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知道行蹤
了一樓,找起來簡直不費吹灰之力。將辦公室里暗暗打量了一遍,坐在陳舊的會客沙發上看著對面上了年紀的老院長。王潔替沈岸倒了杯水,只見他客氣地道了聲謝接在手裡隨後就放在了桌上,雖是小地方的人王潔到底也是見過幾分世面,只見他談吐不凡非尋常人的作派,心裡也猜到了幾分。
「不知道這位先生來我們福利院是有什麼事?」沈岸最討厭把時間浪費在繞彎子上,見王潔問話倒也沒有多加迴避,瞥到掛在胸口的名牌,開口道:「王院長?是這樣,我剛得知桑夏給您匯了一筆款。」
見沈岸開門見山不僅提到了桑夏也提到了那筆才匯進她卡里不久的錢,不禁多留心了一點,沒有正面回答說出的話帶著幾分試探的性質,「冒昧問一下,你和桑夏是什麼關係?」渾濁卻帶著精明的眼睛暗暗觀察著沈岸臉上的神情。
「我們是夫妻。」伸在桌旁一雙修長的腿交疊在一起,沈岸從容不迫的回答道。有一種人,你在他面前不必過多的言語氣勢上就要低人一等。沈岸當然不屬於「低人一等」的那類,他是屬於不必言語在氣勢上足以壓倒他人的人。
看著面前上了年紀的老婦人臉上毫不掩飾的驚訝,不由得想起那在書房散落一地的碎紙片。如果在完好之時可以稱作是離婚協議的話,那麼被他撕碎后飄在空中的就只能稱作一堆紙屑!
王潔驚愕之餘不禁有對沈岸的話起了疑心。她好似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桑夏那孩子已經結婚了,如果這位正坐在她面前談吐不凡的先生的話屬實,那麼她對桑夏給她匯進來的那筆對她來說可以稱之為巨款的錢就有了合理的解釋。
收起了防備的心思,「我竟然都不知道桑夏那孩子已經結婚了,這位先生怎麼稱呼?」王潔對桑夏本就喜愛不已,對於她的丈夫自然也是心生歡喜,正所謂「愛屋及烏」說的就是這個理了!
只見王潔不但放下了對他的戒備對他還熱絡了起來,想從她嘴裡得知桑夏的下落可遠比在狄波拉那裡簡單得多。「我姓沈。」王潔笑的滿臉的褶子堆在一起,他臉上掛著的笑讓人很難心生不喜。
沈岸在頭腦里飛快地將事情理清了一遍。依據林柯的話以及目前所發生的事情,她自A市離開后徑直就去了狄波拉家,卻瞞著狄波拉來了這家小小的福利院,在接下來,幾乎所有人都不知道她的去向。
看著眼前不時與他閑聊幾句的王潔,嘴角帶笑。即便線索在她這裡斷開,他也有辦法在這裡重新接起!故作為難道,張嘴一副要說不說的樣子。王潔正扯開了話題,只見他忽地面露為難急忙打住了方才自己說到一半的話,急忙問了沈岸緣由。
沈岸皺眉彷彿要說的話難以啟齒,半響道:「不怕王院長笑話,我前幾天和她鬧了點小矛盾,只知道她回了這裡但是今天我上門接她的時候,狄姨卻說她早就走了。」
王潔還以為是什麼事,原來是小夫妻小打小鬧現在小沈找不到人了。「前幾天桑夏她確實過來了一趟,是我要你狄姨叫她務必要過來我這裡……你是桑夏的丈夫,想來你也是知道她的身世的……」王潔沒了防備的心,話匣子一旦打開就有收不住的趨勢,只不過這倒是正中沈岸心懷。他在一旁盡職地作著一名聆聽者暗自卻在挑揀著話中有價值的內容。
老人家歇了口氣復又說道:「她是個好孩子只是……可憐啊,直到現在她媽媽才找到了我這裡來留了聯繫方式,還托我務必轉交給桑夏……她沒告訴你去了哪裡只怕是回她親生父母家裡了吧!」
沈岸不動聲色地沉吟了一聲,王潔最後說的這段話不正是他要找的線索嗎!「王院長,只怕你告訴我她去了哪裡也沒用.……」沈岸看著王潔,面露猶豫之色,緩緩開口道「連地址都不知道是找不到她的。」
沈岸的話不禁提醒了王潔,臉上是毫不遮掩地猶豫,沈岸鷹眼般的利眼暗中將她臉上的神情盡收眼底,嘴角扯起的弧度拉大,下一刻就聽她說:「我們這裡,只要是從這裡走出的孩子無論領養還是被父母尋回都要記錄在冊的。」王潔考慮了許久終是下定決心,本來這個檔案冊子是不能隨意任人翻閱的,可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要不是眼見著今天的情況實在特殊,她也不會拿定這樣的主意。
一抹精光從沈岸眼中劃過,殊不知他等的就是她這句話。王潔撐著身子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向一架表面剝落泛著鐵鏽的檔案櫃,沈岸跟在王潔身後。只見她站在柜子前在一串兒的鑰匙中撥弄翻找著。
「來,這個你看看……」從眾多厚的像磚頭的記錄本中拿出來一本,許是放的時間過久,曾是潔白的紙張如今早已泛黃髮皺變脆,捏在手裡彷彿隨時都會從整張紙上捏下一小片兒來。冊子外延寫著時間,內里也是按照進入福利院的時間編排的,沈岸快速掃過入住時間那一欄,雖然早已知曉但在看到時間時仍舊小小地驚訝,原來她竟在那麼小時就被……遺棄。
沈岸從王潔手中接過那本冊子,不明白她為什麼不在看過後直接告訴他。彷彿是看出了他的疑惑,王潔笑吟吟開口說:「這是我堅守的原則,除非必要否則我是不會冒然看這裡每一個人的信息。」
紙上有一行字與發黃的紙張還有早已褪色的字不符,格外的惹眼,沈岸掃了一遍就將冊子合上還給了王潔。王潔有些詫異問他為什麼把地址摘抄下來,沈岸笑著搖了搖頭隨後向她告別。不用寫在紙上,只那一眼,他早已全都記在了心裡。
餘暉散盡,一隻手輕輕撩開了遮擋在臟污不堪的玻璃窗前的窗帘,廉價的窗帘同樣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