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名副其實，誰還不服？
「粱老，您再看看便是。」
聽著粱老的話，石林輕笑著說道。
看著石林一副自信的模樣，周圍的議論聲漸漸小了許多。
似乎，另有玄機？
對於石林，大家還是不敢太過小瞧的。
畢竟是一路闖過來的。
粱老聞言，看了石林一眼。
他和石林接觸很久了，從石林高中時期，在古玩街倒騰古董的時候，就認識了。所以，他對石林還是有些了解的。
石林既然敢這麼自信，那麼必定是有很大把握的。
想著，他慎重的打量著手裡的物件。越看，他臉色越慎重，嘴裡還不由地喃喃道，「似乎有些不太一樣了？」
看著粱老的臉色，周圍眾人寂靜下來。
他們臉色都嚴肅起來。
看這情況，不太對啊！
原本自信滿滿的陳浩亮、伍景明二人，此時臉色也嚴肅起來。
「老錢，你來看看。」
過了良久，粱老小心的把手裡的鬥彩杯遞給一旁的一個老者。
這也是收藏界的大家，復旦的教授。
「老梁啊！你都沒看出門道？昨天看的時候，你不還……」
那老錢一邊小心的接過鬥彩杯，拿著放大鏡朝著鬥彩杯，一邊說著。說到半截，他哈哈一笑，道：「哈哈，和昨天是有些不太一樣了。不過可以確定，還是昨天的那樣東西，奇怪奇怪。」
老錢點點頭，低著頭，仔仔細細的打量起來。
「似乎掉了一層油？」
過了良久，那位老錢陡然抬頭，看著石林。
不過他也沒說什麼，而是臉色嚴肅的把雞缸杯傳遞下去，由其它幾位專家一一查看。
一時間，周圍氣氛陡然寂靜下來。
情形，似乎很不對啊！
難道是真貨？
化東來等人看了石林一眼。
如果這個物件是真的，那麼這位小石老闆的金眼睛名號，就徹底坐實了。
畢竟，石林的這個名號，外界還是有爭議的，有人說他是徒有虛名。
可如今，連上一代金眼睛都輸了，誰還不服？
過了一會兒，那隻雞缸杯重新回到粱老手裡。
粱老拿著小杯子，手指摩擦著光滑的瓷面，讚歎道：「雞缸杯，因其杯形狀如缸，主紋飾為雞石，故名。而以雞石作為紋飾的，在成化鬥彩器中還有很多。如雞石紋斗笠杯、雞石紋高足杯、雞石紋碗、雞石紋罐、雞石紋茶盤等等。青花不上彩的也有，整器的有，出土的殘器也有。由此可見，雞石紋曾在成化器中普遍使用，是為尋常紋飾，而非僅限雞缸杯一種。」
眾人聞言紛紛點頭。
在場的一些古瓷器收藏家們，自然都是知道這些的。
「老粱說的沒錯，大家也都知道，民間所藏『成化鬥彩雞缸杯』頗多。我想在場的諸位，喜好古瓷器的，估計都有收藏。這些物件中，雖不能說個個到代，件件真品，但真品也絕對不少。我也看過很多成化鬥彩雞缸杯，以目前所見，成化鬥彩雞缸杯有肉紅胎的，有白胎的，有帶差紫的，有不帶差紫的。有『大明成化年制』款正面對著雞紋的，有『大明成化年制』款正面對著石紋的，等等等等，不一而足。」
那位錢老說道。
「所以說啊！成化鬥彩雞缸杯雖複雜多變，而無論哪一種，胎釉工藝，尤其畫工是否精細到位，就是評判上品的唯一標準。」
粱老最後笑道。
眾人點點頭，一些對此不了解的，也是讚歎。
這小小的一個杯子，竟然還有這麼多門道？
陳浩亮臉色焦急，您們說了這麼多，那麼石林的這隻杯子到底是真品還是贗品？或者說，是真品中的上品嗎？
其他人也都很期待。
麥琳和姐姐麥諾站在一起，不禁地嘀咕著，「姐，我們是來被普及知識的，還是過來看真假的？」
麥諾聞言搖搖頭，道：「你這丫頭急什麼？粱老他們不把這些說出來，誰信服？」
麥琳撇撇嘴，看了站在不遠處，面帶輕笑的石林。
這傢伙，好像一直都挺有自信的樣子？
不過，此時就是揭開謎底的時候了。
萬一輸了，他會不會哭鼻子？
「如以此為標準來衡量，這支由小石老闆競拍得到的『鬥彩雞缸杯』可稱之為上品。」
粱老最後說道。
其他幾位專家，也都紛紛點頭，贊同粱老的鑒定。
「轟！」
眾人目光瞬間聚集在石林身上。
粱老和那位錢老說了這麼多，就是為了給這最後一句做鋪墊的啊！
石林輕笑著，沒說什麼。
他注意了一下伍景明，發現對方的目光猛地一縮，顯然對這個結果十分不滿意，放在下面的手，都不禁地握了起來。
不過對方臉色平靜，臉上依然帶著溫和的笑。
只是那一抹不甘、不信、記恨等負面情緒一閃而過。
石林注意到了對方臉上那一閃而逝的情緒，他搖搖頭，是個偽君子啊！
這麼說來，對方當初被逼迫趕出華夏，估計也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了。
很多人看向伍景明的目光，面色古怪起來。
一時間，場中有些騷亂，無數人議論起來。
「粱老，不知道這隻鬥彩雞缸杯，比起前些年，在香港拍賣的那隻如何？」
這時，一直站在後面的麥琳走出來問道。
「是麥家侄女啊！和你姐姐一起來的？」
梁老笑了笑，顯然認識麥琳。
「是啊梁老，好久沒拜訪您了呢。」
麥琳笑嘻嘻的說道。
梁老聞言，笑呵呵的看著手裡的杯子，道：「小林的這隻鬥彩雞缸杯，和2.8億成交的那隻，不相上下，屬於同一款同一批製作出來的。」
「真的啊！」
麥琳張了張嘴，看向石林。
林佳等人笑了笑，沒有太大意外。
陳小雨她們臉色欣喜。
很多古瓷器收藏家們，心動起來。
只是，如果是和在香港拍賣的那隻雞缸杯不相上下的話，那麼價格少說在2億往上了，所以在場的除了少數人，大多數人只能幹看著。
買不起啊！
雖然有的人身價幾十億。
如林佳，身價少說30億往上。但要她花兩個億買個杯子。就算再喜歡，她也不能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