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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容的秘密

  屋裡圍了一圈人,把景容給包圍了。他們都想知道景容到底是怎麼了。


  羅非和韓陽倒是還好,他們認識景容的時間本來也不算特別長,可席宴清跟駱勇對景容的了解不是一星半點兒。他們不是親兄弟卻勝似親兄弟,一起打過仗,有難一起當,他們還從未見過景容如此恍惚的模樣。


  難不成是家裡有什麼事?


  還是說,景容以前的那個未婚妻怎麼了?不然景容好端端的,幹嘛像被人收走了魂兒似的?

  「你說你到底拿不拿我們幾個當兄弟呢?有事兒就不能痛快說啊?」駱勇是個急性子,一看景容不吭聲就感覺心裡跟悶著口氣似的,憋得不行。


  「真沒事兒。」景容迴避駱勇,以及其他人的目光。


  「你……」席宴清發現景容的表情不像是遇了什麼麻煩,倒像是有點窘迫,便說,「你不是幹了啥壞事兒讓人逮著了吧?!」


  「沒、沒有啊!」景容一下子有點慌,差點把水碗都給打翻了。關鍵,關鍵他雖然不是幹了啥壞事兒讓人逮著,但是也八-九不離十了啊!可這事兒他又實在是沒法兒說!這可要比當日三姑娘問駱勇,他齊哥脖子上的牙印是怎麼回事兒還不可說呢。


  景容越想,臉上就越是燒得慌。


  還好現在天本來就熱,他的臉本來也就是有些紅的。


  「哎,景容你該不會是……」羅非這時壞壞地笑說,「你該不會是偷看了哪家姑娘洗澡了吧?!」這個時候天暖和,就算真有人到外面洗澡似乎也不是沒可能?

  「齊哥你、你可別亂說啊,我才沒有!」


  「沒有你慌成這樣幹嘛?」羅非依然笑眯眯的,「趕緊坦白,到底是看上哪家的姑娘了?」


  「真沒。」景容無語死了。他能說他看到有人洗澡了但那個不是姑娘嗎?!

  今兒個他跟平時一樣放羊,只不過放得比以往有些晚了。他見羊兒們吃草吃得挺歡,就一直跟著它們走了一路,沿著河流。沒想到後來聽到有水聲。不是水流聲,而是那種水面被拍打的聲音。他好奇,就往那兒看了過去,誰曾想看見羅吉在那兒洗澡……


  其實吧,都是爺們兒,就算看見對方洗澡也沒什麼。雖然肯定會有些不好意思吧,但真不至於弄得他心神不寧。哪怕他看見了羅吉的那個什麼東西,也頂多是在心裡想……他娘的,人挺憨厚,那個東西倒是長得一點不憨厚嘛……也就過去了。


  可偏偏!他好死不死地見了羅吉洗澡還沒帶羊兒們回家,而是找了個陰涼地方坐下來睡著了!

  睡著了!

  然後他做了個令他無比糾結的夢。他夢見羅吉全身赤-裸,而他也一樣。他們兩個在草地上糾纏在一起,羅吉壓在他的身上,他們還,他們還親嘴巴了……


  景容恨不得趕緊把這些畫面從他腦子裡洗出去。他倆都是漢子啊,他怎麼會做那麼奇怪的夢?!


  要是夢到個小哥也就罷了,居然是羅吉!

  景容覺得自己病得不輕。而直到此刻,他彷彿還能感受到指尖處傳來的那種,獨屬於羅吉身上的平滑感……


  不是女人身上的那種柔軟,也不是小哥身上那種細膩,但是他居然對那感覺一點也不排斥,還挺喜歡。


  要了命了簡直。


  「算了,既然不是受了欺負,也不是有什麼麻煩,景容不願意說就不說吧。」席宴清說,「我看明兒個天應該能不錯,咱們爭取早點把新雞舍弄完。」


  「也成。」駱勇說,「正好還得打些柴呢。」他跟景容不像其他原住民一樣種地,有稻草燒,所以是隔三差五就得去打打柴的。


  「明天弄雞舍,就、就咱們幾個吧?」景容問了個聽起來有點奇怪的問題。


  「那你還想找誰?」席宴清問。


  「沒、沒誰。」景容立馬閉嘴,指著柵欄里其中一頭羊:「哎,咋又把頭往縫裡伸呢?上次就卡住了!」


  這明顯是在轉移話題了,席宴清和羅非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好奇。


  駱勇是個心大的,景容不說遇了什麼事兒,過一會兒他自個兒也就忘了。但是席宴清跟羅非都是比較細心的人,特別是席宴清。他可以肯定景容肯定有什麼不好說的事,而且這事跟他們村子里的某個熟人還有關。


  不然景容幹嘛要問那句:明天弄雞舍,就、就咱們幾個吧?


  難不成他是在怕誰來?

  可是誰能來呢?平日里相處得好的一共就那些個人……


  第二日席宴清去羅家借刨子,很隨意地問:「大哥,你昨兒個見著景容了?」


  羅吉的表情瞬間帶出一絲尷尬:「嗯……」


  他不慣於說謊,只是昨兒個的事,想想確實是有些難以啟齒。


  羅非正抱著小老虎呢,聽到羅吉的回應,忙問:「咦?那大哥你知道昨兒個景容遇什麼事啦?!」


  羅吉直接僵在原地:「什、什麼事?」


  羅非說:「不就……」羅非心思一轉:「不就昨兒個他出去放羊,遇了些不可說的事兒么,回來之後就魂不守舍的。嘿嘿……」


  羅吉趕忙把鋤頭扛肩上:「你們忙著吧,我去地里看看!」


  說完頭都不回地走了。


  「原來怕去一起弄雞舍的人是大哥啊。」席宴清摸摸下巴,「為什麼要怕他去呢?」


  「是啊,我看他倆也不像是勾搭成功的樣子啊。」羅非就欺負小老虎聽不懂,可以說是相當口無遮攔了。說完見羅茹往洗衣盆里弄水,又問:「三寶,你剛不是把衣裳洗完了嗎?咋又弄這一大盆水?」


  「還不是大哥。」羅茹把一身灰色粗布衣裳往木盆里放著說,「昨兒個去河邊洗澡了也不說把衣裳洗完了再拿回來。以往他都是洗了澡直接在河邊把衣裳洗完帶回家的,這回也不知咋就忘了。剛我一瞅扔門口了。」


  「啊哦,是嗎?」羅非笑笑,「哎呀清哥,我好像發現什麼了不得的秘密!」


  「噓……」席宴清拿上刨子,「就裝作不知道就行。那兩人臉皮都薄,我們裝不知道他倆以後還能慢慢說到一塊兒去。可他們要是知道我倆知道了,只怕一時半會兒都得躲著對方了。」


  「不至於吧?他倆不都是漢子么?其實看到也沒啥吧。躲著對方是不是有點誇張了?」


  「是有點兒誇張,不過如果還有些別的事兒,那就不好說了。」席宴清總覺得肯定沒有那麼簡單。如果真的單純只是景容撞見羅吉洗澡了,尷尬也不至於那麼尷尬吧?以前在軍營里又不是沒見過。一堆大小爺們兒下河裡邊洗邊鬧那都是常有的事兒。


  還是說……君子坦蛋蛋?坦誠相見了?


  很多人在一起鬧,大家就覺得也就那麼回事兒了,但是如果只有兩個人,那好像是挺尷尬。


  席宴清覺得自己這會兒笑得有些不厚道,但是,憋不住啊!


  「哎哎哎,清哥你別笑得這麼壞啊?」羅非感覺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你想到什麼了?」


  「我在想……還好咱們大哥不是個小哥也不是姑娘家,不然,這會兒景容就得把他娶回家了。」


  「你是說景容把大哥看光了?!」羅非說完趕緊左右瞅瞅,見沒人,他長呼口氣,「其實這也沒什麼吧,我就是碰巧趕了這麼一副身體,不然我倆不也……」


  「那是咱們的想法,這裡的人不會這樣想。首先,大哥跟景容在一起,那他們就不會有孩子,這一關就難過。世俗的眼光不是那麼容易就屏棄在外的。」席宴清嘆氣,「最好什麼事兒都沒有,我倆就當說笑了,不然有得磨。」


  「那倒也是。」羅非輕揉地摸摸兒子軟嫩的小臉,「清哥你現在就要去弄新雞舍嗎?」


  「嗯,中午我回來。小老虎在家聽話。」


  「跟爸爸再見。」羅非捏捏小老虎爪,對席宴清擺手。


  席宴清笑笑走了,羅非就進屋接著給羅茹弄那件嫁衣。弄了一會兒,他覺著脖子有些酸疼,便把小老虎抱起來,帶著鴨和鵝去吃草。他也沒走太遠,就在家附近瞎溜溜。


  這天熱得讓人直犯困,要不是擔心坐樹下睡著會有毛毛蟲掉下來,羅非非得靠哪兒睡會兒不可。


  羅茹洗完衣裳過來了:「二哥,要不我幫你看會兒小老虎,你去睡一覺吧?」


  羅非打了不知第幾個哈欠:「還是不睡了,這要是睡了不定什麼時候起呢,再說現在睡了夜裡該睡不著了。」


  雖然現在不睡夜裡也未必能睡得好。


  自從有了小老虎之後,羅非就幾乎沒睡過囫圇覺。他現在總算明白為什麼說養兒方知父母恩了。養個孩子真的是一言難盡的事情。可是親生的,跪著也要養大!

  嘖,小祖宗又尿了。


  羅非把鴨和鵝給羅茹看著,趕緊跑家裡給小老虎換尿布,換完出來一看,哎?!那不是那個富家公子嗎?罵他傻的那個,怎麼又來了?!還和梁大夫站在一塊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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