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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稀有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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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峰昏迷不醒,李海不在昌北,若蘭每天的生活恢復了正常,下班後會去醫院看看楊峰,幫護工一起為他翻身擦背。


  今天她下班后,還是走到往常等車的公交站,卻看到了李海的那輛車。


  若蘭第一反應就是他回來了?走到他車前,敲了敲駕駛座外深色的玻璃窗,玻璃窗自動降了下去。


  李海戴著副墨鏡坐在車裡,笑起來露出一排整齊雪白的牙齒,「聽艾米麗說我不在時,你來過酒店,還特意問起了我。是不是見不到我就開始想我了?」


  若蘭露出一副受不了了的表情,轉到車副座門邊,拉開車門直接坐了上去。


  不等他開口,若蘭直接說:「到我家小區門口。」


  李海發動車時吹了聲口哨,「一下變得這麼主動,讓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啊。」


  「少廢話,開車!」


  「不用這麼急吧,不如先去吃個晚飯,給我個適應的過程。」李海一副很無辜的表情說。


  若蘭卻很認真地說:「你想多了,真得趕時間。」


  「Ok,Ok!全聽你的。」李海將車直接開到她住得小區門口。


  正要進去小區時,若蘭突然喊停,「就在這裡等著,我上去拿點東西馬上下來。」


  「你不是要帶我回家親親嗎?怎麼不讓我上去?改變主意去拿套套帶到酒店嗎?」李海嬉笑著說。


  若蘭板著臉,生怕被路過的鄰居聽見,低聲說:「你腦子裡都想得什麼啊。算了,算了,就在這裡等我一小會,我馬上下來。」


  說完不理他,趕緊跑回家,將髮夾和石頭拿上,又跑了下來,氣喘吁吁地回到他車前,將這兩樣東西塞給他,「這些還你,我沒什麼事了,你可以走了。」


  李海看向她塞給他的髮夾和石頭,莫名的問:「什麼意思?」


  若蘭順了順氣,乾脆地說:「找你就是想把這些還給你,沒別的事。再見!」


  這髮夾李海倒是認識,可這塊藍色碧璽石是哪裡來的,「等等,你確定要將這塊藍色碧璽石還給我?」說著他拿起碧璽石對著陽光看了看,是藍碧璽中的極品,這重量不輕,值不少錢吧。


  他明明沒送過藍碧璽給丁若蘭,為什麼她會認為是他送的,非要還給他呢?

  難道是她在同時和幾個富豪交往,把別人送得東西弄混了?

  可看她的樣子一點也不像哪種名利場上得交際花,怎麼看都很單純。


  她難道是那種藏得很深,人不可貌相的女人?

  「不是你偷偷塞到我外衣口袋裡的嗎?當然要還給你。」若蘭確定的說。


  「好吧。」李海將藍色碧璽石和髮夾都收了起來,不悅地問:「就這樣把我打發了,是要趕另一場約會吧?」


  隨他怎麼說,若蘭不想理他的,扭頭走向離小區門口不遠的公交站,反正在他眼裡只要是沒看上他的女人,都是有問題的女人。


  又何必和他做些無意義的爭辯,而且她確實要趕著去醫院照顧楊峰。


  若蘭站在公交站等車時,看他開著車從她面前呼嘯而過,這速度在市區絕對是超速的,讓他交罰單交得手軟才好!


  李海其實並沒有離開,而是在她的小區附近兜圈子,看她坐上了公交,便一直在跟蹤她。


  他對她有太多的好奇,總忍不住想弄清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從遇見她開始都是在演戲嗎?為什麼她會說他像某個人,望著他哭,現在又不記得自己說過做過什麼了?為什麼她會有這麼昂貴的石頭,卻說是他的?

  他想去解開這個女人身上所有的謎團,再看是不是一個值得他去費力得到的女人。


  夜晚,李海回到酒店頂層的豪華套房,前面的客廳作為了公共辦公區域,後面是他的私人書房和卧室。


  他從丁若蘭的家一直跟蹤到醫院,發現丁若蘭並沒有去和別的男人約會,好像是到醫院去看望病人。


  在住院部門口等了半個鐘頭,還沒見丁若蘭出來,他請得專門調查丁若蘭的私人偵探剛好給他發來微信,說是調查結果已發到他的私人郵箱了。


  他也感覺肚子餓了,便直接回到了酒店,在房間叫了一份酒店的牛排晚餐。


  在書房裡,他一邊吃著牛排一邊打開筆記本電腦,查看私人郵箱里的新郵件。


  點開關於丁若蘭各方面情況的調查郵件,仔細地看著。


  看上去丁若蘭完全身家清白,是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人。


  二十七歲,未婚,母親早亡,父親是昌北一所大學里的中文系教授。


  她本人在北京讀得考古專業,本碩連讀,畢業後分配到了昌北的考古研究所。


  一年前因在發掘古墓時發生意外受傷昏迷了大概十個月,醒來后被調到了昌北博物館做文職。


  感情上一片空白,沒查到任何有親密關係的男朋友。


  有個關係比較好的異性朋友,名叫楊峰,今年三十一歲,曾和丁若蘭在同一所大學讀過研究生和博士生,畢業后留在北京工作。


  前幾個月楊峰借調到昌北考古所參與研究某個考古發掘項目,兩人才經常見面。


  私家偵探跟蹤過他們在一起吃飯時的情形,並沒有過於親密的舉動,兩人之間只能算是同學校友,或普通朋友。


  但一個月前在他們兩人身上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兩人夜裡開車去陽明山,在路上發生了意外,被人發現時雙雙昏迷在陽明山山腳下的一個山洞外,而且考古所的車子就停止旁邊。


  丁若蘭沒什麼大礙已康復出院,而楊峰卻一直在昏迷,至今沒醒。


  警方也調查過意外現場,但查不出任何原因,也就不了了之了。


  李海看著私家偵探調查出的這些內容,不知道應該高興,還是失望。


  那個丁若蘭還真是個特別簡單普通的女人,沒有在他面前耍花樣、玩手段,只能說明一點她真得是又笨又蠢。


  表面上看著很兇,其實什麼都不懂,說不定還是個處。


  天呀,連李海自己都驚訝,他怎麼會對這種女人感興趣的,跟個白開水似的不說,腦子還不好使,看來他得再好好考慮衡量下。


  吃完晚餐,他脫下外套,想泡個熱水澡放鬆下,摸到外套里丁若蘭還給他的髮夾、藍碧璽石,隨手放在了床頭。


  泡完澡,躺在床上,他看到散發著幽藍色淡淡光芒的碧璽石,不禁又想丁若蘭沒有其他富豪男友,這麼珍貴的石頭是從哪裡來的呢?


  她們家祖傳的嗎?還是做考古時從古人古墓里偷的?

  還有她今天去醫院應該是去看望那個叫楊峰的吧,和一個男人認識這麼多年,兩人都是單身,竟沒發展成親密關係,她簡直是個遲鈍到家了的人。


  李海盯著碧璽石,不自覺的感到好笑,這樣的女人真是稀有動物,只怕地球上已沒幾隻了,快要絕種了。


  突然感覺碧璽石發出了一道異樣的光芒,閃入他的眼中,他只覺特別犯困,有些昏昏欲睡地躺下睡著了。


  自己彷彿置身在一座恢弘的宮殿內,一個三、四歲的小孩坐在龍椅上,頭上戴著的冠冕幾乎蓋住了小孩的整張臉,完全不合適,看上去甚至有點滑稽。


  而他卻坐著龍椅旁邊的一張椅子上,穿著身奇怪的衣服,面對台階下,一群各懷鬼胎的大臣。


  有個白髮鬚眉的大臣叫他六殿下,啟奏道:「六殿下,前月南邊連日水患,決堤千里,百姓房屋毀損有萬餘不止,近日來在南邊竟有人藉此天災打著復楚的名義造反。秦岳將軍將大部分兵力調往幽州對付突厥,只怕南邊兵力不足難以應付,這該如何是好?」。


  他是認識這個大臣的,而他此時就大臣口中叫得六殿。


  六殿下李湘聽完后臉上不見喜怒,過了會才說:「速去幽州傳陛下口諭,讓在幽州的南楚軍隊回南楚境內,助秦將軍平亂。」


  向來不過問朝政的李湘,在五哥戰死突厥後,不得不一肩挑起已是滿目瘡痍的大周天下。


  他力排眾議扶年幼的太子登基,自己甘願做個輔政的王爺,只想等太子成年後將朝政交出來,他就可以從中脫身,去過自由的日子。


  可現在五哥和繁依姐姐的孩子實在太小了,他不得不擔起這責任,自己現在坐到這個位置上才明白朝政有多複雜,這些大臣有多難對付。


  寧國公站出來道:「殿下,這恐怕不妥,突厥大軍盤踞在幽州城外已久,如今冒然調兵回南楚,幽州那邊兵力減弱,只怕會影響軍心,讓突厥大軍有機可趁。」


  突厥大軍時刻威脅著大周的安危,這個時候南邊又生亂,因為與突厥做戰,沉重的軍餉幾乎快耗空了整個國庫,這樣下去大周江山豈不是要斷送在他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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