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天價和意外
1號拍賣廳，氣氛高漲。
《花鳥圖》的價格持續攀升。
就這一會兒，價格就翻了一番，飆升到7000萬。
不過競爭的，大多是華夏富豪，和少數來自日、韓二國的富豪。
這兩個國家，向來熱衷華夏文化。
不論什麼古文化，都要學過去，甚至佔為己有。
對於近現代繪畫大師，世界文化名人齊白石的字畫，自然是想賣回去的。拍下這幅畫，一能壓華夏富豪一頭，二也能放著升值。
曾就有一幅齊白石的畫，從2000萬，升值到4.2億。
日、韓兩國的富豪，都想拿下這幅《花鳥圖》。
這就讓華夏的一眾富豪不答應了。
在華夏人看來，華夏的珍寶，哪是你們兩個彈丸小國能夠擁有的？華夏人自己可以爭，可以搶，但絕對不能落入外人之手。
所以，價格上的競爭，異常激烈。
這讓原本準備大戰一場的歐美富豪，這會兒倒是成了吃瓜群。
他們的目標只有一個，梵高的《向日葵》。
對於其他拍品，興趣不大。
「9000萬RMB。」
一個日國富豪突然爆出了一個讓全場一靜的價格。
這個價格一出，眾人面面相覷。
9000萬RMB，對這副《花鳥圖》來說，已經很高了。
畢竟，這副《花鳥圖》並不是齊白石老先生的絕佳之作，預估價格應該在8000萬。
一時間，現場有點安靜。
拍賣師開始報數。
當拍賣師準備敲第三下。
當石林安排的托準備截胡的時候。
杜宏昌舉牌了。
「1個億。」
杜宏昌舉牌報價。
這個價格，徹底把現場氣氛，推上了一個新高度。
「好，杜總1億，還有沒有更高的？」
完美的開局啊！
拍賣師興奮的大聲喊道。
可惜，這次沒人繼續報價了。
資本家都是理智的，雖然雙方互爭，雖然日、韓富豪想壓華夏富豪一頭，但所要付出的代價到了一定程度，就會果斷放棄。
而且主場還是在華夏，怎麼都便宜了華夏人，合不來。
最後，這副《花鳥圖》以1億RMB的價格，落入杜宏昌之手。
雖然少說虧了2000萬，但他依然笑容滿面。
2000萬而已，對他不算什麼。
而且，齊白石的畫升值速度越來越快，說不定過不了幾年，這2000萬就賺回來了。
第一件拍品取得成功，迎來了巨大的開門紅。
人們也更加期待石林的另外兩件藏品了。
……
「不錯。」
一號廳二層的玻璃幕後面，石林看著現場，笑眯眯的說道。
「相信等您的另兩件藏品上拍，就能達到高潮了。」
趙營站在一旁笑道。
石林笑了笑，目光看向下面前排的一個靚麗身影，搖搖頭。
……
有了第一件開門紅，即使接下來的拍品，在眾人看來很掉檔次，但一件件的，也都是溢價拍出了。
不少外國友人，也有很多出手，花個幾十萬的，買個小玩意玩玩。
流拍記錄為零。
這讓現場其他拍賣行派來的卧底，看的直咬牙。
但沒辦法，『秋林拍賣行』今天的風頭已經出定了。
就算沒有那副《向日葵》壓軸，單單這幅拍出1億RMB的《花鳥圖》，這場慶典拍賣會，就已經算是成功的了。
很快，很多人期待的，石林的第二件藏品上台。
第二件藏品，依然是一幅畫，《唐寅的仕女圖》
當看到這幅《仕女圖》的時候，杜宏昌、林佳，包括其他幾位參加過曲水園聚會的人，都是下意識的相互對視一眼，搖頭笑笑。
「小石老闆也挺記仇啊！」
杜宏昌笑道。
前些天聚會，陳浩亮就拿出了一件《仕女圖》，當時杜宏昌還出價8000萬。沒想到今天石林這邊也出了一副。
這不明擺著在擠兌『浩亮拍賣行』嗎？
林佳也是搖頭笑笑。
一旁的麥諾沉思了一下，「麥子好像也挺記仇的。」
……
拍賣會繼續進行，這幅《仕女圖》最後以9000萬的價格，被一位華夏富豪拍下。
又一高價拍品，徹底把拍賣會的氣氛，推上了高潮。
眾多富豪報價越來越激烈，哪怕一間普通拍品，也都能溢價個三五倍。
平時一件200萬都能成交的拍品，今天個別都能溢價到300萬-500萬。
當拍賣會即將接近尾聲的時候，石林的第三件藏品上台。
第三件藏品是一套玉飾品套裝，玉扳指、玉佩、玉掛墜等五件套。
傳自唐代，皇宮出品。
這一下，就是很多歐美富豪也坐不住了。
多方競爭，最後以2.2億的價格，被杜宏昌拍下。
「杜總好大手筆。」
林佳笑笑道。
「喜歡嘛！」
杜宏昌笑了笑。
林佳搖搖頭，看向台上，前戲唱完了，重頭戲快到了。
正如林佳想的那樣。
台上，拍賣師聲音帶著沙啞，激動而高昂的大聲吶喊道：「先生們，女士們，激動人心的時刻到了，下面就是本場拍賣會最後一件拍品。相信很多來賓都是為了這件拍品而來。不錯，這就是文森特·威廉·梵高大師的《花瓶和向日葵》，起拍價1.5億RMB。」
一時間，原本充當吃瓜群眾的歐美富豪，一個個來了精神。
「1.6億。」
「1.8億。」
「……」
價格持續攀升。
「林總，你說這件拍品，能超過前些年的那副『松柏高立圖.篆書四言聯』嗎？」
台下，杜宏昌對林佳笑道。
「很難說。」
林佳搖搖頭，道：「這幅畫歐洲人志在必得，估價大約在4億RMB左右。可杜總你也知道，拍賣會上變數太多。而且這其中還有中東人、俄羅斯人摻和，很難說。說不定還會爆出個天價。」
林佳搖搖頭道。
隨著他們聊天的這當頭，《向日葵》的價格，又攀升到了一個新高度。
2.3億RMB。
已經超越了那套『玉飾品套裝』的2.2億。
當年，日國拍的那副《向日葵》，耗資2250萬英鎊。按照當時的匯率計算，也就是2.25億RMB。現在的價格，就相當於超過了當年那個價格。
當然，這些年來，國際通貨膨脹的厲害，1987年的2250萬英鎊，遠不是現在能夠比的。
所以，價格還在快速攀升。
「2.6億。」
一位法國富豪舉牌。
「2.8億。」
一位中東土豪舉牌。
中東土豪的作態，讓來自歐洲的富豪貴族們，心中不喜。
但不得不再次舉牌。
……
二樓。
石林愜意的靠在沙發上，欣賞著這一幕。當年他成立拍賣行，並且每年拿出一件珍品拍賣，就是因為他喜歡這種感覺。
他喜歡，在自己看來，一文不值的東西，被那些高高在上的富豪貴族們，爭得頭破血流。
「董事長，您說這幅《向日葵》能拍出什麼價位？」
秘書姜冰荷坐在一旁問道。
「保底4億吧，具體多少，就看來自俄羅斯，和來自中東的朋友，是否給力了。」
石林笑道。
姜冰荷點點頭，她也認為，價格不會低於4億。
然而，凡事有意外。
當價格飆升到3億RMB的時候，讓在場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的意外發生了。一時間，整個1號廳，氣氛變得有些詭異起來。
石林也皺起了眉，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