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可惜的眼神
了幾次，表面沒有絲毫包裹的鑰匙硌得手指通紅一片。都說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今天她倒是實實在在的體驗了一回，自己真是蠢到家了。她越是用力擰著門上的鑰匙指尖被鑰匙攪得可不是肉越疼。
張桂芝在門被敲響后不久，就從小廚房裡快步穿過一個面積不大的院子來到大門口，「終於回來了，今天找工作找的怎麼樣?」門從內終於被打開，張桂芝拉著一扇門朝身後退開幾步，給桑夏讓出了進來的路。
搭在門上的手站著白色的粉末，桑夏從門外側身進來時正好注意到，「今天比前幾天順利，有一家小公司叫我明天去面試.……晚上吃什麼?」張桂芝在桑夏從門外進來后就伸手把大門重新關上，末了還插上了門閂。老舊的門閂吱呀作響，好似人累極了的時候發出的粗喘聲。
兩人一起往回走，在途徑小院的時候桑夏把今天的事挑揀了幾樣大致說給張桂芝聽。因為，她實在是不忍看到那雙滿含期待的眼睛最後會蒙上一層沮喪。
桑國立夫妻倆個現在住的這間房子是一間不起眼的小平房，三面都被其他的房子包圍，剩下的一面正對著馬路。獨門獨戶算作是這間平房為數不多的僅有的幾個優點其中的一個。沒有從正門口進去反而走到了廚房門口。
廚房有兩端卻只有一扇門，一端直接通向客廳，另一端是經過後期改造后把窗戶換成了門。桑夏伸手撥開掛在門外厚重的門帘，經過像走廊似得廚房時，看到案台上擺放著一塊早已放滿餃子的的案板。轉眼一想，怪不得張桂芝出來給她開門的時候手上粘了一層白色的粉末，原來她在家裡包了餃子。
張桂芝跟在桑夏身後走了一路，見她此時身形稍稍頓住看向一邊，知道她在看什麼。笑眯眯地說：「你回來這麼久還沒有給你做過一頓餃子吃，今天特意出門買了點菜……不知道你喜歡什麼餡兒的，所以每樣我都包了幾十個……」
說話間不經意地搓了搓手，粘在皮膚上麵粉像抖沙子一樣盡數落下，掉落在張桂芝腳上穿著的那雙黑色棉布鞋的鞋面上，零星點點。
桑夏對著她笑了笑，「什麼餡兒的都行，肯定都很好吃。」兩人沒在狹長的廚房裡待得太久，走到方方正正的小客廳里，桑夏一眼就看到了擺在茶几上還沒有完成的餃子。
一隻不大的不鏽鋼盆中還剩下一點兒餡兒沒有用完，被人整齊地理成一個小堆兒貼在盆沿，肉餡里混合著切得細碎的早已看不出原貌的綠丁，泛著在調味過之後的油光。擺在一旁的長案板上撒了一層的麵粉，上面還有幾張已經被擀的薄薄的餃子皮。
「還沒包完嗎？剩下的這幾個我來包完。」走到沙發旁坐下，老舊的沙發彈性不佳，坐上去的位置深深凹陷沒有一點彈力。但是乾淨整潔，看得出來是被人每天都用心收拾一番過的。
桑夏費了點力氣才把兩隻袖子高高地擼起，就著一旁矮凳上擺著的一盆水洗乾淨了手，稍稍晾乾就開始動起手來。身上還穿在厚重的大衣，冬天本來身上穿的衣服就又多又厚，擼起來的袖子堆在一起實在是勒手的很，在動作有些笨拙地包好了一個后，桑夏伸手就想去衣服上的扣子。
見桑夏包上了餃子張桂芝坐在旁邊一刻也閑不住，心裡估摸著鋼盆中剩下的餡料，抓起放在一旁的擀麵杖開始製作麵皮。擀麵杖在掌心下滾動中，手法嫻熟，不消片刻幾張大小相仿薄薄的餃子皮就做好了。身旁的人突然止住了動作，張桂芝下意識地朝一旁看去。
伸手將正準備解開衣扣的手攔了下來，「衣服不能脫……」張桂芝說，「家裡溫度低，脫了外面的衣服很容易著涼的……要不然你去休息吧，剩下的這些我一個人一會兒就能做完了。」
「沒事，我就是覺得身上穿的太多不方便做事。」桑夏放下舉在身前的手，忍著手臂處傳來的勒得隱隱發麻作痛的感覺，繼續手邊沒做完的事。
嘴上不作聲，心裡卻忍不住開始猜想起來。一個多月的時間相處下來，桑夏對這個家裡的情況大致了解的差不多，現在她所住的小平房還是桑國立和張桂芝兩人的婚房，時間久遠，變成現如今破舊的樣子實在是不足為奇。除了這間小平房，桑夏還有一處房產，只不過在桑輝和劉曉雪結婚之後房子就過戶到桑輝的名下了。位於一個地段一般的小區，她跟著張桂芝到過那個房子，一個面積至多只有六十平的兩室一廳。
桑夏將手中最後一個餃子捏合好放在案板上，心裡忍不住讚歎張桂芝算的這麼精確，餡料和麵皮一點兒都沒剩下。或許她作為家庭主婦，在家裡對這些事早就做的得心應手才會對每樣東西的需要的分量瞭然於心！
「你洗完手就看看電視休息一下，餃子下鍋熟的很快的，我馬上就能做好了。」張桂芝還沒有忙完，手中的刀起刀落很快就把疊了幾層的麵皮切成細細的長條，寬窄幾乎不差分毫。對於一個長期操持家務的人來說，最見不得的就是她眼皮子底下出現一點兒浪費的現象。張桂芝刀下正切著的疊的整齊的麵皮就是有剩餘的麵糰擀出來的，做成麵條兒再合適不過了。
手伸進剛才已經洗過一遍手的水盆里，搓摸著把陷進指甲里的早已變成麵漿的麵粉細細地扣出來。等到她手洗的差不多了，張桂芝那邊已經開始收拾茶几上的殘局了。
「媽，問你一個問題。」
張桂芝停下俯下上半身擦桌子的動作，抬頭笑著說讓桑夏問。說完又繼續開始擦著早就沒有臟污的桌子。
桑夏見她一刻也不停地忙碌著，隨口問：「你和我爸怎麼不和阿輝住在一起，我看那間房子要比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