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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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子裡面的是她的二兒媳婦李慶花, 懷的是二胎,千盼萬盼今天肚子終於開始發作了,她盼著這一胎是個大胖孫子呢。


  祝老太急的啊, 汗滴子嘩嘩往下落,頭上都冒白煙兒, 這時候也顧不上什麼封建迷信了, 一邊轉圈一邊嘴裡念念叨叨:「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 你可千萬保佑我的大孫子平安無事啊!」


  聽到祝老太的念叨, 祝老太大兒媳婦劉弟旺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又看了看旁邊瘦的就剩下一個腦袋的祝大丫, 嘆了口氣。


  她咋命就這麼不好呢?雖然大丫也懂事,可是畢竟是個女娃,到底都是別人家的。


  祝老頭抽著旱煙坐在地上, 看起來老神在在一點也不著急,可是心細的祝老三還是看出來, 他爹拿著紅糖雞蛋的手抖的和篩糠,他家雖然家底子不多, 可是要是都便宜了老二, 他也是安分不樂意的。


  想到這裡,他瞪了一眼自己的媳婦兒, 都是這個婆娘肚子不爭氣, 現在還沒動靜。


  祝老三媳婦宋秀娥全當沒看見, 她才過門不到兩年,祝老三又是個牙籤,生不齣兒子還怪上她了?


  就在祝老太太眼看就要急的暈倒的時候,一陣響亮的哭聲從房子里傳來,祝老太立刻精神了,忙不迭的就要進屋,剛走到屋門口,門就打開了,村子里的接生婆從屋裡面走了出來。


  「大妹子,你辛苦了,俺家大孫子可夠折騰人的。」祝老太滿心都是孫子,完全沒有考慮其他的可能性。


  接生婆擦了一把頭上的汗,「你這大孫女是夠折騰人的,從昨天晚上一直折騰到現在,幸好孩子挺壯實,我估計得七八斤。」


  一聽是孫女,祝老太的臉一下子拉的比鞋拔子還長,也不問問產婦的情況了,直接就往大屋裡面走,遠遠傳來她的嘟囔:「又是一個賠錢貨。」


  祝老頭雖然沒說話,但是同樣用動作說明了他的不滿,先是重重的把旱煙槍往地上一磕,鼻子里發出「哼」的一聲,慢悠悠跟著祝老太進了大屋,就連手上的紅糖雞蛋都沒留下。


  祝老大祝老三家高興了,祝老二惱了。


  他滿心以為這胎是兒子,都已經算計好拿到爹娘的財產怎麼吃喝玩樂了,怎麼又是個賠錢貨?肯定是接生婆搞錯了!


  「呸!俺這一胎專門找了神婆看過了,神婆說絕對是個兒子!俺看俺媳婦懷這一胎的癥狀也和懷英子的時候完全不一樣,肚子也尖,肯定是個兒子!一定是你這個賤婆娘把俺兒子的小雞雞不小心剪掉了!」


  他越說就越覺得就是這麼一回事,眼看臉色就要打人,接生婆趕緊跑出了祝家的院門。


  祝老二媳婦這一胎難度不小,接生婆從凌晨忙活到早晨,連一口水都沒撈著喝,還落了一頓罵,報酬就更別提了,氣的接生婆一路上逢人就說祝家就沒有生兒子的命。


  接生婆到底在外面說什麼,祝老太是管不了了,她現在一門心思都撲在自己苦命的不知道在哪裡的孫子上呢,眼瞅著又一次希望落空,祝老太坐在炕上抹眼淚。


  「我的大孫子呦,我苦命的大孫子喲,我這幾天做夢,都夢到這次絕對是個大孫子,怎麼還是個女娃子?女娃子能幹啥喲,養大了還不是人家的?還是男娃好,以後能給我祝家生曾孫子。」


  祝老太越說越氣,她看著跟進來的滿臉羞愧的祝老二也是越看越不順眼,劈頭蓋臉就是好一頓罵。


  祝老二連嘴都不敢還,他敢對接生婆撒潑,對他媽可是一點也不敢,他還指望他爹把公社裡面的好職位讓給他呢,一點也不敢造次的。


  祝老太罵了一通,火氣小了點,祝老二抓住她喝口水的時間趕緊走上前去小聲問道:「那這個女娃咋辦?」


  「咋辦?」祝老太眼一瞪,彷彿要吃人。「老大老三家都各有一個丫頭了,你也有一個了,丫頭那麼多幹啥?」


  「媽的意思是……」


  祝老太一邊喝水一邊咂咂嘴,老神在在一點也不心虛的說道:「咱家條件也不好,你爹這麼大歲數了還上班,可不是為了養丫頭的,早點讓這丫頭重新投胎去吧,興許下輩子能投個好人家。」


  祝老二心裡多少有些在意,可是他家現在還沒分家,祝老頭手裡讓他眼紅的還沒有拿到,再說也就是個女娃,長大了也就是個賠錢貨,他也就同意了。


  大茬子村後山那一片的經常有狼出沒,祝老二打算將這個賠錢貨扔在那裡。


  祝老二回到他們三口子住的小側房,一打開大門就看到他的大女兒祝英子正站在李慶花旁邊看妹妹。


  注意到他進來了,祝英子果斷選擇了跑出去,她對這個經常打罵她的爹可是怕的緊,要不是除了這裡她也沒地方去,祝英子一點也不想留在這裡的。


  祝老二也懶得去離她,他在屋子裡面翻出來一個破破爛爛的打豬草的背簍,看了看,塞了一層稻草墊了個底,把背簍放到李慶花面前。


  「吶。」


  李慶花吧嗒吧嗒掉了幾滴鱷魚眼淚,毫不留戀也不做一絲努力的將新出生的小女娃放到了背簍里。


  祝老二對她的上道很滿意,他一把背起了背簍,看了看因為生產憔悴了一圈的李慶花,難得有些良心發現,「等到我扔完這個賠錢貨回來了和媽說一聲,讓她把那兩個紅糖雞蛋給你讓你好好補補。」


  紅糖雞蛋,這在這個年代可是好東西,甜滋滋嫩滑滑,吃一口能香掉牙。李慶花在生出來這個賠錢貨之前,整個孕期一直都在吃這個。


  不但有嫩滑滑香噴噴的紅糖雞蛋,還有金貴的白面饅頭,熱騰騰的小米粥,勁道的麵條……


  這些現在李慶花連想都不敢想。


  她甚至是有些記恨她剛生出來的孩子的,她想要的是兒子,一個丫頭片子投胎到她肚子里幹啥?


  她好不容易以為自己在祝家能有點地位了,結果因為這個丫頭片子,全完了。


  祝老二背著一個小背簍鬼鬼祟祟出了門,往村子的後山走去,李慶花在屋裡一個人胡思亂想,想到以後要面臨的祝老太的刁難和兄弟媳婦的嘲諷,李慶花不禁低聲哭泣起來。


  害怕祝老二媳婦不同意早早就在門外的祝老太哼了一聲掀開帘子走了進去,沒好氣的白了李慶花一眼:「行了別哭了,哭什麼怪晦氣的!我和你爸都好好的,你是給我們哭喪呢?」


  祝老二媳婦被這樣一說不敢哭出聲了,可是情緒上來了哪是那麼快就能結束的,就算她協力剋制,還是暫時止不住眼淚。


  祝老太還以為她是不服呢,當時就老臉一板,臉上的皺紋都撐開了,宛如一朵大菊花:「那隻能怪那丫頭不會投胎,要是個孫子肯定砸鍋賣鐵也得養活,誰叫是個丫頭呢。」


  祝英子和祝大丫在門口聽得直發抖。


  屋裡的兩個人眼看還要說什麼,祝老二從外面回來了,頭上冷汗像下雨一樣往下掉,臉色白的像剛從白麵缸里滾出來,身上還緊緊背著那個背簍,那個小女娃還在裡面咯咯笑呢。


  祝老太頓時氣得吹鬍子瞪眼,恨不得從地上撿塊石頭扔在祝老二頭上:「你怎麼又給背回來了?你是誠心想氣死我啊!」


  祝老二臉色煞白煞白的,一看到祝老太就像看到了主心骨一樣直接跪下了,倒是把祝老太嚇得不輕。


  「媽,不是我想背回來,我是根本扔不掉她啊!」祝老二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一上了山我就把她扔下了,結果我走了一半,突然發現她又出現在我背上了,我以為是自己弄混了就又來了一次,結果我就是扔不掉她啊媽!」


  這天本來就冷,祝老二說完這段話,正好外面又應景的傳來一陣寒風,那調調特別像鬼哭狼嚎,當時這屋子裡面就充滿了一股子尿騷味——祝老二嚇得尿了褲子。


  儘管祝老二被嚇成這鬼樣子,祝老太也還是不信,在她看來這都是祝老二為了不扔掉這個賠錢貨想出來的花招,她一伸小短腿一蹬小短腳:「哪有你說的那麼邪門,媽來!」


  祝老太親自背著背簍走了一趟,一直到天黑才回來,渾身大汗一臉蒼白,和祝老二沒什麼兩樣。


  祝老頭眼裡閃過一絲精光,像是在盤算什麼,他抽了口旱煙正打算開口,李慶花先說話了。


  「要不,咱們就把她扔在外面一晚上的?天這麼冷,一晚上也就差不多了吧?」


  祝老頭有些不滿的瞪了李慶花一眼,到底是沒說什麼。


  雖然不知道到底祝家老二兩口子和祝老太是怎麼商量的,反正到了這一天晚上,小女娃照樣還是被扔在了後院里。


  還是專門找了一個最招風的角落。


  祝吉祥可不一樣,小時候就白,現在還是白,一點也沒有農村孩子整天風吹日晒的樣,皮膚白嫩,比城裡孩子還像城裡孩子,更關鍵的是還賊壯實,從來沒有生過什麼病,就算感冒都沒有。


  這一年的時間裡面祝家仍然沒有媳婦生出來兒子。


  劉弟旺這一年的時間裡面可沒少給劉春來看孩子,劉春來的兒子都不要媽媽只要她了,可想而知這一年裡面她多麼努力了,可是還是不行,肚子一點動靜都沒有。


  倒是劉春來,不知道是因為和大丫接觸多了還是怎麼的,在兩個月以前如願以償生了一個女兒。


  李慶花這一年的時間裡面找了不少土方法,什麼吃送子觀音的香灰喝童子尿,她都嘗試過了,肚子也是沒有一點動靜。


  倒是弄得自己整天一張嘴一股子口臭味,祝老二每次想和她親熱都被搞的沒了興緻,最後只能去縣城裡面專門給她買了一副牙刷牙膏。


  宋秀娥那就更別提了,就算她再怎麼想方設法變著花樣給祝老三進補,祝老三就是不行,甚至還越來越差了,沒辦法,她只能改變路線給自己進補,希望能減少祝老三的不足。


  可是再肥的土地,種子是死種子,也是沒有辦法啊。


  眼瞅著祝吉祥都要滿一周歲了,祝家都沒有再增添一口丁。這個問題一直讓祝老太想不明白,終於在一天晚上,在炕上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的祝老太捅了捅祝老頭,納悶的將這個難題扔給了祝老頭:「你說咱們家這一年的時間,別說孫子了,怎麼連個孫女都沒有的?」


  「……怎麼的?你還想再來幾個孫女的?」眼瞅著就要睡著了卻被叫醒,祝老頭別提多難受了,更讓他覺得害怕的是祝老太的這個念頭,他趕快表明自己的立場。


  「要是再來幾個孫女,你老頭子我可真就在村子裡面抬不起頭來了,好老伴啊,你還是行行好和菩薩好好說說,讓她多少給我一個大孫子吧。」


  「瞎說什麼呢!」祝老太一瞪眼,火氣比祝老頭還大,她也沒指望祝老頭說出個一二三來,然而祝老頭的話仍然給了她一個大膽的可能性,沒一會兒就給自己找到了答案。


  「老頭子,你說是不是因為咱家吉祥還小,菩薩不放心啊?於是就一直沒敢再給咱們家一個更小的?」


  祝老頭還真沒想到她竟然有了一個答案,正打算條件反射笑話她頭髮長見識短,突然發現這個理由還真挺有可能的。


  這一年的時間裡面,按照他三個兒子的效率,孩子早就都有了,再怎麼說也不能是三個都沒有動靜吧?還真就有可能是菩薩覺得他們家對吉祥不夠好,有些生氣了。


  祝老頭這下也有些睡不著了,他有心想要證明自己家對吉祥是真的好,可是到底是大老爺們的,還真就想不出來什麼好辦法能夠證明的。


  想不出主意的祝老頭只能先閉嘴不說話,祝老太沒有得到他的回應,還以為祝老頭是不同意她的觀點呢,頓時就急眼了,叭叭叭就說開了:「咱們家吉祥和他們不一樣啊,咱們家的吉祥可是菩薩賞給咱們家的寶,和他們那群土裡刨食這輩子都不可能有出息的不一樣。」


  祝老太對村裡那群一歲到三歲的男孩子很嫌棄,一個個的都拖著到了嘴巴邊上的鼻涕,穿著開襠褲,褲襠里永遠黃乎乎不知道是尿還是屎,臉皴的和猴子腚似的,還想和她們家吉祥比?

  她越想越覺得沒有可比性,偏偏祝老頭還在想應該怎麼樣證明自己家是很疼愛祝吉祥的沒有回應她,這可讓一心惦記孫女的祝老太憤怒了,她伸手狠狠在祝老頭身上擰了一把。


  「你還睡,咱家吉祥眼瞅著可就要周歲了,還比不上你睡覺的?」


  祝老太這一下可是一點也沒留情,祝老頭當時就疼的直咧嘴,原本還有幾分的睡意直接就跑到了九霄雲外。


  「行行行不睡了不睡了,你也別掐我啊。」


  「誰叫你不重視的?」祝老太氣的哼哼兩句,突然有了一個好主意。


  「你看擺個周歲宴怎麼樣?咱村裡的知青不是說過嗎,洋鬼子們喜歡過什麼生日,聽說有什麼奶油蛋糕,是甜的,孩子們都喜歡,還有什麼皮灑,這些玩意兒咱們弄不來,咱們就給吉祥弄些好吃的,平時不捨得吃的那種,好好給吉祥慶祝一下。」


  祝老太說的起勁,祝老頭聽著也覺得不錯,夠臉子,夠大氣,應該能在菩薩那裡刷刷臉,可是想想那些平時捨不得吃的東西,算算那開銷,祝老頭心疼的直咧嘴。


  「哎吆,這要的錢可不少。」


  他這也就是隨口一說,倒是沒有不打算出錢,只要能在菩薩那裡刷刷存在感證明自己家對吉祥真的很不錯,給他一個大胖孫子的,別說是這些了,再多花一倍,不,三倍,祝老頭都願意。


  可是祝老太不知道啊,烏漆嘛黑的又看不清祝老頭的臉只能靠猜的,一聽祝老頭嫌棄,護犢子的小老太太的戰鬥力瞬間全開了,一張嘴叭叭的就對著祝老頭一頓懟:「咋地?還心疼的?和你說過多少次了,那次狼潮要不是咱家吉祥,咱家可就完蛋了,怎麼現在就用你點錢就把你心疼成這樣子的?你是不是覺得我給你生完孩子了累贅了?還是嫌棄我生了三個兒子兩個閨女讓你沒臉子了?」


  「瞧你說的,這都是哪和哪啊!俺也不是心疼錢來的。」祝老頭趕緊把自己摘出去,「俺就是有點怕,咱們這麼偏愛吉祥,會讓老大家的和老三家的覺得咱們老兩口不公平。」


  「我呸!他們敢??」


  祝老頭不提那兩家子還好,一提起來那兩家子,祝老太是滿肚子的火氣,本來還滿心的歡喜一下子就惱了起來。


  「怎麼就不公平了,俺是喜歡吉祥的多,可是也不看看吉祥多省心的,長了這麼大也沒生過病,模樣也好看,也親人,平時帶出去大家都掙著給她塞好吃的,也不挑食不鬧騰,誰見了都誇從來沒見過這麼水靈的丫頭。」


  「再說說那幾個吧!」


  她指了指大房。


  「她家的大丫,一年到頭饞嘴買零食就得十幾塊,更別說今年非吵吵著英子能上學她不能上,也要上學,大房家的來我這拿著錢給她買了新書包新衣服,上學就上學吧,反正學點知識別和我似的是個文盲也挺好,結果才幾天,非說上學沒意思不上了!」


  說起來劉弟旺,祝老太就是一肚子的氣,真不知道這兒媳婦整天想的啥,怎麼還天天往別人家裡跑給別人看孩子的?有這個閑工夫還不如給她幫幫忙多給吉祥洗洗尿布子呢,再不濟的把大丫好好教育教育也成的。


  大房的抱怨完了,她又指了指三房。


  「她家的,啊呸!整天病病歪歪,這也就比吉祥大幾個月,結果吃藥看病的花銷比吉祥多好幾倍,我給你算算,剛出生一個月,長黃斑,曬太陽不行,還得吃什麼什麼葯,洋葯,要五毛錢一盒,後來又說孩子媽缺什麼營養,孩子長不高,得吃牛奶,好咱們定牛奶……算算咱們在她身上一年花了二十五。」


  「我再給你看看吉祥,咱在吉祥身上虧欠這麼多,辦個周年樣咋了?」


  「你這不都算計好了嗎。」


  祝老頭聽了這個帳都頭疼,按照這樣的算計,一年到頭他們兩個是虧欠老二家的不少,虧他這個當爹的還一直以為自己當家做主的很公平……想到這裡,祝老頭老臉一紅。


  「反正錢是交給家裡了,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別說了,大半夜的,該睡覺了。」


  祝老頭這是被祝老太給哄了,祝老大和祝老三家的孩子是不省事花銷大,可是祝英子當初剛生下來的時候,花錢也不少啊。


  祝老頭在黑暗裡翻了個身,眯了一會兒眼就睡著了,他是真困了,沒一會兒屋子裡面就響起了響亮的鼾聲,震的屋樑上面的灰塵簌簌往下掉,祝老太睡不著,嫌棄的把祝老頭往炕的那一邊推了推,一個人在那裡盤算應該怎麼給祝吉祥過周歲。


  只是簡單的擺上些平時罕見的好吃的吃一頓?好像有些對不起吉祥的。要不就給她買一身新衣裳?不好,鎮子上的衣裳都根本配不上吉祥的……


  她這一想就從二更天想到五更,天都蒙蒙亮了,院子裡面傳來兒媳婦早起餵豬做飯的窸窸窣窣聲了,突然祝老太靈光一閃,有了一個高大上的好主意。


  「哎呦!怎麼就沒想起來呢!辦個抓周啊!」


  祝老頭在睡夢裡嘀嘀咕咕:「聽你的,都聽你的。」


  只有大茬子村老獵戶家的三條細犬,面對狼嚎毫不畏懼,扯著嗓子狂吠,在細犬的叫聲中,老獵戶也帶著土槍爬上了房頂,對著天就是一槍,震耳欲聾的槍聲瞬間這一片的狼趕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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