更好接受點。畢竟以我們的推測，這個世間還是有大變化的，讓他們先適應一下，也好讓我們這個國家能更快的適應這個即將到來的變化時代。」


  外面的廣播開始播放著今晚臨時增加比賽的通知，頓時引來一眾警員們的高呼聲。


  根據安排，最先出場的是趙一山，這時場內已經開始布置障礙，這是一個500米障礙跑。趙一山來前就穿了一身運動服，這時脫了外套，就可以。


  他到得障礙前，這一趟兩百多米的長度，是一個來回折返跑。也沒見他做什麼熱身，脫了外套，向一旁的發令槍示意，可以開始了。


  就聽一聲槍響，趙一山如急風一般，迅捷向前跑去，一時圍觀的警員們，紛紛閉氣，眾人看著，均是吸了口氣，這也太快了吧？


  很快就開始穿越障礙，那速度如獵豹，在障礙間如行雲流水，沒有一點阻滯感。很快，500米障礙就跑完了，這時圍觀眾警員，呼喊聲大作。正當人們想要鼓掌時，就見趙一山跑完后，到一旁接過一支步槍，立馬投入到50米三姿勢射擊。只聽，槍聲有節奏地響起，三十發，只用三十秒就打完。


  槍聲一結束，成績還沒報出來，掌聲如雷。


  統計成績的人員，有點猶豫，幾人又合計一會兒，這才過來拿起話筒大聲地報：「500米障礙跑1分鐘30秒！」


  現場一片寂靜，一息后，暴出震天喊聲，這個成績真的太不可思議了。在大商國里，500米障礙跑的紀錄是2分08秒，趙一山是用百米賽跑的速度在衝刺500米障礙跑啊！

  「50米三姿射擊，300環！」


  呼喊再次響徹現場，在500米障礙跑后，立即進入三姿射擊，居然還是全部十環。這讓現場的警員都快沸騰了，今晚真是來值了，真正見識到了高手。


  而此時，已有不少人，迫不及待拿出手機發著各種信息，向朋友傳遞著今晚的所見所聞，今晚江口市警界註定是個留下傳奇的夜晚。


  歡呼聲還沒有完全平息，黃蓉這時已經出場，眾人一看是個漂亮警花，不由得口哨聲此起彼伏。


  黃蓉出場一臉嚴肅，一身運動裝，也看不出什麼身材來，往場中一站，那一身的氣勢，卻是一往無前，銳不可擋。


  趙一山也沒想到，平日里話少，可愛的黃蓉，這時居然能起這麼一身氣勢。想想似乎也可以理解，家裡本來就有背景，見多識廣，自身性格也不軟弱，甚至有點男孩子氣，此時能有這般氣勢，也是修行后，加之上次與吳得貴的交手，讓她更有自信的原因。


  她的對手是一名特警，身材不高，大冷天的只穿了一身T恤，顯出一身腱子肉，整個人看著很勻稱，眼神犀利，行走穩健，內行的人一看，就知道是個搏擊好手。


  兩人都沒戴拳套，只是被要求纏了點布條，這也是黃蓉對比賽的要求，這是搏擊比賽，不是拳擊比賽，兩者之間還是相差很多的。


  圍觀的警員們，也沒想到，這個漂亮的女警，居然是和一個特警搏擊比賽，這讓警員們更是伸長脖子期待著。而一些認識黃蓉的，早交頭接耳的四下傳播著她的八卦。


  「知道人家是誰嗎？我們江口市局的警花，你們別看人家長的漂亮，明湖公園連環殺人案的兇犯可就是人家給逮著的。」


  「不都說是就剛剛那位趙隊給逮得嗎？」


  「正是因為你們這麼想，人家今天才出來亮亮相，闢謠啊！」


  「看這氣勢，有點意思啊。」


  場下議論著，場上兩人已經開始對峙，黃蓉其實心裡也沒底，不是說打不過對方，而是怕出手太重，畢竟對方不是疑犯。她一直盯著對方，很有耐心地等著對方出手。


  可這在場下警員看來就成了膽怯，一上來氣勢這麼足，現在要開始打了，卻又不敢上前了。這時場下，又是噓聲四起，但這沒影響到黃蓉，去讓那位特警開媽不好意思了。


  「要不，你打我幾下，我認輸就是，我怕我一出手，不小心傷了你。」


  「你不會也是慫人一個吧？別慫，就你那點身手，還不夠一隻手的。」黃蓉聽著對方如此輕視，也不由得心有怒氣，一番過激的話過去。


  那特警經不住激，臉生怒容，揮拳沖了上來，黃蓉雙手後背，一個則身閃過，臉上那自信的笑容，更讓對手憤怒。


  接著場下警員就看著，特警瘋狂地揮動雙拳進攻，而黃蓉卻雙手後背，左躲右閃，腳步輕盈。場下警員一時噓聲不斷，黃蓉這時也覺著自己可能太過了。腳下了滑，從特警腋下穿過，來到他的背後，反手一記手刀，打在那特警后脖上，說時慢，那時快，而後抽身後退，這招正式擊倒吳得貴，現用出來，只是更流暢了。


  那特警返身要再攻，忽然意識到自己已經輸了，面色不善，卻又無奈，低下頭不甘心地向一旁走去。黃蓉心有不忍，對他喊了聲：「哎，……」然後又不知該說什麼，給了對方一個大姆指。


  而場下的警員可就不客氣了，不時的噓聲，甚至有人在下面叫著：「這也太假了，不會是演戲吧？」


  黃蓉尋著這叫聲而去，走到那場邊，對著那大叫的警員大聲說：「不信，好啊，你下場跟我打一場。」


  四下看熱鬧地頓時轟然一片，當下慫恿那警員下去懟，「男人不能慫啊，懟她！」


  「懟她！哈哈……」


  看熱鬧的永遠不嫌事多。


  那名警員也受不得激，當下，從場下站起，一邊還把外套給脫了。


  「請出手。」黃蓉冷冷地看著對方。


  「江東分局，王偉。」那警員抱拳道。


  「我不需要知道你叫什麼，出手就是。」黃蓉道。


  叫王偉的警員碰了個冷釘，也不再客氣，揮拳就向黃蓉打去，這次黃蓉也不讓，看出對方是軍體拳，用手一格擋，再擋，後腿一步，等對方再揮拳過來時，格擋時順著手臂，向外一滑，用手捏住手腕。這邊很快踢出一腳，就踢在王偉腿上，手上使勁，向側身後一拉。王偉頓時就被騰空摔出去。說著慢，打時卻是電光火石。


  王偉也沒想到黃蓉的反應這麼快，幾拳功夫，就被對方給摔到地上，臉上很是無光，起身，又向黃蓉撲去。


  這時場下人卻看得一愣愣地，這動作，就跟拍動作片似的，精彩啊！當看到王偉又起身撲上去，頓時一片噓聲。


  趙一山和趙又山看著，不由得一笑，趙又山說：「這學過武術的就是不同啊，我也就是個速度，動作怎麼也打不出這麼流暢優美。」


  趙一山笑笑說：「簡單的，一通百通，你多看幾次，再和小師妹陪你練練幾遍，絕對比她打的好看。」


  趙又山說：「大師兄你教我，動作會不會更優美？」


  「我？不一樣的，我在軍中學得是一招制敵，打起來反而沒有這麼好看，小師妹應該學過一些武術的。」趙一山搖頭，打消了趙又山的念頭。


  「等你，築基成后，這些手腳功夫，哪裡看得上眼啊。」趙一山接著又說。


  「那不一樣，你看，我們的術法現在還不成熟，靈氣也不充足，有些時候還是這些手腳功夫管用。更何況，你不覺這樣很拉風嗎？」趙又山看待問題的角度，總是會出趙一山所料。


  兩人正說著，場中叫王偉的警員，已經幾次被打趴在地，女人向來心眼小，看來，黃蓉對他的瞎起鬨還是很在意的。


  場下警員，這時看得也是心服口服，這下沒人敢起鬨了，就看黃蓉那幾個動作，就算人家配合，那也打不出來那般流暢寫意的。


  很快，江東分局的人上場把王偉扶了下去。這時黃蓉向場下一個敬禮，頓時掌聲雷動。


  剩最後一場比試了，趙又山舉起雙手，揮動著跑入場內，一口大白牙笑得燦爛，彷彿已經贏得比賽。


  這時，場邊上來一位中年人，正是那位丁姓領導，他拿著一個大喇叭，說：「說一下，接下來比賽規則這樣，場上靠觀眾這邊，堆一個掩體，江東分局的人拿步槍守。趙又山空手接近掩體二十米內為勝。」


  這個規則沒人說什麼，這在場下人看來，已經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了。但一旁的趙又山顯然不滿意，今晚他是來出風頭的，在他看來如果只是這樣，還比不過小師妹呢。


  他舉起手，要求發言，丁姓領導看了他一眼，把喇叭遞了過去。


  「我如果不能攻下掩體，算我輸。」


  此言一出，場內一片嘩然。大多人覺著趙又山張狂了。趙一山也是無語的笑笑，這個師弟的脾氣啊，單純！


  丁姓領導看著，也不好說什麼，只能宣布比賽開始。


  場子剛剛被簡單的，四處堆了些障礙物，有如一個扇形，從那個掩體向外散射開去。江東分局的一個警員，身著炫彩訓練服，拿著一把步槍進入麻袋堆放的掩體，檢查了一下槍械，趴在掩體里向外張望。


  趙又山走到最遠端，大概兩百來米，舉了舉手，表示開始了。


  然後一個身影，迅速地向側前方移去，剛開始，場下的警員和掩體內的都沒在意。可當他再次從一個掩體後面越出時，人們感覺一下子加速起來，場下警員開始議論紛紛，這速度，快啊。


  那掩體里的警員也驚覺到了，迅速拿出裝有橡皮子彈的步槍瞄準，不敢大意。


  當趙又山又從掩體越出時，他沒開槍了，很明顯，這麼遠的距離開槍也是浪費，距離遠了。當他再次開槍時，還是偏了。而這時的趙又山是，前進一個障礙物，就躲一會兒，再突然越出，再前進。


  如此反覆，眾人也只是看到速度夠快，出其不意，加之距離遠，江東分局的警員開了三槍沒打中，也是正常。


  只到七十米左近時，大家知道接下來難度大了，而這時的趙又山，又明顯加快速度。以「之」字形，快速挺進，那速度讓場下警員們集體吸了一口氣，這也太快了吧。


  而那掩體內的警員，已經連開幾槍，槍槍落在趙又山身後。就在這時，趙又山已經距離掩體僅有四十米了，而些時的趙又山在一堆輪胎后，笑著大叫：「準備好，我來了。」


  說完，人從輪胎上方一越而起，向前衝去，人們的視線里，出現了一段燈光下的殘影，而此時掩體內的警員也不顧其他，打開了步槍的連發，對人影一梭子彈過去。


  「噠噠……」


  場內，泥土四濺，只見那殘影，左右搖晃，很快就消失在掩體前，掩體內的警員探頭四下尋找。


  這時場下，忽然暴發出如雷掌聲和叫好聲，趙又山已經站在那名警員身後了。


  一段傳奇誕生，見證的江口市警員們，興奮的拍紅手掌，這最後一段衝刺，配上今晚這燈光，讓那段殘影畫面印刻在他們的回憶里，世間真有傳奇在。


  今晚，從趙一山到黃蓉，再到趙又山，驚喜不斷，意外不斷。他們從開始的嘲諷，不相信，再到後面的服氣，驚嘆！這是三人第一次在世人面前展示自己的能力，儘管只是小小的一部分，但也讓人們驚奇不以。


  趙一山，黃蓉也一同進得場內，與趙又山一起向全體警員，領導致意。


  場邊的丁姓領導，讓人給送了喇叭過來。趙一山看了看，接了過來，總得說點什麼啊。


  「很感謝，大家能給這麼一個機會，讓我們師兄妹三人有機會闢謠，我也聽到了不少傳言，比如黃蓉這個花瓶，下來不過是鍍鍍金。」


  「哈哈……」大家一聽，大笑起來

  「還有人說，趙又山不過就是個二貨。」大家又大笑起來。


  「好在，黃蓉不只是花瓶，趙又山也只是看著像二貨。」場下頓時笑斷肚子。人們真的沒想到，看著有點木木的趙一山，講起話來這麼逗樂。趙又山和黃蓉也是相當驚訝，沒想到大師兄第一次當這麼多人，講話，居然這個風格。


  「其實他們比你們今晚看到的還要更出色！」


  這句話這時說出來，場下無人不信，掌聲響起。


  「可能有人會問，你們這是怎麼練出來的？這個呢，……」趙一山頓了頓，「是秘密！」


  「切！哈哈」天氣雖冷，但場下警員也很樂樂呵呵地配合著。


  「還不到時候，很多人想知道，也想學，會有機會的，但不是現在，時機沒到。」


  「切！」


  「但我保證，你們都會有機會學一學的。我的話講完了，天冷，大家早點回家鑽被窩吧！謝謝！」


  掌聲響起，市局的領導一起向他們三人走來。他們有很多疑問等著答案，今晚趙一山三人，不容易輕鬆脫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