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開放態度
愛本文的小天使已經和本文見面了, 不怎麼愛的需要等等了。 「我居然能長到兩米零三!」
幾乎是同時,兄妹兩對著對方發出難以置信的感嘆。
顧南沅拿自己小金庫帶俞北哲測骨齡, 順帶測了下自己的, 萬萬沒想到,上一世她覺得過高的一米七八還不是她的極限,她居然有潛力長到一米八一。
天啊,這太可怕了!
一直嫌棄自己太高, 希望能少長几公分的的顧南沅, 瞬間覺得生無可戀。
和顧南沅的生無可戀相比, 俞北哲對醫生預測他未來能超兩米的身高, 則感覺到神奇。
「沅沅啊,你說我真的能長這麼高么?這也太誇張了吧?」俞北哲真的從沒有想過, 他的極限身高可以達到兩米+,他覺得他長到一米九就算頂點了。
「那個老專家不是說了嘛,排除影響生長發育的負面因素, 這評估非常準確。」顧南沅帶著俞北哲往回走,一路瘋狂的想著未來如何促進俞北哲身高長到最大值,她則需要控制下身高, 不能繼續再長下去了。
「妹, 你也別太在意你的身高, 女生一米八也不算高的。」
俞北哲恍惚完自己的身高后, 帶了幾分小心的安慰顧南沅, 他到現在還以為, 顧南沅會帶他來測骨齡, 是她自己想測身高,他測是順帶的。
會有這樣的誤會,也是在他們家裡,只有進入青春期的顧南沅最在意她比同齡女生包括一部分同齡男生都高太多的身高。
曾經有段時間,顧南沅作為班級最高人,還為此自卑過。
「也就是我們市女生長得普遍嬌小,你們班那些同學少見多怪才會笑話你,爸媽不是說外地,特別北方,都是你這樣高個子的女生。」
俞北哲笨拙的學父母安慰顧南沅,但一點也沒有安慰到顧南沅,反而刺激顧南沅想起初中中二期一些不太美好的記憶。
敏感的察覺到顧南沅心情變的更差,俞北哲有些手足無措的摸了摸後腦勺,想開口問南沅班裡是不是還有人當面笑話她,打擊她身高,卻怕他嘴笨又說錯話,無意傷害到她。
「好了,你快去買飯吧,剛剛不是一直喊餓。」顧南沅很快收斂起情緒,指揮俞北哲去醫院外買午餐。
「買飯?對,你受傷還沒吃飯呢。」俞北哲受南沅提醒,火急火燎跑走了。
顧南沅看著他的高大的背影,想象他在球場恣意的笑臉,肅著的臉,瞬間笑了起來。
上一世,因為沒有過高的認知,才會使他晚了一步,錯失了籃球夢想,但是現在她可以想辦法來把他一點點推上這條路。
顧南沅拿著俞北哲的骨齡分析報告,還有些能改變哥哥未來的小興奮,只是興奮完,她看著自己的骨齡檢查報告,想到她上一世的音樂夢想。
跟俞北哲早期缺少「伯樂」不同,顧南沅從小表現的很愛唱歌,音域和樂感上還有極廣的潛能,所以她有對外積極表現過,長大想當原創歌手的夢想。
但跟她的音樂天賦相比,她比同齡孩子表現的突出的學習能力,更受老師和家長們追捧,她是她們口中「會讀書的好苗子」,「未來會有大出息的人」。
所以就算她愛自彈自唱,也唱的很好聽,但是身邊的所有人都覺得,這只是相對於她會讀書而來的小愛好,小優點,不能當作人生目標和職業,不然就是「玩物喪志」,「沒出息」的表現。
因此隨成長,她要當一名原創歌手的夢想,被各種質疑和反對聲音弄沒了。
她開始按照所有人的期許,隨著「有出息」的正常大流走。
保持會讀書的好成績,進入好學校。
學一個很熱很有出息的專業,畢業後有一份高薪的工作。
很多人羨慕她體面的工作,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在這份無愛的工作上,過的並不開心,她總得自己的生活缺少了什麼。
一直到郵箱里,收到《中國歌手》製片導演發給她選手邀請函,顧南沅才知道她生活中缺少了什麼。
但一開始,她很糾結要不要參賽,因為那時候她已經是一個領域裡的頂尖者了,再跨入另一個領域過於冒險。
身邊所有人都不支持她,只有錯過了籃球夢想的哥哥俞北哲積極勸她參賽,最後也只有他支持並陪伴她走上了那個舞台。
站在鎂光燈下,顧南沅從不自信閉眼唱出自己的原創歌曲的緊張發抖,到驚艷全場獲得認可后的隨心歌唱,她看著自己在舞台上一步步成長,一步步被所有質疑她做不到的人認可,一步步走向冠軍。
整個過程中,顧南沅發現她比想象之中,還有愛唱歌,愛創作,愛向所有人去展示她除會讀書外的音樂天賦。
所以她抓住了這次機會,跟經紀公司簽約,成為了一名歌手。
一開始,當一名歌手,有舞台可以唱歌,顧南沅感覺很幸福。
但是隨她更深入系統的學習唱歌,學習創作后,卻發現她很難實現愈加膨脹的音樂夢想。
顧南沅想做中國專業的創作歌手,但是那個中國時代,一切都太浮誇了,所有人都很心浮氣躁。
娛樂圈沒有用心的團隊來支持歌手創作,社會也沒有多少聽眾沉下心去聆聽,中國市場上充斥著無數快餐式音樂文化。
在這樣浮躁的時代,顧南沅試圖去改變,但是作為剛剛進入圈子難有選擇權的新手,顧南沅撼動不了什麼東西。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顧南沅透過窗子,看到樓下逆風奔跑超越所有行人的俞北哲,又笑了起來。
真好,一切都還來得及。
他們都正少年,擁有有很多的機會和時間去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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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沅沅,看誰來了。」
俞北哲從外面買飯回來的時候,還帶著一位提食盒的老人和少年。
抬頭看到老人和少年的時候,顧南沅瞳孔不自覺的微縮了一下,前世塵封的記憶回籠,顧南沅差點沒哭出來。
「吳奶奶,小野哥哥。」帶了幾分哽咽,顧南沅喊了老人和少年一聲,她實在不願意回憶,視她們兄妹為親孫一樣的吳奶奶,帶著那樣的悔恨和絕望抱著小野哥哥的遺照,從樓頂跳下來自殺。
那一年跟俞北哲同歲的小野哥哥16歲,吳奶奶63歲。
「沅沅嚇到了吧,都是這兩個壞哥哥不懂事,別委屈,奶奶幫你打他們。」吳奶奶見南沅紅了眼,還以為她是受傷后覺得委屈,抬起手先給了親孫子吳野手臂幾下,又給俞北哲幾下。
打得不重,但是兩個少年都誇張的慘叫起來。
「都流血了,沅沅要多喝點雞湯補補。」吳奶奶小心的盛了一碗湯,帶著心疼的哄著顧南沅喝湯。
對上吳奶奶那雙慈愛溫柔的眼睛,顧南沅止住的淚意又上來了,急急低頭去喝湯,不讓吳奶奶注意到她的不對勁。
「阿哲,沅沅沒事就好了,今天嚇死我了。」吳野不知什麼時候跟俞北哲湊到一邊說話,兩少年交流了一通今天顧南沅出事,他們都被嚇得手抖的經驗后,話題很快轉到他們男孩子愛的一些遊戲上。
「小野,你的PSP遊戲機什麼時候借我玩。」
「等我玩通關《真三國無雙》就給你,快了,今晚不出意外我就過了。」
……..
顧南沅低頭掩飾性的喝湯,聽到他們的對話,手不受控制抖了一下,張嘴想說什麼,但有些事不好直說,只能壓制住情緒,告訴自己不要急,一切都還來得及。
「快上課了,你們兩個皮小子快去學校,別在這裡耽擱了。」
吳奶奶見時間不早,碎碎念著俞北哲和吳野去上課,俞北哲不想走,想在醫院陪著顧南沅。
「有我看著她,要你在這裡當門神,快去,學生就該以學習為重。」吳奶奶將兩個少年打發走,也以顧南沅需要休養,開始哄她睡覺。
吳奶奶給顧南沅蓋好被子后,還似顧南沅小時候在她身邊睡覺一樣輕拍著她,並習慣的以一種古老的調子哼唱起了一段民謠。
「落水天落水天,落水落到我的身邊,濕了衣裳又無沒傘嘍……」
聽到兒時記憶中的曲調,顧南沅把頭埋進被子,藏住滑落的淚珠。
等她打車趕回所住的居民區,還沒有到樓下,遠遠聽到了吳野的驚恐的呼喊聲音。
「我不走,我要奶奶,你們別碰我,快點放開我,你們這是違法的,放開我……..」
顧南沅焦急的跑過去,正看到三個彪形大漢正把吳野以非常狼狽的姿態按在地上,然後像捆牲畜一樣,拿著粗繩捆綁他的四肢。
「你們在幹什麼?」
顧南沅撥開看熱鬧的人群,驚怒的沖那群要帶走吳野的大漢吼道。
「沅沅,你別誤會,他們是文悌學院的教官,是我請來……..」
吳國剛笑著上前想攔住顧南沅,但是被顧南沅嫌他噁心的繞過,繼續上前阻止那群大漢。
「你們放開他,混蛋.……」顧南沅去拉一個按著吳野雙腳的教官,想把他拖走解救吳野,卻在急怒之中忘記她那戰五渣的體質。
所以結果很明顯,她拉住那個大漢,還沒有怎麼用力,大漢隨便一甩她,她整個人就被甩了出去。
「小心!」
被嚇出一身冷汗的鹿濯,急跑扶住了要跌坐在地上的顧南沅,看她也被嚇的臉色發白,一股怒意撲面而來。
「不能讓他們帶走他。」顧南沅都沒有看是誰扶住她,她現在腦子裡全是吳野在私立寄宿學校絕望自殺的慘狀,她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不能讓他去那個魔窟,所以站穩后又急急上前去阻止那三個開車來「接」吳野去學校的「教官」。
「滾開。」想關門快點離開的一個教官,被纏上來的顧南沅惹怒,伸手推她的動作就有些粗魯,好在跟在顧南沅身後的鹿濯快一步把她拉到身後,抬手扣住了教官的那隻手狠狠的反折了一下。
「啊!」教官沒防備的折了手,慘叫了一聲,引起了另外兩個教官的注意,他們對自己人被鹿濯傷到,都出離憤怒的跳下車。
「小子,知道我們是誰,就敢動手?」一個教官摩拳擦掌一副要揍鹿濯的模樣,得來鹿濯冷傲輕蔑的一眼。
鹿濯站直了現如今一米九的身體,只這一個動作,常年打籃球練出的體格就嚇退了最靠近他的一個教官。
「慫什麼,不就一個毛頭小子,一起上,還怕弄不死他。」
負責開車的教官踢了被嚇退的教官一腳,一臉兇相的吆喝著他們一起群攻鹿濯。
「你們還有沒有王法,我已經報……」顧南沅見三個教官不要臉的要群毆鹿濯,有幾分急的繞過攔在她身前的鹿濯,想對那群教官發出威脅,卻才把頭露過去,就被鹿濯給按回去。
「女孩別摻合暴力事件。」
鹿濯對顧南沅丟下這句話,主動向那三個教官打了過去。
「咔!」
鹿濯打人很猛,也很有頭腦,知道一個人對三個不容易落好,就先抓住一個教官一個勁單揍他,拳拳到肉的揍廢了對方,才轉身去對另外兩個教官。
「不要臉,三打一!」
顧南沅在一邊著急的抓著從教官車裡摸到的鐵鏈子,從背後對著一個教官甩去幫鹿濯干擾對手。
被鐵鏈子砸到的教官痛叫了一聲,憤怒轉了身,一臉要殺了顧南沅的兇相。
「快跑。」鹿濯發現被顧南沅襲擊的教官要對付她的情況,想攔住那個教官,卻被另外一個教官牽制住,只能焦急的讓她先躲避,但顧南沅知道她那戰五渣的體力和速度,沒有動,而是捏緊了鐵鏈準備正面迎敵。
「死丫頭,找死我送送你。」比顧南沅高一些的教官,咒罵著這句話向顧南沅撲來,顧南沅都抱好她要被揍一頓的心理了,那個撲過來的教官卻還沒有跑到她面前,就被突然從她身後躥出來的人,一腳踢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