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與替身炮灰
此為防盜章, v章沒有購買夠百分之50需要等一天才可以看到 「我只是想來看看你。」陸遠的聲音又輕又柔, 全然沒有平日的陰沉。
「看我?陸大人最近不是與婉儀郡主走的很近嗎?她應該不喜歡你來看我。」王佩茹苦笑道。
「你生氣了嗎?」陸遠問她, 「你會為了我和其他女人走的近而生氣嗎?」
「陸大人別誤會。」王佩茹自覺失言, 忙拒絕道:「陸大人與誰走得近與我並無半點關係, 若非婉儀郡主已嫁,與陸大人也確實般配。」
「你是希望我真和謝婉儀有染, 好成全你和王瑞林是嗎?」陸遠道。
「我沒你想的那麼卑劣。」王佩茹語氣冷了下來, 「我王佩茹再不堪也不會利用朋友。」又道:「如今你也看到我了, 我很好, 陸大人可以離開了。日後還請陸大人不要再來,你我男女有別本就不該私下會面, 引起不必要的……」
「那你為何還見我?」陸遠打斷了她,「你可以把我拒之門外。」
王佩茹頓了許久,忽然氣惱的低泣起來,「陸遠你到底想要我怎麼辦?你明知道我把你當成這世上我唯一的朋友, 我永遠無法對你狠下心……可你為何要一再的逼我?甚至幫著謝婉儀來欺負我!你明明知道我有多愛瑞林, 為了他我寧願委曲求全, 只要能和他在一起, 你為什麼還要幫謝婉儀?」
「因為我愛你。」陸遠毫不避諱的道:「我不允許你嫁給王瑞林。」
「陸遠!」王佩茹急的壓低聲音哭道:「你答應過成全我, 你答應過不會做出傷害我的事!」
「我是答應過,但我答應的是在孩子生下來之前王瑞林明媒正娶不委屈你,我就放手。」陸遠字字強硬, 「你也答應過, 他若不娶你, 你就回到我身邊。」
「他會娶我。」王佩茹異常堅定的道:「他一直想不顧一切娶我,是我不想讓他讓母親為了我失去一切。」
小謝聽到這裡有點聽不下去了,將小核桃在嘴裡「咔吧」一聲咬碎氣的罵系統:「你們專職女配系統給的什麼男女主啊,女主這也太婊了吧,一邊拒絕男二還一邊說對他狠不下心。一邊想要男主,還一邊還說不想男主放棄一切,不是我說男主現在在官場混的這麼好,還不是靠老丈人扶持?你求真愛就別利用人家女配家裡的權勢啊。」
系統:「宿主,男女主不婊,女配怨氣值就不會這麼高了,專職女配這項任務也就不會存在了。」
小謝竟無從反駁……
耳朵里就聽到陸遠忽然又嘆氣道:「我不想看你難過,這世上只有你對我最重要,不要哭了,我會幫你解決謝婉儀。」
好你個陸遠,小謝氣的牙癢。
就聽王佩茹驚慌的問道:「你……你想做什麼?」
陸遠極低極低的道:「後日雪野圍獵,謝婉儀一定會來,到時你也隨著王家來玩玩,我獵只灰兔子給你,順便替你……解決麻煩。」
「陸遠你別傷她性命……我不想害她的命。」王佩茹忙道。
「放心吧。」陸遠應了一聲。
之後陸遠也沒再說什麼告辭了。
小謝在亭子里起身看見陸遠從那院子里出來牙痒痒的隨手團了一個雪球朝他砸了過去。
「砰」的一下砸在他的背後,雪球散開落在腳邊,他被砸的一愣回過頭來就見亭子里笑盈盈走過來的小謝。
「陸大人這是來會老情人了?」小謝拍了拍僵冷的手道。
陸遠瞧著她,她嘴唇上沾了一零星不知是什麼乾果的碎殼,語氣不善的對他道:「怎麼不多坐會兒?人家不歡迎你吧?就像你不歡迎我一樣。」說完繞開他就走進了院子里。
他有些詫異的回頭去看她,她似乎……很生氣?為了什麼?又低頭看腳邊碎開的雪球,竟有些想笑,因為生氣所以用雪球丟他?
何止很生氣,小謝氣的翻白眼,等她睡到了陸遠一定要好好折磨他,讓他哭著懺悔這個時候和女主一塊算計她!
小謝心情不爽的帶著鶯歌和一群下人進了王佩茹的院子里,命下人將帶來的料子裘皮放下,泰然自若的坐在正堂里對一臉詫異戒備的王佩茹道:「你別緊張,我來不是謀害你,也不是來捉你跟你的老相好陸大人的。」
「請郡主不要胡說,我與陸大人是幾年故友,清清白白,這些二哥和王家人都知道。」王佩茹立刻撇清道。
「你和你二哥從前還對外說清清白白呢,如今肚子都大了,可太清白了。」小謝譏諷的笑了一下,也不給她反駁的機會道:「我來呢是帶些好料子給你,如今天冷了,你拿著做些暖和的冬衣,可別凍壞了你肚子里的孩子。」
王佩茹蹙眉盯著她,「你在玩什麼花樣?你會如此好心?」
小謝起身過去,伸手想去撫摸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卻被她警惕的躲了開,不由笑道:「你放心,我如今巴不得你平安將孩子生下來呢,畢竟這是我和瑞林的孩子,要抱到我身邊養的,你可要好生調養給我生個白白胖胖的。」
王佩茹的臉色一下子就白了,「你說什麼?什麼你和瑞林的孩子?什麼抱到你身邊養?誰說的?」
「瑞林還沒跟你說啊?」小謝故作驚訝,隨後又道:「想來瑞林和娘想晚些再跟你講,那我也不多說了,你好生養著,需要什麼儘管跟我說,我雖討厭你,卻不會委屈了我們王家的骨血。」說完帶著鶯歌和下人便走。
王佩茹又驚又懼,全然沒了平日的淡然,「你站住!你把話說明白!孩子是我與二哥的!誰答應了抱給你來養!」
小謝卻像是沒聽見一般,神清氣爽的離開了小院兒,王佩茹自己非要送到眼皮底下來,那她就有得是法子每天給她找不痛快。
果然,當天晚上王瑞林一回府就被王佩茹叫去了,說是謝婉儀來過就動了胎氣,王佩茹又哭又可憐的求王瑞林不要抱走她的孩子,可把王瑞林心疼壞了,哄完王佩茹就來找謝婉儀麻煩了。
誰知謝婉儀在老太太那裡,王瑞林怒氣沖沖的過去,被老太太訓斥了一番說孩子生下來必須抱到王家明媒正娶的夫人身邊養,不然就是私生子,王家不會承認的。
王瑞林吃了一肚子又回到王佩茹那裡,聽她哭的可憐心中也生起煩躁說索性什麼也不要了,他凈身出戶帶著她與母親好好過日子。
王佩茹卻又開始勸他為母親著想,為大局著想,被王家逐出家門那他的仕途就毀於一旦,日後在京都無家族幫襯更是舉步維艱。
王瑞林在這兩難的境地被壓得喘不過氣,一時沒控制住煩悶惱道:「那你想要我如何做?」
他的語氣前所未有的煩躁和不耐煩,王佩茹是第一次見他對自己如此,呆了一下,他已起身離開了,說有朝中事務今夜睡在書房。
王佩茹獃獃的望著他離開的背影,忽然恨極了謝婉儀,若是沒有謝婉儀她和二哥又怎麼會經歷這麼多的波折,她強搶走了二哥還不算,如今又要來搶她的孩子!
她一定要狠下心來……不能再任人欺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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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夜裡雪停了,卻是冷的積雪未消,王瑞林煩悶的走去書房就瞧見不遠處的院子里謝婉儀牽著鶯歌正笑盈盈的往外去。
她披著猩紅的披風,手中團了個雪球在逗鶯歌,「你說本郡主是不是這世上最好看的女人?」說著就把雪球往鶯歌衣襟里塞。
鶯歌嚇的笑鬧道:「是是是,郡主是全天下最好看的女人!您就是!郡主饒了我吧!」
本郡主……
王瑞林站在迴廊下瞧著她明媚的笑臉有些走神,他覺得陌生,這個女人嫁給他兩年他從不知她笑起來這般明朗嬌媚。
他看著二人笑笑鬧鬧的要出院子,沒忍住開了口,「要去哪裡?」
兩人似乎嚇了一跳,回過頭來才看到站在迴廊下的王瑞林。
「嚇我一跳,還以為見鬼了呢。」小謝吐出一口氣道:「今夜城西有燈會,我帶鶯歌出去逛逛。」
「天這麼晚你一個婦人出門不安全。」王瑞林一想起她晚上出門就想到去見陸遠,「不要去了。」
小謝卻不樂意的將手中的雪團往地上一丟道:「我偏去。」拽著鶯歌扭頭就跑。
王瑞林被她這稚氣的舉動搞的哭笑不得,看著她那襲紅色背影消失在夜色茫茫中禁不住嘆了一口氣,她其實也不過是個不講道理的小姑娘而已……
小謝可不是去看燈會了,她派王爺府的人暗中去找了王氏當年的接生婆,如今約她在燈會見面。
她在燈會見到那人,對他道:「把人接回京來,越快越好,我要在三日後送給陸大人一份厚重的謝禮。」
鶯歌遠遠的買元宵回來,她也沒在燈會多留就回了府,晚上睡覺她再次將蛋抱在了懷裡。
不出所料的她又進入了那個夢境里的空間——
她聽到那小孩兒在哭,哭得低低的,可煩人了,睜開眼就瞧見他坐在對面紅著一雙眼睛。
「不要。」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你說過不丟下我,不要走。」
她腦子裡自動想起了剛剛發生的,她剛剛跟這小孩兒說,等腿傷好了,她就要回京找她父親了。
她動了動腿,傷口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只是還有一些些疼。
「沒好。」他握緊她的手執拗的道:「剛剛我看了,還沒好全,還會痛,不要走。」
他這些日子養的胖了些,愈發的好看了。
小謝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道:「哭什麼呀,不然你隨我一起回京?」
他紅紅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仰頭望著她問:「可以嗎?」
「有什麼不可以的?」小謝摸了摸他的頭,「我說過不會丟下你,就一定言出必行。」
他開心的手足無措,上前一把抱住她的腰就將她抱了起來,嚇了小謝一跳忙抱住他的脖子,聽他緊挨著她的臉叫了一聲:「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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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的卧房之中,陸遠陷在夢境之中抱緊懷裡的白狐斗篷一聲聲的夢囈:「姐姐……別走……」
系統:「抱歉宿主,沒有這方面的相關資料。」
「果然一點都指望不上你。」小謝一時之間也想不明白到底有沒有關聯,聽見外面吵吵鬧鬧的,就先讓系統將蛋隱藏回小腹里,披衣下了榻。
開門瞧見是鶯歌在迴廊下攔著一個婆子,那婆子是王氏房裡的。
原是王氏昨夜一氣之下病了,一夜沒睡一大早就拖著病體去王家老太太那裡哭著請罪說她無能,實在不敢管教兒媳。
王老太太就派人來叫她過去,王氏身邊的婆子就來了,也不顧鶯歌的阻攔非要叫醒謝婉儀過去。
小謝早就料到了王氏這個戲精是不會咽下這口氣的,她讓鶯歌回來服侍她梳洗穿衣,去了王家老太太院子里。
路上她在原主的記憶里找到了關於這個王老太太的記憶,王老太太是個厲害人物,夫君死得早一個女人撐著王家,照顧著兒子王祿,培養兒子成為翰林大學士,又替兒子挑了如今這個兒媳張靜嫻也就是王氏,一向當家作主,王氏很是怕這位老太太。前幾年王祿死後老太太才漸漸散了心,把王家事務交給王氏來管,但如今依舊是王家說了算的。
原主的印象里王老太太倒是沒有為難過她,但也不是什麼善茬,在前幾天王瑞林向家裡攤牌要接已有身孕的女主回府時,原主大鬧,王老太太對原主說過一番話:「孫媳你也別鬧,你嫁進王家來也沒能給王家添個一兒半女,那女人肚子里到底是王家的骨血,祖母知道你不好受,祖母可以向你保證,這王家夫人只會是你,但男人三妻四妾總是難免。」
這話說的,就是告訴謝婉儀,只要你乖乖別鬧,瑞林不會休了你,但你得忍著,為王家的子嗣著想。
說到底還不是圖謝婉儀的娘家權勢嗎?既然有所圖,那就該把她當祖奶奶供著!
一進老太太院里小謝就聽見了王氏的哭聲,和女主一樣在裝可憐呢。
小謝扶著鶯歌進去,瞧見王瑞林今日也沒去當職在這屋子裡,眼底烏青看來昨晚也沒睡,好的很,她睡的很好。
小謝過去向王老太太行了禮。
老太太鬆開揉著太陽穴的手指一臉倦容的瞧住了她,倒是先問過她身子可好些了,有沒有再找大夫來看看,然後讓小謝坐在她身邊,拉住了小謝的手這才開始進入正題,「你這孩子,勸了那麼多也不聽,生氣便生氣怎麼還想不開的跳樓呢?為這麼點小事值不值?若是你父親知道了,可不得急死,幸而你沒事,也別拿這些小事去煩你父親了,以後啊有什麼事別鑽牛角尖,咱們一家子人有什麼不能解決的?」又對王瑞林道:「瑞林還不過來給你媳婦賠個不是!這麼點的小事硬是被你們鬧的雞飛狗跳。」
不愧是當家主母,會說話。
小謝看著王瑞林鐵青著臉心不甘情不願的過來,先開口道:「不必了。」一個不是就想了事,想得美,「祖母說的是,是我當時被瑞林當著那樣多人的面扇了一耳光一時氣急想不開了,如今想來確實不值當。」為渣男賤人自尋死路確實很蠢。
老太太一聽瞪向王瑞林問道:「你還打你媳婦了?」
王瑞林緊抿著嘴不說話。
王氏先病容滿面的過來替王瑞林解釋道:「母親您不知當時是因為她要流掉瑞林的孩子,幸虧是瑞林及時趕到氣急之下不小心打了她一下……」
「就算婉儀有錯在先也不能當著下人的面打她!」老太太怒斥道:「她是王家正經的夫人,瑞林八抬大轎娶回來的髮妻,當著下人的面打她的臉,你們倒是有理了!」
王氏便委屈的落淚不敢開口。
王瑞林隱忍許久終於開口道:「祖母,千錯萬錯皆是我的錯,我本就不該娶她。」他看了一眼小謝,「今日就索性結束這個錯誤,不要再互相折磨了,我要休了她。」
「胡鬧!」老太太一巴掌啪在桌子上怒喝而起,嚇了小謝一跳,就聽老太太怒罵道:「為了一個外室你要休妻!我看你乾脆辭了官回老家種田謀生去吧!你看看滿朝文武有哪一位能幹出這等寵妾滅妻之事!你不要臉面我們王家還要!你敢休妻我們王家就沒有你這個人!」
王氏也急了忙拉扯王瑞林,「別胡說!你是要逼死娘和佩茹嗎!」她好不容易才在王家熬出頭,瑞林也好不容易才混到如今的官職!
「娘,我不想再看佩茹受委屈了。」王瑞林似下定決心一般看向小謝,「郡主如今不是看到我也倍感噁心嗎?就放過彼此吧。」
想得美。
「你要以什麼名義休了我?」小謝道:「以我兩年無所出?那是你成親到如今不曾碰過我一次,你我無夫妻之實,無所出是誰得錯?」
老太太一聽臉色登時就白了。
之前謝婉儀自己要臉,王瑞林不與她同房一事她都瞞著不敢說,王家除了王氏幾乎無人知曉,如今謝婉儀這般毫不掩飾的說出來連王瑞林也驚了。
只見小謝轉頭滿含熱淚的對老太太道:「祖母,大概不知我們成親兩年,我守了兩年活寡。今日我也把話說開了,要休我可以,找王家的族長過來與我父親當著眾人的面說清楚緣由,是他王瑞林不仁不義,讓髮妻守活寡卻在外養外室,如今要為了外室休妻,而不是我的錯。」說完她起身就走。
王老太太年事已高,被氣的當場就要昏了過去,那屋子裡頓時亂成了一鍋粥。
小謝剛走到屋門口就聽到外面的小廝急慌慌的來報說:「親家王爺來了!」
「我爹來了?」小謝眼睛一亮,來的正好嘛。
屋子裡的人卻急了,老太太強撐著又坐了起來哭的滿臉淚痕也顧不上罵王瑞林了,只叫人拉著小謝過來,她舍下去老臉親自給小謝賠不是,又訓斥王氏和王瑞林。
這戲熱鬧了。
小謝只坐著聽老太太和王氏哄祖宗一樣哄她,跟她說什麼家醜不可外揚,這事她們一定會好好解決定不委屈了她。
這是怕小謝跟定康王爺告狀。
小謝聽的差不多了,看王瑞林吃癟強忍著快要崩潰的樣子,心裡舒坦的嘆氣道:「祖母放心吧,我既嫁給了瑞林就是真心喜歡他,想做好他的夫人,雖然他對我不仁不義,但我到底是嫁給他了能怎麼辦呢?我也不想鬧的兩家不和,瑞林一無所有,我心裡仍然是希望瑞林能認識到錯誤浪子回頭的。」她瞧著王瑞林,故意道:「我也想開了,那女人肚子里的畢竟是瑞林的骨肉,也是咱們王家的血脈,既然接回來就接回來吧,好生的把孩子生下來我會把他當成親生骨肉一般撫養。」
王瑞林猛地抬起頭看她,她什麼意思……她的意思就是怎麼也不會放過他,還要把佩茹的孩子抱到自己身邊養?
老太太卻很是認同的點頭道:「還是你明理,瑞林畢竟年輕不懂事,總會犯錯,俗話說浪子回頭金不換,你受這一場氣,祖母一定會替你做主的。等孩子生下來記在你名下,一切都依你說的,還有什麼是解決不了的你說是不是?」
「是啊,瑞林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小謝對王瑞林輕輕笑了笑,王佩茹想生就讓她生,想借孩子上位擠走她?做夢,她連孩子都不會留給王佩茹,「祖母放心吧,我不是那樣不明事理的人,我去招待我父親,祖母好生休息。」
小謝起身擦了擦眼淚,一副忍辱負重的好媳婦樣子要去招待父親。
「你還傻站著幹什麼!」老太太喝王瑞林道:「還不陪你媳婦去招待你岳父!」
「算了吧。」小謝回頭對老太太苦笑道:「他這樣的臉色過去,我父親一定會多心。」說完就走,留下王瑞林被老太太痛罵。
她神清氣爽的帶著鶯歌去見父親,一面囑咐鶯歌不要亂說話給父親添堵,「收拾這家人用不著父親。」
鶯歌對她又是驚訝又是讚歎,她家郡主差點死了之後像是變了個人似得,這麼厲害!
定康王爺來是因為聽到些風言風語,王家瞞的再嚴也禁不住人言可畏,他雖然不知道那麼多,但也聽說王瑞林帶了一個女人回府來了,他怕自己閨女受氣就親自來了。
小謝挽著他的胳膊卻報喜不報憂的糊弄了過去,又說自己想家了跟著定康王爺就回了王爺府。
定康王爺對這個女兒是寵愛備至,又是做好吃的,又是給她買了一堆時興的首飾衣服,還把聖上賞的兩張上好的黑白狐皮給她做了兩件斗篷。
小謝痛痛快快的帶著王爺老爹逛了一天街,又舒舒坦坦的回王爺府讓王爺給她找幾個伶俐忠心的丫鬟婆子和小廝。
如今謝婉儀在王家就鶯歌一個忠心的丫鬟,她要把她院子里的人都換成自己人。
王爺二話沒說把自己最得力的人手都給她了。
她怕冷,王爺府里的地龍就燒的熱熱的,她躺在大廳的小榻上熱的出汗,吃著鶯歌給她剝的桔子,昏昏欲睡的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