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秋林拍賣公司，1號拍賣廳，周年慶典拍賣會繼續進行著。
「5億，5億一次，還有更加高價嗎？」
拍賣師嘶啞的喊著。
全場人，都期待了起來。
這幅天價拍品，最後是被這個陌生土豪順利拍走？還是被歐美人強勢拍走？
馬上就要揭曉了。
他們很期待。
這是一場不錯的大戲啊！
「5億二次。」
全場寂靜一片。
他們目光都朝坐在前排一角那5、6位歐美富豪看去，不知道他們會不會繼續出價。
「5億第……」
拍賣師繼續喊道，手裡已經把拍賣槌高高舉起。他心臟砰砰直跳，額頭虛汗狂冒，一顆心已經蹦到了嗓子眼。
此刻，原本悠哉品酒的吃瓜土豪們，也都放下了酒杯。
林佳、杜宏昌二人，也停止了交談。
麥諾略皺眉頭，不知道怎麼了，她突然有一種舉牌的衝動。
……
二層，石林也站了起來，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全場。
趙營也跑到了過來，滿頭大汗。
「董事長，您這……」
趙營焦急的說道。
他感覺，剛剛那個大鬍子歐美人報價4.1億，就可以收手了。
可石林偏要玩點大的。
讓他既焦急又無奈。
石林沒理會他，繼續專註著。
拍賣師的鎚子，已經緩緩下落了。
全場眾人，全都停止了交談，緊緊地盯著那個緩緩下落的鎚子。
這一錘下去，可就定音了。
「1億美元。」
正當這個這個時候，正當拍賣師的鎚子緩緩下落的時候，那個大鬍子突然舉起牌子，報了一個新價格。
說完，他放下牌子，閉上雙眼，彷彿這是他最後一次出價。
1億美元，按照當前的匯率，就是6.6億RMB。
也就是說，他一次提價1.6個億。
「轟……」
一時間，全場炸了。
全場爆棚。
這是真正達到了高潮。
人們放下了矜持，相互議論著。
拍賣廳2層，趙營瞪大眼睛。
這都能成？
石林看了他一眼，笑了笑，一口把杯子里的紅酒喝了個光，轉身朝外走去。
趙營有些失魂落魄，再次感覺自己太保守了。
……
「天啊！先生們，女士們，最激動人心的時刻到了。1億美元，1億美元，還有更高價嗎？」
拍賣師身子一晃，一顆心歸位。
他渾身虛脫，但依然瘋狂的對著全場吶喊著。
6.6億，一旦成交，這就是2017年華夏藝術品市場拍賣，最高的成交價了。
聽著拍賣師的吶喊，全場眾人紛紛朝那中年人看去。
結果那人彷彿認輸了一般，雙臂往胸前一抱，靠在椅子上，閉上眼睛。
大家都知道，他放棄了。
「1億美元第1次。」
「1億美元第2次。」
「1億美元第3次，sold!」
台上，拍賣師一錘定音，喊出成交。
他知道，這個價格已經頂天了，不可能再有更高了。就算歐美人志在必得，但也不會繼續當冤大頭。
所以鎚子敲的一點也不猶豫。
「恭喜查理先生，成功拍下文森特·威廉·梵高大師，最著名的畫作《向日葵》。」
拍賣師神情激昂的喊道。
同時，掌聲響起。
台下，那幾為歐美富豪對視一眼。
這種掌聲，讓他們感覺有些諷刺。轉頭看向那個跟他們競價的中年人，結果那個人已經消失了。見此，他們眼中均是露出苦笑。
雖然成功拍下了這幅《向日葵》，可他們心裡，卻是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怎麼說呢，有一種偷雞不成反蝕把米的感覺。
……
不論那幾位歐美富豪怎麼想，此時『秋林公司』內部，卻興奮起來。
1億美元，摺合RMB就是6.6億。
6.6億的成交價，造就了是『秋林公司』成立以來，最為輝煌的一刻。
……
隨著壓軸品的拍出，拍賣會正式結束。
來賓們，在工作人員的引導下，一個個離場。
「林總、麥小姐，有興趣跟我一起去一趟嗎？正好去見見小石老闆。」
杜宏昌站起身笑道。
「自然。」
林佳笑著，看向麥諾，「小諾你說呢？」
「一起吧。」
麥諾想了想說道。
隨後由工作人員帶著，來到5樓大廳，完成最後交易。
交易進行很順利，杜宏昌如願以償的拿到了齊白石老先生的《花鳥圖》，和一套唐代的《玉飾品套裝》。
他把這些寶貝裝進保險箱里，交由保鏢。
保險箱銬在保鏢的手臂上，鑰匙由他保管。
這兩件玩意價值3個多億，就是杜宏昌也不敢大意。
「請問你們董事長在嗎？」
杜宏昌對身旁的一名接待小姐問道。
「你們也要見我們董事長？」
接待小姐一愣，旋即說道：「各位稍等。」
說著，她走到一旁，撥通了姜冰荷的電話。
聽了一下，她重新走了過來，說道：「幾位，請跟我來。」
杜宏昌和林佳、麥諾二人對視一眼，跟著走進電梯。
看著電梯門合上，杜宏昌對那接待小姐問道：「還有其他人要見你們董事長？」
「是的，有幾位來自歐洲的客人。」
接待小姐說道。
杜宏昌點點頭，和林佳對視一眼。
林佳笑了笑。
這次，那幾位歐美土豪在華夏吃了個啞巴虧，肯定會不甘心吧？
就是一旁的麥諾，也是搖頭笑笑。
今天他們算是真正的學會『偷雞不成反蝕把米』這句話了。這句話用來形容那幾位歐美富豪，太形象了。
當然，最讓他們驚嘆的，還是石林的膽魄。
之前，當那個大鬍子查理先生報價4.1億的時候，他們也以為石林會收手。
顯然，他們低估了石林的瘋狂。
很快，電梯門打開，他們走了出去。正好看到幾名歐美人，由石林的秘書姜冰荷帶著，進了另一部電梯。
「看樣子，這幾位國際友人沒佔到什麼便宜啊！」
杜宏昌笑道。
「拍賣會是，一錘定音，不甘心又能如何？」
林佳搖搖頭。
「幾位請，董事長正在辦公室等待幾位。」
接待小姐客氣的說道。
杜宏昌等人點點頭，朝石林的辦公室走去。
……
「杜總、林總，噢！這位美麗的小姐，一定是麥諾小姐吧。」
頂層，董事長辦公室里，石林笑著和杜宏昌、林佳、麥諾三人握了握手。
握住麥諾的手，石林心中一動，想起了那個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