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五皇子
若蘭躺在硬硬的木板床上,特別想念家裡溫馨的小房間,她那柔軟舒適的床啊。
雖然又累又困,可她還是睡不著,自己現在到底是丁若蘭,還是繁依?
這裡到底是個什麼世界,和原來的世界完全不一樣吧。
奴隸社會、封建社會?皇上、皇子.……至少是封建社會吧,男尊女卑!
在這裡宮女的地位應該很低,而且只是個守陵的宮女。
以前在學校里研究過,古代的守陵宮女算是宮女里最悲慘的。
一輩子被關在皇陵內,虛耗青春,直到老死。
被遣到皇陵的宮女一般是犯了錯的,在宮裡呆不下去的。
那個叫素容的說得沒錯,她現在的處境真得很危險。
皇陵內竟然還有個皇子,這皇子還敢欺辱宮女!
她既然沒摔死,老天就是給她再活一次的機會,她一定要挺住,說不定還有機會回去,回到父親身邊!
丁若蘭咬了咬牙,再害怕也要堅強,只要活著就有希望。
她手裡還死死的握著那個玉,心情平靜了不少。
明天的事只有明天再說,現在唯有好好睡一覺,養足精神。
「繁依,快醒醒!」
丁若蘭睡得正香,被人推醒了,「爸別吵,讓我再睡會。」
她迷迷糊糊地翻了個身,想抱住床上的大公仔,可抱了個空。
「快醒醒,大事不好了。」
丁若蘭聽著聲音有點耳熟,睜開眼,坐了起來,瞧見坐在床邊的是素容。
她不由愣住了,還在這間屋子裡,自己還是穿著昨晚換上的宮女服,不得不接受現實。
素容見她仍是失心瘋的癥狀,推了推她的肩,著急的道:「繁依,清醒點好嗎,馮公公正召集所有守陵宮女到大院里集合,我們快去吧,去晚了會被人懷疑的。」
若蘭強打精神,點點頭說:「我跟你去,不過馮公公為什麼要召集所有宮女?」
素容讓她穿上鞋,拉著她邊走邊說:「還能為什麼,肯定是為了昨夜的事,聽說五皇子和馮公公都在大院等著。」
「不是說這裡是皇陵,五皇子為什麼會在皇陵?」
7;150838099433546「五皇子每年都會在這裡呆上一個月,祭奠他的母妃。」素容加快腳步帶她穿過一條狹窄的小道,「你怎麼什麼都忘了,哎,這個說來話長。今天我們要是能平安度過,再跟你說吧。」
一想到不知會出什麼狀況,若蘭也緊張起來。
她發現皇陵內每一面磚牆都好高,高得幾乎遮住了天,難道要在這種不見天日的地方呆一輩子?
她們終於走到一個寬敞的地方,說是院子,不如說像個小型廣場。
和她穿著同樣服飾的宮女已站了兩三排,素容趕緊拉著她站在第三排中間。
過了一小會院子里站滿了四排宮女。
若蘭看到有個為首的宮女跟站在前面一個太監裝扮的人說了聲到齊了。
這個太監應該就是素容說得馮公公。
馮公公的旁邊還站著位身材高大挺拔的男子。
這男子生得一副好樣貌,放到現在絕對是明星級的帥哥。
他是昨夜那個五皇子?昨夜披散的長發已束起,用個素色的絲帶綁著,身穿黑色帶銀線滾邊刺繡的素服。
他五官精緻,鼻樑挺直,眉眼微揚,如同濃繪過的眉毛,把眼部輪廓襯得各外清晰分明。
眼眸黑漆漆地,像一汪深不見底的寒潭,四目相對時讓人不寒而慄,
「低頭。」素容暗中扯了扯她的衣袖。
她才發現所有宮女都誠惶誠恐的低著頭,只有她抬著頭四處亂看。
五皇子和馮公公都正盯著她,她忙低下頭。
「都把右手的袖子擼起來。」馮公公大聲命令道。
所有的宮女都聽話的擼起了右邊的袖子,若蘭也學著把袖子擼了起來。
馮公公從第一排開始,一個個查看宮女右手臂,邊看邊說:「昨夜你們中有人勾引五殿下,還偷了殿下身上要緊的東西,今兒要是查不出這個人,大家都別想活!」
若蘭只覺身體還很虛,站久了有點支撐不住,腿在裙下發抖,但還是強撐著。
馮公公檢查的非常仔細,宮女的手臂一個一個的認真瞧了又瞧。
站在若蘭身邊的素容渾身都在微微顫抖,低著頭,眼睛不時往若蘭手臂上昨夜剛點上的那個顆紅點瞟。
若蘭明白了,馮公公是在檢查宮女手臂上的守宮砂。
史書上記載過,宮中的宮女從小都在手臂上塗守宮砂,以證宮女的清白之身。
守宮砂是用壁虎的血和硃砂腌制而成,據說一旦塗上是不會輕易掉色的。
可只要破了身,守宮砂就會自動褪去,不過這種做法據現代科學考證,毫無依據。
怎麼能僅憑守宮砂來判斷一個女子的清白,決定一個人的生死,荒繆迷信!
馮公公從前兩排已經找出三個沒有了守宮砂的宮女。
那三個宮女跪在地上只喊冤,很快有兩個年紀很大的宮女把她們帶走了。
眼看檢查到第三排了,若蘭盯著手臂上的硃砂,在太陽光下已有點出油。
要是馮公公隨便用手抹一下,就會發現是假的。
若蘭不由也有些心慌,微微抬頭,又與五皇子遠遠的目光對上了。
五皇子像尊玉樹,高高在上、俊朗孤傲,渾身上下折射出冷冷的光芒。
讓人瞧著如墜冰窟,分明是他酒後亂性,還敢堂而皇之的來找宮女們的麻煩,簡直不是一般的可怕可恨!
檢查到素容旁邊的宮女時,那宮女突然跪地伏首,「馮公公,昨夜殿下臨幸的人是奴婢,可奴婢並沒有勾引過殿下,請殿下和公公明察!」
若蘭詫異的看向跪在地上的宮女,昨夜明明是她,錯了……是繁依被五皇子給強了。
素容也是一臉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