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沒人弄得過他
呂布出戰,他以為孫策會親自應戰,哪想到來的居然是個過了中年的江東將軍。
擁有著曾經的記憶,呂布倒也能想得起他就是當初曾在虎牢關力戰華雄的韓當。
「呂溫侯別來無恙!」離呂布還有十多步,韓當止馬問候。
「我當是誰,原來是韓將軍!」呂布笑著擺手:「你不是我對手,和你廝殺沒什麼意思。你先回去,把孫策叫過來,我和他戰個三五回合。把他擒了,也免得兩軍將士埋骨沙場。」
「伯符勇冠三軍,最近幾年帶兵南征北戰還不曾遇見對手。」韓當笑道:「溫侯雖然看起來年輕,實際上多大年歲我們都很清楚。當年雖然溫侯勇武過人,可如今卻不是那時可比。人得服老,我覺得溫侯還是帶兵回去,至少還能保全一些臉面。年紀大了,別把當年積攢的那點威名全給丟盡了。」
「我和韓將軍也算是舊相識,如今故人是越來越少,雖然我倆沒什麼交情,可我也不想眼睜睜看著你被殺。」呂布搖頭:「將軍作死,還能讓我說什麼?」
「是不是作死,等到廝殺過才知道。」韓當說道:「溫侯只管說這些,難不成是連我都怕了?」
「我會為將軍準備一口上好的棺材。」呂布說道:「也算是曾和將軍相識一場。」
韓當知道他不是呂布的對手。
從他請戰起,就沒想過能贏呂布。
他的打算只有一個,把呂布引到江東軍陣前,由弓箭手射殺。
韓當策馬沖向呂布。
而呂布則提著畫戟冷冷的看著他,根本沒有迎上前廝殺的意思。
沖向呂布,韓當居然莫名的有些心虛。
距離越來越近,他怒吼一聲以此壯膽,揮起兵器朝著呂布劈砍過來。
呂布單手持著畫戟,輕描淡寫的一撥,盪開了韓當的兵器。
兩匹戰馬錯身而過的瞬間,他一把給韓當揪下馬背,單手提溜著往地上一摔。
韓當被摔的七葷八素,還沒等他爬起來,一群士兵湧上前,七手八腳的把他給捆了。
遠遠觀戰的孫策還在等著韓當給呂布引過來,哪想到倆人才一錯馬已分勝負。
不是呂布不上當,也不是韓當不想引他,實在是倆人之間的實力懸殊太大。
孫策倒吸了一口涼氣,心裡暗暗琢磨著,剛才衝上去的幸虧不是他。
以他的能耐,戰勝韓當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可要一個瞬間就把韓當擒了,還真是做不到。
呂布強悍到如此境地,放眼軍中,只怕找不到任何人可以在他手下走過十個回合!
「我來去會他。」從孫策身後又走出一人。
此人臉上帶著淤青,看模樣就像是才被人揍過。
他不是別人,正是和陳到廝殺了一場的太史慈。
太史慈是江東猛將,論能耐他和孫策相差不多,倆人曾經打過數百回合部分勝負。
看了一眼太史慈,孫策說道:「子義不是呂布對手,我們還是先駐紮下來,找到機會再說。」
孫策說太史慈不是呂布對手,其實也在說他自己鬥不過呂布。
在場的江東將軍和幕僚們,一個個臉色都不是太好看。
呂布擒了韓當,等了一會沒不見江東軍有人應戰。
他蔑視的一笑,走向中軍。
「恭賀溫侯旗開得勝。」趙雲和陳到上前祝賀。
「不過是擒了韓當,算不了什麼得勝。」呂布說道:「孫策不肯上前迎戰,我還真拿他沒什麼辦法。」
「孫策是怕了溫候。」陳到說道:「憑他的本事,哪會是溫侯的對手?」
「他也是個有能耐的。」呂布說道:「當年孫堅被劉表麾下黃祖所殺,孫策等人只得依附於袁術。是他用傳國玉璽換了些兵馬,從而擊破江東群雄,一舉平定江東。像孫策這樣的人物,要是能夠為我所用,天下何愁不定?」
呂布和孫策還沒有真正廝殺,他就想到了要把孫策收為己用,趙雲和陳到彼此看了一眼,倆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投效呂布之前,他們無數次聽說過這位天下第一猛人的傳言。
傳言多半都是說呂布見利忘義、反覆無常。
可真的跟了他,趙雲和陳到才發現,那些傳言多半都不靠譜。
他們所認識的呂布,根本不像傳言中所描述的樣子。
「傳令!」呂布下馬,向趙雲和陳到吩咐:「大軍就地駐紮,等我尋找到時機,再和孫策廝殺。」
呂布下令駐紮,孫策也下達了駐紮的命令。
兩支大軍相距不遠,雙方將士甚至能聽到從對面軍營傳來的說話聲。
江東軍營帥帳。
孫策坐在帳中。
除他之外,帥帳里還有一眾江東幕僚和將軍。
「我早就聽說呂奉先武勇過人,還以為傳言多半是虛。」孫策說道:「直到親眼見他擒獲韓將軍,我才信了!我們江東人才不少,然而單打獨鬥是他對手的,在我看來還沒有哪個。你們有沒有什麼法子能夠擊破呂布?」
「如果只是呂布一人武勇過人也就算了。」張昭說道:「他軍中還有張遼、陳到、趙雲等人。此三人武藝非同尋常,任何一人都能獨當一面。這次討伐淮南,將軍還得多加小心才是。」
「我問的是破敵的法子。」孫策有些懊惱的說道:「子布說這些能有什麼用處?」
發覺孫策不太高興,張昭低下頭不再多說。
孫策又問了一句:「難道就沒有一個人能想出破敵的法子?」
「將軍!」在坐的一人站了起來:「我有句話不知該問不該問。」
站起來的是個三十歲左右的幕僚。
此人生著一張國字大臉,給人一種敦厚穩重的感覺。
他複姓諸葛,單名一個瑾字。
諸葛瑾為人穩重,很少在人前多言多語。
他在江東,是很容易被人忽略的存在。
孫策沒想到他會站起來說話,語氣裡帶著一絲詫異的問道:「子瑜要問什麼?」
「我只想問將軍,是打算歸附曹操成為他人附庸,還是打算自立門戶獨攬一方大權?」諸葛瑾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