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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她所願,必是死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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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還是有將領堅持要擴大搜查範圍,因意見不一致大家爭了起來,有個將領突然冒出一句,「若夫人昨夜就逃了,那將軍昨夜和誰睡在一起,怎麼會昨夜沒發現?」


  秦岳突然重重的拍擊桌案,一想到昨夜,心中的痛無法言喻,那樣子十分可怕!

  將領們都不敢再發出聲音,他又緩緩坐下,拿出她做得香囊,似自語道:「你們再找找看,也許她只是想出去走走散心,一會兒自己就會回來的。」


  將領們都沒再說什麼,陸續退了出去,秦岳看著這香囊仍不願相信,昨夜她還為他精心準備了生辰宴,還送了他7;150838099433546這個綉著兩隻白頭翁的香囊,不正是與他白頭偕老的意思嗎?


  可她卻突然之間離他而去,他開始有些恨她,第一次對她有了恨。


  他無意間發現香囊口子上的繩帶鬆開了,想去繫緊時,看到裡面塞得不止是香料,還有一封信。


  他手有些顫抖得打開那封信,看過之後慢慢地垂下頭,只覺心已死。


  岳,當你看到這封信時,對丁喜可還滿意?她是真心喜歡你的,不如把她留在身邊伺候你。


  至於我,我們這輩子只能到此為止了。其實我們早已是死敵,再見面時若我敗在了你手裡你一定要殺了我。


  若你敗在了我手中,我也會毫不留情的除去你這個楚國的叛賊!你我此生緣已盡,最好不要再遇見彼此!


  還有你與其四處找我,不如去把丁喜的二姐抓了交給大周的狗皇上,你又可以立下一件大功!至此,君桃拜別!

  她想逃也就算了,還把別人送到他的床上,可笑之極!

  他原以為放下一切遷就她,總有一天她會感動,忘記那些仇恨恩怨,和他白頭到老。


  沒想她竟如此決絕,讓他成為了所有人眼中的一個笑話。


  如若再見,當如她所願,必是死敵!


  秦岳將香囊扔在腳下,驀然站起,大聲道:「來人!速去城中將丁喜的家人全數抓來!」


  可一個時辰過後,去抓丁喜那家人的士兵也是空手而回。


  這時才有人來稟告,說是秦飛參將拿著令牌護送丁喜一家人出城了。


  秦岳只覺氣急攻心,將整張案台掀翻,跪在地上的將領不敢躲閃,任案台砸中就這樣受著。


  原來只有他一個人蒙在鼓裡,被君桃和丁喜這些人耍得團團轉。


  今早他還將丁喜放走了,丁喜的二姐果然是皇后,從他眼皮底下就這樣逃了。


  而秦飛也早就知道,全都瞞著他!


  「追!一定要去追回來!」


  當李灝得到蘭兒曾在南楚出現過得消息時,已是半個月後,秦岳給他寫得密信。


  李灝看著密信的中的內容,心都不由揪成了一團,她還活著,確實跟那些反賊是一夥的,與他們隱姓埋名四處躲藏。


  還有了身孕!身孕?是他的孩子嗎?有了身孕都不願回到他身邊,她就那麼恨他,那麼討厭他!

  就連秦岳也被她糊弄了,他是該佩服她,還是該罰秦岳的糊塗?


  她離開了南楚又會去哪裡?也許是北邊,也許是去了西域,她不是總喜歡西域的風土人情嗎?


  他恨不得親自到西域去找她,只要能找到她什麼都好說。


  分開這麼久,他什麼都不在乎了,可以原諒她所有的錯,只要她還能回到他身邊。


  可這天大地大,只要她有心躲著,他就難以尋到她的任何影蹤。


  三年後,在突厥與大周邊境的互市上,一個穿著突厥服飾的女子,蒙著面紗,帶著一個兩歲多的小孩,在互市上逛著。


  那女子隨手拿起一個攤位上的撥浪鼓在小孩面前搖了搖,小孩立刻伸手推開,看到有賣冰糖葫蘆的,指著冰糖葫蘆說要。


  女子抱起小孩轉了個身,擋住了小孩的視線,不讓他看到冰糖葫蘆,也不想買給他吃。


  那小孩大哭著非要,嘴裡還在喊:「娘,我要吃。」


  女子看互市上的人都看向他們,只好笑著哄著小孩道:「好吧,娘馬上買。」心裡卻想這孩子不知像誰,簡直就是個小吃貨。


  買了串糖葫蘆放在那小孩手中,小孩臉上還掛著眼淚,就笑著啃了一口。


  「你只准吃兩顆,剩下的都給娘吃!」女子盯著小孩手裡的糖葫蘆,就等著奪過來,不讓他多吃。


  「公主,有人到錦州興潤行總堂找常掌柜做筆大買賣。常掌柜讓我來請您回去一趟。」


  蘭兒將視線從糖葫蘆上移開,看到馮伯,說道:「是什麼大買賣?非得我回去一趟,我還想帶羽兒去看看大漠風光呢。哎,這還沒走出久陽關,你們又來找我回去。」


  馮伯也是一臉為難的道:「常掌柜說這筆買賣非得您親自回去談,否則.……」


  蘭兒將手中的小孩塞給他,一把奪過小孩手中的糖葫蘆,「回去吧。」自個吃了起來。


  那個叫羽兒的孩子先是癟嘴,一看糖葫蘆真被娘給吃了,又哇得大哭了起來。


  蘭兒瞪著他,很兇的道:「娘說了只能吃兩顆,再吃乳牙全爛了。不許哭,再哭打屁股!」


  羽兒有點怕的不敢大聲哭了,馮伯看著心疼,想哄他道:「羽兒乖,等會我去給你買好吃……」


  蘭兒又瞪向馮伯,「不準慣,你們再敢慣著他,我現在就帶著他去大漠,再也不回來了。」


  「是,是,是。」馮伯抱著羽兒再不敢多嘴。


  互市外早已備好了來接她的馬車,她帶著羽兒坐上馬車,看著沿途繁榮起來的小鎮。


  經過了這幾年的發展,突厥人和大周人互市互融,再也不見過去的硝煙。


  幽州的駐軍這些年也沒再出戰,更多的是協助當地的治安,守護一方百姓的安寧。


  兩個突厥人一直尾隨著蘭兒坐的馬車,看馬車離開了幽州往錦州去了,才撤了回來。


  到錦州時已是夜晚,穿過大多數商鋪已關門的商業街,馬車在興潤行門口停了下來。


  蘭兒從側門走了進去,店鋪後面是座很大的院落。


  喜來看她和馮伯回來,忙迎上去接過馮伯手中的羽兒,「小少爺,餓了吧?想吃什麼,喜姑姑這就給你做去。」


  羽兒抱著喜來道:「我要吃糖。」


  「不準吃糖。」蘭兒馬上對喜來道,「別給他弄得太甜,吃多了甜食以後會變成個小胖墩。」


  「知道了,小姐。」喜來抱著羽兒先回屋了。


  婉鈺聽到蘭兒的聲音,放下賬簿,從房裡走了出來,「你總算回來了,常福看著一筆大生意卻不敢接。」


  喜來看看四周沒看到常福的人,問:「他人呢?」


  「去送那個客商了。」婉鈺說道。


  「最近生意怎麼樣?」蘭兒邊往屋裡去,邊道,「我先去換身衣服,待會把賬簿給我看看,還有常福回來后,讓他來見我。」


  蘭兒回屋換下這身突厥服飾,穿上大周的衣衫,對著鏡子將頭上的辮子全都散開了。


  這三年雖然吃了不少苦,但總算熬過來了,開起了這間商行,看著生意越來越好,不斷的在各州開起了分店。


  她採取加盟複製的方法,短短一年時間,大周的各個州縣基本都有了他們興潤行的鋪子,這樣每個地方的貨物流通起來更快更便捷,也能節省不少成本。


  如今已形成了一張輻射全大周的商業貨運網,沒有他們興潤行拿不到的貨物,也沒有他們興潤行運不到的地方。


  以興潤行現在的名氣,不用他們四處奔波也有客商會找上門,再也不用為吃穿發愁,日子真得越過越好了。


  而對外興潤行的大老闆是常福。常福貼著鬍子,穿上錦緞華衣,倒像是個富甲一方的大財主。


  賬目銀錢、收入開支全交給了婉鈺來管理,她確實是個算賬的好手,把興潤行財務這一塊管理的井井有條。


  喜來負責所有內務,馮伯管理著店鋪里的夥計,還又添了些丫鬟,以及看家護院的家丁。


  蘭兒自己就輕鬆了下來,只用偶爾做些重要的決策,可以自由的四處逛逛,陪著羽兒的時間也多了起來,離她想要的生活已是觸手可及。


  與此同時,李灝在不斷穩固皇權,懲治貪贓枉法,藉此打擊了一些腐朽的權貴。


  這幾年還頒布了一些有利於民的新政,改編了軍隊,又體恤愛民,使得大周的政局越來越穩定,百姓們安居樂業,盛世之氣象日漸顯現。


  只是他一直都未再立皇后,這些年倒又添了兩位皇子,一位公主。


  自從分開后,對他的愛和思念變得簡單又純粹,不再摻雜著委屈、難過、怨怪。


  只是一個人靜下來時,只是陪著羽兒,看他的小模樣有幾分像他時,便會起來他,才發現對他愛從來沒有清減幾分,反倒愈加濃烈。


  「公主殿下。」門外響起了常福的聲音。


  蘭兒將頭髮簡單的繫上,「進來。」


  常福推開門,恭敬的走了進來。


  蘭兒說道:「坐吧,是什麼買賣你不敢接,非得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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