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中的局
此為防盜章 再去喝發現粥都涼了。
他愣了一下, 久久反應不過來。
一籠小籠包突然放在他面前，葉平笑眯眯的看著他，「我請客。」
遠洋：「……」
他起身想走，葉平拉住他, 「我一個人。」
遠洋不理。
「是來幫你的。」
遠洋還是不理。
「沒有朋友等於孤軍奮戰, 真的不交個朋友嗎？」葉平在他身後喊他, 「現在只有我能幫你了。」
遠洋剛出去發現幾個拿著通緝令的人到處找他，不得已又退了回來。
「你為什麼幫我？」
葉平夾了個包子塞進嘴裡, 「看你順眼。」
遠洋站起來又想走。
葉平趕緊挽留, 「我聽說你以前是個孤兒，有個照顧你的義工姓李，我也姓李。」
遠洋重新坐下來。
「很巧是不是？後來我改成葉。」他怕遠洋沒耐心聽下去, 加了一句, 「但是我覺得我還是姓李。」
他的表達方式有問題，自己都快被自己繞暈了，「其實我爸姓李, 我媽姓葉。」
「他們以前很恩愛, 後來我爸有了異能, 幫國家做事, 得罪了很多人，那些人拿他沒辦法, 就來傷害我和我媽。」
「我爸為了不連累我們, 假裝有了小三, 跟我媽離婚了, 我媽傷心之下帶著我回了老家，就在你小時候那家孤兒院對面。」
「那時候我還小，不懂事，我媽每天數落我爸，說他忘恩負義，不負責任，不配當個父親。我都以為是真的，後來子承父業，我當了警察。」
「當了警察唯一的好處就是調查東西方便了，我查了我爸的檔案，這才知道其中的隱情。」
「原來我爸是被迫才跟我媽離婚的，我媽走後他也消失了，就在你那家孤兒院做義工，打著幌子保護我們。」
「再後來出了意外，我媽得了癌症去世，我爸為了救人也死了，臨死前一直照顧他的人是你。」
遠洋無動於衷。
鏟屎官嘆口氣，「那時候你早就覺醒了異能，換身份太快，我一直沒找到你，沒想到一個星期前被我發現了你的蹤跡。」
可以說是非常巧了，本來這事不是他負責的，完全是無意間聽到，好說歹說不要功勞才爭取下來。
「其實我也不想讓你加入組織，尤其是上面想讓你假扮成剛逮捕的那個異黨高層，太危險了，說不定隨時會死。」葉平招招手，又加了一碗粥，「你不願意我也鬆了一口氣。」
他調了盤蘸料，「要不要辣椒？」
遠洋搖頭。
「那我自己加了。」葉平加了點辣椒，又倒了點醋，「現在整個國家都在找你，大皇子那邊，異黨那邊，到處都是通緝令。」
現在已經過了早飯點，早餐店裡人很少，寥寥無幾，而且每個都在玩自己的手機，無暇顧及他人。
他倆坐在角落，說的又小聲，沒人聽見。
「除了我，真的沒別人能幫你了。」葉平攪了攪蘸料，「正好你也沒錢了，找別的工作是找，不如充分利用你的異能。」
遠洋明白了他的意思，說到底還是想招攬他。
「我知道你不喜歡跟人接觸，我會盡量給你安排獨立的任務。」葉平從兜里掏出一個手機，「給你。」
他小聲說話，「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一定沒人想到你有我幫你打掩護。」
遠洋挑挑眉，接了手機過來。
葉平有一樣沒說錯，他沒錢了，又沒工作，與其四處躲避，不如找個靠山。
「我那的鑰匙。」葉平從一串鑰匙上拿下來一個遞給遠洋，「這段時間你先住我那吧。」
遠洋動作一頓，「那你呢？」
「我住你那。」
遠洋：「……」
在異能沒被發現之前，他自己有房有車除了沒存款。
有多少花多少，從來不委屈自己，家裡兩室一廳，比葉平那不知道好了多少。
「好了，該交代的都交代的差不多了，沒別的事了。」葉平喝了口稀飯，「哎，對了，你變身後有沒有什麼特點，想找你還真不容易。」
遠洋：「……」
搞了半天葉平並沒有認出他，是靠直覺說了這麼多，也不怕認錯了人尷尬。
「沒有。」遠洋把鑰匙塞進兜里，「有事打我電話，我會主動找你。」
他說完起身離開，這兩天流落街頭，都沒有好好睡一覺，正好可以回去睡個回籠覺。
遠洋沒有定鬧鐘，從當天上午，一覺睡到第二天清晨，被葉平的電話吵醒。
他以為是什麼任務，沒有拒絕，接了過來。
「喂，阿萌啊，我上班遲到了，你幫我替一下班哈。」
遠洋：「……」
遠洋鬆了一口氣。
雖然他現在改變了樣貌和身形，不過還是擔心會被認出來，再一問異能，瞬間暴露。
擱周玉面前還能掩飾一下，畢竟他當時不知道周玉的身份，但是擱大皇子面前還掩飾就說不過去了。
會被當成間諜，引人懷疑。
遠洋跟在周玉後面，從大皇子的房裡出來，主動提出要值夜班的請求，但是周玉以他資歷不夠的理由拒絕了。
「通常襲擊都在晚上，你還是先值白班，看錶現再換吧。」周玉難得跟他解釋一下。
遠洋明白，因為他的異能沒有上報，能力被懷疑了。
不過沒關係，反正行動自由，而且都在房裡，白天晚上無所謂，他只是夜貓子，更喜歡晚上而已。
遠洋回去後繼續盯著，其實有專門的人負責勘察，從四面八方，隔一個小時換一次班，他們值班的意義是勘察兵發現不對，起哨呼喚他們。
不過遠洋第一次干這活，還挺新鮮，而且他也沒別的事做，與其在房間里閑的蛋疼，不如給自己找點活干。
正好葉平又發來一頁注意事項，沒有一起發是怕太多嚇到他嗎？
遠洋一邊看葉平發來的注意事項，和訓練指南，一邊觀察四周。
大院很靜，除了他們沒有別人，大皇子大概還在睡覺，屋裡靜悄悄的，沒有動靜。
遠洋注意事項看到了一千多條，大皇子那邊終於有點動靜，帘子被人拉開，大皇子穿著褲衩，揚手把另一邊的帘子也拉了起來。
遠洋的望遠鏡猛地轉向天空，看了一會兒藍天白雲，又看了一會兒花兒蝴蝶，最後看了眼時間，發現已經過了十幾分鐘才把望遠鏡轉回來。
大皇子還站在窗口，穿著褲衩，左扭扭，右扭扭，跳廣播操。
遠洋：「……」
望遠鏡扭到四周，觀察了一會兒環境，發現有幾隻蒼蠅，不客氣的擊斃，用掉了好幾顆子彈。
他眼力好，還發現地上有幾個爬蟲，也順手解決了，直到附近一個活物都沒有才罷手。
太無聊了。
遠洋玩了一會兒槍，他小時候用過義工給他改造的□□，后坐力很大，一槍打完整個手心都是疼的，相比較那個，這個簡直太好用了。
還有個紅線瞄準器，一槍一個準，全消聲的，用起來很方便。
這個后坐力也大，但是可以使力的地方更多，兩隻手和肩膀，三個地方。
遠洋放下槍上子彈，又把瞄準器擦了一遍，完了回頭去看大皇子，發現他還在練操。
練了快一個小時了。
這回遠洋的望遠鏡望向走廊，這一片該看的都被他看完了，該乾的也幹完了，該擦的，該記的，全都擦完記完了，實在沒什麼可乾的了。
他已經無聊到在看走廊的花架子，上面有幾個蜜蜂，一直盤旋不去，遠洋感覺有蹊蹺，用掃描儀一掃，果然有問題，在蜜蜂的肚子里發現了機械痕迹，很明顯是敵人放進來的攝像頭。
現在科技發達，再小的東西，就算只是一粒沙也不能放過。
遠洋砰砰幾槍把蜜蜂打死，又無聊了，甚至有點後悔，打死的太快。
他耳朵靈，很快又有新發現，走廊遠處有女性高跟鞋傳來的聲響，遠洋來了精神，把望遠鏡對準她。
一個身穿女僕裝的女子推著小餐車，緩步走著，邁著小碎步。
遠洋的望遠鏡從餐車上上下下，挪到少女身上，先是看帽子，有沒有藏暗器的可能，再是頭髮，有沒有藏頭髮里的可能，再然後是嘴巴。
很多殺手會在嘴巴里藏刀片，或者鐵絲，雖然一般人看不出來，不過遠洋是二般人，他把葉平給他的好幾千條注意事項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