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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8章 血仍未冷

  額今天小寶有事,請半個假,只有一更。其實也可以兩更,只是把四千字分為兩更太猥瑣了。


  ~

  雪一直在下,公主府門前,帖子是投進去許久了,卻一直沒人來回應。這讓一向怕冷的大雱有些跳腳,竟是給這樣的冷遇?雖然少爺我在坑你們,可這也是談判給好處的吧?


  又等了片刻,沒耐心的王雱都轉身要離開了,大門這才打開,出來的一個小道士笑著抱拳道:「小王大人請六留步,殿下有請。因天寒地凍她身體不好,耽擱了些時候,請勿怪罪。」


  媽的你害我啊,我能怪罪她?

  王雱這麼尋思著,也只得微微點頭,跟著這個道士進去了。


  進去后大院子里堆放了幾個雪人,一些個僕人的孩子再玩雪人。


  跟著傳來一聲嬌斥道:「小子找打!」


  我了個去!


  一大團暗器撲面飛來的時候,也算好大雱神機步已經有些火候,在思維反應前就挪動腳步,恰好避開了。


  噗——


  於是這大雪球砸在了小道士的臉上,小道士銀樣蠟槍頭,仰面栽倒在了雪地中。


  王雱絕對肯定,這個雪球是故意沖我大雱來的,便朝來源的方向怒視了過去。


  然後見一成熟美人披著貂皮走了過來,她年紀應該在三十齣頭些,不過看起來要比實際年輕些。


  同時她也在好奇的打量著王雱,沒見過面,但她似乎有些意外那個口碑最差勁的王雱是這麼一個樣子?

  曹集對此女的評價是「好色猥瑣頑皮」,所以大雱也不方便和她對視,低頭抱拳道:「見過殿下。」


  趙允熙也不答話,圍著王雱走了幾步開始圍觀,跟著她伸手在王雱腰部拍了一掌。


  王雱嚇得跳了起來。


  她點了點頭道:「嗯,挺敏感的,身材很不錯。」


  王雱雙眼發黑,知道上小舅的當了,這不是好色猥瑣,這肯定是個女瘋子,還是不談了。


  於是大雱急忙抱拳道:「今日忘了帶些資料,打擾殿下之處請見諒,忽想起家中有急事,在下告退。」


  趙允熙卻放肆的快步跑過去,把她的整個身體攔在大門上斜靠道:「你這小子可惡,今日來了,不說清楚為何坑本宮,便不打算讓你出去了。」


  王雱驚悚的道:「殿下是認真的嗎,竟是打算如此羞辱國臣?」


  趙允熙女流氓的樣子一步一步逼近:「本宮是認真的,要不帶你進宮見皇兄,讓他評價一下你我之間到底誰可惡?」


  王雱心口薄涼薄涼的開始後退,這是個重度精神病患者,但也很聰明,廢話,如果真捅到老趙那邊去,以他的尿性么錯的當然是我大雱了,估計福康渠來不及修就一腳踢飛去邊疆種田了。


  被一步一步逼近,最終靠在了牆上,王雱不敢動彈了,這女人是個瘋子,大雱當心被她碰瓷喊非禮之類的。


  「你是不是在心裡咒罵本宮是瘋子?」好在她沒繼續逼近了。


  不妙的在於,王雱對自己拉仇恨的能力很無語,發現在院子角落裡的那小道士很嫉妒的樣子看著這邊。


  「把話說清楚,否則今日不許你出去?」趙允熙繼續道。


  王雱尷尬的道:「難道就這樣站著說,在下以為至少可以坐著喝杯茶的?」


  趙允熙目中無人的仰頭想了想,這才一偏頭道:「進來正廳喝茶,本宮且聽你怎麼說。」


  進去大堂后坐著喝了口熱茶,趙允熙道:「小子快說,你為何如此可惡,不讓人安心過年?本宮振興家業,積累田產不容易,現在聽人說你卻惦記著這些事,要坑害本宮,是何道理?」


  「趙家的家業……似乎不應該是這個吧?」王雱道。


  「小子在胡說八道,本宮便打折你的腿。」趙允熙呵斥道,「國以農為本,我宗室子弟辛苦打拚多年才慢慢興旺,有了現在這家業。你就想這樣白白拿走?」


  王雱抱拳道:「殿下,到底是有國才有家還是有家才有國,這是個雞和蛋的問題,咱們此番且不討論。我只說:國以農為本您說對了。現在土地集中,寡頭化,已到了操控糧價動搖政治穩定的地步,身為趙家宗室,你真的認為和你無關、是宗室之服嗎?」


  「你少用大道理來嚇唬本宮,皇兄不會聽你這套的。」趙允熙道:「你和你父親老王相爺、簡直一個路數……」


  王雱搖頭打斷道:「殿下錯了,我和我父親不是一個路數。現在我已經開了一個口子給大家止盈合法化的機會,若不抓住,真到了形勢進一步惡化,倒逼韓琦和我父親變法、開始全國清查丈量土地時……」


  頓了頓王雱接著道:「那時候天下人會發現,原來國朝良田比想象的多,但只有四成在納糧,如此就會徹底引爆所有矛盾。當然我承認不可能全部人追究,但是在東京,尤其最顯眼的宗室佔據了最大份額,成為了典型。殿下猜那時候會發生什麼?宗室會抬不起頭來,失去公信力,成為效仿對象。或者要重肅宗室威望,就需大義滅親。官家仁慈護短這是真的,但殿下以為包拯真會順官家之意?」


  關於這些早前趙允熙沒有多想過,顯然,她聽的解釋是另外一個版本。


  現在,她雖然也不信王雱,卻也臉色慘白的深思了起來。


  這就是王雱的突破口,顯然她了解皇帝的脾氣不怕皇帝,但她真怕包拯。甚至可以說她和包拯苦大仇深,因為她男人是曹家人,曹集的親戚,就是涉及嚴重問題被老包捉去砍了的,於是現在她變寡婦導致內分泌失調了。


  最終,趙允熙恨恨的道:「本宮不信包老頭真敢把我殺了!」


  王雱淡淡的道:「但是殿下你犯法了。全國土地初步估計有六層不在名冊上,這只是平均數。至於汴京這個特殊地區,您是公主,我相信比例會更大。若是真把朝廷逼到丈量土地時候,清查出來您手裡有七成田沒有地契。包拯或許不會殺人但你可別說他不敢沒收,那時皇帝都下不來台,皇室奪你爵位呢,還是仍由醜聞繼續發酵裝不知道呢?」


  趙允熙不蠢,也真有些怕包拯。理論上這種事一般情況下不會被提出來的,也不會有人說,包拯甚至就不得其法不知道。但現在很不幸,三個酷吏韓琦王安石王雱都集中在京城,且身居要職,真的提出來捅破了。


  那麼根據這些激進固執派的風格是不會輕易放手的。包拯會被這些老奸巨猾的激進派利用為槍,出來無差別突突突一番。以包拯的頭鐵程度,以包拯在京城百姓間的威望,那很快就形成潮流,甚至會出現數十萬人聚集東華門上訪喊不公平的事件。


  若到了那步,就真的成為了不得不處理的政治事件。


  若在以往皇兄趙禎不會任由這些發生,會在萌芽初期就把韓琦包拯王雱之流找個理由趕出京去,但現在真的不好說,從皇兄大病精神不好后,許多心思都變了,似乎是步伐在加快?

  「真會到你說的這一步嗎?狗被逼急了還反口咬人呢,你們真要逼迫宗室?」趙允熙有些底氣不足的樣子。


  王雱道:「殿下說的對。包拯韓琦王安石的固執聞名於世,他們現在也被逼急了。所以這是鬥爭,他們也是狗,也敢咬人的。打不打得贏我不敢說,但如果懶散習慣了的宗室敢咬,那我肯定王安石韓琦包拯更敢抵死咬,口口見血不死不退。」


  最後,王雱淡淡的道:「殿下,我客觀的說一句,握有大量黑田的階級是個什麼尿性,您心理怎會不清楚?在我口子已經打開,給予大家見好就收止盈機會的時候,這個階級中有多少會跟著您和北海郡王抵死咬?時機稍縱即逝,難說很大一群老狐狸及時止盈上岸觀火呢?到達最後,如果在裸泳的人比較少,相信您比我還清楚,包拯砍人是不會手軟的。」


  趙允熙那柔美的臉不禁紅一陣白一陣的。


  王雱再道:「你的親戚、曹集那龜兒子投資從來不會錯,有利益時候他吃起來絕不手軟。難道你不會研究一下他什麼時候上岸的?如果農業真是可持續的大利潤安全行業,你相信曹集會早幾年前止盈?」


  曹集的例子未必有什麼說服力,且趙允熙作為寡婦腦迴路清奇,考慮了頃刻竟是伸個指頭過來,在大雱手背上輕畫圈圈。


  媽的大雱驚悚了。


  理論上為事業獻身、逢場作戲來一發也不是什麼大事,然而這女人身份特殊,如果被她糾纏上這輩子就算是廢了,不會死,但永遠做不了宰相,鄙視攀龍附鳳的風氣這個時期就是整個中華文明史的巔峰,沒有之一了。


  於是王雱嚇得縮回手來,一本正經的道:「殿下不要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


  趙允熙膽子超大,瞪了他一眼起身,走過去,乾脆把正廳的門關起來了。


  大雱嚇得跳起來道:「這青天白日,關什麼門嘛。」


  沒什麼卵用,趙允熙又轉身一步一步的走過來,最後又把王雱逼迫到了牆角,然後對視著。


  「我乃老王相爺的兒子。」


  「本宮知道這事的。」


  「京城乃是有王法的地方,我以為你也知道這事呢。」王雱歪戴著帽子道。


  「然並卵,大宋律沒有針對女性的非禮罪。通常只有家法能處理,那麼宗室家法乃是我兄長趙允弼執掌,且本宮就算做了也算不得不貞,你還待怎的說?」趙允熙女神經病的造型。


  卧槽這不得不說漢家法律都很無腦,大宋和後世一樣,針對女子真特么的沒有非禮罪名?這罪名只對男人有效,汗。


  「本宮要摸你啦。」她又道。


  「我那麼瘦,摸著沒啥子手感的吧?」王雱無比尷尬。


  「你不要想歪了,本宮要伸手摸摸你胸堂,感覺一下你的血和心是熱的還是冷的。你坑起人來尤其狠,你此番來幾乎無異於搶劫皇帝的妹妹。」趙允熙言之鑿鑿。


  「不用了,殿下看我如此勇猛,幾次一線帶兵作戰,最大一次戰果,因一個小姑娘的哭訴我衝冠一怒,一舉打掉了三山七寨,由此您就可以知道,我不一定總對,但我血仍未冷。」王雱文縐縐的說道。


  趙允熙道:「小子你明顯在吹牛,你剿滅三山七寨是為了黑吃掉其他人利益,你別以為我是女人、身邊也沒男人出主意就什麼也不懂。」


  「這事殿下聽誰說的?」王雱表示不服。


  趙允熙偏著腦袋想了想道:「大家都這麼說,本宮所認識的每一個人,都眾口一詞。」


  王雱苦口婆心的道:「殿下,那些人沒安好心的,你不要和那些人來往,我把話放在這裡,繼續和那些人為伍遲早是要出事的。」


  「然而你這些話他們也同樣再說,你,你爹,韓琦等等這些傢伙,他們說和你們為伍遲早要出事。就像當年的范仲淹那樣。」趙允熙眨了眨眼睛,又伸手在大雱胸口上畫圈圈道:「我是女人我不懂,小子你給說說,兩波人互黑,讓本宮信誰呢?」


  到此王雱也很無語,只得本著實事求是的角度坦言道:「客觀且公正的說,如果在下是公主,那麼我誰都不信。仔細考慮國朝的利益在何方,考慮什麼方式對國朝有利,那其實也就是恆古不變的宗室利益。」


  趙允熙不禁楞了楞,第一次露出笑容道:「我以為你要大言不慚的說『信你』,其他是異端?」


  「我是非常客觀的人,我在這過年期間來拜訪殿下,是懷著誠意的。」王雱道。


  趙允熙又收回畫圈圈的美手,搖頭道:「我知道你有一定誠意,但誠意不能當飯吃。我要問在不知道此番輸贏的時候,為何本宮要聽你的一面之詞?」


  王雱道:「樊樓的股權你有吧?」


  「那當然,也不比你少。」


  「所以你到底知不知道現在的分紅是多少?這和我參股樊樓前有什麼區別?」這下王雱底氣足了。


  趙允熙真的楞了楞,認真思考了起來。


  主要以往王雱的口碑太壞,又是小屁孩,趙允熙聽他的壞話聽多了,沒細想的情況下,就模糊的認為是葉慶華經營有方?


  但現在具體想起來,葉慶華的確經營有方,不過樊樓原本的業務都固定了,傳說中的空中加油、新一輪增加,的確是從小屁孩參股開始的,他論壇模式大火之後出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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