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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喜事

  「你就是愛麗絲吧,我聽小扮哥說過你,多謝你這麼多年,對他的照顧!」安茹珊說這話,給人感覺是一個很有心計的女人。


  安茹珊比愛麗絲小,應該叫愛麗絲姐姐的,可是安茹珊知道自己和愛麗絲註定是敵人,如果她開口叫愛麗絲姐姐,從氣勢上就輸了,另外在名份上,自己也落了下峰。


  安茹珊本身是正妻,如果最後愛麗絲真的和程旭在一起了,那麼愛麗絲是側室,按照輩分來排,不管你是年紀大小,後進門的,就必須敢先進門的叫姐姐,這是萬年不變的規矩。


  在場的三個人聽了安茹珊的話,都覺得有些不舒服,其實就連安茹珊自己也不舒服,可是她不得不這麼做。


  而愛麗絲呢,只能微微地笑了笑:「是的!不客氣!」


  愛麗絲簡短地回答,眼神始終沒有離開程旭,程旭覺得自己愧對愛麗絲,不敢看愛麗絲的眼神。


  愛麗絲這麼久來的思念,一肚子的話,所有的感情,本來打算見到程旭全部釋放出來的,可是卻被安茹珊擋住了。


  如今的愛麗絲覺得,自己和程旭之間永遠有一條無法逾越的鴻溝,真的是叫咫尺天涯。愛麗絲忍住淚水,往前走了走,對程旭說道:「程旭你平安回來,我和哥哥都很高興,哥哥是不是?」


  樊超一愣,趕緊點頭道:「沒錯!沒錯!我們都很高興!」


  愛麗絲本來想笑得,可是她沒能笑出來,她快速地從程旭身邊離開。其實愛麗絲和程旭錯開的一瞬間,非常希望程旭能抓住自己的手,然後把自己擁入懷裡,告訴自己,他是愛自己的。


  可是程旭並沒有這麼做,直到愛麗絲消失了,程旭始終都沒有做出回應。本來程旭想叫住愛麗絲,也確實想拉住愛麗絲的手,可是他只是想了,沒能做。想叫出的話,到了嘴邊,最終只是張了張嘴,始終沒有發出聲音來。


  樊超追著愛麗絲走了,當晚樊超和愛麗絲沒有再來找程旭,而愛麗絲回去之後,抱著樊超哭了整整一晚上,把樊超衣服都哭濕了。


  可第二天,卻裝作沒事人似的,神采奕奕地,和程旭說說笑笑。所有人都看得出來,愛麗絲那是裝的,因為她的眼睛依舊紅腫,布滿血絲。


  除此之外,當晚程旭也是一晚上沒睡好,晚上睡覺的時候,安茹珊趴在程旭的懷裡問道:「小扮哥,你是不是生氣了?因為我對愛麗絲的態度?」


  程旭很直白,也不善於掩飾,更不會和安茹珊說謊話,點點頭「嗯」了一聲。安茹珊撅著嘴,心裡不舒服,畢竟程旭如此表現,是女人都會吃醋的,安茹珊若是真的那麼大度,從一開始也不會那麼對愛麗絲了。


  「可是我覺得,我必須這麼做,我要宣誓我的主權和地位。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我們早有婚約,這點我必須提醒她。如果她將來主動退出,那我無話可說,也許我們會成為好姐妹。


  可是如果她將來,進了門,那我做的就是對的,我永遠是正妻,她必須要分清尊卑!」安茹珊說的振振有詞,只不過讓人覺得安茹珊有些老古板的味道。


  對此,程旭並不能責怪安茹珊,因為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要求自己的妻子,接受另外一個女人,和她平分自己的丈夫。


  因此程旭只能自責,程旭甚至不知道第二天,該怎麼面對愛麗絲,所以整整一夜,程旭沒有睡覺,翻來覆去的想事情。因為程旭有心事,安茹珊同樣沒能睡好,就這樣四個人幾乎都是一夜沒睡。


  第二天,一大早四個人聚集在一起吃飯,說話,絲毫不提昨晚的事情,就當沒有發生過一樣。


  雖然大家在說話,吃東西,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可是怎麼可能就沒發生一樣,四個人的氣氛,始終是怪怪的。樊超察覺到這一點,主動提出了一個有建設性地話題:「程旭,你下面有什麼打算?和我們一起去北方隱居嗎?」


  程旭看了一下安茹珊,安茹珊微笑不說話,程旭收回目光的時候,碰觸到了愛麗絲的目光,愛麗絲趕緊裝作沒看到,把頭撇向另外一邊。程旭知道愛麗絲心中的痛苦,可他自己也沒有辦法,他同樣也痛苦。


  為了驅散心中的痛苦,程旭回答道:「是的,我和心兒,我們商量過了,和你們一起隱居!不過在這之前,我們想先去我的家鄉,拜祭下父母,再去拜祭下心兒的父母,告訴他們我們在一起了!」


  其實程旭之前的想法並不是這樣的,他當初在看到藍田城的慘象,後來進入獸族腹地,看到那一切,就做出了一個要為人類,解決痛苦的決定,就算不能徹底解決其他三族,殘害人類的事情,最起碼要儘力所能及之事。


  可是後來程旭把這件事告訴了安茹珊,安茹珊擔心程旭的安危,也害怕那種生活,就把想隱居的事情和程旭說了,程旭就同意了。


  程旭的話說完,樊超點了點頭:「好吧,到時候,我們一起去,也方便照顧!對不對?愛麗絲?」


  樊超後面提了一下愛麗絲,其實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讓愛麗絲多說說話,別把事情都憋在心裡,那樣容易憋出病來。


  可是愛麗絲根本就沒注意,因為她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程旭的話,每一句都刺痛了愛麗絲的心,那句我們,在愛麗絲看來,這句「我們」充分的表現出,程旭是多麼看重安茹珊。


  還有後面的拜祭雙方的父母,告訴父母,他們在一起了,這些話,都刺痛著愛麗絲,讓愛麗絲快無法喘息。


  愛麗絲心中忍不住吶喊:程旭,你怎麼這麼狠心,不認我就算了,還在我面前說這種話,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疼么?


  當然這些話,打死愛麗絲,愛麗絲也不會說的,最起碼不會當著所有人的面說。愛麗絲的出神,讓大家感到尷尬,樊超只好再問一遍。


  愛麗絲這才反應過來,連連點頭:「好啊!沒問題,我也想去看看!」


  說完還露出一個可愛的微笑,可是這個微笑下面,到底藏著多少痛和淚,怕是沒人知道。


  一切說好了,程旭等人並沒有立即動身。程旭在找小橙,這麼遙遠的路,如果沒有坐騎,走著去,估計得走到猴年馬月。


  另外程旭還有一個意思,昨晚大家都沒休息好,這個倒不是身體上會因此承受不了,而是精神上,大家看著都挺好,其實全部都心事重重的,所以程旭覺得再休息兩天再上路。


  兩天之後,大家都恢復的差不多了,最起碼錶面上,看上去都沒事了。愛麗絲也不再紅腫個眼睛了,只是話越來越少了。


  小橙也找到了,讓程旭感到意外的是,小橙竟然進階了,幾個月下來的修鍊,加上之前程旭給小橙的魔獸晶核,讓小橙進階了,如此一來程旭擔心的事情就解決了。


  本來程旭擔心小橙馱不動,兩個人,現在完全沒有問題,馱三個人都妥妥的。


  小橙進階之後,可以馱三個人,但是程旭不能讓它馱三個人。很明顯馱三個人,會降低整體速度,依舊由程旭帶一個,小橙馱兩個,程旭帶的人肯定是安茹珊了。


  樊超和愛麗絲上了小橙的背上,程旭讓小橙先走。小橙率先起飛,愛麗絲一直盯著程旭,直到他們看到程旭小的如同一隻螞蟻,視線還不肯離開程旭。那種哀怨,似乎幾世都無法淡忘一般。


  「行了!別看了,再看脖子都扭斷了。這幾天我也看出來了,那個安小姐,並不是什麼不通人情的人,你如果真想,你就去和安小姐說說,她肯定會接納你的!


  這種事情,所有人都一樣,就拿你自己來說,你不是也不想和別人共享程旭嘛!」樊超開導愛麗絲,可是愛麗絲像沒聽到一樣,依舊盯著遠到已經分不清,到底是石頭,還是人的程旭。


  看著小橙飛遠,程旭暗嘆一口氣,安茹珊過來抿著嘴不說話。程旭半天沒動彈,安茹珊雙手摟住程旭的脖子,程旭橫抱安茹珊飛了起來,只不過一直遠遠地跟著,沒有追上去。


  「你還生氣呀?」安茹珊把腦袋靠在程旭的肩頭。程旭沒說話,只是搖了搖頭。


  「還說,沒生氣,又不說話,又整天唉聲嘆氣的,弄的好像我是壞人一樣,不讓你和她好一般!」安茹珊也不高興了。


  第一次見安茹珊生氣,程旭當然不願意看到了,兩個人有了誤會很容易產生隔閡,影響兩個人之間的感情。


  程旭搖搖頭:「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是覺得有點對不起愛麗絲,覺得有點慚愧!」


  「那你就不覺得對不起我呀?每天愁眉苦臉的,別忘了,我也是有脾氣的!」安茹珊說完把臉撇到一邊去。


  「唉!我也不知道怎麼辦,算了不想了!」程旭說完加速,要追上小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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