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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六十三 基層癱瘓與金融體系崩潰

  蒂蘭聖雪雙手插在腹前,站在我的身後,道:

  "主人,你這樣的舉動恐怕會造成對全人類的失信,人類對於你的不信任度會上升。"

  "那又如何?在絕對的死亡威脅和微不足道的生存希望面前的誘‖惑面前,他們敢不遵從?"我不屑地道,"只不過,經過這一次的教訓,恐怕地球人類也會更加明白我是一個非常人性化的神,接下來想必會採用更多滿足我人性化需要的方式來奉承我祈求我的手下留情吧。日本的這一次舉動雖然瘋狂,但是其實也算是一次破罐子破摔下的自殺式冒險,主要目的一來是為了穩固人心增強民眾政府和軍方的信心,第二則是通過部分人的犧牲讓更多人能夠摸索出我的一些脾氣和性格,至少通過這一次的教訓,全世界正在研究我性格的人會更容易摸到我的忍耐度上限吧。"

  我斜著眼看了一眼身後的湯初紅,道:

  "初紅,你覺得我的這次屠殺怎麼樣?"

  已經被我給大幅度削弱了對人類道德觀的保守度的湯初紅雙眼閃爍著精神無比的光彩,興奮異常地道:

  "太棒了,簡直太棒了!反人類,玩弄人性的極限真是再刺激不過了!神無月,我真是快愛你愛到死了,嘿嘿嘿嘿.……只不過,神無月啊,你這麼做的話,就算那些被你屠殺的日本男性復活了,也無法接受和其他男性發生過關係的妻子吧?他們的家庭最後還是要崩裂不是么?"

  "這就是我想要的結果。"

  我微微一笑,簡潔地回答道,沒有說更多。


  "真是太棒了!真不愧是無所不能的上帝,做出這麼反人性、反道德的刺激事!"聽到我的回答,湯初紅又忍不住滿臉紅暈,嬌喘著發出了興奮的呼喊。


  日本大屠殺沒有多久就驚動了全世界,對於我回應日方對我的侮辱性舉動並且屠殺將近兩千兩百萬人的事件,全世界都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不論是政府方面或是有一定思考能力的普通民眾都已經意識到,他們面對的上帝,完全是一個隨心所欲的上帝,這個上帝易怒,有極強的自尊心和報復心理,並且極端的變‖態,這種變‖態已經遠遠超出了人類倫理能夠接收的範圍。


  當然,另一方面,也因為日方的這一次事件,全世界至少摸清楚了兩件極其關鍵的事,那就是:

  第一,上帝的確在監視著這個世界的一舉一動。


  第二,上帝並不是無法溝通的,通過向天空灑彩煙的方法,可以和上帝實現溝通。


  可以說,日本以兩千萬人的性命為代價,為全世界提供了這兩條至關重要的線索。


  當然除了以上兩大線索之外,多少還有其他方面的線索被逐漸摸索出來,比如說,對於我是否能夠檢查人腦的思維一事,就引起了不少國家的應對小組的爭論,一部分人認為如果我真的能夠檢測人的思想,那麼在日本方面定下發射彩煙計劃之前就應該阻止這個計劃。而另一部分人認為我是特意放‖縱日軍的行為,目的就是要以日本的慘狀來給全人類上一課,殺雞儆猴。


  只是無論如何,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無論我的身影是否再出現在天空中,也再也沒有任何的國家敢對我做出挑釁行為,因為他們知道這是自尋死路的蠢事。而日本的政府也因為日軍對我的挑釁行為已經被暴怒的民眾起義反抗,陷入了搖搖欲墜的倒閉邊緣,甚至連現任天皇都遭到了暴怒的民眾的自殺性攻擊死於自製炸彈。


  接下來的一周,全球規模的大屠殺依然在進行,而各個國家的領導人也在以一定的比例被屠殺,各國政府的大多數指令都很難下達,因為中央政府的指令下達到地方時,也許沒有幾天,地方機構的負責人就已經被我屠殺了,這樣的事導致了不少的地方救援、地方鎮壓和地方安撫計劃都泡了湯。


  而除了政府機構的半癱瘓之外,更嚴重的還是全球性的經濟危機的爆發,由於隨著時間的延長,各國死亡民眾越來越多,這些死去民眾生前的物資和財產就成了無主之物,加上全球性大量巨型工廠的關閉和倒閉現象,農業運輸、運輸業的癱瘓,沒有收入,甚至連基本生活都難以維持的民眾只能夠通過偷竊、搶劫、佔有那些死去的人的資產和物資來維持自己的基本生活。而那些沒有了管理員和負責人的超市、店面、雜貨店、食品店則成為了飢荒人群的主要劫掠對象,聰明的民眾已經開始組織起了劫掠團體,專門有組織地搶在饑民之前劫掠那些超市、商業店鋪的物資佔為己有,從而在糧食危機的情況之下能夠盡量延遲死亡的到來。


  而人口的大幅度減少導致了眾多經濟滑坡的因素,首先是貨幣貶值導致的國內貨幣數量大量過剩,從而造成少量商業店鋪內的貨物物價暴漲,造成了通貨膨脹,那些原來生活在社會底層收入極少的饑民們無力承擔價格驚人的生活物資,最後不得不組織起來劫掠那些有著大量物資的倉庫、店面和交易市場,每天全球各地都字上演著打砸搶燒暴力廝殺的戲碼。


  為了維持最基本的社會治安,部分還能夠運行的地方‖政府不得不暫時取消貨幣的流通,並且發行了緊急的政府救濟票進行物資分配,每個饑民每天能夠分到一張救濟票,並且以此換取饅頭、涼皮、小米粥、速食麵、礦泉水等最最基本的生活保障物資。


  一時間,一個個國家都彷彿進入了共產社會,貨幣漸漸被政府分配的方式代替。而在分配的過程中如果出現了分配人員被我屠殺的事件,則分配人員將由替補者來接任。每一名物資配給人員每天都會每天都會選定至少十個繼任者的名額以防不測。


  至於全球的金融體系,則已經徹底崩潰,原本就是建立在貨幣基礎上靠貨幣流通的利潤差賺取紅利的金融帝國已經成為了歷史。私人銀行、地下錢莊、離岸銀行等曾經被人類歷史不可能消滅的山頭也紛紛倒塌,人類的歷史彷彿回到了中世紀以前。


  而在全球人類之中,要數最為凄慘的,當屬那些身患疾病無法靠自己的能力下床獲得食物和生活必需品的病人,由於一些不幸的病人的親戚或者主治醫師和看護員被屠殺,他們無法靠自己的力量得到必要物資,躺在床上飽受病痛折磨而且沒有食物的他們有一部分只能夠靠吃自己的糞便維生,而有一部分則是在極端的痛苦之下選擇了跳樓、上吊、服藥等自殺方式結束自己痛苦的一生。


  而對於蒂蘭聖雪的屠殺,在經歷了十數天的屠殺之後,倖存的民眾也漸漸找出了規律,那就是大規模集中在一起的人更容易被蒂蘭聖雪屠殺,而分散開來的個體則不容易被屠殺所波及,所以每天到了倫敦時間十一點到隔日一天時,不少摸出了規律的民眾會攜家帶口躲到家裡閉門不出,認為這樣能夠盡量減少被蒂蘭聖雪屠殺的幾率。


  只可惜這樣的行為依然是完全無效的,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我不再採用讓蒂蘭聖雪親自降臨的方式屠殺民眾,事實上也早已沒有那個必要,因為最初的威懾效果早已經達到了。接下來,我採用了另一種方式來對民眾進行屠殺,那就是通過直接在民眾的視網膜上打上光子,製造出蒂蘭聖雪的影像的方式,讓蒂蘭聖雪的形象出現在每個民眾的視網膜上,不論是閉上眼睛還是睜開眼睛,都無法不看到蒂蘭聖雪的身影。蒂蘭聖雪成為了每一個人揮之不去的噩夢。


  而視網膜內出現蒂蘭聖雪身影的那些民眾基本都是隨機的,我採用的是人頭轉盤的方式選出這些被屠殺的對象,方法是把全世界每一個活人的基因都以一千萬為一組分佈在希爾伯特空間內的一個巨型轉盤上,我每天轉動一次轉盤,轉到哪一組,就屠殺哪一組的人。


  隨著屠殺的繼續,大量對我的暴行不滿的民眾成群結隊地在城市的街道廣場上朝著天空憤怒地喊叫和咒罵,手裡則拿著我和蒂蘭聖雪的玩‖偶模型,表面插滿了刀刃,寫滿了惡毒的句子,他們辱罵的內容基本是:

  "上帝去死!"、"狗娘養的上帝,有種來殺我啊!"之類的。


  對於這些辱罵,我則是選擇了最為簡單的回答:


  "本人目前在夏威夷島上度假,若想見我一面者,大可前來,當然,我不會聽取你們的任何請求和可笑的脅迫,而且,任何見我一面者將沒有回去的機會。"

  在放出這樣的言論之後,我對蒂蘭聖雪道:

  "聖雪,殺光夏威夷群島上的人,別讓人打擾我的度假。"

  蒂蘭聖雪站直了身體,遵從地道:


  "是,主人,我這就殺光全夏威夷島十三萬五千六百三十四人。"語畢,蒂蘭聖雪通過信息操作直接捋順了夏威夷群島上所有居民和非常住人口的每個人的身體構成粒子在空間上的振動皺痕,直接把他們從時空上抹除了存在信息,連最基本的粒子都不存在了。


  接下來的幾天,我都以人類之身居住在夏威夷島最靠海的一座海景別墅內,當然,因為希爾伯特空間內已經記錄了我所有的信息,即便我的肉身遭到人類武器的傷害也能夠立刻從修復,意識的本質是生命體自我觀察和記錄的能力,只要有自我觀察和判斷能力,再加上在生存慾望的驅使下觀察的定向性和主動性,就可以認為一個人的意識是存在的。


  而如我所料,在我居住在海邊的這段時間內,並沒有任何的居民敢前來打擾,原因很簡單,全球各個國家和勢力都為了避免我再次發動大規模的屠殺而封鎖了夏威夷群島的周邊海域空域,任何的私人漁船、游輪都會被在海岸線外攔截。


  當然,雖然說沒有國家敢直接對我發動突襲,卻也有用偵察衛星和遠程望遠鏡、軍事潛艇潛望鏡對我偷偷觀察的,每當我坐在海邊的涼棚下享受夏威夷陽光時就能夠看到海平線上那一小點微不足道的突起,不過他們的觀察註定不可能有什麼收穫,在他們的眼裡,我的任何行為都和普通人類沒有任何的區別,每天早上出門沐浴陽光,或是夜間在海邊吹吹海風散散步,身邊跟著穿著緊身藍色比‖基尼的蒂蘭聖雪,就像來到海邊遊戲的男女,我沒有任何奇特的舉動,甚至當全球性的屠殺事件發生時,我也依然安然地坐在海邊,蒂蘭聖雪的本體也沒有從我的身邊消失。


  當我在海邊的度假進行到三天,全球人口因為屠殺和暴力飢荒以及其他諸多因素而下降了七千萬時,終於有一艘美國的私人汽艇載著四人從海平線行進過來,在夏威夷的海灘邊登陸了。


  登陸的四人,分別是兩名年輕貌美,年紀在二十歲出頭與十五六歲左右的女子,前者是一名有著日耳曼血統的金髮女子,身材窈窕火辣,還有著雪白如玉的肌膚,顯然是明星培養機構出身,第二名女子則是華裔女孩,一對大眼睛泛著靈靈水光,顯得靈氣氤氳,女孩的面容也是單純而秀氣,看起來不含一點雜質。一頭及腰的長發垂在身後,看起來很像是足不出戶的富家大小姐。而另外前來的兩人中,一名是穿著休閑衫,面帶微笑的中年人,而最後一名則是穿著天主教教宗的白色長袍的老者,胸前掛著天主教的十字架。


  四人手裡都提箱帶包,攜帶著分量不輕的隨身物品。


  老者敲響了海景別墅的門,當蒂蘭聖雪赤著足前去開門時,四人見到蒂蘭聖雪,即刻單膝跪地,右手展開,五指併攏,以中指點額頭前胸左肩窩右肩窩,做出虔誠而毫無敵意的動作。


  "進來吧,羅馬天主教教宗約瑟?克拉克,美國海軍前任上將榮格,還有美國電影藝術學院的卡莉娜,中國澳門演藝學院的林芝玲,主人已經在客廳恭候多時。"

  蒂蘭聖雪用沒有任何語調起伏的聲音對四人說道,然後請四人入內。


  四人先是震驚於蒂蘭聖雪沒有立刻斬殺他們,隨即臉上又變成了興奮和激動,但是很快卻又變成了幾分的苦澀,能夠把他們的身份調查的這麼清楚,這足以說明任何計謀在這裡都是沒有意義的。


  四人跟隨著蒂蘭聖雪進入了客廳,我轉身看著站在面前的四人,輕輕地舒緩了一口氣。


  近距離見到我,四人都極其的緊張和激動,當然也不免有些恐懼,對於他們來說,我是屠人無數,甚至下一秒就可以再次奪取他們生命的惡魔。


  "無所不能的主,能夠親眼見到你,我真是感到無上的榮幸,我覺得我已經不枉此生。"教宗約瑟畢恭畢敬地朝我行禮道。


  "廢話少說,有什麼遺言就趕緊說完吧。"我隨口道。


  教宗身體一僵,;臉上一陣抽搐,他朝著身旁的幾人看了看,不禁苦笑了一陣,朝著我道:


  "主啊,這次前來,我們都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能夠死在您的神力之下我們也都死而無憾。只是在結束我們的生命之前,希望主能夠以人類之身接受我們微不足道的送禮。"

  一邊說著,老者身旁的兩名女孩走上前來,將攜帶而來的禮品送給了我,禮品非常的簡單,絲毫不顯得金貴,數量卻很繁多精緻,基本都是一些美國的土特產,芝加哥的熱狗,特製的爆米花、精品餅乾、烤麵包、美國特色冰激凌,冰激凌利用攜帶來的冷凍機保持了不熔化,取出時冰激凌上籠罩著陣陣白霧,除此之外還有NAPA葡萄酒,當然還有不少中國菜的食材,這些菜都不如何名貴上的了檔次,但是貴在味道可口豐富,很顯然美國方面也知道對於人類來說所謂的名貴對我來說是如糞土一般分文不值的,此外,這些食材都是我以前算是愛吃的,很顯然美國方面早已經嚴格地調查了我過往的菜譜,將我喜歡的食物的食材都帶來了,之所以只帶了食材而沒有直接帶製成的熟菜,顯然是為了利用做菜的借口好讓來行的四人多活一會兒。


  "主,我是您最虔誠的信徒,我從出生開始便深深地信仰您,我從小受到成為你僕人的各方面禮節的家庭教育,如今我已經年逾七十,我的一生都奉獻給了您。如果主您能夠接受我的虔誠,請您收下這微薄的禮品,品嘗一口吧。"約瑟懇切地請求我道,"這次前來,我還帶了兩名優秀的女孩,她們都是您最虔誠的信徒,也非常的仰慕您,她們從小接受各種培訓,有過良好的教育,擅長各種書畫藝術,也有很好的歌喉,並且擅長廚藝,如果主人你對這些食材感興趣,她們可以立刻下廚為你製作最精緻的點心和最可口的食物。"

  "萬能的主,我們願意跟隨在您的身邊,永生永世做你的僕人。"兩名年輕的女孩有些急切而又顯得極為誠懇地道。


  看著眼前兩名風韻截然不同的女孩,我不禁微微一笑,這兩個女孩,一個性‖感火辣卻又帶著靈動和乖順,另一位則是嬌俏玲瓏,純真善良,一塵不染,天真無邪宛若璞玉,在氣質上形成了極其鮮明的對比。


  "為了準備禮品和這兩個女孩,你們下了不少心血吧?"我忍不住道,"先要嚴格調查我的過往交際圈中的女性接觸頻率,並且還要對我身邊的這位天使的外貌進行建模分析,尋找在姿容上不亞於她,審美觀符合我的審美的存在,之後還要考慮到我的審美取向可能存在的波動期間,特地找了日耳曼和亞洲血統的不同女性來獻給我,同時還要在氣質身材上也截然不同,這樣更容易了解我的審美區間,就算你們死了,等候在四海裡外的那幫人也能夠知道我的大致審美觀區間和心理傾向了,對吧?"

  約瑟面閉上了眼睛,色平靜地道:


  "無所不知的主啊,我知道,對於您來說,我們自以為是的智慧都是愚蠢和微不足道的,我雖然不忍看到人間的慘狀,但是如果這一切都是您的旨意,我也會毫不猶豫地認為那是正確的。如果您不忍心就這樣結束這兩個女孩的生命和千千萬萬可愛的生命,就請您費神三思,高抬貴手吧。"

  "抱歉,我意已決。"我淡淡地道,"禮物和女孩我暫且收下了,至於你和榮格兩個可以死了。聖雪,動手。"

  聽到我的話,教宗和他身旁的上將都輕嘆一聲,緩緩地閉上了雙目。


  "是,主人。"蒂蘭聖雪微微朝我點了點頭,她的雙手食指尖上各自上竄出了一段環流狀的藍白色激光劍,蒂蘭聖雪的雙手輕輕一劃,教宗和上將的脖頸就從中間被切割開了,身首分裂,脖頸卻平滑地如同一條直線。而為了防止噁心的血腥味瀰漫開來,蒂蘭聖雪把血液分子全部阻擋在了教宗和上將的屍體之內,原本被切斷動脈后應該噴射如注的血液一滴也沒有流出。


  看到這一幕,旁邊的兩個女孩嚇得尖叫起來,嚇得花面雪白,瑟瑟發抖。


  但是我卻是微微一笑,站起身來,用雙手勾起她們的下巴,優雅地道:

  "叫什麼?給我笑,大聲地笑,不然,下一批死的,就是你們了。還有,你們兩個不是廚藝很出色么,今晚的食物,就是你們面前的這兩位了。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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