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點

  此為防盜章  「在裡面休息室坐著,我們比警察先到。」


  傅博言頷首:「倒兩杯水進來, 我去看看。」


  「好的。」


  上一次養老院的縱火事件, 一直都沒有目擊者, 之前的監控也被完全毀壞, 基本上是沒有任何的線索可以追尋到。


  但過了兩個月之後, 突然有消息稱當時的目擊者來了電視台這邊,所以傅博言便匆匆的從家裡趕了過來。


  休息室內陽光充沛, 室內明亮的讓人不會覺得恐懼, 更不會覺得害怕,傅博言擰開門把走了進去,在看到裡面坐著的人時候, 有些詫異。


  「王叔?」


  王阿倫點了點頭, 在看到傅博言的時候送了一口氣:「傅主持。」


  傅博言頷首, 接過杜光端進來的兩杯茶之後,往王阿倫那邊走了過去。


  坐在王阿倫面前,傅博言稍微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 解開了一粒扣子, 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的嚴肅。


  「王叔, 你來這邊是因為看到了縱火案的縱火人?」


  王阿倫握著一次性紙杯的手在微微顫抖著, 聽著傅博言的問話好一會之後,才緩慢的點了點頭:「是…是的。」


  傅博言拿過一側的筆記記著, 「那方便跟我們說說人長什麼樣子嗎?」


  他沒問其他的, 暫時準備問最關鍵的一個問題。


  王阿倫半眯著眼, 努力的回憶著。


  王阿倫今年差不多五十多歲了, 臉上的皺紋有不少,看上去比實際年齡更顯得老了一些,傅博言跟眼前的這個人認識,也是在一個比較特殊的情況下。


  所以相對於來說,對於王阿倫的話,傅博言還算是比較相信的。


  「作案團伙不是一個人,是兩個,那段時間我還覺得奇怪,怎麼養老院突然出現了兩個陌生人了,不過你也知道的,我一直都在養老院住著,所以對於周圍的情況會了解一點。」


  傅博言頷首:「這個我知道,您是什麼時候發現那兩人開始進出養老院的呢?」


  王阿倫努力的回憶著:「大概是在3月2日的時候。」


  縱火案發生的時間,是在3月12日,也就意味著,隔了將近十天才下手的。


  「那您方便回憶一下那兩人的長相嗎?」


  王阿倫斷斷續續的說著,那兩人的長相。


  一男一女,長相普通,放在人群中都是容易被忽略的。


  聞言,傅博言沉吟了片刻,繼續詢問:「那您是怎麼覺得這兩人奇怪的呢?」


  說到這個,王阿倫倒是略微激動了,他焦急道:「因為兩個人有一天撞到我了,還罵了我一句。」


  傅博言微頓了一瞬,盯著王阿倫的表情看著:「好的,這點我明白了,那王叔您能說一說怎麼現在才來電視台這邊說這事呢?」


  王阿倫有些不太好意思道:「你也知道的,我有健忘症,這會剛想起來,所以就來了你這邊,我跟警察都不太熟悉,也怕。」


  傅博言輕笑了聲,安撫著他:「別擔心,不會有事的。」


  他把自己需要了解到的問題都問了一遍之後,表示瞭然。


  「好的。這些情況我們了解了,如果有進一步的消息,到時候我們這邊再聯繫您好嗎?」傅博言眉眼含著笑,聲調柔和,有著安撫的氣息。


  安慰到了王阿倫那一丁點的不安。


  他連忙應著:「好好好。」


  「那我送您回去。」


  「好。」


  把王阿倫送回養老院之後,傅博言跟杜光直接留在了養老院附近,兩人在旁邊勘查著這邊的地勢。


  上次疏忽了的地方,經過王阿倫的提醒,傅博言倒是想到了一點問題。


  「師傅,怎麼樣?有線索了嗎?」杜光看向傅博言,詢問著。


  傅博言盯著眼前這一片被燒焦的位置,思忖了片刻,才搖了搖頭:「沒有。」


  他頓了頓,「先回去,看看上次的報道。」


  「好。」


  「對了,明天去趟醫院,上午的時候,去看看兩位受傷的老人情況。」


  那兩位老人,直到現在還在醫院躺著,年邁的老人,本就身體差,經過上一次的燒傷,身體一直都未能恢復過來。


  但對於誰放火以及一些其他的情況,兩位老人都是一問三不知的。


  「師傅你覺得那兩位老人知道點什麼嗎?」


  「嗯,大概。」


  傅博言看了眼天色,已經漸漸的暗了下來。


  「我不回台里了,晚點有事打我電話。」


  杜光微愣了一下,有些詫異,脫口而出問:「師傅你要去哪裡?」


  傅博言勾了勾唇角,揚眉道:「跟你未來師母一起吃飯。」


  杜光眨了眨眼,看著揚長而去的車尾,懷疑自己是不是剛剛聽錯了消息。


  *

  落日晚霞,格外的迷人。


  春末時分,夕陽西下,異常的耀眼奪目。


  暖暖一整個下午都在家裡,除了自己試音之外,便是沉浸在工作當中,無法自拔。


  林琳一整天都沒回來,暖暖倒還好,自己一個人樂得自在。


  除了跟陳喬打了個電話之外,其餘的時間都自己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在家裡待著。


  直到門鈴響起,暖暖開門,看到站在門口的人,有些詫異。


  「傅老師,下班了?」


  聞言,傅博言彎了彎嘴角,看著她:「最近不太忙,吃晚飯了嗎?」


  「沒。」


  「想出去吃嗎?」


  暖暖微頓,想了想道:「想出去走走。」


  傅博言低笑了聲:「想去哪?」


  「去吃路邊攤,傅老師能去嗎?」


  據暖暖所知,新聞主持人,特別是傅博言這種咖位的主持人,一般不能亂吃東西,不抽煙不喝酒,不吃路邊攤那些會對喉嚨產生不良反應的東西。


  所以在說出來的時候,她是打心底里覺得,傅博言應該會拒絕,或者是把自己帶去吃健康的食物。


  但她萬萬沒想到,傅博言會一口應了下來。


  直到走在小區里的時候,暖暖依舊還沒回過神來。


  怎麼這麼快,就一起下來了呢?!


  傅博言的聲音,拉回了她的思緒:「暖暖,想去哪裡吃?」


  暖暖微愣,回過神盯著他看,有些結巴道:「傅老師。」


  「嗯?」


  「主持人不是不能吃那些東西的嗎?」


  聞言,傅博言勾了勾唇角,挑了挑眉盯著她看,提醒著她:「你也是主持人。」


  暖暖一噎,瞬間無言以對。


  她確實也是主持人,她都能吃,傅博言也能吃。


  「是啊。」她莫名有些尷尬的笑了聲,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耳垂。


  傅博言盯著她瞬間變紅了的臉頰,眼裡閃過一絲笑意。


  但很快,又被遮掩住了。


  「走吧。」


  「好。」兩人朝路邊攤走去,夜色濃郁,並排走著的身影,一長一短,雖有些差距,但看上去卻意外的和諧。


  紀冰靈惡狠狠的瞪著她,垂落在兩側的拳頭緊握著,一臉委屈又憤怒的模樣。


  但暖暖整個人高傲到不行,她有點目中無人,當然這種目中無人並不盲目,而是有自知之明的冷傲。


  不熟的人,半個字都不願意多說。


  甚至不願意來往,沒有旁人對待領導的阿諛奉承,無限諂媚,這些東西,在她身上都看不見。


  唯有不卑不亢,即使是做訪談節目,她也是實話實說,這也是為什麼,她的粉絲一直說她高冷的原因。


  是真的在某些地方,特別的高傲,孤冷。


  製片人在一側無比的頭疼,盯著暖暖看了會,再看向紀冰靈,稍微的解釋了幾句:「說實話,暖暖的訪談節目收視比你的好,雖然只是相差那麼一丁點,但你要知道,你的節目播出時間在黃金階段而且還是在周末,而暖暖的節目,晚上十點不說,還是在工作日的時間。」


  暖暖跟紀冰靈兩人站在製片人的面前,隔著一張擺放著電腦的桌子。


  她伸手點了點暖暖剛剛遞給自己的資料,沉了沉聲:「冰靈,這一點不需要我提醒你吧?」


  紀冰靈臉色煞白,但還是堅持著:「那是因為程暖暖的……」後面一句話還沒說完,製片人便出聲打斷了。


  「因為什麼?」製片人笑了聲:「總不能因為暖暖買了收視率吧?這可不是能買的,她的主持,你不可否認是特別的,受歡迎的。」


  說罷,她擺了擺手,有些頭疼道:「行了,先出去,這件事情已經定下來了,沒有再討論的意義。」


  「可是……」她依舊有些不死心。


  「沒有可是,出去吧。」


  聞言,暖暖勾了勾唇角,眉眼彎彎的向製片人道謝:「麻煩了,我先出去,時間安排好之後通知我。」


  「好,去吧。」


  暖暖往屋外走去,沒一會,紀冰靈便走了出來。


  正好走在她的身後,暖暖低頭一笑,往自己的休息室那邊走去,走廊很長,這會走廊里隨處可見的都是電視台的其他同事。


  「站住。」


  暖暖繼續往前走。


  紀冰靈的聲音有些刺耳,稍微的有些尖銳,她聽著忍不住想要捂住自己的耳朵。


  「你等等。」紀冰靈扯住了暖暖的手,一雙瞪圓的眸子,依舊惡狠狠的瞪著她。


  暖暖掙開了自己的手,漫不經心的看著她,也沒在意旁邊那些看著自己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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