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被他媽媽發現了吻痕
外面的天色已經暗下來,小廚房裡的燈光卻很明亮,關思睿一眼認出紀玉瀅來,慈善酒會遇到的那小娛記,怎麼會出現在郝家的老宅里?
他扯開郝娟的手敷衍一句:「我內急去趟洗手間,你乖乖在這兒等我不要到處亂跑。」
郝娟抱著美男正在陶醉,被推開自然是很不情願,又聽見他這話里話外的親昵之意,不覺喜不自禁:「思睿哥哥,你可要快點回來,人家等你啊。」
紀玉瀅發現窗戶被風吹開,伸手去關,看見樹下面只剩郝娟一個人,心裡正想著那男人去哪兒了,冷不丁身後忽然響起一個調侃的男聲:「紀小姐,剛才看夠沒有?」
她嚇了一跳,回頭看到關思睿,只怔了怔便記起他是誰了。
「關先生……」,
關思睿見她手裡並沒有照相機,語氣又輕鬆起來:「躲在這廚房裡偷看半天,你不怕長針眼?」
「誰讓你和那位小姐親熱不找對地方?我又不是故意偷看你們。」
他見她手裡正抓著一坨糍粑,又見檯面上放著幾盤子成品,不禁挑了挑眉:「怎麼混進來的?」
紀玉瀅知道他是誤會了,揚了揚下巴說:「這家人請我過來幫廚的,光明正大從大門走進來的。」
他顯然不信她說的話,嚇唬她說:「睜著眼說瞎話,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郝娟叫進來同你對質?」
「剛才同你一起那女的叫郝娟?」紀玉瀅問。
「是啊,怎麼啦?」
「上次在慈善酒會,她後來走過來纏著你的那一位?」
「你又想幹什麼?」關思睿警覺地看著她,「你不是干娛記的嗎?豪門八卦你也感興趣?」
紀玉瀅再聯想到剛才在花園裡遠遠看到的那三個人,已經確定他嘴裡的「郝娟」是誰了。
記憶里這女子刁鑽蠻橫,出口傷人,稀鬆平常的一張臉,平平板板的小身材。幾年未見,已經是高鼻大眼,身材也變得前凸后翹,曲線玲瓏了。
不得不說有錢真是好,飛幾趟韓國日本花大價錢動動手術刀,再往胸部屁股里填充點玻尿酸,保准醜小鴨蛻變成白天鵝。
「思睿哥哥!思睿哥哥!你在哪兒?」門外忽然傳來郝娟的聲音。
紀玉瀅一驚,心想上次在慈善酒會郝娟沒有認出她,如果被她多看幾眼難保她不會想起來。
「能不能幫我一個忙,別讓她看見我。」她向關思睿求助。
關思睿心生疑竇:「我為什麼要幫你?」
紀玉瀅正要說話,眼風掃到郝娟已經推門進來,她慌忙轉過身去,手裡無意識地揉搓著糍粑。
「思睿哥哥,你在這兒幹嘛?」
「口渴,進來喝杯水。」關思睿隨手拿起旁邊小桌上的水杯晃了晃。
郝娟朝紀玉瀅的背影看了看,問道:「她是誰啊?」
「廚房裡幹活的……是保姆吧。」
紀玉瀅趕7;150838099433546快埋頭,更用力的揉搓著盆里的糯米。
郝娟狐疑地說:「哪兒有保姆穿成這樣的?」
心念一動,人已經走過來了。
關思睿迎上前去長臂一伸,將她一把攬進懷裡,看著她輕笑道:「裙子拉鏈拉好了?要不要我幫你?」
他的嗓音低靡性感,勾得郝娟心癢難耐,哪兒還顧得上去看紀玉瀅,身子像是被抽去了筋骨,軟綿綿地靠著他,由著他拖著往外走。
「思睿哥哥你真壞。」
紀玉瀅鬆了一口氣,剛抬頭便看到走到窗外的關思睿,他回眸對她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你又欠我一個人情。」
「思睿哥哥,你和誰說話呀?」郝娟懵懵地回頭,只看到廚房緊閉的兩扇窗戶。
徐淑嫻的生日Party直到很晚都沒有結束。
紀玉瀅做完事後,早早地溜回了房間,簡單洗漱后便上了床,直到她睡意朦朧仍然聽見樓下花園裡的笑語喧嘩和音樂聲。
第二天等她醒來,天已經亮了,聽見外面花園裡的鳥叫聲,她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
放在床頭櫃的手機響了,她伸手去按了通話鍵。
「下來吃早餐,吃過了讓伊萬送你去上班。」郝銘言簡意賅地說。
她答應後去包里翻衣服,昨天下午穿的衣服沾上了糯米,她隨便挑了件連衣裙換上。
很意外的,不僅郝銘在,他的母親徐淑嫻也坐在餐桌旁。
餐桌上已經擺好了清粥小菜和豆漿油條,外加三副碗筷,這母子倆顯然是在等她一起吃早餐。
「阿姨,挺不好意思的,讓您久等了。」她趕快走過去坐到餐椅上。
「沒關係,紀小姐客氣了,我也才起來沒多久。」徐淑嫻淡淡地說。
紀玉瀅很想對她說一句「生日快樂」,嘴巴張了張,還是將話咽了下去。
昨晚的生日Party她只能躲在房間里吃飯,根本沒有資格參加,她一個做情婦的,哪兒配給金主的母親送上生日祝福?
還是別自取其辱了,免得又被金主奚落,說她僭越,嘲笑她痴心妄想。
偷偷瞄了一眼郝銘,他神情淡漠,陽光透過窗戶灑進餐廳,他英俊的臉孔彷彿淬了點點碎金。
這個男人,不管在什麼時候都是那麼迷人。
早餐的味道真不錯,和昨天送進房間的晚餐一樣,雖然看上去簡單卻十分精細。
紀玉瀅到底感覺拘束,匆匆吃完便向郝銘提出要走。
伊萬進來幫她拎包,不曉得是不是她多心,總覺得臨走前徐淑嫻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坐在車上,她拉下車裡的儀容鏡照了照,豁然發現胸口上的點點吻痕,這是昨天下午郝銘的傑作,再一聯想到徐淑嫻剛才看她時奇怪的眼神,頓時羞愧的無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