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一件又一件的突如其來
「很難以置信吧,其實要不是你這突然的一句嬸嬸,我也不會徹底的清醒過來,可能是餓昏了吧,整個人的腦子裡想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所以就精神失常了一點。」
玉薇微閉上了雙眼,面容上的一股莫名其妙的掙扎跟那深呼吸胸口微微挺的模樣,這是在釋放自己的壓力嗎?可面容上的掙扎又在表現著她的痛苦。
「呵……呵呵……」
陸言有些尷尬的呵呵了幾聲,低著頭開始玩弄起了自己的手機來,連心都不知道在哪一方的,感覺自己還是沉醉在席沐琛的那一句話當中。
並不是第一次的受到他這樣類似的關心了,可偏偏還是讓自己控制不了的要去感動了。
「你想知道……你父母那場車禍的背後嗎?」
正沉醉之時,空氣中突然響起了這麼一句話,時間忽的像停止了一般,陸言像是被定住了般,手上的一切動作都開始停了下來,雙眼跟小嘴呈現出了一個十分驚訝的表情,愣了好久好久才是反應過來。
此時此刻的陸言……已經是含淚的抓上了玉薇的雙肩,四肢完全控制不住的搖晃起了她的身軀,口中焦急的追問著。
「難……難道……爸爸媽媽的那場車禍,真的不是一個意外……而是被誰特意安排好的嗎?你說……你快跟我說,我只想知道事實。」
她的失控,令的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禁紛紛看了過來,投來的是那麼一個異常的目光,似乎在說,這女的怎麼這樣,既然這樣對待一個中年婦女。
但,陸言現在完全不顧任何一切的臉面了,她失控了,她失控的只想知道事實,而做不到的便是安安靜靜的坐著去聽。
或許每一個人都是這樣的,為了自己在乎的人,總有那麼一刻是不顧一切的。
陸言雖然知道自己這樣搖晃著她的雙肩也沒用的,她不是小孩子了,不需要用這樣的方式去搖出答案來,可……有時候自己的四肢也是完全受不了控制的。有時候就像是被一個人拿著遙控器操控著自己一般。
對於這突如其來的動作,玉薇並沒有被嚇到,反而是嘴角輕輕的勾起了一個至深的弧度,帶著那一股的深深的自嘲。
「我實話跟你說吧,其實這場車禍的製造者是晴晴,當初她這麼做,只不過是為了她的父親,但現在她父親所做的一切,想必她也知錯了,後悔了,所以小言你看在晴晴死的份上就原諒她好不好?」
這一段話對於陸言,霎時間就像是一個晴天霹靂,手如脫離了操控般的迅速脫離了玉薇的肩膀,提起自己的包包已經瘋狂的跑出了大街。
眼淚被風帶跑了又是一顆接著一顆的滑落,回想到陸晴落水的那一天,她有說的話有這麼幾個字,「那場車……」
那時候陸言還沒有去懷疑和留意過,但現在的這一切,想必是太突然了。
一件又一件的事情總是突然就降臨到她身上,痛苦一件接著一件,這過程又是誰可以承受的下來的,只有……只有席沐琛,那個曾經在自己最困難的時候出手相助的人,現在總會溫和安慰自己的人,也許只有他對自己足夠好了。
陸言此時也不知道自己是用著多大的勇氣在瘋狂的跑著,而且方向為什麼是要跑去陸晴的喪禮現場。
此時此刻又像是被重新操控了起來,只有那不清醒的大腦是屬於自己的,四肢,模模糊糊中已經感覺到了,這根本就是經不住控制了。就是一種感覺,有東西在肆意的操控著自己。
腦中一邊是席沐琛那柔情似水的話語,一邊又是玉薇那如刀狡般的話,一字一句的扎心她的心裡。
這種感覺是多麼的痛苦,好似從今天開始,這句話就猶如一個惡魔般的存在深深的扎在自己的內心了。
別總是這樣,話總是這麼像鋒利尖刀,把人扎的這麼痛。
陸言跑起來的速度很快,然後快注意到自己的肚子上時,一邊才是用出了那與生俱來的勇氣,將手撫上了自己的肚子,想到這也是一條生命,不能被自己這麼糟蹋,畢竟它還是很脆弱的。
陸言放慢了自己的腳步,打了一輛的, 垂著那一雙眼眸已經來到了喪禮的現場,忍不住的便是熱淚盈眶,手緊握住了那一塊白色的布,已經撕扯下來了一半,恍然的驚醒時,迫不及防的已經癱倒在了地上。
這一片的白色,好像在陸言眼中已經成了灰色,開始已經後悔,後悔給陸晴安排這一切,到頭來正想原諒她們以前所有的過錯時,卻突然又蹦出了這麼一句話,徹底的打入了深淵,於是又加深了對她們的仇恨。
「沐琛……你有空嗎?可以接我回家嗎?陸晴的喪禮沒必要參加了,你接我回家好不好?」
陸言無力的拿出了包包上的手機,恍恍惚惚的撥了一個電話給席沐琛,電話還沒被接通,陸言已經囔囔了起來,不知道是囔了多少遍,對方才是接通了。
聽到了陸言那虛弱的話語,席沐琛不說什麼,帶著一個十分關懷而嚴肅的「好」字便已經是匆匆的趕到了停車場,向著陸晴喪禮現場的地方所過來。
為了給予陸言更多的安全感,席沐琛是全程沒有掛掉電話的,陸言的一些聲音聽的清清楚楚。
席沐琛大概可以猜到了,那個她現如今是什麼樣子的。
陸言的手緊緊的握著手機,輕微的站了起來,可不料的是高跟鞋的跟既然是卡在了縫隙里,然而導致的重心不穩,華麗的倒了下來。
緊接著隨著小腹的疼痛感,陸言不禁發出可一聲劇痛的悲鳴,這聲音也是如此的刺耳,如此清晰的鑽入了席沐琛的耳邊。
「啊……好痛……沐琛……」
倒在地上的陸言是多麼的無能為力,她不知道這個孩子是在他們一個月前所發生的事然後有來的,還是嫁給他后才有來的,但這都是這麼的痛苦。
如果是一個月之前所懷孕了,那為什麼第一次檢查的時候又沒有檢查出來,這為什麼就是讓人這麼疑惑不解呢。
聽著陸言那痛苦的聲音,席沐琛已經是把車開到了最高的速度。
陸言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聲音是這麼的痛苦跟明顯了,為什麼席沐琛沒有說過一句話,可那極速的聲音陸言痛苦中卻又是聽的清清楚楚,忽而開始擔心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