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3章 又再一次見到你們

  「你會重新轉世嗎？」小葵問唐可麓，感覺自己馬上就要哭了。


  唐可麓沒有回答她，卻朝後面無力地一倒，雙手攤開，望著天空。


  「不……不用了……」他的神情是放鬆的，「再也不用……這麼辛苦了……」


  這話說著，他閉上了眼：「我心愿已了。」


  「可是昭靈她……」小葵想說，唐可麓不是只有找到昭靈的殘魂，才能回去嗎？否則就要陷入永遠的轉世輪迴之中。


  「小葵，我說你給了我最重要的東西，你知道是什麼嗎？」唐可麓突然轉頭，看著小葵。


  小葵抹了一下還沒有流出來的眼淚，表示自己不知道。


  「你讓我知道，我對於昭靈的執念，不過是來源於，我自己的不甘心而已……」唐可麓自嘲地笑道，「我曾經一度認為你就是昭靈的轉世，因為，我怎麼也不能相信，我居然會愛上一個不是昭靈的女人呢。」


  小葵看著唐可麓，對他的話沒辦法回答。


  「我愛過她，」唐可麓重新看著天，「在我那麼寂寞的歲月里，滿是血腥和殺戮的世界里，她是唯一一抹亮色。可是我卻連接受她身邊至親的勇氣都沒有，我的固執和偏見導致她的去世……所以我怎麼……也無法原諒自己……」


  所以，所謂的五世輪迴，不過是對於自己的懲罰嗎？


  因為無法在內疚中活下去，所以就給自己找一個贖罪的方式嗎？

  「天狼刀說得對，我不過是敗給寂寞而已啊。」他的聲音似乎有些遠了，「明知道她的出現是那麼蹊蹺，明知道冥冥之中有什麼在等著我……明明知道愛上她就是孽報的開始，但還是……屈服了……」


  娥鈅跪在他面前，一聲不吭，眼淚也流下來。


  他又何嘗不是……


  姐姐離開之後，他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她，不管是修行神魂散聚法也好，不論是成天纏著鴻清上仙也好。


  都是為了彌補自己心中的愧疚而已。


  淚水，不小心竟然落在了天狼刀上。


  只聽嗡的一聲，刀身竟然發出了微光……


  「這？」小葵馬上進入一級戒備。


  因為刀身上，突然飛出了一個女人的虛影。


  這虛影和天狼昭靈一模一樣。


  「還沒有斬草除根嗎？」懷裡的龍獸寶寶馬上蠢蠢欲動。


  然而少年寶寶按住了它的頭：「別胡說，這真的是昭靈！真是她的一段記憶！」


  「姐姐……」娥鈅呆住了。


  唐可麓的瞳孔也縮了起來。


  「星君、娥鈅……」昭靈的虛影帶著溫婉的笑，「沒想到，終於又再一次見到你們了。」


  「昭靈！」唐可麓掙扎著坐起來。


  小葵急忙扶住了他。


  昭靈看著唐可麓：「星君，對不起……這只是我的一段殘存的記憶而已，並不是我的神魂。你也不要再去尋我的殘魂。因為，明天之後，我必然會不再存於這世上了。」


  唐可麓愣愣地：「為什麼……」


  「我明天，就要帶著娥鈅去偷鴻清上仙和星鎏上仙走法的法華了，只有這樣，娥鈅才能真正成長起來，不再需要我的庇護。」昭靈垂著眼，眼中儘是無奈，「當然，昭靈知道，有很多方法，可以拿到法華卻全身而退。只是，我不打斷那樣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