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奔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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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雲渚看著陽光照在少年臉上的模樣,好像他也沒有那麼討厭了……


  「夏大人嘴上說著查案,結果卻要在這草堆上賴床不走了?」朱厚照打趣道。


  「你……」夏雲渚對他無奈, 又哭笑不得,便順勢拉住他手,想要起身,心中想著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嘴欠的人。


  怎知這麼一分心,又被他順勢一拉, 竟差點跌到他懷中。


  剛剛還對他抱有一絲憐憫的好感, 此刻蕩然無存……


  劉瑾自然是放心不下太子小祖宗,這會與那個小廝也翻牆而來。


  本來還黏在一起的兩人見牆那邊有些許的動靜,便以光速般分了開。


  四人湊到了一起, 夏雲渚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 便悄聲朝破廟那邊走去, 此刻破廟中的嬌嗔聲已經漸漸平息。


  那小廝舔舔手指, 在紙窗上戳了一個洞,向裡面一看, 立馬被嚇的向後退了半步。


  夏雲渚已經看出了那小廝神色異常, 便也連忙上前看了看,只見那屋子裡纏綿的兩人, 女的並不是李夫人,而是一個年輕姑娘。


  「此人是誰?」夏雲渚揪住那小廝, 壓低聲音問道。


  「彩……彩萍……只是那男人, 不是她哥哥嗎?」那小廝心中也是充滿疑問。


  「這裡面定有內情, 先抓住這兩個人再說。」夏雲渚當下心意已決,她不顧屋內兩個人,一個在提褲子,另一個在往身上套著主腰,便奪門而入,取出錦衣衛牙牌,厲聲道:「錦衣衛辦案,希望爾等配合。」


  彩萍與那男人剛剛歡愉過,還未回過神來,面上皆是一臉茫然的神情。


  那男人到底還是見過世面且成熟一些,當即俯首一臉堆笑道:「喲……官老爺,不知草民這是犯了什麼罪,還需要錦衣衛大人親自動手……」


  「進來吧!」夏雲渚倒是不慌不忙,揮了揮手,那小廝便進了門,只見他雙手互叉在袖帶中,顫顫巍巍道:「彩萍,這男人不是你哥哥嗎?你這是……亂/倫?」


  「你……你別血口噴人,他們倆只是長得像而已,誰亂/倫了!」彩萍開始睜著眼睛說起瞎話來。


  「彩萍,且問你,你是李夫人的貼身侍女,李夫人去哪裡了?」夏雲渚此刻更關心的事情,是李夫人的行蹤,馬車在此,侍女在此偷情,卻唯獨不見李夫人的蹤影。


  「我怎麼知道,想必是與什麼情郎私奔了吧!」彩萍撫了撫尚未攏起的鬢髮,面上一副不屑之情。


  「看來今日二位是不準備說實話了,此案涉及當朝重臣家眷,在下煩請二位去刑部走上一遭。」夏雲渚雖面無表情,但語氣還算客氣。


  「他們二人今日哪都不能去,你說你是錦衣衛,就憑一塊牙牌,誰知道你是不是偽造的!」正當說話間,破舊的院子中已被一眾道士圍了起來,剛剛說話的那位,便是那領頭的道士。


  眾道士已將四人團團圍住,那一群人中,有的手握刀劍,有的執棍,一個個都是氣勢洶洶地模樣。


  夏雲渚面上卻不慌張,她定神看了看這些所謂的「道士」,只是穿著道士的衣服,面上卻無一絲仙風道骨之氣,倒是一個個面上皆是飽經風霜。


  「保護殿下!」劉瑾在夏雲渚耳邊耳語道。


  「自然是,但劉公公可察覺,這些道士身份有異?」夏雲渚悄聲問道。


  劉瑾點了點頭,他是聰明人,想必這些事情,也是一點就透。


  「夏大人先帶著殿下走,我來斷後。」劉瑾雖然是史書上十惡不赦的大惡人,但忠心護主這一點,也確實讓人無可指摘,怪不得他能將朱厚照哄的服服帖帖。


  「劉公公一人可招架的住?」夏雲渚面帶遲疑。


  「夏大人儘管按照咱家說的做就是了,其餘的不用你管。」劉瑾側首,瞪了她一眼。


  正在此時,那領頭的道士已經率人沖了過來,夏雲渚這一招躲的極快,她奪了出招之人手中的刀,豎刀身側一擋,只聽當的一聲,雙刀磕在一起,夏雲渚身子向後滑出半步,旋即便是揚刀一記上挑。


  出招之人被剛才那一刀震出了一段距離,待他還未回過神來捲土重來,夏雲渚拉著朱厚照翻窗就跑,反手又解決了幾個阻擋他二人去路的小嘍啰。


  後面跟著的假道士們緊追不捨,二人在逃離之中,也不知道跑了多遠,竟一不小心踩空,掉到了一口枯井中,幸得二人功夫都不弱,墜井時沒有傷到腳踝。不過那井口極其隱蔽,雜草叢生,假道士一行人追過來,竟發現二人已不見了蹤影。


  這伙假道士在井口附近吵吵嚷嚷了好一陣,這平白無故的,光天化日之下怎麼就大變活人了?


  劉瑾這邊正打的焦灼,卻見林小旗及時帶著錦衣衛一眾校尉來援,原來是夏雲渚剛剛跑出去的時候,點燃了手中的火摺子。


  林小旗一眾人已將彩萍和那些個假道士團團圍住,這會他們不得不相信,剛剛那人是真的錦衣衛,他們得罪不起。


  人犯俱已伏法,卻唯獨不見夏大人與太子的身影。


  「夏大人去哪了?」林小旗疑惑問道。


  「我讓她帶著殿下先走了,煩請眾位去沿路尋一尋吧。」劉瑾心中也放心不下太子,雖說是逃走了,但不見到真人平安無事,他這腦袋可隨時都會不保的。


  林小旗囑咐了手下一校尉,將彩萍等人先收押起來,自己又親自帶了一撥人,去尋夏大人與太子。


  夏雲渚抬頭看了看那井口微弱的光,負氣說道:「讓你不要跟來,你偏要跟來,你說說你這一整天,都惹了多少事情,回頭我便要遞個摺子,細數你的總總罪行,讓皇上關你的禁閉!」


  「你不敢!」朱厚照面上倒是洋洋得意:「父皇若是關了我的禁閉,我怕你相思成疾。」


  「你這人是不是有病!我看你一年之內,根本成熟不起來,到時候你若還是像現在這樣,動不動就耍小孩子脾氣,我可是再也不理你了。」夏雲渚假意威脅道


  敢直接罵當朝太子有病的人,估計這世上除了夏雲渚,也沒誰敢這麼放肆無理了。


  「哎!難得與夏大人過一會清凈的二人世界,夏大人這麼不解風情,還擺出一副教訓人的樣子,我平時受楊廷和那幫老傢伙的氣,還不夠可憐嗎?」朱厚照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嘴裡嘟囔著,手往後伸了一下,突然一不小心摸到了什麼,嚇的趕緊又站了起來。


  「你幹什麼?」夏雲渚看他的反應,不禁皺了皺眉。


  「我……我剛剛好像碰到了一個人的手。」朱厚照躲到了夏雲渚身後,向剛剛他坐著的地方指了指。


  夏雲渚從袖帶中取出火石,邊點火邊嘲笑道:「就你這膽子,還要上前線去邊關打小王子?估計還未見到小王子的面,就被嚇的屁滾尿流,我等大明子民可不希望再出一個英宗……」


  她話音剛落,見朱厚照盯著火光照亮的地方,已被嚇的瞠目結舌,便也轉過頭來,目光剛一落地,心中便是一句:卧槽!


  只見那地上趴著一具女屍,女屍尚未腐爛,死亡時間應該還未超過四十八小時。


  「你一點也不怕?」朱厚照躲在夏雲渚身後,扶著她的肩膀問道。


  「廢話,誰不害怕,怕又能怎樣!你還能飛得出去這口深井?」夏雲渚一個女孩子家,說不害怕那都是假的。


  「那你覺得這女屍是何人?」朱厚照突然壯了壯膽,跨步擋在了夏雲渚身前,疑惑問道。


  夏雲渚見他舉動,心中暗喜了一下,嘴角微甜,扶著他肩道:「我不敢碰她,但我心中猜測,怕是李夫人已經……」


  正當二人遲疑之際,忽然聽聞地面上有人大喊:「夏大人!」「太子殿下!」


  夏雲渚聽到了林小旗的聲音,便回應道:「林小旗!我們在井下!」


  「錦衣衛怎麼來的這麼快?」朱厚照心中疑惑。


  「我們逃跑的時候,我點了火摺子,怎麼,太子殿下還想在這井下繼續陪這女屍?」夏雲渚笑著調侃道。


  「誰說的!」朱厚照連忙回絕,也順著地面上那聲音回應道:「大伴!我們在井下!」


  劉瑾與林小旗尋著聲音找到了井口,他們命人扒開了井口的雜草,向井下喊道:「太子殿下,夏大人,你們是在這嗎?」


  井下有人回應道:「正是!」


  林小旗忙喚人來,扔了一根粗繩下來,朱厚照讓夏雲渚先爬了上去,隨即自己又爬了上來。


  「夏大人,你沒事吧?」林小旗見夏雲渚渾身上下一點傷都沒有,只是衣服上沾滿了灰塵和泥土,再看看太子殿下,那一身通白銀色的曳撒,已經快變成灰色了,不禁撲哧笑了一下,旋即又發現自己失儀了,趕緊捂住了嘴。


  「趕緊派人到井下將那女屍打撈上來,李府的小廝可還在?」夏雲渚白了林小旗一眼,開始吩咐起正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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