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她的身世
「你叫什麼名字?」
「我告訴你也記不住。」她笑靨如花地迎向他,嗓音漸低,「顧少,告訴你一個秘密……」
她的笑顏嫵媚生動,嗓音又嬌又糯,讓他骨頭酥掉一半,不覺放鬆了警惕,「嚄?什麼秘密?」
「顧少,我告訴你呀……」紀玉瀅抓準時機,曲起膝蓋狠狠往上一撞,正中他的命根子。
「哎喲!」顧城吃痛放開她,臉色瞬間發白,下意識去護住某處。
紀玉瀅趁機往外跑,顧城哪裡肯放她走,長臂一探揪住她的后領往回拉。
她掙不掉,回過身去與他廝打起來,顧城某處的急痛已經過去,尚能忍受,再則男女之間的體力懸殊,她哪裡會是他的對手?
他被偷襲氣憤難平,在A國時又因為她被伊萬暴打了一頓,回國後足足在床上躺了兩個月腿傷才痊癒,害他少了多少樂子?
他將她往男洗手間里拖,心想待會兒將隔間的門一關就在裡面把她上了,也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他猶記得郝銘高傲冷漠的派頭,輕蔑鄙視的眼神,MD,你狂什麼狂?敢教訓老子,也讓你嘗嘗自己的女人被上了是什麼滋味。
紀玉瀅低頭,發狠一般在他手臂上狠狠咬下去。
他痛得鑽心,冷汗直冒,伸手就去推她的臉。
紀玉瀅死不鬆口。
「你鬆口……靠!」他噝噝吸著冷氣,頓了頓,誘哄著說,「你鬆口我就放了你……」
信你?人渣說的話等同放屁,今天非得啃你一塊肉下來。
兩人正在僵持,一個驚訝的女聲突兀地響起:「你們在幹什麼?」
接著又是一聲驚叫:「顧城,你混蛋,快把她給我放開。」
顧城朝站在門口的顧芳華沒好氣地說:「是她咬住我不放。」
顧芳華急匆匆走過去,對紀玉瀅說:「紀小姐,他是我侄兒,你們之前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紀玉瀅略略心定,鬆了口說:「他剛才想拖我進男洗手間,企圖強、奸我,我要報警。」
顧芳華抬手就是一個耳光甩在顧城臉上,「不要臉的東西,你發什麼瘋?」
顧城被這一耳光打蒙了,再一看手臂上血肉模糊,他氣得半死,「顧芳華,你居然動手打我?」
「做姑姑的教訓侄兒難道不應該嗎?趕快向紀小姐道歉。」
紀玉瀅的腦子裡亂糟糟的,哪裡會有這麼巧合的事?顧芳華約她過來,她去趟洗手間就撞到顧城,還是她的侄子。
她越想越覺得是場陰謀。
她不發一言,徑直往外走。
「紀小姐,剛才發生的事我很抱歉,但是請你相信我,我是絕對不會傷害你的。」顧芳華馬上跟過去。
「顧女士,如果你想讓我相信你……可以,你馬上打電話報警。」
「紀小姐,我這侄子平時雖然愛玩,但是奸、淫擄掠的事他是不敢幹的,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顧芳華說完又回頭喊了一嗓子,「顧城,你還不快向紀小姐認錯道歉?」
顧城沒有討到半分便宜,身上還兩處受傷,心裡正惱火著呢,聽到這話便冷笑一聲:「她要報警讓她報去,她拿得出什麼證據?人證還是物證?」
「你狂什麼狂?小心我告訴你爸去。」顧芳華氣得直跺腳。
「姑姑,從小到大你就拿這話來威脅我,如今我幾十歲的人了你覺得還管用嗎?」顧城一臉的輕蔑不屑。
「你……」顧芳華一時語塞,滯了滯,才又說,「你以後不準再動這紀小姐了,否則遲早有天你爸會揭了你的皮。」
顧城冷笑,我玩個女人關顧興華屁事!
顧芳華急急忙忙地追上紀玉瀅,「紀小姐,看在我的面子上,能不能饒了他這一回?他肯定是一時犯渾,我替他向你道歉。」
紀玉瀅不做聲,神態冷淡,她走回餐桌拿了自己的包就走。
顧芳華情急之下,索性與她直說:「你肯定是認為我袒護自己的侄子,可是紀小姐你仔細想一想,他是混蛋,可他說的話也有道理,你一無人證二無物證就算是報警,他完全可以在警察面前推得一乾二淨。」
「顧女士,報不報警我現在還沒有想好,請你以後別再打攪我的生活了,我和你是不可能成為朋友的。」
她心知肚明,就算是她報警告他強、奸未遂,能走到立案法院起訴那一步,這顧城有的是錢請到大律師為他辯護,她的勝算實在是太小。
剛才橫豎是沒有被他佔到什麼便宜,就當是被只瘋狗咬了。
心裡卻實在是不甘心,有錢了不起了?一時興起就要把她拖進廁所里去強、奸,這個社會還有沒有道德法律了?
這種渣男實在是可恨!她咬了咬牙,心裡忿忿不平。
「紀小姐,我開車送你回去。」顧芳華一路跟著她到了電梯口。
「不用了。」紀玉瀅走進電梯馬上關門。
「紀小姐……」
她眼睜睜看著電梯門關上,急得一跺腳,又回到餐廳。
迎面撞上顧城,一個濃妝艷抹的女子正用手帕替他包紮傷口。
她一見那女子的妖艷模樣就來氣,指責顧城說:「你明明帶了女人來,幹嘛還要去惹紀小姐?」
「她和你什麼關係啊你這麼護著她?」顧城挑挑眉,「姑姑,她不會是你的私生女吧?如果被姑父知道了……」
「滿嘴胡說八道。」顧芳華被他氣笑了,「你今天怎麼也在這兒?」
「我打了一天的球,才開車回市區,正好路過就上來吃點東西。」
「剛才怎麼沒有看見你?」
「我也是剛到一會兒,要了裡面的雅間。」顧城試探著問,「那女的姓紀?你怎麼會認識她?是你公司的職員?客戶?」
「別套我的話了,我不會告訴你。」
「不說算了,B市才多大?我早晚把她挖出來。」顧城冷哼一聲,自顧自走了。
「你去哪兒?你爸爸過兩天就回來了,顧城你最好收斂點,被你爸知道你那些破事有你好受的。」
「多謝姑姑提醒,剛才被瘋狗咬了一口,我趕去醫院打狂犬針呢。」顧城囂張地說。
「顧少,等等人家嘛。」妖艷女人踩著八英寸的高跟鞋,「蹬蹬蹬」地追上去。
顧芳華坐回餐桌,雙手捧著茶杯神色凝重,許久后她拿著手機撥了個號碼,又猶豫著取消了通話,左思右想,便又撥了個新號碼打出去。
只響了兩聲對方便接了,她喊了一聲「嫂子」。
對方笑著道:「唷,是芳華啊,約了幾次喊你打牌吃飯你都推說沒時間,今兒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這段時間我忙嘛,老周那兒又出了點狀況。」
「周文清又出什麼幺蛾子了?改天讓你哥去教育教育他。」
「這個……改天再聊。」顧芳華不願和她細說,只撿要緊的講,「嫂子,我可能看到杜麗容的女兒了。」
「誰?」手機里傳出「呯」的一聲碎響,對方尖著嗓子喊,「張媽!張媽!花瓶打碎了,趕緊叫人來掃。」
顧芳華嘆氣,這都什麼時候了,她這嫂子還關心地上的花瓶碎片。
「咚咚咚」的腳步聲后,對方像是換了一個地方講話,急急地問:「你剛才說誰的女兒?杜麗容?」
「我也不敢肯定,只是那眉眼有七八分像,言談舉止神態都和杜麗容像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生得……更白凈艷麗些,個子也高得多。」
「你和……那誰說了沒有?」
「沒有,我第一個就打電話告訴你。」顧芳華心想,幸虧那電話沒有打出去,要不然就把嫂子得罪了。
對方似乎鬆了一口氣:「沒有落實清楚之前可不能亂說,萬一弄錯了呢?」
「嫂子……怕是八九不離十,老周昨天給我說,他在W市見過這女孩,他也說和杜麗容長得極像。」
顧芳華人情練達,心思深沉,她早把紀玉瀅的情況摸得一清二楚,卻對嫂子有所保留。
「芳華,要不你幫我去查一查這女孩的底細。」
「行,這事就包在我身上。」頓了頓,顧芳華又說,「嫂子,有空你勸勸顧城,他好像對這女孩有那個心思,剛才差點就……」
「什麼?顧城對她……他們怎麼會認識的?」對方大驚。
「這個……你就要問顧城了,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萬一哪天被我哥知道了……」
「這兒子從小就不讓我省心,我本來琢磨著讓他討個老婆是不是就該收心了?結果他挑三揀四的一個也看不上眼。」對方嘆氣道。
「顧城的性子……哪裡會肯這麼早結婚?他還沒有玩夠呢。」顧芳華好笑,她這侄子狷狂浪蕩慣了,哪裡是一段婚姻和一個女人能拴住的?
對方默了默,緩緩說道:「芳華,我倆見個7;150838099433546面吧,你看你什麼時候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