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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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墨陪爺爺回到酒店,看著爺爺休息睡下后,才回到自己的房間。
剛熄燈要睡覺,卻感覺房間里似還有什麼人,他又將燈全打開,在房間里檢查了一遍,並沒有其他人。
他又躺回到床上,關掉了所有的燈,雖然很困,翻了幾次身,還是睡不著,很可能是因為挑床的緣故。
當他又睜開眼時,驟然看到一個黑影就在眼前,看不清黑影的臉,卻聽到他的聲音:「這些年你有沒有嫉妒過你的弟弟,他搶走了本該屬於你的一切!」
「你是誰?」李墨驚恐的想逃,可感覺身體像被一種無形的東西壓住動彈不得。
「我是來幫你的,幫你奪回本該屬於你的一切。」
李墨感覺有股寒冷的邪氣在侵入他的身體,隨即刺骨的疼痛讓他失去了知覺。
這幾天若蘭精神萎靡不振,總感到夜裡沒睡好,好像是又開始做夢了,可早上醒來又記不得夢見了什麼。
李海給她打過電話,問她什麼時候再去醫院看他,她推託說最近工作忙。
想著他的家人都來了,他現在應該不缺人照顧,她去了只會讓他的家人更加誤會。
她對著電腦,用雙手托著頭正在打瞌睡,卻又被電話鈴聲吵醒了,本以為是李海,發現是個陌生的號碼。
她犯困的拿起手機,問:「喂,誰啊?」
「請問你是丁若蘭嗎?」手機里傳來一個男人溫和的聲音。
她想著十有八九又是廣告推銷電話,「是,有什麼事嗎?」
「你好,我是李海的哥哥,我叫李墨。」
若蘭一下瞌睡全沒了,李海的哥哥怎麼會有她的手機號,難道是李海讓他哥哥打給她的。
「你好,請問有什麼事嗎?」
李墨在電話里說:「哦,現在李海手上的事都由我來暫代他處理,我想問問博物館要到紐約展覽的文件先前都是你做的嗎?」
「嗯,是的,有什麼問題嗎?」若蘭忙問。
李墨在電話里笑說:「你做得很好,只是我剛接手有些不太清楚的地方,今晚可以來我們辦公的酒店為我解釋下裡面的一些內容嗎?」
若蘭也沒多想就答應了。
「太好了,那晚上七點見。」說完李墨掛斷了電話。
若蘭拿著手機想著,不對啊,要有什麼不清楚的找李海的秘書不就行了,為什麼要問她。
可剛才在電話里答應李墨了,再說不願意幫忙有點不好吧,人家畢竟也是李海的哥哥。
晚上就去一趟吧,當面跟李墨說讓他有不清楚的,就去找艾米麗,這樣會比較好些。
李海躺在病床上百無聊賴,醫生說他是第四根肋骨骨折,最好是保守治療,得這樣躺著休息一個月,三個月內同一部位不能再受擠壓。
現在才過了半個月,想想都覺得十分難熬,得把丁若蘭叫過來經常陪他才好。
珊儀在旁邊給他削水果,說:「別想著提前出院,聽醫生的話老實呆在病床上休養。」
「媽咪,動一動就痛得難受,我怎麼會想出院。」
珊儀將水果切成塊,用小叉子插好給他吃,說:「要是你喜歡的那個女孩來看你,你提前跟我說,我會識趣的迴避。那個女孩怎麼一直沒來了,她要是能多來照顧你幾天,我也可以到昌北市內四處看看,好多年都沒回來過了。」
李海吃了口水果,懊惱的說:「我也想啊,都怪大哥上次亂開玩笑,把人家嚇得都不敢來了。」
珊儀看兒子那害了相思病的樣子,只覺好笑,這小子總算有心儀的女孩了。
李海突然想到什麼,說:「媽咪,幫我把柜子里的箱子拿出來。」
「現在拿箱子做什麼?」
李海心急的說:「我要找樣東西,入院時艾米麗把我隨身的東西都放在箱子里了。」
珊儀照他說得拿出箱子,在他的病床邊打開,問:「想找什麼?」
李海用右手在箱子里翻來翻去,終於找到了那塊藍色碧璽石,拿在手中,說:「就找這個,謝謝媽咪。」
「你這孩子,做事情總是這麼沒頭沒腦的。」珊儀嘴上雖嘮叨,心裡卻疼他,又幫他把箱子放回柜子里。
李海將藍色碧璽石放在枕頭下,想著等媽媽不在病房時,他再給若蘭打電話,就以還石頭為由,讓她再來看他一次。
正這樣想著,看媽媽去洗裝過水果的盤子,只覺一道藍光從他眼前劃過,瞬間即逝。
再去看枕頭下的碧璽石還靜靜地呆在那裡,難道是自己眼花了,感覺有些犯困的躺下睡著了。
下班后,若蘭在家小餐館吃了些東西,就直奔李海平日辦公的那家酒店。
這裡已不是她第一次過來了,只不過這次是李海的哥哥找她,她在門口敲了敲門。
開門的人是李墨,看到若蘭笑了笑,「丁小姐真準時,請進。」
李海在睡夢中感到有個聲音一直在他腦海里響起,「若蘭有危險,快去救她!去救她!」
猛然驚醒過來,看到自己身上纏著繃帶,李灝意識到他的魂魄進入了李海的身體。
若蘭現在有危險,他也顧不得太多了,是李澤,靠李家每代一個男丁的祭祀讓魂魄得以聚集了千年的李澤。
他附在了李海大哥身上,想要對若蘭不利。
李灝被碧璽石吸進去的魂魄感受到了這一切,他絕不能讓若蘭再受到任何傷害。
他趕緊用李海的手機給館長打電話,要到了胡燕的手機號。
先打給了胡燕,胡燕接到他的電話時感到很詫異。
他以李海的口氣說:「胡燕,若蘭現在有危險,你趕緊去東方酒店2301房!快去!現在就去!」
「李總,什麼情況?」胡燕有些摸不著頭腦的說。
他心急如焚地說:「以後再解釋,你現在以最快的速度過去,路上的費用全算我的!」
「好的。」既然李海說若蘭有危險,不管什麼打車的費用,她肯定應該去。
掛斷電話,胡燕放下筷子就從家裡跑了,她媽媽從廚房出來,發現剛還在吃飯的胡燕,人一下就不見了,生氣的吼道:「你個瘋丫頭,吃頓飯都不安神。」
李灝讓胡燕趕去了,心裡還是不放心,想著要不要報警,可又想到萬一李澤使出什麼卑鄙的手段,只怕會對若蘭的名節有損。
可胡燕也畢竟是個女人,她到了酒店能對付的了李澤嗎?
不得不借用下李海的身體去救若蘭,他突然從病床下來,走出病房,正好撞見將送餐車推向病房的珊儀。
珊儀不禁嚇到了,攔住他說:「你瘋了嗎?身上傷還沒好,怎麼就下床了?快躺回病床上!」
李灝繞開她,慌忙說:「抱歉,我出去辦點事馬上回來。」
說完連走帶跑的進了電梯,珊儀想追上他卻沒追上。
若蘭走進房間,李墨請她坐在沙發上,前面放著一堆文件。
李墨也坐了下來說:「就是想問下你這些資料的內容。」
若蘭環顧四周,沒看到艾米麗,辦公的地方只有她和李墨兩個人,想著難道艾米麗去醫院照顧李海了。
若蘭笑著說:「李先生,其實這些文件的事您可以問艾米麗,她比我還精通些,我也是跟她學的。」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還害你特意跑一趟,不好意思。」李墨優雅的笑說。
若蘭只覺這笑容有點熟悉,溫潤又不失優雅。
李墨笑看著她,眼底閃過一絲晦暗的光。
若蘭忙說:「沒事,既然來了,您有什麼不清楚也可以問我,我盡量解答。」
李墨卻不著急地說:「路上辛苦了,我剛泡好的茶水,先喝一口吧。」
若蘭確實有點渴了,端起桌上一次性杯子,感覺還是溫熱的,喝了一口茶水,只覺這茶香撲鼻,好像曾在哪裡喝過這種香味的茶水。
「這是你最喜歡喝的碧螺春。」李墨注視著她說,「你很喜歡我弟弟吧?」
若蘭微微一愣,發現李墨看她的眼神竟變得柔情似水,搖頭說:「您誤會了,我和李海只是工作關係。還有您是不是弄錯了,我從來不愛喝茶的。」
李墨卻突然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說:「我沒弄錯,你以前很愛喝,只是不記得了。」
若蘭感覺頭有點暈,揮開他的手,「李先生,我們只是第二次見面,你怎麼可能了解我的愛好。」
「我了解,比誰都了解。」李墨乾脆用雙手捧住她的臉,「因為你是我的,我若得不到就不會讓任何人得到。」
她腦中閃現出有個和他長相相似的男子,掐住她的脖子,也對她說過這番話,她記起來了什麼,震驚地看著他,「李澤.……」
卻開始感到天旋地轉,想站起來離開,但渾身使不出一點力氣,「你在喝得茶水裡放了什麼?」
「迷藥。」李墨冷笑著說,「是你毀了我所有的計劃,讓我失去了一切。不過在這一世你還是我的,休想和李灝在一起。」
若蘭感覺越來越無力,眼前一片模糊,但她想起來了,她曾忘記的那個人,只感覺有人將她抱起,在她耳邊得意的笑,整個人在陷入黑暗之前喚了聲,「灝……」,眼角有一滴淚滑落,便什麼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