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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與其反抗不如享受

  「你在幹嘛呢?」一個男聲忽然在她背後響起。


  她嚇了一大跳,捂住咚咚亂跳的胸口,對著鏡子里的那人埋怨一句:「你差點嚇死我。」


  郝銘從鏡子里饒有興緻地打量她:「膽子越來越小了。在想什麼?臉這麼紅?」


  紀玉瀅往鏡子里看了看,雙頰暈紅像擦了胭脂,一雙丹鳳眼裡水色瀲灧……勾人得很。


  昨天下午在郝宅才與他親熱過,這……又是在思春了嗎?


  她頓覺羞愧,掩飾地去衣櫃里拿出家居服準備換上。


  「別換了,陪我出去吃飯。」


  她瞄了眼牆上掛鐘,已經快九點了,再看了看他,臉孔微紅像是喝了酒,只是那雙黑眸像是淬了光,亮晶晶的。


  「今天這麼晚了,我還以為你不會過來了。」


  他哪天來,什麼時間來從來不會提前告訴她,總是這樣突如其來地像是在搞突襲。


  紀玉瀅心想如果哪天我突然死了,一定是被他嚇死的。


  「我去換件衣服。」


  「就穿這件。」他盯著她。


  「今天才買的,還沒有過水。」


  「別換了,這件就好。」他堅持,又含糊道,「原來是新買的……我還以為……」


  後面那句她沒有聽清,只得依他,拿了剪刀剪去吊牌。


  上了他的座駕,意外地沒有看見司機伊萬,是他開車。


  既然郝銘先生親自當司機,她也很自覺地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


  「今天逛街去了?」他忽然問。


  「嗯……今天關柔約我吃晚飯,順便買了幾件換季的衣服。」


  這句話一出口,郝銘先生的神情果然愉悅了不少,他喜歡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好偶爾興緻來了領她出去遛遛。


  他的心態估計和那些帶著寵物出去遛遛的人心態差不多。


  「關柔?是王戩身邊那女人?」


  「是的。上次在會所,王戩還給她過生日來的,你應該還記得吧?」


  「有點印象。」他忽然笑了笑,「王戩那人,花樣最是多。」


  紀玉瀅對他的話不置可否,為了女朋友本命年的生日,王戩費盡心思,竭盡浪漫,多難得呀。


  他帶她去百慕達頂層的旋轉餐廳,落地窗外是繁華的城市夜景,霓虹璀璨,盛世美景。


  他要了一支年份很好的法國紅酒,親自為她倒酒,白色襯衫的袖子挽到手肘,領口紐扣解開,樣子高貴又隨意。


  他親手為她布菜,撿她愛吃的巧克力慕斯蛋糕和芒果布丁放在盤子里,又配了兩個滴了檸檬汁的生蚝,幾片三文魚,香煎銀鱈魚,一碟水果沙拉。


  她肚子不餓,只象徵性地吃了一些,紅酒很香醇,她貪杯多喝了一點。


  他吃得也很少,頻頻與她碰杯,望向她的目光是難得的專註和溫情。


  她恍惚地看著他,只覺他身後的燦爛夜景只是背景,不及他的光華照人十分之一。


  他招手叫來侍者,低聲說了一句什麼。過了一會兒,外籍的小提琴手過來站在餐桌旁邊拉琴。


  喝了好幾杯紅酒,她已有薄醉,他起身拉起她的手在旁邊的空地上隨著琴聲跳舞。


  旋轉餐廳里她和他是唯一的客人,她想今天是什麼特殊的日子,令他這樣破費到包下了整個餐廳。


  腦子裡似乎有靈光一閃,可她喝了酒腦子迷糊了,再去想又想不起來。


  餐廳緩緩轉動,城市夜景盡收眼底,她腦子暈乎乎地整個人掛在他身上,只覺得今晚的他溫柔得出奇,似乎像換了一個人。


  她的腦袋靠在他堅實的胸膛上,雙手環住他的腰,跟著他的步伐緩慢移動,只覺得他的氣息是那麼好聞,令人沉迷。


  「今天你……很不一樣。」她忍不住說。


  「哪兒不一樣?」


  「今晚你特別好……特別溫柔。」


  他沒再搭話,用手將她盤頭的發簪抽掉。她如海藻般濃密的黑髮披散下來,他抬起她的下巴仔細看她的臉,喃喃說:「還是這樣最好。」


  「今晚……不回別墅了好不好?」這樣美好的夜晚,她不想回到那籠子里去。


  「你想去哪兒?」


  「只要和你在一起,去哪兒都好。」她吐氣如蘭地迎向他。


  「唔……讓我想想,去海邊看日出?還是就在這樓上開間房?」


  「隨你……我有點兒累了。」她撒嬌。


  「去海邊太晚了,看日出時間又早了點兒,下次吧。」他難得徵求她的意見,「今晚就住這裡,你說好不好?」


  「唔……你高興就好。」


  開的房間就在餐廳隔壁,頂樓的總統套房。兩人站在落地窗前看夜景,他從後面摟著她,下巴擱在她肩頭。


  溫存歸溫存,這個姿勢讓紀玉瀅有點兒難受,她這小身板哪裡能承受郝銘的重量?


  可她不願破壞這難得的好氣氛,只能硬撐著。


  撐著撐著她有些撐不住了,正要向他提意見,他扔在茶几上的手機發出突兀的鈴聲。


  「你手機響了。」她提醒他。


  「不管它。」


  「萬一有人找你有急事呢。」


  「說了別管它。」他忽然有點兒不耐煩。


  她不吭聲了,往後靠了靠,他揚起下巴,雙臂摟緊她的腰,換成她倚靠在他懷裡。


  唔……這個姿勢舒服多了。


  茶几上的手機鈴聲停了,只過了兩三秒又不依不饒地響起來。


  郝銘走過去拿起手機看了眼,直接關機。


  「這麼晚了是誰找你?」她忍不住問。


  「不相干的人。」他淡淡的。


  她直覺肯定不是,哪個不相干的人會深更半夜打電話過來?


  「我去沖涼,有點兒困了。」她打了個哈欠。


  「去吧,我也累了,我去外面房間沖涼。」他點點頭。


  郝銘雖然難伺候,可也沒有什麼難以啟齒的惡趣味,除了在床上強勢霸道些,連鴛鴦浴這種情人之間的小情小趣他也沒有要求過。


  那晚他出奇地溫柔耐心,孜孜不倦地親吻她,撩撥她……直至她完全向他綻放,才一寸寸地將她填滿。


  「呦……」被充實的滿足感讓她忍不住呻吟7;150838099433546。


  「今晚你是故意穿那件連衣裙的吧?」他突然重重一擊。


  「哦……輕點……」她的思維已經被他一下重過一下的撞擊撞得七零八落,想不起來怎麼回答。


  「我問你話呢,你是不是故意的?咹?是不是?」


  「呦……呦……」她的表情痛苦又難耐。


  濃密的黑髮如海藻般鋪散在雪白的枕頭上,襯著那張臉艷色無雙。


  雪膚花顏讓他更加情動,埋頭下去噙住她的唇狠狠親了幾下,身下動作越加激烈。


  「輕點……輕點……」


  剛才明明待她那麼溫柔耐心,這下子又露出禽獸本色,彷彿要將她刺穿搗碎才甘心。


  而且,他和她做、愛的時候從來不關燈,剛跟他的時候她還挺害羞,覺得難為情,求了他幾回。


  他當然不肯,說要看著她才有感覺,她拗不過他,只好閉著眼睛不去看他,他又不樂意了,每次都命令她睜開眼睛。


  反正她一閉眼,他有的是法子懲罰她,每次都以她求饒告終。


  漸漸的……她被他擺弄得意亂情迷,半眯著眼叫喚呻吟。


  「叫那麼大聲……幸虧是在酒店,如果是在家裡,別人肯定以為我在虐待你。」這種時候,他居然能分心打趣她。


  她早已神智迷亂,聽不清他在說些什麼。


  哪個混蛋說的?與其反抗不如享受,她漸漸習慣了他的一切惡趣味,也從中找出些樂子來。


  ……兩人一致攀上了巔峰,她情難自禁,死死攬住他的脖子,一口咬在他肩頭。


  這一下咬得真疼,他微微皺了皺眉。


  兩人精疲力盡地抱在一起,房間里很安靜,能清晰地聽見對方的心跳聲:嘭嘭……嘭嘭……


  過了很久,他起身下床又一把撈她起來。


  「去沖涼。」


  「不去……好累……」


  「一身的汗,你小心著涼。」


  「生病是我的事。」她說完又軟著嗓子撒嬌,「你抱我進去。」


  他將她抱進浴室扔在浴缸里,自己去沖淋浴。


  這種情景,千篇一律地重演,她經常會在浴缸里睡著,時間久了他就會進來將她撈起來,再用大浴巾裹住她抱出去。


  她總是想,他一定是怕我淹死了,畢竟身邊死了人總是不吉利的。


  快睡著的時候,她終於想起來今天是什麼日子了,是郝銘先生的生日。


  原來,他和他的母親是同一天的生日。


  連續兩年在別墅里等著給他過生日都落了空,所以她選擇性的失憶,強迫自己忘掉他的生日是哪一天。


  不知道他睡著沒有?她強撐著轉過臉去,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


  「生日快樂……郝銘。」


  也來不及等他的回應,她窩在他懷裡很快睡著了。


  朦朧中似乎聽見他嘀咕一聲:「謝謝。」


  等她清晨醒來,枕邊人已經不見了,她惦記著要去上班,拖著酸痛的雙腿去洗手間洗漱。


  他果然已經走了,卧室里尚遺留著兩人歡、愛后的氣味,她只覺得這偌大的房間里空蕩蕩的,連心裡也跟著空落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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