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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345章 大軍興起

  七日後,東海完成準備!


  姬東來盡起極東城的精華,修士大軍兩萬餘,可以說,除了各個開拓前線的最低限度保障,已經主力盡出。


  兩日後,匯合無憂谷在各個方向的軍陣,興起近十萬大軍。


  在大軍聚集的內陸港口,只見雲舟、飛梭、獸船遮天蔽日,天空為之失色,大地被它所充滿。


  在大軍聚集之地,密密麻麻的修士營地不計其數,在靈舟和地面營地之間,密密麻麻的黑點飛上飛下,無論是在什麼時間,無論是在白天還是夜晚。


  這個無憂谷在內陸的領地、港口,短時間內呈現出極度畸形的繁華,又因為外海修士的「凶蠻」,原本祥和寧靜之地就變得沸反滔天!

  稷下學宮的東路巡查使剛開始還想管上一管,後來吃了幾次教訓,也就將之徹底放開,每日就在靈舟中打坐,哪怕外面鬧了天翻地覆也不睜眼。


  當然,這種混亂和無序在外海修士們看來才是常理,正因為這樣的「自由和無拘無束」,外海修士的成材概率才在最近幾百年來得到極大的躍升。


  俗話說,人一滿萬,無邊無際!

  凡人以紀律為生命的軍隊況且如此,何況這些「自由且無拘無束』的仙師們?

  同樣,想要完成如此規模的支持和準備,需要耗費的精力和資源,也遠比凡人軍隊要多得多。


  因此,這一聚集就顯得遙遙無期,任憑稷下學宮幾次發下嚴令,姬東來都借口沒有準備妥當,而只管往後拖延。


  一直等到一個消息出現。


  大雷音同樣拼湊出十餘萬修士大軍,以在三日前拔營啟程,此時正在趕往北疆的路上。


  姬東來這才滿意的一聲令下,亂亂糟糟的無憂谷大軍才一掃之前的混亂和無序,士氣昂揚的返回靈舟和飛梭,拔營啟程。


  啟程之日,烈日當空,萬里無雲!


  移動的上千艘各式靈舟、飛梭、獸船,浩浩蕩蕩的掉頭向北,一路排出極其浩大的聲勢。


  航行一個多月,才抵抗的北疆地界!


  進入棲霞派的地盤,沿途所見的風物頓時大異往常,這艦隊的靈舟之上,每日都可以看到有奇裝異服的修士對經過的靈山、宗門指指點點!


  言笑不忌,嬉笑怒罵皆沒有定數,其中還有評頭論足的殺伐之音。


  這可不只是說說,從艦隊中透射下來的殺氣,讓沿途說經過的宗門無不戰戰兢兢的如臨大敵。


  這些兇徒,聽說行事向來沒有什麼底限,誰敢保證他們不會見財起意,臨時客串一下打家劫舍的強盜?


  自家山門和護陣,可擋不起如此規模的一擊。


  這戰戰兢兢的等危險過去,這些宗門又開始抱怨。


  北疆可是棲霞派的地界!


  吾等可是棲霞派分出去的一支!

  正道巨擎,道家嫡脈,什麼時候淪落到讓一幫外道兇徒,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的地步了?


  說什麼道君!

  如果棲霞派有決心,還需別家插手幫忙清理?


  只要總山一聲令下,就算只動員十分之一,也比這什麼無憂谷要強大的多。


  但是,每每有人在不忿之下口出這些怨懟之言,就有人站出來駁斥:道友何其愚也?道君是誰,敢情你已經忘了?那是一般的荒獸嗎?這次是一般的大開闢嗎?


  不是!


  這根本就是『火中取栗』,一個不好,就要受到致命的反啜!

  那道君假借大道而行,神通廣大,道法無邊,吾等現在不去招惹他都來不急,為何要傻傻的送上前去?


  要我說,這真是總山的高明之處了!

  就讓這些兇徒和賊禿去給我們打頭陣,成功了,他們難道還能賴在北地不走?

  這要是失敗了也好,等於替咱們頂了雷,到時候是打是和,總有個章法和參考。


  ……


  無憂谷這一路行來,就像一塊巨石投入到了一個平靜的水面。


  整個北疆引起而掀起萬丈波瀾。


  大大小小的宗門,固然有前面的那些複雜心思和議論,但基數更大的散修勢力,卻在遲疑著、膽怯著、貪婪著。


  他們舉棋不定,猶豫是否該隨著這波滔滔大勢下水,去在激蕩和混亂中,分一點湯湯水水的紅利。


  「吾輩修士,如何能讓一個外物凌駕其上?每日對著那泥捏、木雕的偶像,同千千萬萬的凡夫俗子一起等列,每日所行所想,只為討取他的歡心,受什麼教規,領什麼神諭,說什麼靠近,一個勞什子牧師就能對吾等指手畫腳。這算修的哪門子的道,成的是那門子的仙?」


  「不如此做,就怕他在每有進益突破之際使壞!」


  「現在好了,有前輩大能站出來破局,吾等此時萬萬不可猶豫,別讓這座大山真的在頭頂坐實了,那時候就晚了!」


  有散修這樣慷慨激昂,就有很多人被蠱惑著、脅裹著、盲從著,興起大大小小不計其數的「義軍」,在沒有棲霞派明確詔令的情況下,響應稷下學宮的大開闢,投入到這次轟轟烈烈的變局之中。


  也有人看法與之完全相反。


  「吾等散修,就像那每根的浮萍,散落在荒僻貧瘠之地的雜草。平日里你爭我搶,你攻我殺,你謀我算,爭的無非是一點陽光雨露,搶的無非是一線生機。」


  「都說大道艱難,那也是對這等雜草而言。修行之人說是成仙,但大部分人的一生都止在築基這道天塹!百餘年的壽數,彈指一揮間啊!」


  「那些大宗大家子弟,生下來就有師尊量身號脈,各類資源只要合用,大多可不勞而取。順順暢暢的就過了吾等視為天塹的築基,大多還不過三十餘歲…………起點就是吾等之終點啊!」


  「這是什麼,這是秩序,這是常態,這是大勢,這是正道,這是……修行。吾輩就是有不甘、有怨言,除了順從,還能做什麼?又能做什麼?只能是順從!順從才得以活命,順從還有一線生機可爭……叛逆做不得啊,叛逆就是邪祟,就是人人得而誅之的魔修和鬼修,你們說,這是不是這個理兒?」


  「現在好了,為什麼?」


  「因為這森嚴之修真堡壘出現了一絲縫隙,在這濤濤鐵律、毫無破綻的秩序中,出現了一個例外!」


  「什麼例外?」


  「正是道君啊!」


  「道君只要咱們供奉,就算不理他,只要咱們不去招惹,最差也就是現在處境,壞又能壞到哪裡去?道君也不是順之者昌,逆之者亡。」


  「而心懷叵測之輩,只言道君之惡,卻不言道君之幸,極具誇大之言辭!」


  「說什麼不能讓一個外物凌駕於吾輩頭頂,不能讓一個異種有能力影響吾等修行。嘿嘿,抱歉,那是大樹森林才考慮的事,吾等雜草,頭頂壓的又何止道君一座大山?」


  「彼輩為何這麼做?還不是想用咱們的性命去博他自己的富貴?」


  「如此,吾等只管看著就是了!」


  「道君如果勝,實在是吾等之幸!」


  …………


  這兩種觀點代表著絕大部分修士對這次大開闢的觀感!

  只是,沒有切身厲害關係的修士可以做此選擇,但深陷其中的那些人,卻只能無奈的隨波逐流,就算想急流勇退、明哲保身也是晚了。


  南宮家此時同樣全部出動。


  萬餘修士在空中排列出整肅的軍陣,僅剩的兩名元嬰陪著稷下學宮派來的「監軍」,一臉冰寒的看著自家的底蘊和精華,就這麼無可奈何的被人一鍋端。


  相比無憂谷的滔天士氣,南宮家軍陣整齊而肅穆,望之更像一隻有戰鬥力的正規軍。


  然而,這軍中瀰漫的絕不是大戰來臨之前的興奮和忐忑,也不是相救神主的毅然和破釜沉舟,而是——茫然!

  失去了南宮離,就等於失去了擎天之柱,南宮世家這座大廈就失去了屹立的基礎,就像一隻沒了牙的老虎,空有諾大的家業和名頭,卻沒有了足夠的實力和威懾力。


  元嬰是撐不起這份家業的,僅腳下這座能夠結嬰的靈山,就不是區區兩個元嬰撐起的家門可以佔據的。


  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這不,借口『南宮神主失陷,家族後輩嫡脈豈有不去全力營救之理?』,稷下學宮一紙令下,南宮家就不得不盡起麾下精華,踏上這危險重重的莫測之行。


  也許其他參加大開闢的宗門,還有僥倖的想法。


  南宮家的兩名元嬰卻有了不詳之預感。


  此行如果能救助神主脫困也就罷了,如果不能,兩人的性命可能就堪憂!

  「師兄,怎麼辦?」說話的是南宮家僅剩的元嬰之一,就是那位在青雀隕落的當晚,曾經制住分身的元嬰女修。


  「御獸門那邊聯繫的怎麼樣?」另一位元嬰中期的老修傳音回來。


  「沒什麼進展,青雀以死,她那一支正等候總山的旨意,大體逃不過被瓜分的結局。」


  「那就沒辦法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不成想,我南宮家居然落到如此境地。神主一去,儘是些落井下石之人。」


  「不怪他們,神主這些年行事是有些乖張……」


  「哼!我的傻師兄啊,這哪裡是因為神主,這是眼饞咱們這份家業啊……這次只要你我二人出現什麼意外,這家門眼看就要煙消雲散了!」


  「我知道……我知道……」


  兩人趁著稷下學宮的「監軍」不留神,這才傳音商議,就這麼一點空隙,很快就被人給堵上了。


  那監軍從下方的軍陣迴轉,人還沒到,就遠遠的笑道:「南宮家不愧是世家大族,有這份軍陣,天下之大,那裡不可去的?」


  元嬰女修聞言臉色一寒,旁邊的老修暗自給她使了眼色,才讓她稍緩顏色。


  諸事以畢,大地上,方圓千里的凡人城市和村鎮焚香作禮,目送自家仙師浩浩蕩蕩的出了山門,一路向北而行。


  南宮家的元嬰女修注視腳下的凡俗世界,不知為何,突然悲從心來。


  此次動蕩結束后,腳下這幾百萬生民,還能留下幾成?

  身邊這萬餘精華,還能剩下多少?


  自己是生還是死?

  想她南宮暮雪,三百歲結嬰以來,何曾想過還有這麼一天!?


  這不是做生死斗,敵人是背後的那隻無形之手。


  這不是修行沖關,茫茫然沒有一個目標,沒有個可以努力和拚命之處!


  只有大勢,只有選擇,讓她不得不從!


  好一個不得不從!

  南宮暮雪眼中的寒芒一閃。


  「暮雪師妹!?」


  南宮暮雪厭惡的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明知是誰,卻故意問了句:「誰?」


  「師妹真是風趣,這樣的情勢下,還有心思戲耍!?」


  「哼,我道是誰,原來是監軍大人……進來吧!」


  門戶吱呀的一聲推開,稷下學宮的「監軍使」含笑的踏步入內。


  「打擾師妹清修了!」


  「明知打擾還要做這惡客,看來李師兄是有些迫不及待了!」南宮暮雪含沙射影的諷刺道。


  李師兄聞言苦笑一聲,在南宮暮雪的對面盤坐下來。


  「說吧,有那些人眼饞我家基業!?」南宮暮雪冷聲道。


  「反正沒有我李家!」


  「那你為何而來?」


  「我來是為了一個人……」


  南宮暮雪緊盯著李師兄的眼,問:「誰?」


  「正是師妹你!」


  「我!?」


  「是啊,我是受人之託,來向師妹提親的!」


  南宮暮雪聞言一震,接著,整個人都像是沒了生氣。


  李師兄見了心中暗嘆,也不急,給她一點接受和緩衝的時間。


  良久……


  「為何人提親?」南宮暮雪再次開口,嗓音已經沙啞暗沉。


  「說起來此人和師妹也是門當戶對,他家雖然沒有神主,可也是……」


  「到底是那家?」


  「……羋家!」


  「羋家何人?他家人才凋零,羋廣盛失蹤已久,聽說是陷在道君手中……莫非是那個行將就木的糟老頭子!?」


  「正是這位羋師兄!」


  「你!!」南宮暮雪儘管早有預料,還是被血淋淋的真實給深深的羞辱了。


  一個壽元不久,黃土都埋到脖子上的人……


  她的壽元還不到千年,就已經是元嬰中期,她家是有神主的超級世家,那羋家是個什麼東西!!


  「師妹好好考慮吧……這羋家前不久是立了大功的,天地峰都對他家另眼相看,也不全是表面上看的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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