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桑夏放手
「桑夏,幾天沒見,你過得還是老樣子嘛」
洛希芸今晚來找桑夏是有目的,看著桑夏和沈岸沒有離婚還糾纏在一起,心裡抑制不住的著急,不能從沈岸那裡下手,她就跑來準備從桑夏這裡旁敲側擊,讓桑夏鬆口!
洛希芸想,要是今晚就成功讓桑夏死心,那自己肯定能順利坐上沈太太的位置,不禁心中一喜,臉上帶著得意的笑。
桑夏看著對面的洛希芸,嘴一張一合,恍了神,思緒飄忽。
她想到了今晚沈岸在家中說的話,心口壓著一股火。
沈岸這個死人,說什麼離婚之後還不准她和別的男人結婚,影響男性魅力……
他前腳剛走,後腳『如花美眷』就來找她麻煩了。典型的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他們還沒離婚呢!桑夏暗暗咬牙,心裡恨不得把沈岸和洛希芸生吞活剝。
想到在醫院他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畫面,又是心裡一堵,抑制不住的酸澀。
從自己的思緒中晃過神來,剛才走了神,根本沒在意聽洛希芸在講些什麼。
桑夏用手理了理頭髮,夜風吹在身上,帶著絲涼意,桑夏覺得身上有點冷,又攏了攏身上的衣服,最後才把手安安分分插在衣兜里。
夜晚的園區果然是與白天的不同,白日,陽光照在身上,舒服溫暖,不時還有陣陣清風,吹得人懶洋洋的;
但是到了夜晚,與白日截然不同,非要用點兒什麼詞來形容,清冷都不為過,桑夏和洛希芸站在園區這一角這麼久了,竟無一人從這裡路過!
桑夏舔了舔唇,看向洛希芸,發現她也正在打量自己。
可能是洛希芸自己也發現了剛才在同桑夏講話時,桑夏走神了,這讓她在心底對本就不喜的桑夏更為厭煩。
不過想到自己來找她的目的,只得把臉上的神情掩蓋了下來。
「剛才我說的話,你考慮的怎麼樣?」
見她說完還用自以為很滿意的笑對自己微微一笑,桑夏止不住別過了頭,瞥了瞥嘴。
「噢,我剛剛沒聽清楚」桑夏怎麼會跟洛希芸說,自己是在想她跟沈岸的事走了神,說出來只會讓洛希芸更加神氣,她不喜歡洛希芸身上帶著的那種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桑夏想到這,覺得有點煩躁。
站直了身體,換了個姿勢,但是,哪個姿勢桑夏都不滿意、覺得都不舒服,可能是有點累。
桑夏不想浪費時間再和洛希芸東拉西扯,儘快結束這場毫無意義的對話才是正事。
打起精神來看著眼前的「情敵」。
「洛希芸,你有什麼事就直接說,不要拐彎抹角的,我可不想再費心思去猜你的話中話」。
桑夏心裡想,她和洛希芸除了中間隔了一個沈岸,還能有什麼事值得洛希芸大晚上跑出來找她『閑聊』。
「想必,咱們兩個之間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吧,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慢走不送」。
桑夏說完不等洛希芸回話,就徑直走了,剛要從洛希芸身側擦過去,就被她突然橫在自己身前的手臂擋住。
洛希芸見桑夏根本就沒有按照她料想的方式回絕,恐耽誤了她的好事,急忙攔下她。
「等等,你先別走!」
洛希芸攔住桑夏,語氣很急,轉過身面對桑夏。
「讓我把話說完,一次性說清楚也免得以後要不必要的牽扯。」
桑夏側過臉打量她,眼下兩人的距離很近,桑夏也仗著自己比洛希芸身量高,俯看著她。
心道,這世道什麼時候變了?小三說話都這麼理直氣壯的。桑夏覺得有點好笑。
今晚的月色不錯,頗有淡月籠紗的感覺,桑夏心裡微嘆一聲可惜。
月光照在洛希芸臉上,桑夏第一次這麼近距離打量洛希芸,從上而下一一掃過,看的很清楚。
洛希芸是那種小家碧玉的長相,就連身材也是玲瓏有致。加上本就會打扮,精緻的妝容,有品位的穿戴。
桑夏作為一個女人也不得不承認,洛希芸無疑是美的,不過美則美矣,桑夏對她有說不上來的不喜,或許是她眼中無時不刻不對她的算計與提防。
桑夏看著洛希芸,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我知道你和沈岸的婚姻到底怎麼來的,也清楚岸他的心裡到底有沒有你」,洛希芸看了桑夏一眼,見她只是打量自己,臉上看不出來什麼神情,這才繼續說:
「與其你們兩個這樣無休止又沒有意義的糾纏,不如桑夏你放手吧,成全我和岸,這樣對大家都好,我跟岸在你之前就認識了,情誼就不用說了,還有……畢竟皮特缺一個爸爸、一個家不是嘛」。
說到兒子,洛希芸又是掩蓋不住的得意,好像有了兒子她就掌握了一切。
桑夏本來就對她和沈岸的事有些不痛快,眼下她的話又踩到她的雷區,有些惱火,但又不想讓洛希芸看端倪來。
「我和他本來就沒什麼,何況我們馬上就要離婚了,當然了,也不是因為你,你可別自作多情!」。桑夏睨了洛希芸一眼。
「我不要的男人,你喜歡拿去就好了」說完,轉身離開。
洛希身被最後一句話氣的咬牙切齒,轉身見桑夏離去的背影,面容扭曲,險先將一口銀牙咬碎。
桑夏這個賤人,那話里的意思分明就是她洛希芸要撿她丟棄的東西!
寂靜的園區,皎潔的月光,夜風陣陣。只是有一幕著實煞風景。一個女人不住的跺腳,竟說不出的好笑……
桑夏躺在床上,翻來覆去。
煩躁地翻身坐起,大力地揉了幾下頭髮,由閉眼狠狠地將自己摔回床上,力道過大,還彈動了幾下。
桑夏被沈岸和洛希芸攪的煩躁,閉上眼又開始胡思亂想。
從與沈岸初識、結婚、婚後的事依舊曆歷在目。桑夏嘆了口氣,睜開雙眼,黑夜中什麼都看不清楚,像個巨大的黑洞,把她吞噬了進去。
只能聽見壁鍾嘀嗒、嘀嗒響著,風把輕質的紗簾吹的搖曳擺動,透過窗,拂過臉頰,髮絲也不甘寂寞,在她臉上掃過,有些癢,桑夏伸出手撓了撓。
腦袋有些沉,與沈岸的種種過往竟不受控制,開始在腦海中映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