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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女貧道來訪

  「藥丸啊,撫寧縣那群暴徒硬剛了咱們綏德軍,這事怎麼持續到現在就沒有了下文?」


  「是啊,現在綏德軍的兩個精銳弩騎營被王雱扣在手裡,但這事透著曖昧,曹大帥一直不吭氣,永興軍路帥司也不吭氣。最詭異的是王雱方面也不提出要求,不知道後續會怎麼處理?」


  「還能怎麼處理,拖著唄。直至有一方認慫妥協。」


  「實際上我認為,出現這個局勢代表綏德軍已經慫了,一點脾氣沒有。」


  「你這個見解倒是蠻清奇的。」


  「你想啊,論重要性,政治地位,軍事和民生經濟上的實力,撫寧縣根本不能和綏德軍相提並論,但事實上被撫寧縣殺了人,直接抓捕兩個精銳營、綏德軍到現在都不回應,當然就是慫了。」


  「沒道理啊,曹帥乃是皇親國戚,是我大宋西北東線的第一要塞,妥妥的親兒子,為何此番沒人出來管?」


  隨著前陣子王雱搞的這個大新聞持續發酵,眾人慢慢的明白過來,曹首義的作用、地位、民望等等方面在直線下降,越來越不利。


  相反看起來那個無比弱雞的撫寧縣和王雱,他們的勇敢事迹出現在民眾口裡的頻次越來越高。


  有時候人心就是這樣的,不了解內幕的人永遠只看熱鬧。看起來王雱是錯的是衝動的,但沒人反擊回應,大家就慢慢忘記了王雱和撫寧縣的缺點,記住了他們敢出擊的勇氣,記住了綏德軍和曹首義惹事後卻不敢面對的慫蛋風格。


  不明真相眾不需要知道真相,不知道誰對誰錯,誰強,誰就能給大家安全感,這是成王敗寇的釋義。


  當然現在撫寧縣和王雱只是初露鋒芒,在這個說打仗就打仗的邊境上,撫寧縣的體量和實力,還不足以讓西北群眾感受到新的依靠和安全感。


  所以宣傳口的工作仍舊任重道遠。


  是的沒有驚喜,大雱就有這麼猥瑣,現在綏德縣內部這些對曹首義不利的流言蜚語、王雱是總設計師,是王雱的水軍在推波助瀾。


  這事是狄詠在主持,放曹首義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動狄詠,不論政治上軍事上狄詠都是安全的。政治上有王雱王安石給狄詠背書,軍事上,狄青在綏德軍真有影響力,尤其是中下級軍官間的影響不小。


  其他系的上級軍官們都是老奸巨猾的存在,是騎牆派。以往他們支持曹首義,一是因為曹首義夠狠又是皇親國戚,二一個曹首義是領導。但現在那些老奸巨猾的人已經看到了端倪:王雱闖了那麼大的禍,明顯是削弱大西北東線要塞防禦力的行為,卻持續這麼久,居然沒有任何一方大佬做出正面回應,那麼這隻有一種解釋,朝廷在此番事件里不挺綏德軍。


  沒正面處理綏德軍,那是朝廷暫時不想激化矛盾。


  所謂大難臨頭各自飛的心態就是這樣形成的,軍事上的兵敗如山倒也是這樣形成的。這就是王雱始終強調的凝聚力、萬眾一心的重要性。


  大宋的西北政治就是如此不堪一擊,這個現象在此番事件中顯露無疑:原本就心不齊的軍陣,大里河一戰,王雱打的不是兩個營那麼簡單,打的是整個綏德軍的軍心,把它們的凝聚力一拳打的四分五裂。


  與之對應的,整個撫寧縣上下不說鐵板一塊,但已經有了旭日東升的勢頭,已經甩脫了龐大債務包裹、輕裝上路。


  那群「庶子」會否在將來某一天重裝上陣、猶如野馬奔騰,現在沒人知道。但大家一直認為他們無法解決的糧食和過冬問題已經在解決,有傳言說韓琦已經做出承諾,再大的凜冬也擋不住河東的運糧隊伍。


  換其他人說這話笑笑就過去,但是韓琦是頭虎,哪怕這龜兒子在好水川敗的一點脾氣沒有,也影響不到他在西北軍民中的聲望,大家都知道韓琦這麼說的時候,除非皇帝親自下詔說撫寧縣是叛軍,否則他們再也餓不死了。


  這些就是現在的局勢,讓人昏倒一片。神機雱自淮西舒州開始的不敗神話還在持續,力挺撫寧縣的人竟是那個從未謀面的韓琦大爺……


  持續發酵的局勢讓一些人坐不住了。


  於是在這個寒冷的清晨有人來報:曹首義的長女曹晴求見。


  聽到那個大凶的女人來見,正在吃早飯的王雱一口粥噴出來:「她來幹嘛?帶了幾個人,什麼裝扮?」


  然而下屬也回答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後就在展昭的陪同下接見了曹晴。


  「大人你怎麼回事?」


  曹晴這人總是很奇怪,她此來完全一副吃了槍葯的樣子,怒目看著王雱。


  在大貓眼睛里這是個藝高人膽大的刺客類人物,然而哪裡有刺客這麼沉不住氣,喜怒顯於形的?

  「老爺我並不知道姑娘你的意思?」王雱摸著下巴道。


  「大里河事件上你到底有完沒完?」曹晴一副氣急的樣子,「時間過去這麼久,你把我綏德軍兩個營關押在豬圈一樣的地方,不來接洽,不說你要幹嘛,不提出條件?」


  頓了頓她接著怒道:「你不是說要接撫寧縣『子民』回家嗎?偽君子,其實你根本不關心他們,你只是為了達到你那齷蹉的政治用心。你心裡到底有沒有大宋,你打算把我西北東線的軍心怎麼毀?這難道就是你在西北勵精圖治的答卷?」


  王雱還是覺得這個女人很怪,於是咬著指頭看著她。奇怪,這些情緒她竟然不像裝的?

  「回答我!」


  曹晴說著一掌怕在桌子上,桌子化為了碎片。


  她拍桌子同一時間,展昭已經握住了刀柄,形成了契機牽引。曹晴再有動作,哪怕只是理一下秀髮也會引發展昭的天刀出鞘。


  好在曹晴也不傻,就此一動不動了。


  「姑娘的意思是,你們就代表了大宋利益?代表了西北民心?代表了大西北東線的全部防禦力?」王雱不急不緩的問道。


  「難道不是?」曹晴反問道,「綏德軍兩個精銳營繼續被你如同牲口一般扣押,就是不給說法,導致現在綏德軍軍心渙散,綏德縣民心不穩。這就是你造成的,這是事實。」


  王雱不急於狡辯,偏著腦袋考慮少頃后道:「誰造成的有爭議。但也要分開說,不給說法是我的策略,這事上你我雙方是對手盤。這事造成綏德軍軍心渙散,民心不穩是真的,此點上你沒亂說。」


  「你竟然還知道錯?」曹晴得到這個回應倒是楞了楞。


  王雱搖頭道:「你想多了,我大雱沒錯,我在說事實。」


  「你……」曹晴有些不來氣。


  到此王雱不待見的一擺手道,「唯女子與小人難纏,本官日理萬機,所以直接說見我的目的,你不要以為奶大就可以處處豐源。」


  曹晴鐵青著臉,眼現殺機的冷冷道:「你在敢侮辱我一次,一定讓你付出代價。」


  王雱道:「你又想多了,我在陳述事實,至於你要理解為侮辱那是你的事。人家有的人把這理解為誇獎也說不定呢。」


  曹晴細想了一下,雖然還是反感這個不良少年,卻也沒繼續糾纏,岔開道:「現在這情況不能持續下去,大人你直接說有沒有談的餘地?如果有,就開除條件來,我回去后盡量說服家父。」


  王雱險些暈菜,愕然道:「居然還需要轉答,你此來竟是不代表他?」


  「你怎麼腦補出我代表他的?」曹晴好奇的反問道。


  王雱也難免有些老臉微紅,岔開道:「你來找我,於是你主張,先說出你的條件吧?」


  曹晴道:「為打破這僵局,綏德軍歸還剩餘的全部撫寧縣奴……貧道的意思是歸還全部撫寧縣子民。」


  王雱不禁和展昭面面相視了起來,英雄所見略同,都對她那句「貧道」覺得怪異又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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