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羞又惱
李灝微微皺眉,也不看她,只是吩咐雲娘道:「把她帶到本王居所來。」
繁依愣住沒動,以為自己聽錯了。
李灝已從她身邊走過,直奔二樓而去。
雲娘催她道:「跟我來。」
繁依還愣著,道:「我不去,我是不會侍寢的!」
雲娘不與她廢話,揮手道:「來人,快帶繁依姑娘去梳洗更衣。」
兩個身材粗壯的丫鬟直接拽住她,這架勢非讓她沐浴更衣不可。
繁依始終拗不過雲娘手下的人,被逼著沐浴。
在風月閣一間雅緻的屋子內,雲娘布好飯菜,遞上碗筷,伺候著李灝用晚飯。
李灝心不在焉的吃了兩口,望向門外。
雲娘忍不住道:「殿下,繁依那丫頭可靠嗎?奴婢總覺得她怪怪的,不像個在宮中長大的宮女。」
「她越是這樣,本王對她越好奇。」李灝放下筷子道。
雲娘道:「可她如今已是三殿下的人,皇上把她放在您身邊只怕是想.……」
她看了李灝一眼沒敢繼續說下去,頓了頓道:「奴婢不敢揣測聖意,奴婢還聽聞自從殿下離宮后,她與三殿下青梅竹馬,感情深厚。就算回到殿下身邊,就怕心還是向著三殿下.……」
「本王既然得到了她,就不信訓不服她,不過是個小丫頭。你放心,本王自有分寸。」李灝嘴角帶著笑意。
雲娘第一次見李灝對一個女子如此感興趣,不知再該怎麼勸他,但心裡還是不踏實。
李灝拿了塊糕點,露出難得笑容,遞給雲娘道:「這個是你最愛吃的,在我面前沒人時不用自稱奴婢,坐下來陪我一起吃。」
雲娘擺手道:「小主子,這可使不得。」
李灝拉了拉她的手,「讓你坐就坐。」
雲娘見他堅持,不再多說,坐下為他夾菜。
雖然她和五皇子是主僕關係,可在心裡一直把他當成自己的孩子。
自從淑妃走後,她和五皇子一直是相依為命,不是血親,更甚親骨肉。
繁依幾乎是被幾個粗壯丫鬟架到二樓一間極普通的房門口。
雲娘從裡面打開門,走出來,沒好氣的將她往屋內推了一把,「今夜好好伺候殿下,若有閃失當心你皮。」
丫鬟們跟著雲娘都退守到屋外,從外面關上了門。
繁依站著一動不動,只想奪門而逃。
這間屋子不上次靜嫻侍寢的寢殿,不大不小,四四方方,裝飾格外雅緻。
李灝穿著青色平紋銀線綢緞寢衣,捧著書卷斜倚在床榻上,沒看她一眼,冷聲道:「過來。」
繁依反而往後退,背後緊緊貼著門,已無路可退。
「過來。」李灝放下手中的書卷,聲音冷厲地如寒劍,讓繁依不寒而慄。
她向前走了兩步,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奴婢不會侍寢,請殿下放過奴婢。」
「不會,那你會什麼?過來回話。」李灝微微皺眉,臉上帶著笑,眼眸卻如深潭。
她向前又走了兩步,按規矩回話:「奴婢只會做些粗活。」
李灝盯著她,好笑的道:「雲娘說你連針線活都不會。那會識字嗎?懂音律嗎?會下棋嗎?」
繁依不停的搖頭,在這裡她什麼也不會,跟個廢人沒有兩樣。
「這話說了誰信,你可是六歲就入宮的宮女,有人精心調教多年。還在本王這裡裝什麼都不會?」李灝見她低著頭,梳洗后髮髻鬆散,僅著一件綾鍛水仙裙,臉上帶著微微的紅暈,美得攝人魂魄。
繁依看向他,不管他信不信,解釋的道:「奴婢在皇陵時撞傷了頭,什麼也不記得了。現在只是個廢人,只適合做些粗活。」
「哦。」李灝目光里有幾分灼熱,「可本王聽說你在竹居做粗活也做不好,經常被靜嫻訓斥笨手笨腳,若不侍寢留著你還有何用。」
「我,奴婢.……」
不等她說完,李灝已不耐煩地將她拽上了床。
繁依胡亂掙扎,情急之下踢7;150838099433546了他兩下,趁機想掙開他,卻被他擰住了胳膊。
李灝怒道:「本王不信制服不了你這個奴婢!」扯掉了她的腰帶。
繁依自知力氣抵不過他,但就是不願屈服於他的強力。
她倔強的道:「放開我,身為皇子只會用強讓一個女子屈服算什麼本事,今夜若敢碰我,我便撞死在這床柱上!」
繁依說著,不顧一切的用頭撞向堅實的床柱。
李灝眼疾手快,鬆開她的胳膊,抱住她往床內翻滾了一圈,將她壓在身下,讓她無法亂動。
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氣,竟有些熟悉,好似曾在哪裡聞到過,卻又想不起。
順勢想強吻她,可剛碰到她的嘴唇,她就像只小獸,一口咬住了他的唇。
直到彼此的唇齒間都有股血腥的味道,她才鬆了口。
李灝無視嘴唇的痛,怒視她,「寧願死也不願做本王的人!」
繁依雖動彈不得,可還是一副要拚命的架勢。
拼不贏也要拼,今夜他若碰她,她豁出去也要拼個你死我活。
繁依目光堅定,一副無懼無畏的樣子。
李灝有點明白她為什麼能在地牢熬過酷刑,倒不像是和老三、老四串通做戲。
他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倔強又抗拒他的女子。
從不缺女人,他的身份,他的容貌,只要一個眼神,多少女人搶著承歡侍寢
在身下這個女子眼裡竟成了無恥之徒,怒氣中夾雜著從未有過的可笑。
「殿下,秋霜回來了。」殿外響起輕輕的叩門聲,雲娘小聲稟告。
李灝哦了一聲,就手扯光了繁依的裙裳,問:「她人在何處?」
「就在殿外候著。」雲娘答道。
李灝翻身坐起,用床的錦被蓋住繁依,聲音極輕的在她耳邊道:「你若不想讓秋霜看到你現在的樣子,就老實給本王躺著。」
又對殿外的雲娘道:「讓她進來。」
繁依又羞又惱,索性用被子蓋住了臉,現在想穿衣服也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