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視
訂閱不滿70%, 購買最新章72小時后可看到正文內容。 談衫要求幾個人微博道歉並置頂一個月, 幾個人想著反正也不是什麼大v, 也就同意, 在自己的微博主頁掛上道歉微博。
解決完這件事, 也終於到了劇組開機的日子。作為主演,談衫肯定是不能缺席的,阮流螢說她沒交通工具,出入不方便, 就過來接她一起過去。
談衫也沒拒絕,只是晚上就開始想著做一些方便攜帶的、好吃的,想到阮流螢好像很愛吃煮化了的糖裹著水果,就又做了一些放進冰箱里, 等第二天可以帶給阮流螢。
做完這一切, 談衫就在床上躺下,忽然又想到明天阮流螢過來接自己, 肯定沒時間買早飯,就開了燈又從床上爬起來。
翻看冰箱里的食材,又去做了蔓越莓曲奇, 還順手做了一份果肉凍糕, 做完以後又想到這全部都是冷的, 一大早吃冷的不太好,而且萬一阮流螢剛好來例假了, 那就不能吃。
談衫把做好的曲奇和凍糕放進冰箱, 想著明天早點起來再做點吃的。
第二天。
談衫早早就收拾好, 提著一個大大的飯盒到小區門口等著,她以前就是個很準時的人,現在也習慣早一點出門,留出一點時間處理突發事情。
阮流螢今天到得也早,談衫彎腰鑽進車裡,笑眯眯地先跟阮流螢和助理打了個招呼,這才把飯盒拎到腿上,她打開飯盒笑著說:「真是麻煩你們今天一大早過來接我,我自己做了點吃的,嘗嘗吧。」
她說著,又把筷子和勺子拿出來,冷不丁助理笑著說了句:「上次說好給我帶了吃的,結果都忘了,這次我一定要嘗嘗看。」
談衫有點茫然,她重複了遍:「上次?」
助理見她想不起來,剛想提醒一下,就見阮流螢突然伸手抽走談衫手裡的勺子:「這裡面都裝的什麼?」
談衫的注意力一下就被阮流螢的問話吸引走,她笑眯眯地把東西分類,還貼心地讓阮流螢先吃有溫度的,像冷凍過的等會兒再吃。
前面開車的助理有點心塞,又想著就是一點吃的,可能談衫忘記了也說不定,也就不再去想。她開著車,不方便去伸手拿,也沒勇氣讓阮流螢給自己拿,就說:「談衫,你也給我拿塊餅乾唄。」
談衫應了聲,想著對方現在開車不方便,正要給助理喂塊餅乾,就被阮流螢給截胡,她頭也沒抬地去叉冰糖水果,像是抽空解釋了一句:「她在開車。」
談衫和助理都以為阮流螢是擔心發生交通事故才阻止的,也沒太放在心上,只想著等會兒紅綠燈的時候可以吃一塊,結果等遇到紅燈了,助理想要伸手去拿餅乾,就又聽阮流螢說:「你不是吃過早飯了嗎?」
助理一愣,她心說吃了早飯不是還可以吃點零食嗎?可頂著阮流螢的目光,她又有點伸不了手。
一邊的談衫主動要把食盒往助理那邊遞,就聽助理說:「不、不用了,我之前吃過早飯了,我不餓。」
談衫看她一眼,又去看阮流螢,竟然也沒有再說話。
助理開著車,腦子裡忽然靈光乍現——怪不得她去接流螢姐的時候,流螢姐那麼大方把她的早餐給自己吃,原來是知道談衫要帶吃的!
助理:陰險!太陰險了!
到達目的地后,談衫就和阮流螢去跟劇組其他人匯合。
開機前都會有個開機儀式,用紅布將桌子遮住,再擺上香爐、新鮮水果這些,主創人員依次上香拜神,然後就是宣布開機,有些劇組後面還會安排記者進行採訪之類的。
談衫主演過好幾部電視劇,所以對這些流程還算熟悉,也不會覺得緊張,反而隱隱中帶著有一絲興奮。
從她重生到現在,她已經有半年時間沒有演過戲了,都快忘記拍戲的感覺。阮流螢倒是和平時沒什麼區別,在面對其他人的搭話,也沒有顯得拒人千里,時不時還會開一兩句玩笑話。
米導這會兒正等著道具組把場景給安排好,他們一周下來每天要拍什麼戲都是安排好了的,每個主要演員人手一份。
這一次,米微斜冒險將談衫安排在開機的第一場戲,她對談衫很有信心,如果談衫「一次過」,那對其他人的壓力也會相對減少,對劇組來說也是一個好的開始。
在場景安排得差不多后,米微斜就把談衫給叫過來,跟對方講了等會兒的走位、燈光,以及需要注意的地方。
《螢火》是講兩個女孩的故事,但還是有側重點的,所以談衫的單獨戲份會比較少,更多的還是跟阮流螢的對手戲,其餘篇幅基本上就是在講阮流螢。
道具組布置的場景就是「流火」的家,電影大部分情節都是在流火家發生的。上午將要拍攝的就是流火在家的戲份,工作量並不算太大,甚至如果拍得好,還能提前休息。
上次談衫去試鏡也是表演的這一段,這一次幾乎不需要什麼修正,只需要拿出上一次的狀態就行。
米微斜心中感慨,她當然是希望她的電影能拍好,但這部戲主要還是捧阮流螢,所以談衫並不需要發揮得多好,只要別拖後腿就行,綠葉總要找准自己的定位才行。
但是……難得有這麼演技精湛,長相也出眾的人。
米微斜心中無比糾結,抬眼看到談衫一臉淡定地任由造型師搞亂她的頭髮,心裡就更難受了,最後到底是給了談衫一個機會,讓其等會兒自由發揮。
……
「各部門就位,本場第一次。」
場記板猛地閉合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鏡頭前的談衫就「活」了過來。
但她只是躺在沙發床上沒有立刻起身,只有起伏的被子能證明那裡確實有個人,周圍人見導演沒喊停,也就專註手上的工作不再分心。
過了一會兒,談衫從沙發上坐起來,她的頭髮亂糟糟的,她卻只是掀開身上的薄被,毫無形象地打了個哈欠,然後起身和平常人一樣去洗漱,對客廳里堆積的衣物視而不見,洗過臉后毛巾沒搭好掉到洗手台上,她也懶得動,走幾步路就要躺在沙發上。
……
在場圍觀群眾:……
大家正想著導演會什麼時候喊卡,就聽耳邊米導雙眼放光讚賞道:「有靈氣!很聰明!」我果然很有眼光!
話音一落,阮流螢卻是伸手捏了捏談衫的臉頰,嘴角的弧度幾乎就沒有落下去過:「不要這樣對我笑。」
嗯嗯?不要這樣笑,那應該怎樣笑?談衫一臉疑惑地看向阮流螢,剛想問為什麼,就又聽阮流螢說起明天的事:「你好像沒有車,明天七點我會開車來接你的。」
談衫立刻忘記「笑」的事,連忙拒絕道:「不用了,我明天坐車去就好。」
阮流螢卻像是沒聽見一樣:「那就這麼說定了。明天我會在小區外面等你,記得不要遲到。」說完,她對著談衫眨了眨眼睛,談衫嘴裡想要拒絕的話,就又噎回了肚子里。
談衫心想著,明天要不要給阮流螢帶份早餐,一邊彎腰湊在車窗旁,跟阮流螢道別後才往小區內走。
等談衫的背影再也瞧不見后,阮流螢才打開車門,慢條斯理地站在車旁,纖長的手指從香煙盒裡抽-出根煙來,就含在嘴裡也不點燃,想著如果談衫真的進組了,那麼她得戒段時間的煙才行。
今晚的夜色很美。
涼涼的夜風,溫柔的月色,曖-昧的音樂,還有……銷-魂的一個吻,不管是哪一個,都讓人很難忘懷,也讓人意亂情迷。
夜風將最後的一絲曖-昧氣息給吹散,也將那人的香甜味道帶走。唯一帶不走的,大概是腦子裡那人的笑容,就如夜空上綴滿的星星,不言不語,卻總是存在的,總讓你忍不住,忍不住去想、去看。
阮流螢仗著這會兒沒什麼人,叼著煙,從車裡翻出手機,給助理打了個電話,讓人過來接自己,望了望車子前面快要被撞掉的保險杠,有些抱歉道:「我開車不是很熟練,可能車子要拿去修一修。」
助理驚訝道:「阮姐,你為什麼會去開車?!」
阮流螢摸摸鼻尖,垂頭將腳邊的小石子給踹開,邊懶洋洋道:「送人回家。」
助理的聲音更古怪了,但比起追究緣由,更重要的還是趕緊把人給接回來。她連忙說道自己會儘快趕來,讓阮流螢最好獃在車裡,避免被人給認出來。
這裡人很少,而且路燈也有壞掉的,不會有人把她給認出來。只是這句話阮流螢沒有說出來,只淡淡地「嗯」了一聲,丟下一句「我等你」就掛斷電話。
這人簡直就是聲控殺手啊,隔著電話都無法阻斷她的魅力,助理捂著胸口默默地想,然後又認命地去開車接人。
阮流螢給出的地址,距離她們下榻的酒店,隔了足足有半個小時的車程,這還是在夜晚沒什麼車的時候。
阮流螢開來的那輛車,助理打算叫人明天把車開到4S店去,現在,則是希望阮流螢不要再到處跑了。
阮流螢看著像是高嶺之花高不可攀,可實際上這人特別的懶,對待熟悉的人,脾氣還相當好,只是,不熟悉的人往往會被阮流螢周身的冷空氣嚇到。
當然,這還算好的。
最糟糕的是,這傢伙真的是從來不會約束自己的行為,總是或多或少會給別人造成一些誤會……
助理想了想,覺得會讓人誤會的一部分原因,還是有阮流螢那張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