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你全家都吃草
他的聲音非常清晰溫和,猶如魔咒般的在陸言腦中蕩來蕩去,滿腦子似乎已經被佔滿。
突然間的一股心寒,哭笑不得,他是真心的么?
「反正我沒事就行,你好好上班吧,不用擔心我,我好的很呢。」陸言假裝無所謂的說著,然而兩眼注意到蹲在地上的那些女人,個個都是凶神惡煞的,不禁也是倒抽一口涼氣。
如果被她們圍毆了那麼就慘了,活生生的慘了。
「如果下次你再不聽我的話,那麼我可以嘗試一下把你囚在家裡好好養,知道沒?」
煩躁而鬱悶的一句話在現場迴旋著,一語驚覺正愁眉苦臉的陸言,兩眼突然睜的有點大了,叉著腰,正生著讓現場的人無法理解的一股悶氣。
「我知道了……」
四個字終於輕飄飄的飄了出來,這幾個字陸言就是拚命的從牙縫裡擠出來一般,一萬個不滿。
「乖兔子,是有草吃的!」帶著一個滿意性的話,是席沐琛的那一股有些得意,比起調皮的兔子,他還是比較喜歡乖一點的。
兩人的對話,可以說又是給現場的人狠狠的撒了一把狗糧,雖說沒有過度的甜膩,但席沐琛的那一份關心,已經徹底的足夠了。
「姓席的,你他媽的才吃草,你全家都吃草。」
明明是什麼有糖吃的,可為什麼偏偏就成了有草吃呢?
席沐琛並不對陸言的這句話放在心裡,而又是調侃性的反問道,「我全家都吃草?」
「嗯」陸言嗯了一聲,多的還是那一股無奈,可她卻萬萬不知道席沐琛接下來的回答完全把她帶了進去。
「那麼你也吃草咯,反正你是我夫人了,我全家肯定包括你了,所以自然而然的,你……也……吃……草。」
最後四個字席沐琛特意的強調,一字一字的說著,瞬間陸言被堵的啞口無言,「你……你這個人這麼這樣子,你的良心真的是被狗吃了?你昧著你的良心說話,你說到底是不是被吃了,前幾次我問你,你還沒有回答過呢,現在我要知道你的答案。」
「那老婆大人先想想,你的膽子是誰給的,你這都是多少次忤逆我的話了,每次都不聽話要出門,結果每次都是傷痕纍纍的回來,你這是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了嗎?聽一下我的話不行么?」
這確實也是席沐琛昧著良心所說的話,他不能控制好自己,不去指責她,關心她也是控制不了的,他無法做到不去關心她。
從頭到尾,陸言認為,自己已經被他的話給觸動了,觸動到了內心的最深處,多了一份的是感動。
「誰……誰叫你整天跟個惡魔般的張牙舞爪,整天腦子裝著那些東西,你不累我累啊。」清淡的語調,聽出了那一絲的煩躁。
畢竟那幾次的夜晚就像是一場突如其來的風暴一般,一個月前的那晚不知不覺已經不去在意了,或許是因為知道了那晚的那個男人,是現如今的她的「老公」,所以也沒有什麼必要再去對那一晚傷懷。
「這是你該做的……你無權反抗,先想想今晚該怎麼認錯吧。」席沐琛冷漠的扔出這麼一句話,還不等陸言要說什麼便是直接掛掉了。
陸言目光突然間短淺,她不能接受的或許就是席沐琛那忽冷忽熱的溫柔了,讓人猝不及防,防不勝防。
警長收回了手機,目光有些犀利的看向了陸言,心裡突然蓋上一層疑惑,他們真的是所謂的夫妻么?
為什麼從對話上聽來聽去,更像是包養之間的情人關係,忽而沉聲對著開口,「你跟我出來一下,做一下筆錄。」
「哦!」陸言淡淡的點了點頭,看不出來有任何情緒,而手腕上還是銬著那冰冷的手銬,顯的有些悲涼。
陸言踩著小碎步的跟警長走著,而旁邊是兩個人帶著武器的警察,陸言低著頭保持一個沉默。
而在這手銬上傳來的那一股刺骨的冰冷,陸言就好像是感覺到了一個月前的那一個冰冷的夜晚。
那時候他是多麼的冷漠,那個夜晚,陸言的每一個接近席沐琛的腳步都是心驚膽戰,連粗氣都不敢喘一下,那時他的聲音猶如帝王,更像是地獄的修羅一般,他的語調冰冷刺骨。
陸言不知道席沐琛到底是怎樣使自己,從那個冰冷的模樣變成如今的樣子,實在讓人深惑,但有時他冷漠起來又是跟往常一般,讓人無法接近。
從林特助那冰冷凌厲的態度,也許陸言可以看出來了,之前的他是多麼的冷漠,池煜冕不也是一樣這麼冷漠的么?
可現如今的模樣是怎麼回事?
陸情死了,玉微現在也不知道在哪裡躺著,陸東南呢?她的女兒都出事了,為什麼還不見他有什麼反應。
女婿都走了,婚宴也毀了,剩下的只是一堆殘局,簡直無法想象,他們會在這一夜間變的狼狽,這是要感謝席沐琛的那個視頻嗎?
他安排的那一切?
艾淵,奇迹的從一名留學的博士,成了一名軍人……他下了多大的決心。他的公司也不要了么?
一路的沉默,陸言不斷的去回想著任何一件事,或許這個星期的事發生了太多。
從頭到尾仔細的算了一下,是她自己嫁給席沐琛之後才惹來的這麼多麻煩,還是她自己給席沐琛創下了很多麻煩。
現在被溫楚淺陷害入局了,又是給席沐琛找了個很大的麻煩。
想想席沐琛對自己這麼好的情況下,陸言昧著良心,還是留下這個孩子吧,雖然還不知道是否真的懷孕,不過該來的例假也還沒有來,又是一個現象,再加上作嘔,疲勞,脾氣不好,這也是一個很好可以證明的現象了吧。
走著走著,總算是來到了該來的地方,警長在陸言的對面坐了下來,隨即紳士的指向陸言身旁的椅子,「請坐。」
陸言坐了下來,一雙美眸看向了前方,這雙眸子很純凈,很清晰,一層不染,看來看去都不像是會殺人的人,但冷靜的模樣又是讓人有些懷疑。
忽然的陸言擠出了一個清冷的笑意,霍然開口,「警長,既然做口錄,那麼目擊者怎麼也得到來的對吧。」
「警長還沒有叫你說話,你開什麼口。」突然一個凌厲的女音響起,陸言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