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

  蘭兒走到台案前自行取菜,笑道:「大家不必拘禮,想吃什麼自行來取,這樣方便隨意。」


  嬪妃們看著皇后取了菜肴,就地站著在吃,都無法接受,只覺太沒有禮數。


  但看皇后帶頭這樣,也不敢不跟著學。


  「平日里大家不覺得宮中很沉悶嗎?今日本宮既請大家來,就是讓大家放鬆下的。」蘭兒說著拍了拍雙手。


  幾個太監抬著一面大鼓,樂師們都拿著胡琴,開始演奏。


  快節奏的胡琴伴以又響又快的鼓聲,那些嬪妃都嚇得不知所措。


  蘭兒也沒想到她們會有這樣的反應,本來希望辦一場狂歡似的宴會。


  李灝一走到鳳儀宮門口聽到裡面傳出的鼓樂聲,震耳欲聾,連心都恨不得跟著發顫。


  上陣前的戰鼓都沒這個種鼓樂聲音強大,他趕忙踏進鳳儀宮,以為發生了什麼事。


  眾人見皇上來了,鼓樂聲驟然停止,嬪妃們個個花容失色,嬌滴滴地跑到皇上跟著。


  蘭兒見他一臉怒氣的掃過院子,無辜的道:「陛下,臣妾不過想辦個特別點的宴會,讓大家聚在一起熱鬧下……」


  皇上正欲發作,良妃突然墜地暈倒,大家手忙腳亂的扶住她,只聽賢妃說道:「陛下,良妃妹妹只怕是受了那樂曲的驚嚇,才會暈倒的。」


  皇上滿臉怒氣的盯著蘭兒,讓人將良妃送回長秋宮,又遣散了眾人。


  李灝再也顧不得太多,直接衝到蘭兒面前,拽住她的手腕,劈頭蓋臉的訓道:「看你穿得像什麼,不倫不類的,當著妃嬪們的面不覺丟人嗎!」


  蘭兒只覺手腕被他拽著發痛,她這身衣服怎麼啦,一點也不暴露,還不是從頭包到腳,下面是褲裙的樣式,剪裁上更為貼身,這樣隨著音樂嗨起來方便7;150838099433546些而已。


  他終於吼出了心裡話,覺得她丟人了,他現在後悔讓她做他的皇后了吧,她永遠不如那些知書達理的嬪妃。


  「覺得我丟人,完全可以休了我!」蘭兒也來了脾氣。


  「休想!」李灝冷冷的吐出這兩個字,直接扼住了她的頸項,將她強行帶入寢殿。


  蘭兒不管不顧的拚命掙扎,卻被他扼得更緊。


  李灝一隻手將她抵在牆上,另一隻手直接撕扯她的衣衫,胸口的衣衫頓時豁裂開來,露出雪白的酥胸。


  所有宮人都候在殿外,任兩人在殿內鬧得天翻地覆,若皇上不召喚,誰也不敢進去。


  蘭兒如何掙扎也阻止不了他伸手抽掉了她的腰帶,縛住了她的手腕。


  李灝一把扛起她,她開始胡亂的踢腳掙扎,她也如瘋了般的惱怒了,他憑什麼如此對她。


  她已在努力的去做一個賢良淑德的皇后,他去寵幸別人,她沒有一哭二鬧三上吊去煩他,還想著主動學會與其他後宮嬪妃相處。


  今夜她特意設宴,無非是想營造一種自由奔放的氛圍,讓她們可以同她一樣釋放下自己。


  其實也想讓那些嬪妃知道,在那些思想禁錮之外,女子也可活出自己的個性來。


  她本是好意這有錯嗎?她也不知道他的嬪妃們這麼嬌柔,聽點震撼的音樂就能恐慌成那樣,那個良妃竟然還暈了。


  「李灝,你這個妖孽放開我!我恨你!」


  李灝不但沒放手,還直接將她甩到了床上,將縛住了她手腕的腰帶纏在了床頭。


  蘭兒眼睜睜看著他的身軀逼壓了過來,她的掙扎已如強弩之末。


  李灝眼眸中的憤怒轉為了悲哀,悲哀又轉為了憤怒,將她禁錮在自己的身軀內,將她身上那不倫不類的衣褲撕了個粉碎。


  蘭兒被他逼出淚來,「你混蛋……」


  李灝封住了她的唇舌,將她的身體寸寸吞噬,馳騁在她的身上,已不復往日的溫柔,妖異癲狂。


  蘭兒隨著他的起伏不停的戰慄,喉間發出哀求的尖叫。


  李灝將頭埋在她的胸前,像個任性的孩子一樣,無比霸道:「我不會放你走的,今生今世都不會!」


  蘭兒目光迷亂,再無力掙扎,綿軟的身子任他索求,他們能熬得過今生今世漫長的歲月,明暗交錯的時光嗎?

  強幸過後,輕紗帳內情慾的氣息逐漸消散,蘭兒的手腕已被鬆開。


  靜謐的月光照映著一床的凌亂,蘭兒背對著他側卧著,青絲鋪散。


  他從身後環住她,氣息在她耳後吹拂,蘭兒閉著眼不願理他。


  「宮裡的人都說皇后失寵後行為失常,我還不信,今日算是信了。」李灝的聲音淡淡的。


  蘭兒沒做任何解釋,欲掰開他環在她胸前的雙手,「陛下若說臣妾行為失常那就是失常吧。良妃適才暈了,陛下難道不擔心嗎?還是快去長秋宮瞧瞧吧。」


  李灝冷聲道:「看來皇后真是一點都不在乎朕寵幸誰。」


  「陛下是這皇宮的主宰,臣妾在不在乎又有何用。」


  李灝用力將她的身子擺正,冷下臉,讓她不得不迎上他的眸子,道:「你心中最在乎的始終是老三。」


  蘭兒如今連解釋的慾望都沒有了,他為何不信她,為何不明白她的整個心都只屬於他,她對李澤早就沒有絲毫男女之情。


  她輕笑道:「那又如何。」


  此言一出她就後悔了,心中還隱隱的存著一絲希望,李灝是十分了解她的性情的,他會明白她不過是在說氣話。


  可她錯了,李灝緊緊的扼住了她的咽喉,在黑夜中他的眼裡殺機如驚電閃過。


  他修長的手指一點點在扼緊她的咽喉,「多虧朕的皇後派去了御醫,賢王又生龍活虎的活過來了。朕已決定給他一塊封地,讓他去封地呆著。他不是總覺得自己才是最該坐在這皇位上的人嗎?朕讓他呆在封地上稱王稱霸,一輩子都不得離開封地半步。」


  蘭兒驚悸的睜開眼睛瞪著他,他猙獰的笑著繼續道:「你知道那塊封地在哪裡嗎?在南海之上,南海雨島。據說是座巴掌大的小島,四面臨海。朕會讓他在上面呆到壽終正寢,不會再讓你們有任何機會見面!」


  蘭兒只覺淚凝於睫,絕望的死死盯著他。


  他終於鬆開了她的咽喉,跌落在她身上。


  蘭兒虛弱無力的急促喘息,長發繚亂,李灝與她肌膚相貼,恢復了平靜,低聲道:「比起殺了他,朕覺得這樣更好。而你……這一輩只能是朕的皇后,休想離開朕半步。」


  蘭兒張開口,此時想解釋什麼也是徒勞,聲音嘶啞的道:「你既不信我,為何還要我呆在你身邊,還要我做你的皇后?」


  他的指尖撫過她的眼眉,卻無法回答她,也許第一次遇見她時他就愛上了她,他能感受到那是個與他相似的靈魂。


  不管她愛不愛他,她心裡有沒有他,此生他都不會放過她,她只能是他的女人。


  「陛下,良妃娘娘不大好了。」殿外響起雲娘急切的聲音。


  「良妃怎麼了?」李灝起身坐直。


  「聽長秋宮的人來報說,良妃落胎了,剛剛一個月就.……」雲娘痛心惋惜的說不下去了。


  「什麼!」李灝立刻翻身下床,以極快的速度披上外袍,吼道,「來人!更衣去長秋宮。」


  殿門從外推開,蘭兒只覺一股冷風灌入殿內,穿透青紗帳,讓她不禁打了個寒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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