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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急不可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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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護士拿起床腳掛著的本子上,記下儀錶上的數字,說:「你既然是他的熟人,可以和他多講講一起發生過得最高興的事,或者是他最牽挂的人或事,也許能有助於蘇醒過來。」


  若蘭點點頭,只覺一時說不清他們在一起時曾發生過什麼事是讓楊峰最開心的,而楊峰最牽挂的人和事是什麼?

  她竟都不知道,護士已離開了病房,她望著病床上的楊峰,不自覺得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為什麼突然覺得在她昏迷前,有人曾深吻過她。


  可一努力去想就感到頭痛欲裂,不敢再去想了,對著昏迷的楊峰說:「大師兄,你要是能醒過來就好了,就能知道我們昏迷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若蘭。」胡燕也走進了病房,怕驚擾到病人,小聲叫她。


  若蘭回頭看向她問:「你怎麼來了?」


  「聽說你醒了,我代表辦公室的同事們來看看你。」胡燕看她挺正常的,放心的說,「你沒事就好,到底發生了什麼?楊峰怎麼還沒醒?」


  若蘭拉著她到病房外,輕輕掩上病房的門,說:「我不記得為什麼會暈倒了,走,到我住的病房去再聊。」


  回到病房,她看老爸都收拾得差不多了,胡燕帶來的營養品擺在床頭。


  胡燕笑說:「這是同事們的一點心意。」


  「謝謝大家了,我今天就可以出院,明天應該可以去上班了。」若蘭請她坐到自己的病床上。


  胡燕勸她說:「不用趕著上班,最好在家多休息幾天。對了,你怎麼會不記得昏迷前的事了?」


  若蘭晃了晃腦袋,茫然地說:「不知道,就是想不起來,醫生說是間歇性失憶。」


  「楊峰呢?」胡燕奇怪的問,「那天下班后你們不是去約會嗎?怎麼會跑到陽明山附近去了?」


  若蘭著急地說:「不是約會,早說過我和楊峰不來電,沒談戀愛。我們那天是想去陽明山古墓研究下他的一些發現。護士說他會深度昏迷是因為以前發生車禍傷過腦部,留下了後遺症。」


  「哦!」胡燕猜想說,「是不是他開車帶著你,走到路上感到不舒服,就將車停到路邊,想下車透透氣結果就昏倒了。可你為什麼也會暈倒呢?」


  若蘭感覺她這個說法講不通,「這不可能,在路上我和他一直在聊天,沒發現他身體有什麼不適。」


  「算了,我們就不要亂猜了。到底是怎麼回事警方會調查的。」


  「警察在調查嗎?」


  胡燕說:「你還不知道嗎?楊峰在昏迷前打過電話到急難救援中心,所以救援的人能很快找到你們,鑒於當時的情況救援的人報了警。估計警察知道你醒了,也會來找你問話的。」


  原來是這樣,可她有些事記不清了,希望到時能給警方提供點有用的線索。


  正說著,只見有人抱著一大束粉藍配著粉紅為主調的鮮花,在病房門口探頭探腦。


  胡燕先注意到那束很亮眼的鮮花,「媽呀,這是誰呀?這麼浪漫,走錯病房了吧?」


  捧著鮮花的人遮住了臉,似已確定了病房,走了進來。


  胡燕忙問:「你找誰?」


  那人將鮮花移開,「找她,丁若蘭。」


  看清那人的臉,若蘭和胡燕都站了起來,同時叫了聲:「李總。」


  「聽艾米麗說這幾天你住院了,是生了什麼病嗎?」李海將鮮花遞給她,關心地問。


  若蘭一時有點蒙,李海特意來看她嗎?簡直讓人受寵若驚,她支吾著說:「不是生病,出了點意外,已經沒事了。」


  「那就好。」李海發現她看他的眼神和從前不一樣,或者說今天看他的眼神變得很正常。


  以前每次看到他,她的眼神里都帶著一點憂傷、一點愛戀,讓他覺得她雖看著他,心裡卻想著另一個人,一個和他容貌相似的。


  這也讓他莫名地想接近她,去了解她眼裡藏著的那團謎。


  「你們聊,我去找下你爸,看叔叔在哪裡結賬。」胡燕見他們眉來眼去,識趣找理由先迴避下。


  若蘭想留住胡燕,可胡燕說完就跑了,剩下她和李海兩人,她只覺尷尬,也不知該說什麼,冒出一句,「謝謝。」


  李海也是無話找話說:「要不我幫你把鮮花插上。」


  這丁若蘭說話恢復正常,不和他唇槍舌劍了,他反倒覺得不自在。


  「不用了。」若蘭忙阻攔他說,「我等會就可以出院了,拿回去再用水養著。」


  「好。」李海問,「你是出了什麼意外?」


  若蘭乾笑著說:「前幾天無故暈倒了。」


  「做了腦部CT沒?」


  「做了,都很正常。」若蘭在她爸收拾好的東西里,找出一盒牛奶,遞給李海說,「醫院裡也沒什麼東西可以招待,李總喝點牛奶。」


  李海已有點忍受不了和她之間的客氣疏離,伸手像是要去接牛奶,卻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扯到自己眼前,「你失憶了嗎?」


  「你怎麼知道。」若蘭傻乎乎地說。


  「丁若蘭,你真是不簡單,在我面前裝失憶。」李海嘴角微微上揚,帶著笑意說,「很有意思,每次見到你總是有很新意。」


  若蘭不明白他在說什麼,只覺他無聊之極,就知道沒這麼好心來看她,用力想抽出自己的手腕。


  「鬆開!再不鬆開我喊人了。」


  李海痞笑說:「有段時間沒見,你不想我嗎?」


  「再重申一遍,我對你沒有好感,請鬆開!」若蘭說話時表情嚴肅,只想讓他知道她沒在開玩笑。


  李海仍不放手的笑說:「沒有好感不要緊,難道你忘了,你自己說過我像一個你認識的人,還是對你有特別意義的。」


  若蘭只覺心又機械性的抽痛了一下,楞然的望著他,她對他說過這樣的話嗎?

  「還記得我說過會等你的吧。」說著李海突然鬆開了她的手腕,她一時沒站穩,反拽住李海,一起跌倒在病床上。


  李海整個人趴在她身上,笑意更甚地說:「你都不顧場合的,這麼急不可耐,還說對我沒好感。」


  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若蘭一邊掙扎著一邊喊著,「快給我起來。」


  這時胡燕剛走到病房門口,看到這一幕,睜大眼睛,一副驚呆了的表情堵在門口。


  跟在她身後若蘭的父親問:「小胡,別擋著門啊。」


  胡燕立刻轉身帶上房門,說:「叔叔,你發現沒,醫院的賬單有個地方不對。」


  若蘭的父親拿出一長串明細單,又戴上眼睛去看,「哪個地方不對呀?」


  胡燕拿過明細單,裝作很認真的在看,想為若蘭多拖延點時間。


  李海也察覺出門外有人,在她額頭上輕點了下,撐著床站了起來,整理下了自己的衣服,雙手一攤說:「我可沒想把你怎麼樣,是你自己非把我拉著的。」


  徹頭徹尾的自大狂!是女人都該撲向他才對嗎!若蘭在心裡使勁罵他,也站了起來怒視他,一雙眼睛恨不得噴出火來。


  「有病的人不該生氣,你好好休息,我想我該走了。」李海保持著得體的笑容,轉身打開了病房的門。


  看到若蘭的父親和胡燕站在門口,禮貌的笑了笑,對若蘭的父親說了聲:「叔叔好。」便落落生風的從長廊走到了電梯處。


  「他是誰?」若蘭的父親莫名的問。


  「哦哦,也是我們博物館的同事。」胡燕將明細單還給若蘭的父親說,「叔叔是我看錯了,醫院的賬單沒列印錯。」


  她和若蘭的父親一起走進病房,向若蘭眨了眨眼,好像在說,沒想到李海這樣的黃金單身漢都被你搞定了。


  若蘭努力平息心中的怒火,想著以後一見到李海就要躲遠點。


  「爸,手續都辦好了嗎?我們回家吧。」若蘭拿出病房衣櫃里掛著的衣服,到洗手間里去換上。


  胡燕幫若蘭的父親將收拾好的東西拿到門口,等若蘭從洗手間里出來,跑到若蘭身邊小聲說:「你和李總到底是怎麼回事?等你上班了看我不好好審你才怪。」


  若蘭一副無奈之極的表情,她怎麼會遇到李海這種自以為是,厚顏無恥到如此地步的男人。


  胡燕好人做到底,將他們送上了計程車,才自個走了。


  回到家裡,若蘭脫下外套時無意中摸到口袋裡有什麼東西,想著不會是李海在病房時偷偷放進去的吧?


  他的手腳也真快,掏出來一看,是一塊藍色的石頭,晶瑩剔透,散發著幽藍的光澤。


  若蘭盯著這塊石頭看,只覺它似能吸魂奪魄,趕緊將它放入自己的包包中,想帶到博物館去,到時連同那個髮夾一起還給李海。


  對她用糖衣炮彈沒用,偷偷的送她一塊破石頭,一定是沒安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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