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痴如醉
李灝趁雲娘轉身出去時,在蘭兒臉上啄了一口。
「喂,你還真親。」蘭兒用筷子指著他,摸了下被他親過的地方油呼呼的,「討厭!一嘴的油。」
李灝心情大好,食慾也大好,連吃了三碗飯,還要加飯。
蘭兒怕他撐著了,不讓他再多吃。
雲娘也趕緊把菜都撤了,命宮女端來了消食茶。
李灝和蘭兒悠閑的喝著茶,問她道:「你說得你來的那個地方,夫妻間都是這樣相處嗎?」
蘭兒點點頭,其實何止是夫妻,沒結婚的情侶間就已親密無間了。
這樣想著,她和李灝還沒辦過婚禮,其實也只算情侶。
「你在想什麼?想得這麼入神。」李灝撥弄著她額前的幾縷碎發。
蘭兒靠在他肩上,違心的道:「聽說你最近朝中事務很忙,還沒開始選妃。是不是那些大家閨秀都不太合你的眼?有什麼標準嗎?要不我來幫你選。」
李灝瞄了眼御書房角落裡堆著的一堆捲軸,無奈的道:「一直不想看,只想就這麼拖著,能拖一時是一時。」
蘭兒好奇的走到牆角,隨便抽出個捲軸,打開看了眼,言不由衷的道:「戶部侍郎之女,看著不錯啊。」
又隨手看了幾個,畫像上的女子個個都年輕貌美,心中只覺更酸道:「個個都很好,陛下既然已下旨,就好好選下。」
「這可是你的真心話?」不知什麼時候李灝已現在她身後。
蘭兒轉身將一副畫像遞到他眼前,「我說得話真不真心,有什麼要緊。陛下是一國之君,不是普通男子。我不能光顧著我們的小情小愛,而不顧陛下的江山社稷,天下百姓。」
李灝看也不看那畫像,將捲軸扔到一邊,擁著她道:「原來我的若蘭這麼深明大義。今日來找我,可是太想我了。」
說著李灝嗅了嗅她的秀髮的清香,曖昧的氣息已拂過她的脖子。
蘭兒推開他,好笑的道:「你幹什麼啊,鬼才想你。今日來是請你擺駕鳳儀宮的。」
李灝努力剋制蠢蠢欲動的身體,拿她沒轍的道:「是我想你了還不行嗎?要不咱們等會擺駕,現在這裡,晚上到鳳儀宮再繼續。」
蘭兒死死的抵住他,堅持道:「現在就跟我去鳳儀宮。」
「你將鳳儀宮全弄好了?什麼K什麼治癒貓也塗好了?」李灝只好順著她問。
蘭兒點頭,拉著他道:「飯後步行下,我們走過去吧。快走嘛!」
「折磨人的小東西。」李灝只有跟著她往鳳儀宮去。
到了鳳儀宮,蘭兒帶著他仔細逛了一遍。
整個設計超凡脫俗到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聽蘭兒介紹,有專門的書房、活動室、更衣間、廁所、淋浴間、泡澡間、洗臉間、卧室.……
他聽著有點暈,再聽她詳細解釋后,他才覺得以前每個宮殿也有這些地方,只是叫法不一樣,也沒區分的這麼清楚。
經蘭兒這樣一設計,確實方便衛生了很多。
在她的寢殿中,李灝終於看到了那個什麼治癒貓真面目。
跟個怪物似的,世上有什麼貓會長成這樣,不過跟那些凶神惡煞的怪物不一樣,看著讓人發笑。
蘭兒設計的床也很特別,有些像突厥人的風格,整體感覺很溫暖,完全沒有了宮中的森冷感。
蘭兒笑看他問:「還不錯吧?」
「你喜歡就好。」李灝又膩過來,抱住她。
蘭兒看殿內還站著他們貼身的宮女,又想推開他。
他這次抱著不放,擺手讓殿內的宮女都退了出去。
「一點都不想我嗎?」他逼問她道。
蘭兒在他懷中笑道:「臣妾怕有損陛下龍體,陛下為了大周社稷每日太過辛勞。」
「你是在嘲笑我身體不行嗎?那今日非要證明給你看下。」李灝邪魅的笑道。
那妖冶眼神似能勾人魂魄,蘭兒在他的迫視下,胸口急劇起伏著。
他將她狠狠帶到床上,肌膚相觸、纏綿溫存,暖暖地將她罩住。
霸道和溫柔間的分寸,他掌握的恰到好處,似能洞穿她的心思,不給她半點掙扎推拒的餘地。
只能隨著他的節奏,如痴如醉,到達歡愉的頂峰。
纏綿過後,他們彼此相依。
蘭兒有些疲倦的閉著眼,李灝柔情無限的看著懷中的她,聲音輕柔的道:「這床上的帷帳怎麼也是粉色的,感覺怪怪的。」
「不是怪,是很卡哇伊.……可愛。看習慣就好了。」蘭兒愜意的又往他的懷中鑽。
李灝摟緊她,總是隱隱覺得自己始終無法抓牢她,一不小心就會失去她,「若蘭,總覺得你與所有人都不同,你到底是來自天上還是地下?」
蘭兒呢喃道:「灝,我也不知道,怎麼會來到這裡,又剛好遇見了你……現在我很少去想那些了,只想珍惜眼前的一切7;150838099433546,珍惜你……」
李灝撫過她的身體,靜靜的看著已睡著的她,只想永遠這樣守在她身邊。
正凝視著她睡覺時的模樣,門外有人稟告道:「陛下,突厥的使臣已進宮遞送國書,今日要召見嗎?」
李灝坐了起來,盡量壓低聲音道:「今日讓使臣到驛館歇息,明日再召見。」
可說話間還是吵醒了蘭兒,蘭兒朦朧的睜開眼,也坐了起來,看外面天還亮著,道:「灝,把你拉過來耽誤了朝中正事吧。有什麼事你去處理吧,不必非陪著我。」
「沒什麼事,今日朕想歇一下,就留在鳳儀宮用晚膳。」李灝為她披上衣衫。
蘭兒沒再勸他,問道:「剛才我好像聽到突厥使臣來京了,是有什麼事嗎?」
李灝起身,命宮女們進來后,才不緊不慢的對她說道:「再過些時單于古斯也會來京城,是我請他來的。」
宮女們魚貫而入,正伺候他們更衣梳洗。
蘭兒興奮的赤腳跑到他身邊,「真得嗎?古斯會來皇宮,那我又可以見到他了。好久不見,想不到他都已經是突厥的王了。」
看她高興的樣子,李灝的臉色沉了下來,掃開宮女為他系腰帶的手,看向蘭兒道:「我還一直忘了問你,在突厥時你和那個古斯到底是什麼關係?」
「哦,哦,哦!」蘭兒瞧他那樣,是在吃醋,親自為他繫上腰帶道,「好久以前的事,我都快不記得了,等我想想再說吧。」
李灝抓住她的雙手道:「我在幽州見到古斯時,他可總是有意無意的問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