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報警
周林吃完飯後,駕車回家,香君坐在副駕駛位上。
「玉蘭傳來什麼消息?」周林一邊開車一邊問。
香君看了看後面:「延安傳來了消息,是山上叔叔從莫斯科轉來的消息。」
周林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山上叔叔說什麼?」
「山上叔叔告訴延安,日本軍情局的上杉龍一是日本共產黨,與他是一個支部的。並且一直沒有暴露。」香君說。
「我就覺得他們這次的調查奇怪,總不清楚奇怪在哪裡?現在看來原因在這。」周林將車駛進了碼頭院內。
「什麼奇怪?」香君偏頭看向周林。
「那個三條太美本來就是日本堅定的保皇派,為什麼要上杉龍一帶隊對他進行調查?其實這就是一個圈套。」
香君一楞:「日本人針對上杉龍一的圈套?」
「對!他們想用三條太美做餌,將上杉龍一釣出來。」
到家了,周林將車子停在了家門外的院子里。
「你先回去,我去轉轉。」周林坐在駕駛座上沒動。
香君知道周林有事要辦,便自個兒地進屋了。
周林拿出了紙和筆,用左手寫下了幾句話:「三條是餌,你是魚,有人在釣魚,小心!」
寫完后,周林將這封信密封起來放進了口袋中。
然後下了車,向碼頭走去,轉了好幾個地方。
最後,轉到了審訊室,看到了老獄警。
「大叔!習慣明珠的生活嗎?」周林看到老獄警在那吃飯。
老獄警笑著說:「就是一個犯人也沒有,太閑了。」
「沒事可以去釣釣魚,走走棋,需要什麼,告訴我一聲,我讓人給你辦。」周林交待道。
「什麼都有,不缺東西。西平送來了不少的東西,用不完。」老獄警的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應該的!」周林看到了李十八在那吃飯。
「李子,吃什麼好東西?」周林走向了李十八。
李十八遞給周林一支煙:「炒了兩個家鄉的小菜。」
周林拿筷子嘗了一口:「嗯!味道不錯。」
李十八知道周林找他有事:「說吧!」
「吃完飯後,稍微天黑點,你去一趟海軍招待所,將這封信暗中丟給你在宴賓樓看到的那個上杉龍一少將。」周林遞過信。
李十八將信收入了懷中口袋,點點頭。
「小心點!」說完,周林便離開了。
晚上八點,明珠日軍的海軍招待所。
楊正華正在房中望著窗外的明珠夜景發獃。
他有一種感覺:自己好象在走向一條不歸路。
回視了自己的行為,上杉發現沒有暴露什麼。
自己得到的情報,除了那個書記官,沒有人知道。
而那個書記官是一個酒鬼,他不會清楚自己在醉后說了什麼。
這方面沒有問題的話,那就是因為日共被破之事了。
自己的上下線都死了,山上已經逃到了莫斯科,應該沒有人知道自己的身份。
那就是說,日軍方警方在懷疑自己。
不過這不是好事,讓他們盯上了,就麻煩了。
「呯呯呯!」一陣輕輕的敲門聲傳來。
楊正華驚醒過來,走向住房的門,準備去開門。
當他走近門時,發現了門內的一封信。
楊正華撿起了信,信是封的,前後都沒有字。
楊正華打開了門,看向了外面,果然外面沒人。
他關上門,退回到沙發處坐下,拿出了信。
想了想,猶豫了一下,楊正華還是將信拆開了。
當楊正華看了信后,立即大吃一驚。
他馬上掏出一支煙,用打火機點燃了信,再用信將煙點燃。
直到信全部變成了灰燼,他才將灰燼放入了洗漱處,用水將灰燼沖了出去。
將信處理后,楊正華馬上又對自己住的房子進行了徹底的檢查,過去不曾注意並檢查的地方,現在都檢查了一遍。
十分鐘后,楊正華在兩個很不起眼的角落中找到了兩個竊聽器。
可能放竊聽器的人知道楊正華是高級特工,肯定會對自己的住處進行嚴格的搜查,所以沒有在人們的習慣性思維下去放置竊聽器,而是在人們認為最不可能放置竊聽器的地方,放置了竊聽器。
一切的懷疑不解,在這封信的提示下,已經明確了。
日本人懷疑自已,但是不能確認,所以他們用了一道苦肉計。
如果自己是日共或者是親美的人,那麼自己一定會為親美反日的三條掩蓋一切東西,或者在調查中去幫助他。
也許,日本人會讓三條來誘惑自己,模自己的底。
想到了這,楊正華笑了:日本人要是這樣想的話,那他們就要後悔了,沒有這封信的提醒,自己也不會相信不知根底的人。
可是這封信是誰送來的呢?這是讓楊正華費思的一個問題。
肯定不是自己認識的人,在明珠,除了調查組的幾個人,自己不認識其他的人。
調查組的那幾個人自己都了解,他們是瘋狂的軍國主義者。
所以他們不可能寫這封信給自己。
不是他們那又是誰?對自己此行的目的很了解。
並且也了解三條的底細,從而來警告自己。
楊正華越想越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
猜不出來就不用去猜了,先讓自己好好在日本人的面前表現一番,讓他們摸不著頭腦。
楊正華準備從明天開始,集中力量去尋找三條的問題。必要時,直接問審三條。
也許三條沒有什麼問題,因為他本身就是一個反美反共反重慶的人,自己這樣做,也是做給日本人看而已。
你不是讓我去對付反日份子嗎?那我就下死手,往死里整,整到你們自己讓我停手。
想到了這,楊正華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猙獰的笑容。
第二天,周林來到了破譯處,巡視了一番。
破譯處在成立后,破譯了很多的密碼,受到了山田的表場。
特別是吳名濤破譯的延安和重慶與明珠聯繫的電台密碼,使山田對破譯處更加器重。
周林來到了吳名濤的辦公室,見到了正在看電報的吳名濤。
「這幾天來,我發現了一個奇怪的信號。」吳名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