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感度100點

  晚上10點。


  突如其來的降雨給華盛頓特區的夜晚帶來了一種別樣的美感。這個集經濟、政治、文化中心於一體的大都會在這個雨夜裡,多了一份朦朧和夢幻的色彩。


  對於生活在華盛頓特區的人們而言, 晚上10點只能算做是午夜生活開始前的序曲。即使從天而降的雨滴調皮地想給人們的出行增添點麻煩, 但身經百戰的華盛頓人民依舊毫不畏懼。


  路燈將街道照得明亮, 而濕漉漉的地面更是增加了反光的效果。一輛輛汽車疾馳而過,在這個雨夜裡, 華盛頓特區依舊是一派車水馬龍的繁華景象。


  在這樣的情況下, 某輛停在路邊的黑色商務車被人忽視, 也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緊閉的車門將潮濕的空氣擋在外面。雨滴敲打在車窗和車頂, 傳來微弱的聲響。


  佐伊整個人窩在駕駛座舒服的真皮坐椅里。車內的空調本該是最適宜的溫度,但此刻, 她卻都覺得空調的溫度有點高——瞧,男人都一副要出汗的樣子了。


  不過很顯然, 空調不應該背這個鍋。


  #空調:做夢也想不到鍋從天上來#

  「……佐伊?」佐伊整個人被壓進駕駛座里,只能仰著頭才能看清身上男人的表情。而正也因為這個關係, 洛基喉結聳動的變化更是清晰地被她看進眼裡。


  佐伊笑著伸手去戳對方的喉結, 被洛基躲過。


  「what ?」沒能抓到脖子,佐伊乾脆將一隻手抓在了男人胳膊上,清楚了解此刻呼吸急促的謊言之神在想些什麼的佐伊惡劣地裝傻,「你臉紅了。」車頂暖黃色的小燈清晰地照出那位不可一世的神明此刻極力忍耐的表情。


  「呵哈哈……」身\\下的女孩兒被他以一個很難掙脫的姿勢壓在駕駛座里。洛基借著頭頂微弱的燈光, 可以清晰地看清楚佐伊的所有表情變化。女孩兒淺粉色的嘴唇扯動,吐出口的話裡帶著小女孩兒惡作劇時特有的天真和自以為是。


  像只正在躍躍欲試要搞破壞的貓崽兒。


  洛基的眼神暗了暗。


  把調皮的貓崽兒抓在他手腕上的小爪子拿起來, 洛基將對方的手指分開, 然後放在唇邊, 溫柔地一一吻過, 「還滿意你看到的嗎?My lady ?」他把對方白生生的小爪子向下拉,摸上了自己的喉結。


  「不滿意。」毫不留情地把自己的手抽回來,佐伊把驕縱任性四個字的精髓發揮了個淋漓盡致,「你應該學著更尊敬你的女王,我的王子殿下。」頭向後靠,佐伊整個人窩在駕駛座里。「王子殿下 」這個四個字幾乎是被她含在喉嚨里說出的。


  「呵哈哈……」洛基被佐伊逗笑了,「sorry ,我的錯。」再次把女孩兒的手拿起來,這一次,他吻了對方的手背,「your majesty,please forgive me(請原諒我,女王殿下)」。


  佐伊感覺到男人帶著溫度的嘴唇劃過自己手背。車頂的照明燈投下的暖黃色光線給俯身在她面前的男人勾勒出了一層光暈。黑色的頭髮打理得一絲不苟,白色的襯衫禁\\欲得扣到最上一顆扣子。似乎是剛剛結束會議便來找她,領帶上甚至還有一枚小巧精緻的領帶夾。


  美人誰都喜歡,無關性別。


  「那我暫時……先記下你的冒犯。」把另一隻手也一起抬起,佐伊輕巧地把洛基的領帶夾摘下來,然後,夾在了自己裙子的衣領上。


  謊言之神深邃的眼睛更加讓人看不清情緒。他修長的手指靈巧地鬆開了脖子上的領帶。


  「我小時候讀童話故事,一直不明白為什麼公主一定要和王子在一起。」看著洛基慢條斯理地解開領帶,佐伊忽然想起眼前的男人可是位真正的王子。「比起王子,我覺得騎士或者國王才更帥氣一點,你說呢?」


  黑色的領帶掉在了地上,但他們誰也沒在意。


  「您是在嫌棄我的身份嗎?Your majesty ?」洛基低頭,溫熱的氣息幾乎吹到佐伊臉頰。


  「NO」,勾住男人的襯衫衣領,佐伊偏頭附在了洛基耳邊,「你不是王子。」不安分的謊言之神怎麼可能是童話故事裡代表美好和善良的王子呢?「你是魔法師。」代表災難和不幸的魔法師。


  洛基勾起嘴角,一隻手撫摸過佐伊的長發,「是的,我是魔法師。」他微微直起身體,拉開了一點和佐伊的距離,直視女孩兒的眼睛,「會囚禁女王殿下的魔法師……」他的眼神里含著一種佐伊看不懂的情緒。


  「May I ?」謊言之神稱得上紳士地詢問。


  佐伊的回答是勾住對方的衣領。


  這個吻比佐伊預想得要長一點。


  比起接\\吻之前紳士的詢問,洛基在真正吻下來之後顯然要略粗\\暴一點。被男人的手扣住了後腦,佐伊別無選擇,只能被迫配合洛基,把接吻的過程拉長。


  很顯然,這才是謊言之神的本性。之前的種種紳士偽裝都只不過是洛基習慣性採用的保護色而已。


  暈暈乎乎間,佐伊開始走神兒——她究竟該怎麼做,才能讓這個不可一世的神明明白他自己的狹隘?她又該用什麼方法,才能讓洛基打消統治地球的念頭?


  要是綠綠的又胖胖的班納博士能揍洛基一頓就好了,也不用打死,只要打個半身不遂、下肢癱瘓、確保洛基下半輩子都需要被人照顧就行了,相信好大哥雷神會給他弟弟把屎把尿的:)

  #圍觀的系統:太可怕了,這個作者太TM可怕了#

  「嗯?」很顯然,洛基察覺到了懷裡女伴的走神兒。黑色的神明直起身體,深邃的眼睛緊緊盯住呼吸緊促的姑娘,「看來是我做得不夠好。」他的手摸到了操作台的位置,緊接著,駕駛座座椅被緩緩向後放下去。


  佐伊被男人溫柔地放在椅子里,這一次,她幾乎可以直視車頂的照明燈了。


  「不要擔心。」修長的手指一粒粒解開襯衫的扣子,洛基的眼睛從頭到尾沒有離開過佐伊,「I』ll make you happy ,my majesty .」


  男人白色的襯衫被緩緩褪下,線條明顯的腹肌若隱若現。


  佐伊舔了舔嘴唇,她忽然也覺得有點熱了。


  洛基滿意地看到一直克制的女孩兒終於對他有了回應。得意地扔下襯衫,他俯下身體。然後……


  「咚咚咚!」幾乎和打雷一樣響,黑色商務車的車窗被人從外面狠狠敲擊。並且,還伴隨著一個奇怪的叫喊——


  「裡面的人舉起雙手下來!否則我們開槍了!」


  *

  ……


  ……


  ……


  感謝華盛頓特區盡職盡責的警察們,正是因為有他們即使在深夜也認真執勤的工作精神、正是因為有他們不辭辛勞不怕危險的奉獻精神,正是有因為他們守護者著這座城市,才能夠在這個雨夜裡,準確地把洛基和佐伊停在路邊的車當成了警局近段時間一直在追捕的一個連環殺手使用的車輛,不僅疏散周圍群眾、封鎖道路、調配大批警力圍捕,而且還砸壞了洛基那輛防彈車,並且差一點,就把謊言之神當場擊斃,為民除害:)


  感謝人民警察!


  差一點就和洛基真·開了車的佐伊身上披著男人的西裝,一邊認真地反思自己之前精\\蟲\\上\\腦的愚蠢行為,一邊認真地思考一個嚴肅的問題——洛基現在身上究竟穿沒穿衣服。


  警察用工具暴力破門的聲音傳來之後,說時遲那時快,半果著的謊言之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她抱起來放在了後座里,然後僅僅是一眨眼的功夫,襯衫、領帶、領帶夾就立刻出現在了洛基身上。


  而且扣子顆顆扣緊,領帶整齊。


  「……真的很對不起,萊克議員。」比起坐在椅子里神遊天外的佐伊,此刻房間內另一邊的氣氛就要緊張得多。


  洛基鐵青著臉色,一言不發地坐在沙發里。他修長的手指不斷摩挲著自己的袖扣。


  要不是因為要繼續計劃,他真的不介意……


  謊言之神滿含殺意的眼睛掃過面前幾個礙事的警察。


  「艾倫,我累了,我們走吧。」幾位警官先生救她於水火,佐伊厚道地報答。眼見洛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她直接出聲打斷——洛基是個魔法師,她可不想幾位不過是在履行職責的警察因為打斷了洛基的好事就受到什麼傷害。


  「我們是可以離開的,對吧?警官先生?」佐伊拉住了洛基的手。


  「當然,當然。」華盛頓特區第16分區的負責人擦了擦頭上的冷汗。萊克議員的女伴不計較是最好的了。「萊克議員,奧斯瓦爾德小姐,我讓人送你們。」兩個人那輛黑色防彈商務車已經被他們砸壞了。


  「那就謝謝您了。」佐伊做主接受了這個提議。


  洛基面無表情地站起身,任由金髮姑娘牽了出去。


  「呼……」逃出生天的負責人終於長長出了口氣——未婚夫妻深夜躲在車裡還能做什麼?不幸中的萬幸,他們沒有撞見萊克議員和未婚妻親熱的現場。否則半路被迫停下來的男人……


  「還不趕緊接著去找線索!」


  *

  生平第一次坐警車回家,佐伊在下車后還有點小興奮。


  「艾倫?」電梯的門打開,她與洛基一前一後走進去。男人從警局出來之後就一直一言不發,面無表情。「洛基?」她踮起腳尖,湊到洛基耳邊叫對方的名字。


  洛基掃了一眼沒心沒肺的小貓崽兒,握住了對方的爪子。


  電梯門打開,到家了。


  「……what?」站在門邊,洛基看著一邊開門一邊遲疑地打量自己的佐伊,皺了皺眉頭。「你看了我一路了。」從在警局開始。


  「我有個問題。」打開家門,佐伊回身走到謊言之神面前,以很認真的態度,問出了困擾她一路的問題。


  「你現在……」她的小爪子摸上對方的袖口,「……真的穿衣服了嗎?」她無辜地看向洛基。


  「well 」,喉嚨微動,謊言之神低頭,靠近自己的姑娘,「這麼好奇的話……佐伊,你為什麼不自己來,檢查一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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