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是他的女人
雲娘撐著傘剛從賢妃宮中出來,看到皇上一行人正朝著賢妃宮中來。
她迎了上去,向皇上行禮,「陛下,這是怎麼了,您不是今日在長秋宮嗎?」
「朕在長秋宮呆著有點膩煩了。」皇上問道,「賢妃叫你來是有什麼事嗎?」
雲娘答道:「賢妃因一些宮中事務找奴婢商量。」
皇上哦了一聲,又問:「最近去過佛堂沒?」
「奴婢不敢去得太勤,這幾日一直沒去,明日會去一次。」
皇上點頭道:「去忙吧。」
雲娘舉高傘,低頭道:「陛下何不讓奴婢索性都告訴皇後娘娘,陛下做得這一切都是為了.……」
「雲娘,有些話無須多說,她若有心以後自會明白。」皇上的聲音也很輕,但卻透著威懾。
雲娘只覺心疼的退了下去,那蘭兒不知死活的為了別的男子苦求皇上,皇上卻還為保住她的后位做了許多事,她卻視而不見,想著就覺得牙痒痒的氣人。
皇上步入賢妃的宮中,他只有讓所人看到,如今後宮不再是獨寵皇后一人,嬪妃們各分秋色,那些謠言和非議自然不攻自破。
蘭兒能理解也好,不能理解也罷,她既然是他的皇后,就要一輩子呆在他身邊,不管以後是愛他還是恨他,又有什麼關係,反正她只能是他的女人。
入夜後,整個佛堂的宮閣都顯得異常的陰冷,外面還下著雨。
蘭兒和碧闌正坐在屋內刺繡,「這雨自從我們來到這裡就沒停過。」碧闌抬起頭,朝窗外看了看。
「是啊,」蘭兒晃了晃脖子感覺肩頸好酸。
碧闌伸長脖子看了看蘭兒繡得香囊,稱讚道:「娘娘繡的香囊真好看,這花樣也好別緻。」
蘭兒對她笑了笑,道:「本宮好久沒綉過了,以前阿綠也這樣說過,還說本宮繡的香囊拿到市集上可以換銀子。」
碧闌不屑的撇嘴道:「娘娘說得是如今的婕妤娘娘吧,她倒是會攀高枝,忘恩負義。」
蘭兒黯然的道:「人各有志。以後你若是碰到自己喜歡的人,也是留不住的。」
「奴婢才不會,奴婢覺得在娘娘身邊便是最好的。」碧闌笑道。
「你們啊,嘴都跟抹了蜜糖似的,就會說好聽的話哄著本宮。」
「娘娘和碧闌再說什麼,碧闌是不是又說奴婢的壞話了。」喜來在門口收了傘,從外面進來,有些冷得發抖的搓著手。
蘭兒笑道:「快喝杯熱茶,這裡是比鳳儀宮陰冷多了。」
喜來喝了杯熱茶,道:「奴婢已檢查過所有的燭火,也在佛堂內添了些燈油。」
說著便坐到蘭兒身邊,拿起自個綉了一半的絲帕。
「我可沒說你的壞話,我正在說娘娘繡的香囊別緻。」碧闌沖她做了個鬼臉道。
「可我怎麼剛才在外面聽到娘娘說你有喜歡的人啦。」喜來擠了擠眉眼取笑她道。
碧闌不依的放下手中的刺繡,伸手去輕捶喜來的肩膀,看向蘭兒道:「娘娘做主,看她故意拿奴婢取笑開心。」
「也不知是誰跟我說過,想找個如意郎君。」喜來嘴上不饒人的笑道。
碧闌臉都紅了,羞惱的與她嬉鬧起來。
蘭兒看著她們兩人笑鬧著只覺日子不再那麼沉悶,幸好有她們的陪伴,開心也是一天,不開心也是一天,不如開開心心的過好每一天。
突然間響起了啪啪的聲音,像是有人在重重的敲窗戶。
屋內的人都是一驚,碧闌和喜來的笑鬧聲止住了,互看了一眼。
「常福,是你在外面嗎?是有什麼事嗎?」蘭兒大聲問道。
但窗外沒有人回答,碧闌和喜來流露出恐懼的神情,恨不得抱成一團。
「興許是風吹過窗戶的聲音。」蘭兒試著去推開窗子,並未遇到任何阻力,窗外還是黑漆漆的一片,只有望向佛堂處還有零星的燈火。
喜來鬆開碧闌,長舒了一口氣,站在蘭兒身後道:「娘娘說得沒錯,應該是風聲。」
「鬼!有鬼!」碧闌忽然指著窗外尖叫起來。
把她們都嚇了一跳,可蘭兒一直看著窗外,她確定什麼都沒有。
喜來捂著胸口,也被碧闌嚇的不輕,道:「你在鬼叫什麼,什麼鬼影都沒有。」
「不是。」碧闌仍發抖的指著窗外道,「你們聽有女鬼的哭聲。」
一時屋內又靜了下來,她們豎起耳朵,隱隱能聽到悲切的哭聲,蘭兒心裡也感到畏懼。
喜來和碧闌更是嚇得臉色發白,蘭兒披上厚的外衫,拿起門口的一個宮燈,顧不得外面有雨,道:「這哭聲像是從大門處傳來的,本宮去找下常福,你們在屋裡呆著。」
說著就往另一邊的小屋去找常福,
喜來大著膽子沖了出來,為蘭兒撐著傘,「娘娘,當心淋著雨。」
她們快步走到常福住的小屋前,敲了敲門,常福打開門后,表情也很恐慌。
「常公公,你可聽到大門處有哭聲?」蘭兒問道。
常福點點頭,突然跪地朝四面八方不停的拜,口中還念念有詞的道:「求各位冤死的娘娘們不要再作祟了,冤有頭債有主,我們從來沒害過你們。明日老奴便燒些紙錢給你們.……」
蘭兒本想7;150838099433546他也算是個男的,讓他和自個一起到大門處查看,可他現在那惶恐的樣子,已是篤定這佛堂內有鬼。
喜來看常福那神神叨叨的樣子,心裡更慌,撐著傘的手抖得厲害。
「常公公別拜了,這座佛堂難道以前死過好多人?」蘭兒努力讓自個鎮定的問。
常福點點頭,只聽那哭聲還在,邊哭還邊在說著什麼。
蘭兒深吸一口氣,靜下心來,仔細的去聽,只覺這聲音好耳熟,分辨出來了,肯定的道:「你們都別自己嚇自己了,門口有人,不是鬼。」
她尋著那聲音走向大門處,喜來硬著頭皮跟著她,常福不由也起身,小心的跟在後面想看個究竟。
到了大門處,蘭兒扣了扣被鎖住的大門,對門外問道:「阿綠是你嗎?這麼晚了,你跑到門外哭什麼?」
「皇後娘娘,奴婢一直好擔心您,又知道娘娘肯定不願再見奴婢,所以就來佛堂的宮門外看看您。」從門外傳來阿綠哽咽的聲音。
喜來發現原來是阿綠在裝神弄鬼,只覺差點沒被她嚇死,沒好氣的道:「婕妤娘娘,您這是吃飽了閑的,想嚇死人嗎?」
「喜來,不得無禮。」蘭兒喝道,示意讓喜來和常福先回屋去。
喜來將傘交給蘭兒,恭敬的和常福先退下了。
蘭兒隔著門問道:「阿綠,在後宮中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