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心冷到了麻痹
他們,走在了河水上的橋上,輕步輕步很緩慢,橋中間偶爾的有一兩陣風,輕輕的,輕輕的刮過來,把陸言的頭髮刮的如此的凌亂。
橋的那邊,是樹。
那些樹葉當然的,也不例外。
寒冷的空氣把他們吹的麻痹。
一陣風吹過,樹葉紛紛活躍了起來。
他們好似受不了涼風的刺痛,一塊又一塊的從樹上墜下,永遠沉睡了。
陸言就望著那顆樹,她的心在一刻變的涼了起來,但她的身軀卻絲毫沒感覺到一絲寒冷。
也許她是學會了百毒不侵。
可是!
在最後她怕自己又是不堪一擊了。
心受損了太多太多次,真的是不堪一擊了,如果是剛認識席沐琛的那時,陸言認為,自己的那顆心,是真的百毒不侵的。
風把她的心吹的冰冷。
這心總是這麼的不盡人意,它為什麼就不能安靜一點,沉澱一點,幹嘛是要這裡動動,那裡動動,四處亂糟糟的。
以前的心,有個安定的地方,它沒有起伏跌宕過,沒有讓陸言的內心經歷過跌股狀態。
但現在,它每天都在起伏,它在表示著它所有的不滿,它不滿那種四處奔波的感覺。
他希望渴望到安靜,能在哪天安安靜靜的度過這一生,跟一顆能與自己心有靈犀的心,安穩的過好這一生。
陸言她的心是冰冷的,在冷風吹多之後,她漸漸又感覺到了自己的手心,手背,還有穿著布鞋的腳足,這些地方都是冰冷的。
她現在有點迫不及待的迎來今年的這個冬天了,用手指仔細的算一算,腦中仔細的想一想,離冬天真正的到來就快了吧。
現在也就是十一月份這樣罷了,今天的她好像是穿了一聲長款的風衣,風衣里是一件毛衣,這毛衣確實是挺保暖的,但始終都暖不了陸言的身心。
陸言兩人已經緩緩的走完了這條橋,他站在了橋尾,望去了橋頭。
她看到了一個十分嬌小而又健壯的背影,這個背影猶如一個黑點如此的小。
但即使是小,陸言她是一個擁有千里眼,火眼金睛的人,她看到了,她更是認出來了,那好像是席沐琛。
可為什麼!
為什麼八個健壯的背影旁,還多了一個長發女人。
陸言她看著看著突然就受不了了,她拋開了席母的手,含淚的向她說道:「媽,你先回去吧,我一會就自己回去,放心我不會讓自己受傷的。」
她盡量說出一些讓席母放心的話語,待席母她點頭之時,陸言她什麼都不顧了,即使是這剛痊癒的雙腿,真的她也顧不得了。
她逆著冷風跑了出去,她腳下的每一個步伐,有時候真的是踩出了一個淚花。
每一步,每一步,都是她的淚水。
風把她的眼淚吹到了腳步下,一滴的眼淚打到了她的脖子上。
她霎時間,感受到了一個冰冷,冰冷的淚水,打進了她的心底,讓她的心,結成了冰川,比起在橋頭上的冰冷,這一刻真的是冷的至極。
在跑出去的那一刻,陸言真的覺得很奇怪,自己到底哪來的勇氣,就這麼奮不顧身的跑到橋的另一頭。
這萬一!
這萬一那個背影不是他呢,那麼這是否真的是白跑了。
跑的練腿都沒有知覺的時候,是否又才能真正的認識到自己的愚蠢。
陸言就覺得挺好笑的,為什麼自己會有那種心思呢。
果然吧,想一個人,愛一個人,忘不掉一個人,這真的好可怕啊。
比起那相愛了好幾年的艾淵,而這一個愛了四個月的席沐琛。
這到頭來,到底是對哪一個人更捨不得,為什麼會是席沐琛呢。
難道這是因為分開的原因不同嗎?
跟艾淵之所以會分開,這是因為她被艾淵徹底的綠了,然而,席沐琛的話,他們之間的分開是因為,席沐琛為了她甚至是連自己的生命都不顧。 。
這樣的男人真的不值得去愛嗎?
答案,這是值得。
陸言的內心反反覆復的想了一大把。
跑著跑著也就忘記了傷痛,跑著跑著,就達到了她想要達到的地方。
她停在自己看到的那個男人的背後。她看到了這個如此高大而健壯的身影,一邊又是看到了他身旁的女人,她在這一刻,真的好生氣,好生氣啊。
這個背影跟席沐琛是如此的像。
真的在這一刻,陸言她忍受不了了,她真的吃醋了。
於是,陸言她拍了拍女人的肩膀。
她來不及去確認那個男人是否是席沐琛的時候,就在女人疑惑的轉過了頭的瞬間,陸言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這一個力氣集中在了右手上,她絲毫不顧慮,直接抬起了手狠狠的打到了女人臉上。
霎時間,女人因為陸言的這一巴掌立即倒在了地上,她的嘴角上溢出了鮮艷的血液。
女人的神情有點呆愣,甚至是憤恨,她疑惑而又憤恨的神情狠狠的盯著陸言,惡狠狠的問道:「你這哪裡冒出來的神經病,打我幹嘛?有病吧!」
這一句話,瞬間引來了眾多人的圍觀,一邊七嘴八舌的小聲議論著,手指就在指指點點。
陸言她此刻已經被嫉妒完完全全的蒙蔽了雙眼,一邊只顧得怎麼去狠狠的處理這個不要臉的女人,連男人都沒有好好的去確認一下,直接一巴掌再一次的就下來了。
男人站在陸言的旁邊,眉頭瞬間皺成了一團,他狠狠的推開了傷害他女人的陸言,不管陸言的跌倒,直接心疼的扶起了她的女人。
「寶貝你沒事吧!真的,我們沒必要去理會這個瘋女人,痛不痛,痛的話,我現在帶你去醫院。」
男人開口關心他女人之時,陸言瞬間就愣了起來,她一手艱難的撐著地面,不可思議的目光看向了男人。
終於他發現自己認錯人了。
或許在她到達橋頭的那一刻,這個男人開口的話,那麼也不會照成這種悲劇吧。
現在倒好,她認錯人了,徹底的認錯人了,同時還把別人的女人給打了。
現在她該怎麼辦,這是多麼的丟臉啊。
陸言她在看清楚男人的面貌后,癱倒在地上的她,慌亂的四處摸起了自己的臉龐,嘴角像個十分奇怪的女人一樣,咧著大大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