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奴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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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李海在古墓摔傷的事博物館里的同事也都知道了,其中的經過被傳得神乎其神,什麼若蘭受到了古墓的詛咒,什麼她被古墓里的怨鬼纏身,在她身邊的人都會倒霉。
若蘭感到最近同事們看她的眼神都有些怪異,讓她很是鬱悶。
連她爸都聽說了這事,今早出門時還叮囑她,要是有空就去南山的大覺寺拜拜。
她當時就批評她爸說:「爸,你可是教授啊,怎麼能和那些三姑六婆同流合污呢?」
「你這丫頭,就會損我。」老爸擔心地說,「我容易嗎?又當爹又當媽的把你帶大,還不是都為你好,叫你不要再去古墓了你還偏去。」
若蘭挽住她爸的胳膊,親自將他送出門,「我錯了,以後一定聽您的話,您快去上班吧,別遲到了哈。」
她爸拿她沒辦法,唉了聲,趕緊去學校了。
今天她一到辦公室感覺同事見她都要躲著似的,估計在她們眼裡她都快成妖怪了。
看到胡燕也來上班了,她對胡燕使了個眼色,便朝女廁去了。
胡燕跟著她到了女廁,若蘭看女廁沒人,忙問胡燕說:「怎麼博物館的人都知道了,還添油加醋說得我很可怕似的。」
「我可沒跟其他人說過。」胡燕想了想說,「那天把李總從古墓里救出來花了不少時間,我和趙所長到古墓外找人時,趙所長聯繫了李海的秘書,還有考古所的其他人,讓他們儘快趕來幫忙。這事博物館里雖只我一個人知道,考古所那邊知道的人恐怕不少。兩邊的人本來就常有流動,其他的人知道了也不奇怪啊。」
「現在我覺得自己好奇怪。」若蘭對著洗手台上的鏡子,憂心地說,「你說我真得被古墓里的什麼東西詛咒了嗎?怎麼辦好像在我身邊的人都會倒霉?」
胡燕不知該說什麼,只好笑了笑,勸她說:「那天我和趙所長也在,我們怎麼沒事?應該不是所有人都會倒霉,而是你身邊想追求你的所有男的都會倒霉。」
若蘭哭笑不得的說:「有你這樣安慰人的嗎?你是想說我這輩子都別指望嫁人了。」
胡燕咧嘴笑說:「我可沒這樣說,反正我是安全的,再說李海不是還沒死嗎?趕緊去醫院送碗愛心排骨湯,說不定還能把自己嫁出去。」
「好你個燕,我都夠鬱悶了,你不安慰我,反倒來笑話我!」若蘭氣得想打她。
她趕緊一溜煙跑回辦公室了,被她這樣一鬧,若蘭的心情稍微好點。
想想是該去醫院看看李海,畢竟是她的魯莽才害他一起掉坑裡了。
下班后,她到一家雞湯很有名的餐館,打包了一碗雞湯,來到醫院。
在住院部的前台打聽了下,才知道李海住在醫院的VIP病房內,護士先打電話到病房詢問后,才讓她乘坐醫院直通VIP病房的專用電梯上去。
走到李海住得病房門口,躊躇了一會,鼓起勇氣敲了敲門。
只聽見艾米麗在裡面說:「請進。」
若蘭走進病房,彷彿走進了花的海洋,病房裡擺滿了鮮花和果籃。
這VIP病房果然比普通病房看上去要舒適豪華得多,是小套間的設計。
她心裡嘀咕著,有錢人啊,就是不一樣啊。
看到艾米麗,她微笑的點了點頭,將自己打包的雞湯小心的放在進門處的矮桌上,這點心意人家未必瞧得上。
她再看李海半躺在床上,整個上半身都打著夾板,纏著繃帶,還能活動的右手正在不停的在一堆文件上簽名。
李海抬眼望了眼她,繼續低頭簽署文件,問:「你帶什麼來了?」
「雞湯。」若蘭站在病床前像個小學生似的低頭說。
「那你還不倒出來端給我喝。」李海頭也不抬的使喚她說。
「哦。」沒想到他還看得上她帶來的雞湯,忙去將打包袋解開,將備好的一次性勺子和碗拿出來。
艾米麗看著忙說:「李總,我去幫忙。」
李海叫住她說:「不用,讓她自個弄。」說著將已簽好的文件都給艾米麗。
艾米麗接過文件,說:「醫院晚點會送份骨頭湯套餐來,現在喝雞湯會不會.……」
「我知道了,你拿著文件先回去吧。」李海打斷她說。
聽他這樣說,艾米麗將文件放入公文包,不敢有半分逾越,馬上就離開了。
看艾米麗走了,若蘭端著雞湯,想著這雞湯和醫院晚上的骨頭湯會不會相衝,說:「這雞湯還是讓我帶回去吧,骨頭湯更好,以形補形。」
李海靠在病床上看向她,命令說:「端過來。」
若蘭只好端到他床邊,放在他右手能夠的著的地方,說:「可以喝了。」
李海瞪了她一眼,說:「豬啊,要我怎麼喝?還不快喂我!」
若蘭心想剛才他用右手簽字時不是挺靈活的嗎?又沒完全殘廢,為什麼非要她喂。
誰叫是她害他受傷的,她忍了,乖乖地拿起碗,坐在床邊一勺一勺的喂他喝。
若蘭邊喂邊問,說:「你感覺怎麼樣?身體好些了嗎?」
李海喝完一口湯,勉強回答說:「還好,托你的福死不了。」
誰叫現在躺在病床上的是他,若蘭跟小媳婦似得,不敢氣他,說:「要覺得不舒服,就別說話,好好喝湯。」
說著又餵了一勺,若蘭看他臉色紅潤,應該沒什麼大事,只要把身上骨折的地方養好,就能恢復出院吧。
喝完一碗湯,若蘭禮貌的問他:「還喝嗎?」
「喝。」李海說著嘴角情不自禁的微微上揚。
若蘭算是看出來了,他這是趁受傷躺在病床上,故意奴役她。
好吧,只怪她今天送上門的,認栽!
她保持著笑容說:「等著,我去再倒一碗。」
正要起身時,李海用右手抓著她的手不放。
若蘭想甩開他,又不敢太用勁,怕會扯到他骨折的地方,「李海,你這是幹什麼,我是好心來看你,你倒是沒完沒了了,我要走了。」
「不許走。」李海卻將她的手抓的更緊,好像一鬆手她就會飛走。
若蘭正想用力甩開他的糾纏,他就哎呀的叫了一聲。
她只能暫時不去管被他抓著的手,忙擔心的問:「怎麼啦?我去叫醫生。」
「不用,就是骨折的地方總在隱隱作痛。」李海笑著說。
若蘭立刻發現他是裝的,「你……」
「難得看到你這樣溫柔,就不能讓我多看一會。我都成這樣了,也幹不了別的事。」李海表情極其無辜的說。
若蘭坐著沒動,將臉湊到他面前,沒好氣的說:「看吧,讓你看個夠。」
李海盯著她的臉,眼神中有喜悅有悲傷,看得她感到不自在。
若蘭正要說話,他突然將頭一伸,竟輕吻了她一下。
她全身僵硬了幾秒,正要發火,卻聽到病房門口有人輕咳了兩聲。
李海立刻鬆了手,若蘭也慌忙站了起來,看向門口,只見一個精神矍鑠的老者,身邊站著一個看起來不到四十歲的美麗女人,還有一個看起來和李海年紀差不多,面容與李海有幾分神似的男人。
「我們沒想偷看,是你們沒關門。」和李海年紀差不多的年輕男人說。
李海一臉驚喜的喊道:「爺爺、媽、大哥,你們怎麼都來了?」
原來是李海的家人來了,若蘭恨不得找到地洞躲起來,連忙往角落處閃。
可她根本無處可躲,李海幾個家人的目光同時都在若蘭身上。
若蘭無比尷尬地笑了笑,李海不高興地說:「你們是來看我的女友,還是來看望我的,老盯著人家,把人家嚇壞了怎麼辦?」
他大哥笑說:「這就是你在北昌交的女友,和以前的風格不一樣啊。」
「大哥!真會被你害死的。」李海又惴惴不安地看向若蘭說,「你別聽我大哥胡說。」
若蘭拿起自己的包,忙向他的家人說:「爺爺、伯母、大哥,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說完便趕緊逃離了病房。
李海的媽媽一看若蘭就是個正經孩子,比李海以前身邊的那些鶯鶯燕燕要好,對著若蘭的背影說:「你叫什麼,以後有空多來看李海。」
「媽,你別說了,人家都被大哥嚇跑了。」李海瞪著他大哥說道。
「看你都傷成這樣還不老實,還跟女孩子卿卿我我的。」一直沉默著的老爺子開口說話了。
李海的媽媽連忙扶著老爺子,走到病床前,他大哥端了張椅子來,讓老爺子坐下。
李海老實的躺在病床上,說:「爺爺,我沒事,不過是摔了下。你們其實不用特意從美國跑來看我。」
李海的媽媽坐在病床邊,看他渾身纏著繃帶不由的心疼,替他將身上的被子蓋好。
「只是摔了這麼簡單嗎?」老爺子不信的問,「平白無故的跑到古墓里去幹什麼?」
「就是好奇。」李海笑著掩飾說。
老爺子哼了一聲,說:「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麼怪事?我聽張老說,你前些日子找他打聽過墓葬中的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