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較勁
秋林公司，慶典拍賣會現場。
拍賣師看著全場，也感覺到了不對。
因為當價格到3億的一瞬間，彷彿到了極限一般，猛地一頓，停了下來。整個現場，寂靜無聲，沒有任何人在舉牌子。
「3億第一次，還有更高價嗎？」
拍賣師激昂的大聲喊道。
可是現場寂靜無聲，沒有任何人再舉牌。
「3億第二次，還有更高價嗎？這可能是全世界，最後一幅出現在市場上的珍寶了。不容錯失啊先生們、女士們。」
拍賣師額頭上，一層層汗珠冒了出來。
3億這個價格，遠遠沒有到達極限啊！
如果這副《向日葵》以這個價格拍出去，自己的拍賣師生涯，估計就走到頭了，這也會是他職業生涯中的一個污點。
他朝一個方向看去。
那邊有拍賣行安排的托。
他又朝二層石林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不知道石林會不會用托。
畢竟動用托的風險太大了。
萬一砸在自己手裡怎麼辦？
台下。
一片議論聲再次響起。
「小石老闆要麻煩了。」
林佳看看另一排的那幫歐美人搖頭說道。
杜宏昌喝了杯茶，搖搖頭，「正常，對待我們華夏，這幫洋鬼子向來挺一心的。我倒是好奇，小石老闆會如何解決？」
「這還用說嗎？」
林佳笑了笑。
「那倒是，就是不知道小石老闆有沒有這個魄力，和這幫歐美人較勁。這可是3個億啊！一個失誤，損失可就大了。」
杜宏昌搖搖頭笑道。
石林可以用托抬價，可這有砸在自己手裡的風險。
當然，3億RMB拍出去也行，反正損失的是物主。
可，這個價格，就是普通人也能看得出來，距離真正的成交價差的太遠。
這樣一來，對『秋林拍賣行』來說，損失可就大了。
這也是杜宏昌、林佳他們並不知道，這幅《向日葵》本就是屬於石林的，不然就不會有這種擔心了。
對外宣傳，這幅《向日葵》一位收藏家委託拍賣的，並不是拍賣行的自有藏品。
「要不，我們幫他一把？」
這時，一旁的麥諾不由地開口道。
這讓林佳看了她一眼，道：「小諾怎麼想起幫他了？」
「哦，沒什麼，我就是想啊！一來林姐你不也正好喜歡這幅畫嗎？就算抬價不成，拍到手，也不虧嘛！二來都是華夏人，還是在國內，總不能讓外人欺負吧。」
麥諾說道。
林佳搖搖頭，道：「看看吧。」
說著，她看向台上，不再說話。
……
二層。
「董事長，現在怎麼辦？」
姜冰荷看著石林。
石林看著下方，皺眉冷笑一聲。
特么，竟然想聯合起來坑老子了？
好，那咱就來點狠的，大不了這幅畫重老子自己收藏了。
想著，他拿起手機按了一下。
「3億第……」
拍賣台上，拍賣師已經滿頭大汗，真要3億拍出去？
看著台下，那些洋洋得意的歐美人，他有種把拍賣槌砸向這些人的衝動，太無恥了，竟然串聯在一起，這也太不合規矩了。
可還不能指責什麼。
心裡無比憋屈。
他看向國內富豪，希望有人幫一把。
可是，價格太高，而且還是得罪人的事，沒人站出來。
台下，其他拍賣行的人，一臉喜色。
這是他們最喜聞樂見的。
如果價格……
「4個億。」
他們剛想到這裡，場中突然響起一個聲音，只見一個中年人站起身，把價格喊了出來。同時，報價器上，也陡然出現了一個新數字。
轟……
那幾位其他拍賣行的間諜，頓時瞪大眼睛，懵逼了。
這怎麼回事？
這是瘋了嗎？
一時間，全場嘩然。
全場富豪，紛紛朝喊話的那人看去。
這是一個帶著金邊眼睛，穿著得體，頭髮梳得蹭亮的中年人。氣質也顯得很不凡，但在場的，卻沒一個人認識他。
一時間，全場富豪，相互交頭接耳，小聲議論著。
那五六位原本得意洋洋，志在必得的歐美人，也都陡然放下酒杯，坐直了身子，皺起了眉。
「這是托嗎？」
全場人都在自問，但卻沒有答案。
如果是托，可有必要這麼狠嗎？
眾所周知，拍賣會上安排托，不過是為了抬高價格。就算加價，也是一點一點的加，哪有一口加一個億的？
這不開玩笑嗎？
就不怕把真正的買家嚇跑啊！
「杜總，你看？」
前排，林佳也被嚇了一大跳。
直接提價一億，太讓人出乎意料了。
「呵呵！」
杜宏昌回頭看了那中年人一眼，呵呵一笑，道：「小石老闆比我們想象的，更有魄力啊！」
「真是托？」
林佳驚訝道。
就連一旁的麥諾，也是一陣驚訝。
「太像了。」
麥諾自語一聲，在她印象里，麥子就是這樣一個人。
……
「董事長，您……」
二層，姜冰荷也是嚇了一跳。
自家老闆這也太猛了吧？
您就不怕把買家嚇跑？
石林重新坐了下來，揮揮手。這幫歐美人，他了解，這個價還嚇不跑。
拍賣台上。
拍賣師也被嚇了一跳。
他自然知道那中年人是托，不過他依然興奮，激昂的大聲喊道：「4億，先生們、女士們，今天最令人矚目的時刻到了。4億RMB，還有更高價嗎？4億一次，4億二次，4億……」
這次，拍賣師似乎對這個價格也很滿意一般，彷彿那人是真正的買家一般，他敲鎚子的速度，也不再像剛才那樣遲疑。
「4.1億。」
不等拍賣師第三次敲錘，一個大鬍子歐美人，舉起了牌子。
這個價格，基本就是這副《向日葵》的真正價值了。
二層。
石林冷笑一聲，看著全場，掃了那幾位歐美人一眼，「5億。」
他的聲音，傳到托的耳中。
「5億RMB。」
這一次，就連那個托，都不禁地遲疑了一下。旋即他舉起了牌子，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樣，讓全場面面相覷。
一時間，全場變得異常安靜。
氣氛變得越發詭異起來。
這種提價，把所有人都嚇到了。
拍賣會上，一次提價近億元，誰見過？
中年人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樣，讓再場所有人都把握不住了。
來自日、韓、中東、俄羅斯的富豪們，這會兒也是品著美酒，一副看戲的模樣。
那幾位志在必得的歐美人，也是低聲用英語交談著。
「fuck，這是托嗎？」
「很難說，看氣勢，不太像。」
「可我感覺不對，能出起5億的人，不應該是默默無聞的。你們看那些華夏人，明顯不認識這個人。」
「不好說，華夏有很多隱藏富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