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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六章為什麼會這麼狠心?

  他們的臉挨得很近,鼻子尖快要對著鼻子尖了,他的呼吸是炙熱的,炙烤得木清竹的臉漸漸都發紅了。


  「你怎麼會這麼狠的心!」阮瀚宇咬著牙,紅著眼圈問道。


  木清竹的臉白了,阮瀚宇紅著的眼圈,還有臉上的憔悴讓她想起了那年在人民醫院裡,他干冽的唇,發青的臉,心裡有絲軟軟的痛,不能自已,喃喃地念道:「瀚宇,瀚宇。」


  阮瀚宇逼視著她的眼睛,一直望到了她的心底,看著她茫然無助的模樣,心底深處的那抹痛被扯了出來,伸出了手來撫著她的臉,輕輕摩挲著,手上的力道很輕,帶著愛憐與憐惜,如春風般拂過她的臉。


  木清竹的眼裡漸漸盈滿了一層霧氣,亮晶晶的,在吊燈的照耀下閃著瑩光。


  阮瀚宇望著她。


  二人四目相對,彷彿時空靜止了,一切都不存在了!


  這個時刻宇宙只剩下了他們二個。


  如果真是這樣,木清竹寧願就是這樣,她願伸出雙臂柔柔地攀著他的脖子,然後把臉埋進他的懷裡,再把自已的身子揉進他的身體里今生今世永不分離。


  可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如果能這樣做,當年她就不會大著肚子逃離他了。


  腦袋很快清醒過來,一把推開了同樣痴獃的阮瀚宇,退後幾步,穩住了神,強迫著自已鎮定下來,淡淡開口:「您找我有事嗎?」


  阮瀚宇手中一空,手上觸感柔軟的腰肢不見了,心中頓時空落得難受,更被她疏遠的淡漠刺激得心裡發脹,剛剛接近她的瞬間,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夾雜著奶香的味道,瞬間就把他這一年多深埋的慾望與渴望全部勾了起來,絲絲躁熱讓他情難自已。


  「我找你還需要理由嗎?還需要非得有事嗎?你欠我的東西,不該要給我個說法嗎?」他深吸口氣,在不遠處站穩了,帶著與生俱來的王者霸氣咄咄逼問著。


  木清竹的心一下就沉了下去。


  他這麼趕過來,怕是費盡了周折要找到她,目的肯定是為了小寶來的。


  小寶是她唯一骨血,也是她的一切,她的命,密不可分的,如果失去了他,她的後半輩子該要怎麼活下去。


  不能,不能讓他知道。


  「阮大少,不知道您要說什麼,貌似我們之間早已沒有任何關葛了,不存在誰欠誰的。」她冷著臉,眼裡的光孤絕與漠然。


  拚死也要保住小寶,決不能讓他帶走,如果讓他把小寶交給喬安柔那樣的後母,她寧願死去,這是她此刻的想法。


  這樣想著,她淡漠疏離地說道:「阮大少,如果沒什麼事的話那我先走了。」


  話音剛落,扭身就要離去。


  「女人,你要再敢離開,再敢逃走,那就試試看,想必有些話高廠長已經跟你說過了吧。」阮瀚宇早就料到她會這樣了,這些天之所以遲遲沒有出現在她的面前就是考慮到了這一層,若不能握住她的軟脅,他敢保證,只要今天放她走了,明天再去找她時,她一準就會消失得不見了,只怕從此後再也會找不到她。


  這個女人就有這樣的本事!讓他恨得抓狂!


  因此他才想到了這個方法,趁此讓她心甘情願地跟他回家。


  果不其然,木清竹站穩了!

  她扭過臉來,臉上有了絲因憤怒而暈染的紅暈,嬌美的臉上綻放出異樣的光來,看得阮瀚宇有點心驚。


  「阮大少,這裡是烏鎮,不是A城,你權勢再大也不能隻手遮天,為所欲為吧,請你放過我,我們早已井水不犯河水了,各走各的路,互不侵犯。」


  好個井水不犯河水!好個各走各的路,互不侵犯!。


  懷著他的孩子偷偷跑了,現在竟說他們之間形如路人,什麼都不是,這說的是什麼鬼話!

  想糊弄他,沒門!


  今天就是要侵犯她!向來他就是這麼強勢的!

  不信會征服不了這個女人,她命中注定就是屬於他的!誰也無法改變!


  這些年,他的滿腹相思與柔情全都是空白付了,瞧她目前的神態,除了剛開始看到他時的震驚與迷茫外,再無其它,此刻她眼裡疏離的光讓他的那股征服欲高漲起來。


  「女人,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怎麼會這麼的狠心。」他欺步上前,手臂朝她捲來,稍微用力,她就輕飄飄地落入了他的懷裡,那軟乎乎的身子綿軟得沒有一絲力氣,落在他剛鐵般的胸膛上,阮瀚宇剛剛上漲的憤怒就被她的綿軟觸感熄滅了下去。


  指尖拂上她的臉,帶著炙熱的火劃過了她的臉頰,然後再度落在她的腰間。


  掩埋在心底千迴百轉的柔情,帶著徹骨的痛通通涌了出來。


  這一年多,他守身如玉,四處尋找她的影子,甚至對女人都失去了興趣,可就在這麼一瞬間,那股被掩埋的渴望像星火般很快就撩原了。


  渾身的體溫快速升高!

  「你想幹什麼?」木清竹被他捲入懷中,熱胸膛里的火炙烤著她,感覺被架在盆炭火上烘烤,他的指尖更是帶著火熱再度拂過她的臉,然後又拂過了脖頸,讓她渾身都顫粟了起來。


  腦袋開始犯迷糊了,暈暈沉沉的,她知道在這個時候不能沉淪,可還是沒法控制自已,對於他的強勢向來都是沒法拒絕的。


  想要推開他,告訴他,她只是想要安靜地生活,只求一份從容穩定的日子,請他不要再來打擾她,她真的沒有什麼惡意。


  可最害怕的事情還是來了。


  這個霸道的傢伙,又如從前那樣強勢,不講任何道理,根本不會讓她分辯,他像受到了天大的委屈般,帶著不滿,玫瑰色的唇瓣貼近了她的紅唇。


  輕柔的唇瓣相接,帶起了一股電流,迅速流向了二個人的身軀,被壓抑的渴望在這一刻全部釋放了出來,阮瀚宇觸到她柔軟香甜的唇,心底一盪,激動得再難把持,更不願意放開她了。


  什麼語言都是蒼白的,這種事情不是語言所能溝通的,他很確信!

  輕柔的啃著那香甜濡濕的唇,印入他眼帘的是木清竹蒼白的小臉與那無助的眼神,還有她眼底深處的那抹傷痛。


  心底是軟軟的痛,內疚與憐惜噴涌而去。


  這些年她所受過的傷與委屈,都與他息息相關,再也無須任何語言能夠彌補。


  唯有好好的愛她。


  他的唇迅速霸道地撬開了她的貝齒,捕捉著她的舌尖,纏綿不休,瘋狂掠奪,不甘心這樣的觸覺,五指拉開了她的衣服,把手伸了進去,指腹摩挲著她光滑的肌膚,那種柔軟光滑的觸感,不知有多久沒有觸到了,渾身的躁熱開始極度膨脹,阮瀚宇感到全身都要裂開了。


  直到阮瀚宇的唇舌霸道的攻進木清竹的嘴裡,瘋狂的索取她,她還像是在夢中,呼吸全被他剝奪了去,在如此強勢的熱吻下,整個人快化成了水。


  「瀚宇,放過我,求你。」趁著他們彼此喘息的瞬間,她低低地哀求著,渾身酸軟得沒有一絲力氣。


  放過你?誰來拯救我?

  她的手落在他的肩上,發著抖,腦中嗡嗡響著,理智一點點在拉扯著她。


  這是在哪裡,廠房的接待室里。


  他們如此的暖昧,這要讓人知道了,怕是在這烏鎮再也呆不下去了,她才剛剛安了家啊。


  趁著他的唇再度離開她的瞬間,狠狠呼吸了一口,用手推著她,帶著哭腔質問道:「阮瀚宇,你是不是瘋了,知道這是在哪裡嗎?」


  阮瀚宇的眼睛黑沉得發放著暗光,如墨漆般,滿臉上寫滿了慾望。


  「知道,但我不管。」他無賴霸道的說道,炙熱的唇移到了她的耳邊,輕咬著她的耳垂,輕聲呼著氣,「這是你欠我的,該要償還我,我可是個正常的男人。」


  自從他們鬧矛盾到她偷偷逃離,都快有二年了,他都沒有近過女色,他是個正常的男人,有這點需求並不過份。


  他的理由比天還大!


  更何況面對著她時,向來都是激情高昂的。


  「瀚宇,放開我,有什麼話我們好好說行嗎?」知道拗不過他,只好改變策略,再度軟軟地求他了。


  放開她?他倒是想放開她,只怕是由不得他了,現在的他全身酥軟,興緻在他的手越過雷區后更加高昂了,再也捨不得離開這個魂牽夢繞的身體了,才不管這是在哪裡呢!


  他阮大少想要的東西沒有任何人能阻止得了!

  這樣想著,吻得更深入了,只差把她揉進了身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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