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雪茄
讓李下輝回到宴賓樓休息，有事可以讓掌柜的通知。
周林開車來到了憲兵司令部，來到了山田辦公室。
山田和小林都在辦公室，坐在沙發上等著他。
周林將兩人面前的茶具清理乾淨，衝上了一壼李下輝拿來的鐵觀音，立即，香氣將三人包圍了。
「好茶！極品鐵觀意！那人送的？」山田將茶杯放到了鼻子下面，嗅著那茶香。
小林也貪吸著那香味，而他早忍不住了，不管茶水是否能喝，也不怕燙嘴，一口喝了一盅。
「送了多少？」山田問。
「都在這！兩斤！我準備給機關長一斤，小林君三兩，憲兵隊的太君分三兩。田中君那裡我也要給二兩，我自己留二兩。」周林搬著指頭，將兩斤茶葉分光了。
「就這樣分。」山田立即拿了兩包，每包半斤，鎖進了保險柜。
小林拿了一包半斤的，又從最後的一包中倒了點，這是他與憲兵隊的軍官們的飲品了。
看著周林小心地包好茶包，山田問：「煙的事談得怎麼樣了？」
周林忙坐正：「本來他們還有些猶豫，但在我的三寸不爛之舌的說勸下，他們終於迷途知返了。」
小林不耐煩的說：「你能不能精練些說明，不要說這多廢話。」
周林楞住了：「最精練的只有兩個字：成了。」
山田笑眯了眼睛：「怎麼做？」
「兩個月走一批貨，一批貨價值兩百萬美元。」
小林驚詫道：「你確定這裡是金三角？有這麼多的貨。」
周林把握的說：「我了解了下，去年，四川的貨沒有走一點點，今年的新貨也要出來了。這兩年的貨，可以維持四批交易。再想法從雲貴進些，一年的生意沒問題了。一年後新品又出來了。」
「你是算全了四川的貨，但我們手上只有王鋒的貨。」小林毫不客氣地指出問題所在。
「所以我們必須通過王鋒去收那些睡在倉庫的煙。」周林也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周林君的想法雖說有些幻想，但也不是不可以實現的。」山田出來總結了。
「機關長高見，那些人留著煙有什麼用，也不能當酒喝。他們也想換錢，我們給物資，也變相是錢。只要一賣掉，那就是金銀了。現在他們正愁著沒辦法出手，只要王鋒去上門，肯定會有大批人賣給王鋒的。」周林又開始了拍馬屁。
這次小林也沒有再抬杠了，他也認為周林分析的對。
「就怕那些個軍閥不相信王鋒。」周林又說到了關健。
「可以讓我們的人陪著王鋒見那些人。」山田想到了辦法。
「誰去？周林君去最合適。」小林業部提議。
「不行！我一個中國人口中的小漢奸，他們不相信。要去的話，必須皇軍派人出面。」周林指出問題所在。
「小林君去！這次王鋒過來后，小林君與他一起去。」山田感到只有小林去才合適。
「我去可以，但我有一個條件。」小林業部知道推不掉。
「說！」山田猜到了小林的想法，他也想通過小林的口中將想法說出來。
「讓周林君陪我一起去！」小林業部想到，主意是你出的，你怕危險不去，讓我去踩坑？我也要拉個床墊，不，是墊背的。
周林哭喪著臉，他真的不願去，因為他沒有同組織彙報，組織上還不知道、還沒批准呢。
可在山田和小林的眼中，周林這是怕死的表現。
瘦胳膊擰不過大腿，最後，還是定下了方案。
小林業部與周林一起去，在路上，小林扮著周林的助理，輕易不要開口說話。不過就算別人說話，他也聽不懂四川話。小林的作用在王鋒請來四川各個軍閥后，他代表日軍出面。
而周林裝扮一個明珠的大老闆。所有的對外由周林出面。
由於路上不安全，為了不暴露，並且防止他們的四川之行被外人知曉，所以兩人不能帶保鏢隨行。
小林業部幸災樂禍的送周林離開了憲兵司令部。
周林現在要去宴賓樓再見李下輝，答應他的交易，商量好今後的交易方法方式。
聽到周林轉告的消息后，李下輝急得馬上去碼頭，返回台灣。
在送李下輝去碼頭的路上，周林與其商量好了見面的辦法。
李下輝在明珠開一家水果店，這個水果店就是聯絡點。
周林有事就留信給水果店李下輝的，而李下輝有東西給周林，也由水果用水果的形式送出。
水果店中，只有李下輝一個人知道周林是夥伴關係。
送走了李下輝，周林考慮著自己現在要處理的事情。
一、常亮的第二批貨，還有七天就要到明珠了，王鋒到明珠需要七天，正好處理好常亮的貨去四川。
二，父母親還有八天才能到美國，在這之前，一定不能離開明珠，必須等到父母的電話后，才能考慮去四川。
三、給黨組織彙報去四川的情況，請求組織的配合，否則，自己也是個小有名氣的漢奸，路上會被人咔嚓咔嚓的。
四、給軍統彙報四川的行動步驟，讓軍統一路暗中護送。特別是在四川，不要被那些人當肥羊給綁了。
五、一科交給王虎，三科交給光頭暫時管理，不要等自己回來時，已經改朝換代了。對，找山田拿兩張手令給光頭王虎，任何人都不能對兩人換和調。
1938年3月19日，陝北延安，周副主席的窯洞里。
一號首長，周副主席，坐在桌子邊聽方先生彙報。
「周林這次上交了五根大黃魚。是那台灣人送給他的過年紅包。」方先生彙報：「五根大黃魚已經在路上，三天後可以到延安。」
「做的好！別的財可以放在他們那當活動經費，但這錢千萬不能留在那裡。若干年後，有人知道這件事，想翻老帳，我們可以給他們看財政部的收款帳。我們這樣做是為了保護周林。」一號首長說道。
「是！我代表周林感謝首長！」方先生敬禮。
「坐下，我們說說怎麼個安排路上的行程？」一號首長讓方先生坐下來。
周副主席說：「我想去見見他，我這個入黨介紹人還沒見過他的面呢。」
一號首長點頭：「我也贊同你去見他，給他上上課，必須讓他對我們的革命事業有更深的熱愛。現在*某人在跟我們在無形中搶人。估計這樣的機會，*某人是不會放棄的。」
周副主席笑道：「他那個同鄉之誼哪比的上老方？中國老話，天大地大，娘舅最大。」
「哈哈！」窯洞內響起了笑聲。
「讓老方陪你去！此去一則是洗禮他的靈魂，二則對他今後的工作進行布置。周林確實很難的，一個人要演三個不同的角，每時每刻他都要小心翼翼。你們多傳些經驗給他。」
「我們還要商量好如何在*某人的通道計劃中分些好處。」周副主席說。
「對，這是個最主要的問題。長江千里水路，不是鐵板一塊，我們需要的物資，從哪裡上岸，岸上如何接應？這些都是要探討的。」一號首長的煙頭燙了手，才丟掉。
「我準備這次給周林說一個範圍，如果在這個範圍內的物資，就想辦法瞞住武漢，在路上缷貨。」方先生說。
周副主席說：「可以在沿路設立幾個點，防備哪一個點出意外而不能下船。其他的點就可以再下貨。」
「這幾個點你們有過考慮嗎？」一號首長問。
「周副主席有指示，我們已經將人派到了三個點，分別在九江，蕪湖和安慶。」方先生彙報道。
「嗯！這幾個地方是中日雙方的前沿，各種部隊多，敵人不易察覺，但也很危險，通知同志們，隨時保持警惕。」一號首長道。
「這次我們與周林會面，安排在哪裡？」方先生請示道。
「過了九江就難找到機會了。特別是進入四川，武漢方面肯定暗中有大量人員監視。我們只能在安慶和九江兩個地方安排了。」周副主席說。
「那就定在安慶！九江離武漢太近，不安全！」一號首長定道。
「是，我馬上通知李強，讓他通知周林，想辦法在安慶停留四個小時。另外我們去做一個方案，如何隔開周林身邊的所有人。」方先生敬禮離開。
而在武漢，收到了特級電文的戴笠急忙跑進了委員長官邸。
「他要來了！」老頭子看著電文說道。
「據說是被山田逼出來的。」戴笠笑道。
「他還別不高興，到了四川就可以多吸收點新鮮空氣。」明珠的事楊坤彙報了，周林都愁眉苦臉的。
「他是擔心安全，畢竟四川人不是好說話的。」戴笠說。
「安全交給你了！哪個不長眼的，敢破壞通道計劃？就讓他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老頭子下令道。
「我安排了特別警隊從九江暗中接應。九江前面是敵占區，所以沒有派人，進入四川后，有一個團的精兵化裝拌行。直至進入王鋒的防區。」
「這個團必須隨同周林再回到九江，直至周林從九江去了安慶。你說有沒有機會讓周林來一趟武漢。算了！這是不可能的。」老頭子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校長，通道建起了，周林還會來第二次第三次，到時，我們準備充足些，安排讓他來武漢。」戴笠知道有小林在，周林的行動都會受到了監視。
「那些軍閥的煙土怎麼處理？」戴笠請示道。
「讓那些人拿煙土換貨，我們可以拿出一部分的武器來，只能給步槍，其餘的武器不考慮。」老頭子想到了那些軍閥手中的煙土就心痒痒，那可都是錢啊。
「校長，周林提出，送貨的美國貨輪不想放空，希望從四川帶走二十噸錳礦石。」戴笠請示道。
「錳？讓人送一份錳的資料給我。」老頭子可不會被美國人的「不放空」的話所迷惑。
很快，侍從室遞上了材料。戴笠念叨出來。
「錳，主要作為煉鐵和鍊鋼過程中的脫氧劑和脫硫劑，以及用來製造合金。錳還用於其他工業領域，如化學工業(製造各種含錳鹽類)、輕工業(用於電池、火柴、印漆、制皂等)、建材工業(玻璃和陶瓷的著色劑和褪色劑)。」
「你怎麼看？」老頭子彷彿聞到了一點味道。
「過去錳都是印度出口，現在印度受戰爭影響，還也是他的資源枯竭，所以美國人的眼睛盯上了我國。」戴笠分析道。
「對於這件事，周林怎麼說？」老頭子問。
「他彙報說，美國人想運一船回去，試試含量和質量，如果相似於印度，那就從中國開闢一條供應線。」戴笠如實回答。
「我們不能長期靠煙土，那對我們來說，名聲不好。如果能夠將我國的礦產資源換成美國對我們抗日的物資，那麼我們的心氣和底氣都足了。你不是要去四川見周林嗎？你告訴他，努力促成這件事。」老頭子想到周林的父母：「可以讓周林的父母在美國做做工作，他們現在熟悉的史密斯的身後，有著美國的大財團背景。」
「學生明白！一定督促周林辦好此事。」戴笠離開官邸后，開始策劃他的四川之行。
而在明珠的周林卻來到了史密斯的辦公室。
「老史，上咖啡！」周林人未進，聲音早就傳過來了。
「老周，咖啡已經在等著你。」史密斯翻著濁眼。
周林喝著咖啡，看著吸雪茄的史密斯說：「老史，你以後不要在我面前抽雪茄。」
「為什麼？雪茄的味道你不習慣？」
「不是，你那抽雪茄的動作不雅觀！」周林停住了。
「哪方面不雅觀？」史密斯繼續追著問。
「我現在懷疑那個口……的動作，肯定是你們美國人從抽雪茄的動作中借鑒過來的。所以我一看到抽雪茄，就想起了那個不堪入目的圖片動作。」周林跑出去吐了一口痰。
史密斯回過神來，立即，他將只抽了四分之一的雪茄丟進了垃圾桶。同時，他決定，改抽香煙了。
向回來坐下的周林要了一支香煙，史密斯問：「船已經到了外海，剛到，沒有多少人注意，你馬上通知常，讓他準備美元，明天早晨去外海交易。」
「我就是等著這筆交易，完事後去四川。老史，要不你同我一起去四川，中國有句老話，叫做少不走川，老不走廣。」
史密斯搖晃著頭：「什麼叫『少不走川，老不走廣』？」
「意思就是年少的時候，不要去四川，四川的妹子很火辣，讓你不想回家鄉。年老的時候，不要去廣東，那裡的氣候很舒服。」周林的話充滿了誘惑。
「既然有這種說法，那我一定要去瞧瞧。」史密斯兩眼放光。
「教你一招，」周林湊到史密斯的耳邊說。
史密斯高興地點頭，讓周林快點講。
「你將美元全部換成一元的美元紙幣，碰到美女就給一張，很快，你的身後就會排成隊的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