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荒野中的第一抹綠色

  專案組三人，暫時被在家休假了。面上原因自然是重要嫌疑人熊曉嵐自殺。分局的刑偵大隊以為能接手，市局也同意了，但第三天，所有的證據與卷宗都被移交了，分局案件參與人員都被下了封口令。


  對於熊曉嵐為什麼能自燃，市局的專家說，是身上提前塗抹了白磷，至於現場為什麼沒找到白磷和白磷燃燒物殘餘？為什麼能產生把人體燒成灰燼的高溫？這些問題重要嗎？

  趙一山和趙又山兩人當然很樂意休假了，唯一覺著自己背的不能再背的，自然是黃蓉。


  千方百計的從市局下來，準備要大顯身手，結果才兩天，迎頭就是一通暴擊，換誰都開心不起來。


  這兩天，她沒事就去刑偵大隊幫忙，刑大就一和尚窩，這麼個局花過來，刑大的牲口當然樂意的不行不行的。


  刑大的大隊長姓付，單字東，是警校專業畢業的，人長的也俊朗，但那眼神總給人一種算計感。刑大這個單位很講資歷和業務水平，他當刑大隊長時，不服者多，自身業務能力又有限，所以趙一山在隊里，對他的影響最大。


  這天付東碰到在走廊碰到黃蓉，便叫她進了辦公室，問她：「你們趙組長呢？」


  「家裡，也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麼，神神秘秘的。」


  「他們？」


  「就是趙又山，天天窩趙隊家，這都快一個星期了。」


  「哦，」付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又說：「小黃啊，有沒有興趣來我們刑大啊？」


  付東覺著，這麼個有背景，又有相貌的好姑娘，給趙一山他們真是浪費。現在天天跑刑大，這不明白著想過來，自己這也是賣個順水人情。


  黃蓉一聽，心裡當然高興不已，可看著付東那雙眼睛，也不知怎麼的，心裡就發慌，脫口說：「這不好吧，畢竟我剛到專案組。」


  付東一聽，有些意外，以為是小姑娘不好意思，「不用擔心，這事我去說。」


  「不是，付隊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現在還不想離開專案組。」


  聽她這麼說，付東有些意外，但也不能多說什麼，有些尷尬的問了幾句，就結束了談話 。


  從付東的辦公室出來，黃蓉也是一番懊悔，怎麼就拒絕了呢？自己不是一直想去刑大嗎？心裡暗自責怪著，一時不知自己該去哪好，待在這好像拒絕人家了，不太好意思，回辦公室，又無聊。最後還是決定去趙一山家，總得搞清楚自己三人接下來怎麼辦？

  趙一山做在一個還算有點檔次的小區，被休假后，黃蓉來過一次，這次也算熟門熟路，到的十五樓1502室，拍了拍門，半天沒人回應。她正想，難道今天他們不在？正要打電話，就見趙一山半掩著打開房門。


  黃蓉看他這個一副遮擋的樣子，心裡一股邪火噌地冒起，沒等趙一山說話，一把拉開大門就擠了進去，心裡想著，我倒是想看看你們兩個大男人在家裡掩著藏著什麼。


  趙一山也沒防著，這小姑娘忽然來這麼一下，沒愣過來，就讓黃蓉擠進了門裡。


  黃蓉進門一看，只見趙又山站在大廳里，抬著手，手心裡居然有一團火焰在燒，看他的樣子，似乎正在仔細研究這團火。


  黃蓉呆住了，這是一團蘊藍的火焰，非常好看，而且是在趙又山用手捧著的。趙又山轉頭看到黃蓉，也是一愣，立馬就把手給背在身後，那團藍色火焰也瞬間消失。


  趙一山，關好了門，看著驚訝地黃蓉，無奈地道：「進來吧，看也都看見了。」


  這時黃蓉才發現，趙一山家裡四周的窗帘都被拉上，家中大廳在大白天的開著燈。


  「你們這是在練習魔術嗎？」黃蓉問。


  趙一山順便給黃蓉倒了一杯水，指著沙發讓黃蓉坐，「坐下說吧，這事你看見了，我們也就不瞞你，也算是緣分，誰讓我們三是一個專案組的。」


  一旁的趙又山咕嚕一聲說：「難怪修鍊的人，都會選擇荒野。」


  黃蓉還是一副驚訝表情，對這句話也不能理解。


  「小黃，今天我們和你說點事，但這事你知道后，不能輕易透露給別人，包括你最親的人，比如父母。」趙一山有點嚴肅地說。


  「我想你們也不會害我吧，說吧，我心裡有數，畢竟我是警校出身，知道有些事需要保密。」黃蓉聽后，也是一本正經的回道。


  「小黃，你相不相信，這個世界有靈氣這個東西嗎？或者說是修真？」


  「嗯？我不知道。」


  「剛剛小趙手上的火焰，你也看到了，我們也不瞞你，因為就算我們騙你，你回去一想，也能覺出中間的問題。小趙，再來一次，給小黃感覺一下。」


  趙又山，立馬從一副冷酷的神情，無卡跳轉賣弄得意樣子。只見他左手一抬，手心上很快就出現一縷藍色火苗。這次火焰要小的很多，也顯得很可愛，黃蓉哇的一聲，想伸手過去，趙又山連忙阻止，說：「別看它可愛的樣子，威力，哼哼，嚇死你。」


  趙一山接著說：「小黃，那天熊曉嵐的樣子還記得嗎？」


  「記得，我一直奇怪，她為什麼會自燃？」


  「好了，你也看到了，這個不是魔法，這是一種修真手段。我們坐下說，可能接下來的一些東西，會顛覆你的觀念。」


  「哈哈……我很期待看到你那不可思議的表情。」趙又山得意的說。


  「我們倆呢，就在前不久，也是無意中，得到了一點點修真的靈氣，但我們不知道怎麼運用，也不知道怎麼修鍊它。」


  「只到那天我們遇到熊曉嵐自燃，你們看到的，只是一次不可思議的自燃，而我和小趙驚訝地發現，她是在用體內的靈氣自燃。」


  原來那天，趙又山在車裡一直琢磨熊曉嵐是如何讓靈氣燒起來的。他是個學數學的天才，而數學這個東西，學到高深處，和物理學是息息相關地。所以那天，趙又山在仔細思考時，忽然想到頻率。


  當晚，他倆就這靈氣的運用，一直在推算著，當然，這方面，大部分是由趙又山來完成。趙又山輸出靈氣，由趙一山來感受頻率是否與熊曉嵐的一樣。


  兩天後，他們終於模仿出了第一縷火焰，一樣的頻率，藍色的火焰，他倆叫它「藍精靈」。火焰被模仿出來后，分局剛做出他們被休假的決定，他倆當然是非常樂意和配合。


  之後，兩人就是一直在練習，又三天，趙一山也模仿出來了第一縷火焰，而他的火焰則是紅色。


  為什麼頻率一樣，出來的東西卻不同。兩種火焰，又帶著不同的威力。藍色周邊感覺不到溫度，而中心溫度卻奇高。紅色的，一放出來，就熱力四射。


  兩人一探討，覺著，這和靈氣從哪個靈穴輸出有關。趙又山認為靈穴，就如在體內組成的一組組陣法，不同的組合，能讓輸出的靈氣有著不同的表現。


  靈氣共振頻率的不同，加上體內靈穴的不同組合，就出現各種的技法，比如在火焰這個共振頻率上，不同的靈穴輸出，就出現了不同威力的火焰。


  念頭一旦打開，趙又山的演算天賦就如湧泉般，他推測，你體內的天賦高低，完全可由靈穴多少而定。第一次內視，出現的靈穴越多，說明修鍊天賦越高，修鍊越快，今後能學的技法就越多。


  而每個人體內都有著各種相同的靈穴，需要每個人在修鍊中，一個靈穴一個靈穴的去找出來，並把靈氣存在各靈穴中。


  趙一山此時體內靈穴有36處，而趙又山是108處。這樣兩人的天賦差距看上去是很明顯的，而且這幾天的修鍊中，趙又山掌握的速度也比趙一山快的很多。


  當趙一山還在熟悉火焰頻率時，他已經在開始玩組合了。他說，不要把靈穴當成中醫的穴位，不要受位置限制。這種靈穴，就是在體內布置的天然陣法，我們可以不用通過咒語，就可以把靈氣釋放出來。靈氣不是延著靈穴間的通道釋放的，而是由靈穴直接釋放的。靈氣的釋放后是不穩定的，有著強大的破壞力。而這些靈穴間的通道，應該就是靈氣穩定的輸送通道，是讓靈氣穩定輸送到每個靈穴。


  人的意念，也就是神識，就是調動體內靈氣的指揮棒。之後，趙一山補充說，神識的有著很重的重要性，只是目前還沒被發現而已，但他能感覺得到。


  對於神識，趙又山認為，夠用就好，主要是靈穴的修鍊與靈氣的儲存。趙一山對此並不認可，但也沒和趙又山爭辯。


  他們沒有想到的是，他們倆從一開始這一點點的分歧，會演別出後世的兩大修真流派。也正是從這些推測開始，兩人才算真正的邁出了修鍊的一大步。在過去的這幾天里，每人都消耗兩大塊靈石，吸收，釋放，釋放再吸收。


  兩人的熟練度，在迅速的提升。今早，趙又山忽然說，釋放可以有不同靈穴的組合，那吸收呢？是不是也有些不同組合，而這種組合是不是應該就是功法的不同？兩人還沒得及實驗，就被黃蓉的到來打斷了。


  「所以，黃蓉道友，我們這是在開創一個偉大的新時代，請讓我來莊重地問你，你是否願意加入我們？」趙又山一本正經的看著黃蓉，而黃蓉卻覺的有點加入邪教的感覺。


  「小黃，別緊張，事情呢，就這麼個事情，你願不願意，就看你自己，我們不勉強。如果你不願意，那也請你一定替我們保密，當然，現在你說出去，可能也沒什麼人信。」趙一山則在一旁勸解道。


  「能不能讓我再考慮考慮？」


  「可以。」


  「那我今天，能不能在這看著你們練習？我還可以幫你收拾收拾房間。」


  「可以，只是我們在練習的時候，不要靠太近，因為我們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危險。這裡是塊靈石，你先玩玩。」


  說完趙一山給黃蓉扔了塊靈石，黃蓉看著這白色的石，冰涼冰涼的，說像玉吧，又不太像。而看他倆又開始嘀咕起來，開始了靈氣吸收推演。


  「老趙，你來試，還是我來？」


  「還是我來吧，你腦子好使，萬一出點意外，還能有個補救。我先從丹田開始，吸收進去后，向上走三個靈穴，然後再回丹田。那個靈穴組合釋放，我看還是有機會去外面試，搞不好，我這套房子都給搭進去。」


  很快趙一山就進入了吸收狀態，而這種吸收不像以前那般吸進靈穴，只是存在一個靈穴里，而是在幾個靈穴間遊走。


  而效果，正如他們推測的一樣，完全不同，一個是吸收速度，而另一個是經過遊走的靈氣，發生了濃縮提純地變化，這個發現讓兩人高興的拍手叫好。


  黃蓉在一旁看著他倆輪流拿著那塊靈石，就那麼坐著，又看不出什麼來，然後就是兩人拍手歡叫，怎麼看怎麼覺著二。一度懷疑他倆是不是有幻想症，可又回想起剛才看到的那兩縷火焰，她又不得不懷疑，出現幻想症的是不是自己。


  「小趙，我看我們很有必要去一趟把場那山裡。一個是我們手上的靈石不多啊，現在解決了吸收速度問題，手上這二十來塊，可撐不做幾天啊。另外，我們技法的試驗，也需要一個野外的之地。」


  「我沒意見，只是我們真走的開？」趙又山反問著。


  「熊曉嵐這事，上面的部門插手了，他們沒搞明白，不會輕易讓我們重新工作的。我們這麼被休假也不是個事，領導總得給個說法，不然也不好跟局內同事交待。我們就去申請，重新調查礦洞的賴老三的問題，讓玉田市曹隊幫我們圓個話，上下順水推舟應該可行。」


  「小黃，你去不去？」趙一山問了問黃蓉。


  「去哪？」


  「秦省玉田市，你來前我們調查的那個人口販賣案。」


  「秦省玉田市？這？我去好嗎？」


  「我們走了，你在局裡也沒事可做。去吧，領導也更放心，省得我倆真有什麼。」


  …………


  一番商量后，趙一山第二天，就給分局領導打了報告，並耍了個小心眼，報告上只提自己和趙又山去。


  這份報告，分局當然做不得決定，又向上報。兩天後，市局裡回復說，可以，但得帶上黃蓉。同時，手機要24小時開機，每天彙報行程和調查情況。


  三人拿到報告，第二天就坐了飛機去了秦省。你沒聽錯，是飛機，自費。趙一山兩人，早就等不及了，黃蓉連猶豫的機會都沒有，他倆就給她買好機票了。


  一到秦省省城，黃蓉才知道，趙又山是個富家子弟，頓時又不明白了，他怎麼給趙一山當助手，還是臨時編製。


  這次到省城，趙又山根本就沒去見自己的父母，就直接來到玉田市。


  趙一山兩人現在真沒心思在吃吃喝喝上，一心想早點到把場山，來前兩人就給趙又森電話，讓安排物資，打算用最快的速度進山。


  當到了楊家壩，黃蓉一聽，還得進山，山裡還在下雪，住宿還成問題，一想自己一個女的，真的開始起疑心了。


  趙一山把她拉到一個無人看到的角落，讓黃蓉撿起一塊石頭給他。當著黃蓉的面，把石頭放手心，一會兒冰封了起來，一會兒又用火焰燒，石頭很塊就成一堆灰燼。就在這幾天功夫，趙又山又組合出冰封技能。


  黃蓉看著，真的傻眼了。原來還在猶豫，不想，這還真的不是幻覺。那心裡的滋味，可真的不好受。


  一行人有十幾個，除了趙一山三人外，其餘的都是周邊村民，他們是被雇來背物資進山的。趙又森也很想知道他們這麼急進山的原因，可趙又山一句保密，都給堵了回去。


  一行人，一大早就從楊家壩出發，整整走了四個小時才來到那個礦洞位置，一路上背著物資，加之有積雪，情況不斷。到了地方后，三人又讓村民幫助整理了一間未被雪壓塌的草棚，他們三人就把帳篷搭在草棚里，而其餘物資就堆放在礦洞里。


  一路上被驚到迷糊的黃蓉，這時才恢復過來，過去那猶豫迷茫過去后，她就顯出了幹勁利索來。安排村民，收拾起這個院子，一派大管家的模樣。村民們也樂意聽這個美女公安的指揮，做起事來也賣力。還沒到中午，就把礦洞前收拾得乾淨整齊。


  因為物資有限，村民得回山下去吃午飯，所以很快村民就先行下山了，當留下三人在這山間時，大雪裡的深山，四周一遍寂靜，只有那枝頭不時滑落的雪塊，證明著，這個世界不是無聲的。


  「老趙，你去支個火堆起來，我們要燒飯。小趙，你去去拾枯枝回來，我們需要大量和柴火，我們得充分利用現有的資源。」黃蓉拿出大管家的氣勢來，指揮著兩個大男人干起活來。自己則轉身拿起鐵片水桶，去裝乾淨的雪回來。


  三人的深山修鍊，就此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