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州大戰
訂閱率不足百分之四十要防盜24小時哦, 明天再來吧! 為了不讓自己越陷越深, 為了夏家全家人的安危, 她必須要做個了斷。
「請太子殿下放過我吧, 如果你想要找人陪你玩樂,這宮中自然有大把的人陪你, 為何非要是我?在下沒那個功夫, 也沒那個心情陪太子殿下玩樂, 現在站在你面前的這個人,從前是個男人, 現在是個男人,將來也一直都會是男人, 這個世界上, 本就不應該有人將夏雲渚當做女人, 我希望殿下明白這一點。」夏雲渚不敢回頭,她心中害怕,害怕再遇上他眼神的那一剎那, 就再也下不了決心。
「夏大人心中覺得, 有朝一日我會大敗韃靼小王子嗎?」朱厚照好像根本沒有聽到她在說什麼, 只是微笑著輕撫愛馬的鬃毛。
「所以我剛剛所言,你根本隻字未聽?」夏雲渚回首, 心中早已憋了一肚子火氣, 這人怎麼能如此厚臉皮, 油鹽不進!
「真想有朝一日, 與那韃靼小王子一決高下!」朱厚照面上本是玩世不恭的表情突然變的嚴肅起來:「如果將來真有那麼一天, 夏大人會助我一臂之力的,對嗎?」
夏雲渚心中一怔……歷史上的他,確實是完成了這個心愿的,可她……
「所以夏大人怎麼能忍心棄我於不顧?」朱厚照眼中流露的真誠,騙不了人。
「你又耍無賴,我根本就未答應你任何事!」夏雲渚面上卻是嘴硬的很。
「從你我六歲相遇的那天起,便註定要有這一世的緣分,所以我不管夏雲渚是女人也好,男人也罷,我喜歡的只是她那個人而已。」他雙手扶於她肩上,目光中滿是堅定。
夏雲渚心中微悸,像是柔軟的心湖中被人用手指輕點了一下,漾起一圈圈波紋。
一呼一吸之間,感覺有一個世紀那麼長,緩慢而不真實。
可他在她眼中只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
但為何此刻的感覺卻是這樣真實,整個世界全都黯淡下來,眼中唯有他最明亮。
她傾身向前,雙手環著他的背,輕輕將頭靠在他肩上。
她突如其來的擁抱,弄的他有點不知所措。
午後陽光微甜,這種感覺剛剛好。
「欠你的東西,我已經還清了。待你足夠成熟,足夠有擔當之時,再來對我說今日這番話,到時我定不會棄你而去。我們來定個三年之約,可好?」夏雲渚抬首與眼前人相視,心中最柔軟的地方好似輕輕蕩漾了一下。
「不好!」朱厚照耍賴。
「那我現在就不理你了!」夏雲渚佯裝負氣。
「不好,我說不好,是因為三年時間太長,你若相信我,一年之內,我定會讓你刮目相看。」朱厚照嘴角上揚,面上儘是年輕人躊躇滿志的神采飛揚。
「當朝太子殿下之言,誰人敢不信!」夏雲渚甜甜一笑,誰人曾見過,錦衣衛夏總旗輕顰淺笑,嘴角邊還掛著淡淡的酒窩。
她輕咬瑩潤欲滴下唇的樣子,真是動人極了。
他伸出手臂,把她圈進自己懷裡,低頭看著她,欲要俯首貼上來的氣息,卻被她制止。
她嘴角輕挑,拂過一絲壞笑:「我要吃了你……」
「那你可要負責到底……」
午後陽光溫潤熾熱。
就像那年上元燈節吃冰糖葫蘆的小孩一樣,兩人只是頭貼著頭,他伸手環過她的腰身,她環過他的脖頸,痴笑……
這該死的小受子,約她去哪不好,偏偏要約在教坊司。
即使是在這夜深人靜之時,教坊司前樓的大殿之內,絲竹舞樂聲仍是喧囂不已,這脂粉之地,又哪裡分得晝夜呢。
一個老鴇子見夏雲渚一人,便滿臉堆笑地迎了上來,手中絲巾輕砸在她肩上,她一時間被嚇了一跳,忙向後退了兩步,垂頭看著地面。
這時卻不知道從哪裡一下子冒出來了三五個身上胭脂氣極濃的姑娘,夏雲渚不敢抬頭瞧她們,心中暗暗想著,可千萬不要被錦衣衛中同僚撞見她今日的窘態,繼而心中又暗罵了幾句小受子不得好死。
只見那老鴇與旁邊一個姑娘調侃道:「哎呦喂,這位小哥生的是樣貌極標緻,可怎生這般害羞啊!」
旁邊一姑娘忍不住用手挽住了夏雲渚的胳膊,夏雲渚連忙又後退了幾步,那姑娘嗤笑道:「這小哥怕是第一次來吧,瞧這白凈的小臉,真讓我忍不住想要調/教一二。」
那姑娘話音剛落,圍過來的姑娘們卻已是笑作一團,夏雲渚此刻羞的只想找個地洞鑽進去躲躲。
「哎哎哎,都圍在這幹嘛呢,滾滾滾,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從姑娘們後面傳出一男子粗野的聲音,眾姑娘見狀,啐了一口便悻悻地散去了,只見一小廝打扮的粗鄙男子,向夏雲渚躬身作了個輯道:「您是夏大人吧?公子在樓上雅間等您呢!」
這死太監,都什麼節骨眼了,還在雅間附庸風雅,待見了他,定要好好與他算算這些日子以來的總賬!
夏雲渚隨那小廝來到了二樓雅間,但見朱厚照背對著她,將腿伸在了椅子背上,懷裡抱著個琵琶,正在那裡歡快哼歌呢。
夏雲渚見他就氣不打一處來,正欲向前出手,只見那坐著的人早有防備,卻是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放開!上次之事,我還沒找你算賬!」夏雲渚沒好氣地掙脫了幾下,怎知那無賴卻死不鬆手。
朱厚照放下手中琵琶,回頭嗤笑調侃道:「我三番五次出手相救,夏總旗就這樣報答我?」
夏雲渚見他又耍無賴,當下心生一計,行,耍流氓,誰不會啊!
只見她反手一抓,將人拉到自己面前,朱厚照居然被她舉動嚇的驚呆不已。
夏雲渚伸手勾住他下巴,嘴角揚過一絲弧線,言語輕佻,眼神曖昧道:「小受子,你不是說爺有龍陽之好嗎?今天就讓爺調戲調戲怎麼樣?」
朱厚照被她嚇出了一身冷汗,心中卻是覺得好玩,從來沒見過一姑娘家這麼不害臊的,像慧明那樣的大家閨秀簡直是無聊透頂!
夏雲渚見他一臉被嚇到的表情,心中不禁暗自覺得好笑,跟姐尬戲,你還沒到那個段位,說罷便是將手伸到他腰帶之上,佯裝一副要動手動腳的樣子。
朱厚照見狀,忙是攔住她手,求饒道:「哎,夏大人,小的錯了,小的服了還不行嗎!今日相約夏大人來此,確實是有正經事!」
夏雲渚洋洋得意地放開他手,眉宇一挑:「哼,你這小無賴,也就能耍耍嘴皮子,動真格的你就怕了?」
朱厚照心中暗自笑了笑,這小丫頭,給你根桿就順著往上爬,真要動真格的,你以為老子不敢?可此刻看著燭光下她那唇紅齒白的模樣,真想吻她……
「你!看什麼看,再看……再看把你眼睛挖出來喂狗!」夏雲渚被他看的心中直發毛,嘴上卻沒好氣地威脅道。
「如此粗魯,哪家的男子敢娶你!」朱厚照小聲嘟囔著。
「你,有話快說,不要耽誤爺的寶貴時間!要是沒事,爺可走了!」夏雲渚見他又嘟嘟囔囔地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便假意威脅道。
「我說,夏大人等等,我這重要情報,你一定感興趣!」朱厚照話音剛落,便引夏雲渚往窗邊走去。
這間雅間的絕妙之處就在於,拉開窗子,便可以看到廳堂之中的歌舞表演。
夏雲渚一時間被廳堂中的笙歌燕舞,長袖飛花所吸引,她還從未見過如此活色生香的煙花之地,舞台上那女子如嫦娥般,舞姿曼妙,柳腰如水。
「怎麼樣,被震驚到了吧,就這間屋子,一晚頂的上你一年的俸祿!」朱厚照得意洋洋道。
「哼,有什麼好得意的,像你們這種太監,貪污受賄,自然是能消費得起。」夏雲渚不屑道。
「好,說到貪污受賄,今日我就與你好好掰扯掰扯,你看那邊雅席上坐著的紫衣公子哥兒,眼不眼熟?」朱厚照說罷,便向舞台前的雅席指去。
夏雲渚順著他手指的方向定睛一看,那不是那天與張鶴齡當街聚眾鬥毆的周家皇親周顯宗嗎!
朱厚照收手,卻下意識地扶了她肩,又轉首道:「夏大人看那邊那個綠衣服的大鬍子。」
夏雲渚目光落在那人身上,心中便是一驚,張茂?北直隸地界有名的黑幫總瓢把子。
朱厚照笑容一斂,目光嚴肅道:「此二人,夏大人是再熟悉不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